三年不食湘江鱼: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的四大渡口(2)
口及阵地交给随后赶到的三军团,返回觉山参加阻击湘军的战斗。
三军团迅速将阻击阵地往南推至5公里的光华铺,同时军委工兵营则在渡口上用煤油桶架起浮桥,30日下午至12月1日下午,军委一纵、二纵在光华铺、觉山及湘江东岸新圩三个阻击阵地的掩护下,从界首浮桥渡过湘江及桂黄路,进入越城岭山区。12月1日下午15时,根据军委命令,工兵炸毁了浮桥。但桥刚刚炸掉,九军团的先头部队赶到江边,以能涉水过江。
九军团的一个团过江后,桂黄路光华铺阻击阵地已撤离,桂军向界首渡口蜂涌而至,九军团大部及随后的五军团十三师、八军团均改为从下游十二公里的风凰嘴渡过湘江。
凤凰嘴——血染的渡口
凤凰嘴位于全州县凤凰乡和平村委湘江旁,也是湘江古渡。清代以前曾在这里设建安司,为农产品货物集散地,渡口上游也有一个堰坝,江面宽阔,水浅可涉渡。1934年9月4日,任弼时、王震、萧克领导的红六军团,就是从这儿涉渡过江的。而此时的湘江非常难渡,九军团、五军团十三师过江时均遭敌机轰炸,但他们的损失还不算太大,而最后过江的八军团则损失惨重。
由于军委将原定的四路纵队进入广西改为从永安、雷口两个关口进入广西。11月28日的凌晨,八军团才接到军委的命令,从永明三峰山改道北上。全军团冒着被敌军截击的危险,日夜兼程,于30日零点到达灌阳与全军后卫五军团34师会合。正待休息吃饭,即接到军委由34师转来的十万火急电,要求八军团不惜一切代价,于30日中午赶到全州青龙山宿营。受命后,八军团立即出发,到达全(州)灌(阳)交界的隔壁山、古岭头时,遭到刚由新圩南下的桂敌截击,双方展开激战。在随后赶到的五军团十三师的支援下,八军团打败了桂军,冲过古岭头山区。之后,八军团与十三师分开,两支部队平行向湘江前进,十三师走的是近路,故已在前面过江,八军团则经上刘家、大源口、青龙山、麻市迟两个小时赶到湘江渡口。此时,九军团、五军团十三师刚刚过江,八军团立即组织部队过江。
正当前卫部队过江时,五六架敌机径直朝渡口飞来,部队吹响防空号,但是八军团战士多数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缺乏训练,在敌机的空袭下,队伍顿时混乱,敌机在河滩上扫射、轰炸,八军团伤亡惨重。敌机刚过,突然,后面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接着炮弹呼啸着落在河滩上,从新圩追来的桂军突破八军团后卫,向渡口冲来……在这个危机关头,军团首长亲自率领军直属队向敌人发起冲锋,将敌先头部队压了下去,然后命令各部队交替掩护,尽快过江。然而,又一批敌机飞来,在湘江的上空猛烈轰炸,疯狂扫射半渡的红军,江面上出现一簇簇机枪扫射的浪花,一处处冲天而起的炸弹水柱,正在涉渡的红军成批倒下,被湍急的江水卷走,江水慢慢变成红色……然而队伍仍顽强地向着东岸前进,并勇敢地冲向了江岸,冲过桂黄路,进入越城岭山区与主力部队会合,但部队损失惨重。
八军团长征时有一万余人,但过湘江后,只剩1千2百余人,编成一个团给五军团,八军团建制撤消。
1984年,本办为征集党史资料,曾到凤凰嘴采访当地的老百姓。他们说,战斗过后,老乡们在江边掩埋了三天的烈士尸体,而更多的烈士则沉没在江底。原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炮兵部队政治委员、著名红军作家陈靖在《湘水黔山》一词中这样写道:“血染十里溪,三年不食湘江鱼,河底遍尸体。”可见渡江战斗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