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或是魔鬼:再析美真的敢核武攻击伊朗吗?
昨日,伊朗总统内贾德宣称,伊朗已成功用离心机分离出可用于工业的低浓度浓缩铀,伊朗正式加入了“核子俱乐部”。外界估计,其技术可能“接近武器级”,据称总量可以造出十枚核武器。
在这则新闻的背后,我们可以看到,伊朗的核问题僵局在美国声称“用战术核武攻击伊朗核设施的背景下,伊朗此刻的表态,无疑将“伊核问题”推向了更僵的境地!究竟美国会不会打破二战后的国际规则,将核武器再次投入实战,就特别的引人观注。美国此举一旦成为事实,实际上就等于打开了潘多拉盒子,有核国家特别是强国,将在地区性冲突中大大降低核武的使用门槛。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国家将在核威胁的阴影下生活!
回过头来,我们再看一下伊朗的核问题在大国的战略冲突。在上一篇《王八吃称砣——美国是铁了心要拿下伊朗》文章中,我们着重的分析了一下黑金时代的美国强权政治为什么要拿下伊朗。今天,我们则从历史与现实,战略与宗教的角度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古老的国度。
公元前3000,土著埃兰人最早建立了国家,到公元前2000年,雅利安人来到了这块地方,渐渐占据了伊朗高原,到公元前7世纪雅利安人建立了国家—米底。今天的国名“伊朗”,意思即为“雅利安人的国家”。到了公元前550年,居鲁士统一了整个伊朗高原,建立了波斯帝国。二十年后,大流士一世统治时期,帝国达到了鼎盛,人口5000万,面积700多万平方公里,包括了70多个民族的庞大帝国。大流士一世两次西征希腊失败后,波斯帝国衰落了。到公元前334年,亚历山大东征,占领了波斯全境。此后,波斯陷入战乱之中,此后,波斯人建立了安息王朝,而中国西汉的丝绸之路,也突破西域进入了波斯。至公元224年,波斯人建立了萨珊王朝,与中国的往来密切。波斯王子还曾入唐朝长安。到了公元651年,阿拉伯帝国在中东坐大,阿拉伯帝国的阿凡灭了萨珊王朝,占领了波斯全境,伊斯兰教取代了拜火教(金庸把拜火教搬到了元明时期,确实可笑)。至此,宗教与文化将阿拉伯与波斯深深的联在了一起。而此时强大的阿拉伯帝国,开始了与大唐帝国在中亚的军事争夺战。高仙芝在中亚尽败后,唐朝的军事势力退入了兴都库什山以东。到了公元十世纪,强悍的蒙古骑兵横扫了中东,伊朗高原至此陷入乱世。公元1502年,萨非王朝建立,这是以什叶派伊斯兰教为主体的第一个国家。
随后,英国人和葡萄牙人来到了这里,至此伊朗高原又进入了动荡时期。17世纪末,土库曼人统一了伊朗,建都德黑兰。1856年,伊朗与英国的战争失败后,被迫承认阿富汗独立。而在1907年,英国与俄罗斯分享了伊朗南北部的权力。二战后,伊朗被纳入了美国的势力范围。但是相对自由的巴列维王朝由于极度腐败于1979年被霍梅尼领导的革命推翻了。同一时期,利经亚的卡扎菲,伊拉克的萨达姆发动发革命,也驱逐了美国的石油公司,美国的能源安全受到了重大威胁!霍梅尼则在伊朗建立了政教合一的国家。伊朗将美国视为“大撒旦”(人世间所有罪恶之源)。而现任的伊朗总统内贾德则坚持他感受到了马赫迪伊玛姆即将归来的天国之光(什叶派穆斯林教义中的救世主,如果他归来,就意味着世界的末日)。这也是伊朗理想主义国家建设的动力源泉。
至二十世纪英国人在伊朗发现石油后,本来就是兵家重地的伊朗再也不能摆脱大国的身影。美国、俄罗斯和欧洲等一双双贪婪的眼晴紧紧的盯住了它。霍梅尼建立伊朗伊斯兰共和国,梦想就是重温当年波斯帝国的荣耀!1989年,当前苏联崩溃后,中亚分裂成了众多的小国,伊朗则在这些小国最困难的时候,慷慨解囊,从文化与经济上向中亚地区进行了渗透。在伊朗人的心中,波斯帝国的荣耀永远激励着他们在中亚与中东区域建立一个大波斯帝国的梦想。而伊朗在俄罗斯的眼里也渐成为了中亚地区不稳定的一个根源。在伊拉克,什叶派穆斯林也成了阿拉伯人眼中之钉。民族精神的分化与教义的割裂,使中东成为民族主义,宗教主义,分裂主义的温床。而大国在这一地区的利益影响也是加剧和制造这一种事态发展的重要原因。
伊朗梦想拥有核武,其实质是为了理想中的波斯帝国重现而努力。也是弱小势力在强权政治中的必然选择。现实的问题是,如伊朗总统内贾德声称的“将以色列从地球上抹掉”。而在以色列来看,弹丸小国的以色列,能承受几颗核弹的袭击?同样地,美国的院外犹太人利益集团,也不会坐视伊朗走上核武装之路。否则,当年以色列也不会千里迢迢的奔袭伊拉克,彻底摧毁了萨达姆的核设施,要不,今天的萨达姆也不会躲藏到地窟中让美军捉个正着。
所以,从现实地威胁来看,美国摧毁伊朗的核武设施,是势在必行。从近期的迹象来看,美军正在大肆生产军火,伊朗在积极备战,除却心理战上的因素外,美国与以色列军工利益集团的要求使美国必须以战争来完成美国军工生产的利益要求,更新美国武器装备和弹药。这也是强权政治的本质。
随着美国在中东独霸天下的梦想的一步步实现,伊朗之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强权政治的本质就是对世界利益的分成,伊朗这个地区性国家,还远远未达到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地步。也正因为如此,俄罗斯和中国在对待伊朗问题上,存在着众多的变数。从本质上讲,中国与美国的关系是复杂的,这也不是毛泽东在1946年希望得到美国人的支持所能解决的。1949年,当中国解放的红旗插遍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时候,毛泽东军下了那篇有名的《别了,司徒雷登》。1950年的朝鲜半岛和1972年破冰之旅不会从根本上解决文化与体制上的分歧。大国就是有大国的利益需求,中国同样会要求享受在全球性事务中应该得到尊重与利益。但是同样地,老牌帝国对新生势力的扼杀也是必然。这与政治制度无关,与宗教与信仰无关,与民主与不民主无关。正如美国前总统杜鲁门所说“一个腐败无能的统治集团是符合美国利益的”。这也是巴列维王朝在伊朗能得到美国支持,但霍梅尼政权却处处受到美国制裁的重要原因。
中国与伊朗的军事合作已久,两伊战争时期,两伊的军队很少攻击挂中国旗帜的油轮。甚至于中国的“蚕”式导弹还打下了美国为本国油轮护航的武装直升机。此举让美国人大为光火,在宣布制裁中国的北方工业公司的同时,还袭击了伊朗的一个海上石油平台。
作为与伊朗有着密切的历史与现实缘源的伊斯兰兄弟巴基斯坦,原波斯帝国的势力范围的阿富汗,与伊朗人种关系密切的中亚地区,伊朗要发展核武器,必然得到了巴基斯坦等兄弟的支持。斯拉夫人的梦想就是突破中亚,伊朗高原到达印度洋。同样,在为人种和生存而战的伊朗的世纪豪赌中,我们是否应该同情弱者呢?众生是平等地,如果说没有生存的威胁,有谁愿意把自己的民族押在未知的命运上?
作为世界上担有重要责任的大国,美国、俄罗斯、中国和欧洲等,应该怎么样理性的来处理这些问题呢?
天使选择了和平,魔鬼选择了战争,美国,你是天使或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