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奇闻异事记

分类: 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洞隐楼主著
出 版 社: 云南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1字数: 250000版次: 1页数: 304印刷时间: 2009/01/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222056725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十里洋场鬼佛堂,走尸夺魂傀儡觞
内容简介
民国时期,上海滩商界翘楚陈久生收到一个乞丐给的字条。那字条的内容竟然将他未来之事料得分毫不差。而在这乞丐最后的诗谜中,甚至还预示出了陈久生将有一场生死大难。为了将这谜团解开,更为了躲避就要到来的灾难+陈久牛不得不拽来了好友左秋明.帮他一同调查其中的悬疑。
与此同时,在英租界内又发生了一桩凶案,一名叫做李金凤的女子被人杀死在自家屋内。其死亡过程异常离奇,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是鬼怪作祟……而负责查案的探长郑鲍为了追查死者手中的签条,也到左秋明处寻求帮助,这两件事情就此碰在了一起。
表面上这两者看似并无关系,但在渐渐深入之后,却发现它们之间存在着微妙的纠葛,互有渗透,前后关联,以致形成了无数谜中谜、奇中奇。左、陈、郑三人周旋在其中,头脑常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冲昏。而郑鲍在探案过程中,又遇到了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件,让他这个素来不信鬼神之事的人,都渐渐产生了动摇……
作者简介
邱捷,笔名洞隐楼主,曾经在“榕树下”网站连载多篇恐怖悬疑小说,当时写有《医院恶灵》、《天法寺》、《湖景亭》等作品,反响较好。
他幼年的生活环境就是上海城隍庙一带,因此对于老上海的“弄堂文化”非常熟悉。又由于家中长辈在民国时期便已移居上海,常听长辈谈天说地,讲民国时的故事,所以对那个时代印象深刻。《上海滩奇闻异事记》是其近期成熟作品,在天涯论坛连载,曾获天涯人文版首页推荐,反应极火。
目录
第一回陈公馆
第二回郑先生
第三回访签
第四回梦境
第五回圣玛利医院
第六回许伯的故事
第七回陈医
第八回跟踪
第九回查访
第十回胎记
第十一回科学协会
第十二回红信封
第十三回钱府
第十四回露馅
第十五回回魂
第十六回藏宝图
第十七回姐妹
第十八回尼师白月
第十九回血泪
第二十回冤鬼
第二十一回天堂饭店
第二十二回殴斗
第二十三回附身
第二十四回照片
第二十五回审讯
第二十六回黑纱女人
第二十七回说案
第二十八回转折
第二十九回灵异
第三十回谢幕致意
第三十一回下台再鞠躬
书摘插图
第一回陈公馆
陈久生,祖兴行的大老板,虽然不过三十出头,却已是一幅要人派头,在上海滩很有些名气。早年在英国人所开的白斯顿洋行充一名小伙计,因为腿脚勤快,很受器重,后被提拔到办公室接洽生意上的来往。时间一久,慢慢练就了一口流利的洋文。周旋于各式人物之中,眼界渐宽,私下里也开始做点自己的小买卖。起初不过是为了赚点小钱,贴补家用。没想到后来竟然越做越大,着实赚了不少。他见时机成熟,便离开了白斯顿洋行,自立门户,成立了“祖兴行”,专营丝绸生意。数年下来,家产百万,在官在商都是个人物。更重要的是,他与各租界的邻事关系密切,有不少都在他公司内参有股份。这样的背景,哪个不给他三分薄面?
但是今日,这位几乎可以在上海滩呼风唤雨的青年翘楚却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的靠在皮椅上,脸色惨白不堪。摆在一旁的饭菜已经凉透,还没有动过一筷。下人们见了这情形,都远远躲在一旁,谁也不敢上前去自找没趣,整个陈公馆为死寂所笼罩。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沉默,陈久生迟疑了一下,缓缓接起了听筒。打电话来的是祖兴行的一位经理,陈久生的得力助手。陈久生大约交代了几件事情,最后说了一句“最近公司的事情就由你来打理,我大约有几日不来。”便匆匆挂上了电话。
下人们在一旁猜想:一向以事业为重的东家,这次居然可以放下公司的业务不管,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就在此时,一名用人走到陈久生身旁,弯下腰说道:“老爷,左先生来了。”
陈久生一听,双眼立即恢复了神采,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忙道:“快!快!请左先生进来!”赶紧站起身来,整理下略显凌乱的头发。不多时,进来一个年轻人,身材高大,穿着并不入时,头带一顶圆帽,一说话就笑了起来:“陈兄,多日不见了。”
陈久生勉强也笑了笑,客套地问了一句:“老弟的生意可好?”
这“左先生”叫左秋明,是个豁达的乐天派,整天笑呵呵的。他也是个成功的商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名成功的投资人。因为他并不自己经营买卖,而是在一些赚钱的商号内参有股份。按他自己的话说,便是“我自己在经营上根本不在行,对那许多生意又一窍不通,与其占着位置外行人领导内行人,不如放手让真正的内行去做。虽然参的股少,但这样总比我自己来做都亏了得强。”也正因此,他手头比较丰裕,空余的时间也不少。但左秋明却从不用这许多闲暇去考虑如何赚更多的钱,而是只醉心于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甚至是神鬼灵异的事情。
左秋明笑道:“托福,还过得去。只是最近那两间做灯泡的厂连续砸了几份大买卖,估计年底帐面上会难看许多。”陈久生也陪着笑了几声,边寒暄边将他引到书房坐下。下人们送上热茶,陈久生吩咐不要再来打扰他们,待用人出去后,便赶紧将门关紧。
左秋明问道:“陈兄,不知这次找小弟来所为何事?”
陈久生长叹了一声,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说道:“不瞒老弟,我碰到了件极其麻烦的事情!”左秋明“哦?”了一声:“陈兄在上海滩会有什么难事?”
陈久生摇摇头:“这事情,就算十个陈久生加在一起,恐怕也束手无策。”又是长叹了一声,开始说道“这要从半月前说起,那天下午,我本在公司内办公,忽然觉得一阵头昏,人也不舒服起来。好在已经没什么要事,交代了几句,想早些回来休息。阿茂,也就是我的那个司机,原要开车送我。可是那时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实在不愿坐车,便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收拾好东西,出了公司,在街上走了一段,被冷风一吹,果然感觉好了不少。”
“我想可能是呆在办公室时间长了,空气不流通的缘故,于是就继续在大街上闲逛。当我走到圣玛利医院门前的时候,忽然一个四、五十岁,乞丐模样的人朝我走了过来。我掏出几个零钱想把他打发了,谁知他并不要我的钱,推开我的手,对我说道:‘先生,我看你面露阴黑,额显晦色。恐怕近三日内要有灾祸。’我‘哈哈’一笑,这种把戏可见得多了,无非是想用些晦气的话吓吓人,好再多要几个钱。我也懒得和他周旋,干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银圆给他。”左秋明插口笑道:“陈兄真是大方,一个银圆足够一家人吃喝大半个月,这乞丐可真是财星照头。我估计他十成十是赶紧接过,然后忙不叠的说一大串吉祥如意的话。”
陈久生摇头道:“老弟可猜错了,虽然我当时的确也是这样想,可谁知到那乞丐连看都没看一眼那银圆,反倒指着我的背后,皱着眉头说道:‘先生可看见你身后跟着的是什么么?’我回头看看,哪里有什么人跟着我,已经觉得有些不耐烦:‘我身后哪里有人跟着?你到底想干什么?!’那老乞丐‘嘿嘿’一笑,阴冷地说了一句:‘我也没说跟着你的是活人。事实上,跟着你的却是……却是两个索命小鬼,左边一个满脸凄惨,浑身是血,正扯着你的衣角;右边一个青紫的脸色,目露凶光,一手搭在你的右肩,还狠狠地瞪着我看那!’”说到此处,陈久生不由神经质看了看自己的左右,眼神略带惊恐之色。左秋明看着他这个举动,并没有说什么。陈久生似乎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稍微平复了下情绪,继续说道:“我哪会相信他这套,冷冷地看着他,骂道:‘你个臭要饭的,给你钱又不要,还在这里疯言疯语!若再不滚,我喊巡捕房的人来抓你!’”
左秋明听到此处,不由笑道:“陈兄一直随和待人,怎么和一个要饭的动那么大气?”
陈久生说道:“唉,我不也不晓得,这样的事情平时都是一笑了之,谁晓得那天会有那么大的肝火,大约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吧。那乞丐听我骂他,也不生气,继续说:‘先生你不信我的话也不奇怪,我此处有个条子,且看三日内应与不应。’说完塞了个纸团在我手里,便走开了。”左秋明问道:“那上面写了点什么?”陈久生道:“我摊开一看,是张小孩子练字的毛边纸,皱皱巴巴,边角不齐,象是从哪里撕下的。上面有两句诗,是用毛笔写的,笔法拙劣,比之初学的还不如。大约是‘久见人间糊涂客,生见钱财无缘求。’”
陈久生说道:“我看完,并不当回事,便随手一扔,正扔在圣玛利医院门前那条下水道内,眼见那字条糊作一团,被水冲走,那乞丐也不见了踪影。我回去后蒙头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好了许多,这事情也就忘了。”说到此处,陈久生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继续说道:“大约是三日后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公司内签文件,忽然一个电话,是与我们一直合作很好的托马思洋行的老板小托马思。小托马思在电话内很生气的斥责我上几批货里混了次品,让他损失了许多钱。我于是让阿茂开车载我去了托马思洋行的仓库,见到了小托马思本人。查验了实物和单据,那货的确是出了问题。这本是生意场上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解释下、并由我赔偿他的损失,大约就可以完结此事。谁知他连让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大吵大闹了一番,最后还终止了已经签好的几张合同,宣称再也不和我往来。”
“我与托马思洋行合作了已经三年,没想到竟然如此收场。但我并不放弃,暗思小托马思在气头上,那时说的是气话,便想找个中间人周旋下,于是让阿茂送我去查理银行。查理银行的老板与我和小托马思都很熟,我想请他做个和事老。谁知正在去查理银行的路上,车子抛了锚。阿茂下车开始检查毛病,我因为受了一肚子的气,也下了车,点跟烟透口气。这时,我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居然和我三日前遇见老乞丐时一模一样。世间会有如此巧合之事?!正寻思着那会不会又碰到那个老乞丐,哪知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老乞丐的声音竟真的在我身后响了起来:‘久见人间糊涂客,生见钱财无缘求。’先生可是为了求财吗?哈哈哈哈,既然已经说了是无缘,求也是求不着的。我的话可是应了吧?’”
“我很惊讶:我才丢了笔生意,而且还在想办法要重新找回来,这岂不就是在“寻财”么?这老乞丐是如何知道的?虽被说中,但面子上过不去,装得很生气地骂道:‘什么无缘有缘的,你上次说过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那老乞丐哈哈大笑,递上一张纸,说道:‘上次先生不是看过了这张纸,还把它给丢到下水道了么?’我接过来摊开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那张纸无论是纸质轮廓,还是笔画粗细竟然都和原来那张一模一样,正是上次给我的那张纸!可是上次那张字条我明明看见是被水糊了,还被冲走。就算给老乞丐拾起来凉干,至少也应该有水印的痕迹,可是我手上的……”他说到这里,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一张半个巴掌大的小纸条,道:“这张便是老乞丐第二次给我的那字条,左老弟你自己瞧瞧吧。”左秋明走上前,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许久,说道:“这样的毛边纸虽比不上宣纸珍贵,但和宣纸一样,都是很容易渗水的,一旦湿了就算凉干也必然皱作一团,而且上面的墨迹也会糊出来。这张纸条嘛……你恐怕无论是拿给谁看,都不会想到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陈久生叹了口气:“我又怎会不知这个道理。正在那个时候,老乞丐忽然问我:‘先生是不是觉得奇怪?这纸过了水,居然一点都不变。’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老乞丐哈哈笑道:‘世间一切均是幻象,水即是纸,纸即是水,本就一物,又怎会有什么变化?我见你身后那两个小鬼缠了你三日,非但还没走,反倒越发的凶狠可怕。这里还有一张纸,先生不妨也看一看。’说完又塞了张字条在我手里,笑呵呵的走了。”又从抽屉中拿出张纸,说道:“就是这一张。”左秋明接过,摊开一看,纸质和字迹都与上一张相同,一样象从一张大纸上偷撕的,上面是另两句诗“血脉相亲难脱解,光念无妄在何方?”所不同的是,这张字条比上一张在右上角多了个钢笔涂鸦。
左秋明猜度了一会,摇头笑道:“这两句诗又预示了什么事情?光从字面一时还真看不出。”陈久生说道:“我当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至于老乞丐能说中‘寻财’的事,估计那是看我象生意人,瞎猜的一句。我反倒对这乞丐怎么搞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纸条比较感兴趣,童心忽起,于是拿出了钢笔在纸条上随便乱画了几笔。”说完,手指着那右上角的涂鸦,“便是这个了!画完我又将纸条扔到了水里,眼见这纸条也被冲入地下的水道。”
左秋明听完,不由看了看手中纸上那个涂鸦,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问道:“你说你把这纸又丢进了下水道,可是现在它却完好的在我手中。难道说,这张纸又是那老乞丐……”
陈久生苦笑着点点头:“你猜得一点都没错,的确是在我们第三次碰见时,那老乞丐给我的。
左秋明此时不由对这件奇异的事情开始感兴趣了,问道:“可晓得那老乞丐到底是什么来路?!这两张一模一样的纸条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