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阅读经典-古体诗
分类: 图书,文学(旧类),诗歌词曲,中国古代,综合,
品牌: 张梦机
基本信息·出版社:文汇
·页码:179 页
·出版日期:2007年
·ISBN:7806761659
·条形码:9787806761656
·包装版本:1
·装帧:平装
·开本:0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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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古诗,最初的发声,便是温厚深情所涌生的苍莽悲慨,古诗十九首,苏李对答,乃至建安陈思,莫非如此,汉魏风骨也一直是后代诗学回顾的典型。虽然如此深沉的传统,在六朝的时代因缘中,大部分诗人轻轻地滑开了,以另一种轻丽的姿态展现,然而时风之外,还有一道咏怀的潜流赓续,依然以素样的面貌面对生命,依样以温热的胸怀关切入世,在后人的回顾中画出它们的流脉,上承汉诗,下应唐宋古风。古诗,遂连成一首漫漫不绝的悲歌,歌唱千古来亲切深沉的生命,也拔动每一聆听者怅然婉转的心情。
媒体推荐导言
“四言如琴,五言如笙箫,歌行七言如羌笛琵琶。”王闿运曾如斯譬喻,而在那远漠难追的世代里,质素平和的琴声方稍歇微,是谁依依吹起了这管箫?又谁宛转地弹响了数弦琵琶?
中国之诗脉,以《诗经》、《楚辞》为总源,自周秦流变入汉,辞赋承继《楚辞》,建立了开阔整全的格局,而以温厚的《诗经》为沃土,乐府、古诗也开创了一片蓊郁的景象;辞赋、乐府、古诗的源流都非单纯唯一,说它们分别承祧《楚辞》、《诗经》,原是就主流而言,事实上,都兼受二者影响。《楚辞》、汉赋皆以杂言为主,乐府亦多长短句;《诗经》虽间有杂言,但以四言为主,汉代古诗则通篇整言,有五、七言二体,五言诗之成立,较早为文人所承认、使用,七言随之,它们的成立,为中国诗的传统开拓了一片更摇曳多姿的风景。
五言诗的起源,历来众说纷纭,部分学者上推至先秦诗歌中以五言成句的零章散句,如《诗·召南·行露》: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尚书·五子之歌》第五章:
呜呼曷归?予怀之悲。万姓仇予,予将畴依!郁陶乎予心,颜厚有忸怩。弗慎厥德,虽悔可追?
《离骚》:
皇览揆余於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日正则兮,字余日灵均。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孺子《沧浪》: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暇豫优歌:
暇豫之吾吾,不如乌乌。人皆集己菀,己独集于枯。凡此例证,虽有五言句,但或者与其他杂言配合成篇,或者带有兮字,都是诗体未全,不能视为真正的五言诗,只是先人创作之际,探索文字组合的可能效果,在一般四言之外,尝试五言、六言……之运用,而有的文字成绩,所以我们可以说:先秦有五言句的成绩,却无建立五言诗的自觉的努力。
五言诗的成立应推于汉代,旧说以枚乘或苏李为新调的始唱者。徐陵编《玉台新咏》,以《西北有高楼》、《东城高且长》、《行行重行行》、《青青河畔草》、《庭中有奇树》、《迢迢牵牛星》、《明月何皎皎》、《涉江采芙蓉》与《兰若生春阳》凡九首,题为“枚乘杂诗”,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篇》先云:“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可知徐陵之前已有此说,并非徐氏一人臆断;然而“或”字已稍存疑,同属南朝的钟嵘《诗晶》谓枚乘“辞赋竟爽,而吟咏靡闻”;萧统编《文选》,“古诗十九首”一题下,未列作者姓名,其中包括枚乘诗之前八首,另十一首为:《青青陵上柏》、《今日良宴会》、《明月皎夜光》、《冉冉孤生竹》、《回车驾言迈》、《驱车上东门》、《去者日以疏》、《生年不满百》、《凛凛岁云暮》、《孟冬寒气至》、《客从远方来》,李善注曰:“古诗,盖不知作者,或云枚乘,疑不能明也。”于是后世学者,往复考辩,信疑之际,莫衷一是,然为两汉作品,则无疑议。今观二十首诗作,“大率逐臣弃妇、朋友阔绝、死生新故之感,家国乱离之痛。不必一人之辞,一时之作”(《古诗源》),然“文温以丽,意悲而远”(《诗品》)却是它们的共同表征,我们可捐弃枚乘、傅毅等人名的执着,认定它们是人类心灵飘泊在两汉的时空背景下,思索人生的种种现象,委婉顿挫,忍抑不下,遂依依唱起的悲歌。五言的流转较诸四言的板重,更适宜情绪的抒写,于是五言诗体遂成为此份悲情的文字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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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导言
汉古诗
庭中有奇树
涉江采芙蓉
客从远方来
兰若生春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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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书摘
咏怀诗之—
阮 籍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薄帷:指窗帘,也可指床帷)鉴(鉴;照)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翔鸟:飞翔盘旋的鸟;鸟在夜里飞翔,正因为月明)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徘徊”句:这里指人也兼指鸟,孤鸿、翔鸟也和人一样,中夜不寐而徘徊,好像心中有些不安和感伤),忧思独伤心。
赏析:
建安以后的六朝,五言诗的发展成为诗坛的主流,而在正始时期最有成就的诗人,应推竹林七贤中的阮籍。阮籍有五言《咏怀诗》八十二首,抒写一生的志向、感触,这里选的是第一首,写夜中不寐,独自弹琴的情境。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两句直写不寐弹琴之事,中间似有一段忧愁。幽独不寐原来在《诗经》中就是君子忧时忧世的表现,如《柏舟》:“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但此诗全无一字明说忧愁为何,只是在明月清宵之中发散着一片忧愁的气氛。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明月清风的明亮清爽,是中宵实景,正衬出诗人弹琴的高致。一片心境如明月的澄澈,又如清风的舒爽,寄托于夜半琴声之中,此中原无忧愁可以寻绎,但后面四句的徘徊忧思,却写出夜中不寐的根由,而使如此明亮的夜晚,如此高洁的琴声,都似弥漫着无穷的“忧思”。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由室中之景而移到户外,可看到听到外野北林之间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孤鸿、翔鸟的飞翔鸣叫,也许另有它们自身的原因,但在明月清宵之中飞鸣,正隐隐提示夜里耸动的一种不安。诗人与飞鸟,都在这种不安之中徘徊而不寐。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这人与鸟的中夜徘徊,最后只是拥有满怀忧思而已,意望中的事物既不可得见,而只是让忧思淹没自己,触痛心弦而已。这忧思是什么?作者没有具体明言,但整个明月清宵,中夜鸣琴的情境,都由此而似沉浸在一种忧愁里面,那种生命中的忧思,就在明月之中,在清风之中,随月照临,随风吹至。
阮籍的诗,自南朝的颜延之和沈约为其作注以来,都认为中含寄托,意旨遥深,也就是说对他所处的时代有所影射,然而实际的影射着什么人什么事,却不易看出,因此李善往《文选》的《咏怀诗》,申述颜延之注的意思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催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磋。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弥漫在阮籍诗中的忧思,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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