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杰从高中到出道再到乐坛天王回首他的音乐之路
如果真有“最好的时光”,那么,用这五个字来概括林俊杰,也称得上恰如其分了。他坦言,两三年前玩得有些过头,光顾着琢磨何谓“不一样”以及如何证明自己确实“不一样”,结果只剩盲目的证明。好在他及时刹车,重新审视了一番曾被他视为优点的韧性与勇气。他从“拒绝学会”的心态里,学会了怎样把“盲目”转化为“明见”。

用林俊杰的话说,高中时期是对他最好的磨砺
似乎绝大部分歌手对音乐的萌动都始于高中,林俊杰也不例外。十六七岁时,他跟着大哥玩乐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因为“接触的都是成熟卦的艺人,比如赵传、伍思凯、张学友”,于是人生的第一首作品《覆水难收》便不自觉地染上了那股本不属于少年的伤情,“很奇怪啊,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一开始会写这么老气的歌”。 18岁入伍,基本训练三个月后被编入文工团,林俊杰成了一名文艺兵,作为领队的他自编了一套从开嗓到舞台表演的课程,并积极安排战友训练。通常情况下,一台晚会,他要不间断地唱14到16首歌,还包括化妆、换装、主持、跳舞,甚至即兴舞台剧。回想起来,林俊杰说这算是“出道前最踏实的磨砺”,与如今的选秀节目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观众都是男性,怎样让他们为身为同性的你鼓掌,很让人头疼。”
在部队文艺兵是备受歧视的兵种,常有人面露不屑地说林俊杰是逃兵,“唱歌跳舞有什么难的,还不是轻松得不得了”。要强的他自然受不了这种嘲讽,他发了狠地要证明自己比台下的观众强,“我有本事让你拍手,让你感动,我能做到你做不到的事,这才是我能站在舞台上的原因。”这股韧性和力量,成了林俊杰早些年唯一的动力。发行第一张专辑时,他不幸撞上了SARS,全部通告喊停,等SARS过后,他兢兢业业地跑宣传,又几度遭遇冷场。其中的一场发布会,到场媒体寥寥无几,献唱时,他突然“一阵空虚”,因为“根本没人想听我唱歌,不管写得多好,也不能勾起别人的兴趣,我只是一介无名小卒。”下了台,他难过了许久。
可这个“一心往前看”的男孩不愿服输,他说“不管了,倒霉就倒霉吧。”30天下来,他以每天一座城市的速度奔忙,把冷场和尴尬当灵感的养料吸收起来,“反正我就是要做,反正我就是看到什么写什么,哎,就做出了《江南》《第二天堂》《豆浆油条》《害怕》……”那时的他,根本不敢回头,却几近鲁莽地把前途当成独木桥来赌,且走过一程,就斩断一条后路。没想到的是,他红了。
人红了,这股气焰还在。身为创作歌手的林俊杰,想当然地把“为自己谱出一条路”视作了义不容辞的责任。陶喆、王力宏、周杰伦、胡彦斌,他的“对手们”各自雄踞一方,唯有与众不同,才能实现重重突围。“当时的创作心态,已经变成说‘下一张我要玩什么’了——玩音乐一直都是我的口号,但回想起那时的做法,我少了重要的真诚。”
这种做法换个词来形容,即“麻木”。荣登“海蝶一哥”的宝座,斩获各大流行音乐奖项,拍广告、炮制炫目MV——巨星光环下,林俊杰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直至出现了类似“林俊杰显露疲态”的市场反馈。此时他才惊觉,原来那种韧性和勇气未必等同于正面能量,他之所以能顺利地扬帆远航,除实力外, “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勇往直前,在好运的情况下,是充满了弹性的良好激励,但假如失控,“人很可能会变得不现实”,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以为付出与回报是以一种善意的关系出现的。这,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的我好像必须过两个人的生活:一个是台上的,一个是台下的;前者是我愿意让媒体报道的,后者也许只有朋友才看得到。现今的媒体趋向是,娱乐圈没必要再去强调距离感,我也不需要再去扮演任何角色,我开心就分享,不开心也不用掩饰。我是个不喜欢角色扮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