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蝶

分类: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桃晓轩著
出 版 社: 新蕾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 270000版次: 1页数: 236印刷时间: 2008/09/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53074276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桃晓轩缔造燕尾蝶的爱情童话。
不论是否残缺依旧勇敢去爱,带着爱的燕尾蝶破茧而出。青春伤小说卷起亚洲凄美风景。
内容简介
北纬39(。),破碎的燕尾破蛹而出,带着绮丽的翅膀,飞向废墟去扑火,笑容泛黄,暧昧如作,黑白的琴键上残留着你手指的温度,你的脸上有上帝留下的吻痕,那是炫耀着幸福的颜色,你注定是被上帝宠爱的人,闪动着燕尾蝶的凄美。
缱绻的视线,模糊了眼神中深沉的厚重,左颊上的幸福,依然在沉默地守侯,上帝的誓约,犹如沼泽,缠绵眘沦陷,想念是会呼吸的痛,焦距拉远了梦魇,香滋弥漫,妖娆着你的容颜,十指相扣,仰望飞满燕尾蝶的天空,勇气沉淀,请你好好被爱,这次,换我给你拯救。
作者简介
桃晓轩,执著的水瓶座,有些一根筋。有着各种时尚周刊与CD盘的收藏癖。执著并且固执,不懂得如何去拒绝人,答应的事也一定会去做,是可以把生活理想化的现实主义者。喜欢购物、涂鸦、闲暇时画四格漫画。心愿是环球旅行,最喜欢妈妈做的菜,爸爸煮的饭。2007年开始涉足长篇创作。对于写作有着莫名的狂热,不管是对于暗黑、轻小说、青春疼痛还是日式少女馆的风格,都热衷于尝试,也希望能够和各位读者多多交流,桃晓轩希望可以写出每个人都喜欢的书!
已出版作品:《燕尾蝶》、《樱花劫人偶师》、《遇见之夏》、《天使降临氧气馆》、《Cos狂米蕾菲》。
目录
序幕
夏忽尔
夏浅年
篇章
书摘插图
夏忽尔
01
我的名字叫做夏忽尔,在别人的眼里,它也许和我的人一样的奇怪,可是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林眠舒给我起了一个好名字,至少我喜欢它。
来到这个城市,大概是两个星期之前的事情。
在这之前,虽然我也在很多不同的学校待过,可是没有一次能够维持到三个月以上。
并不是林眠舒喜欢带着我东奔西走地到处搬家,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出于我自身的原因。
因为,在我的左脸颊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从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它便没有在我的视线中消失过。
如果它只是普通的胎记倒也无所谓,只是它比鸡蛋的大小还要大,而且还是类似蝴蝶的奇怪形状,并且,随着我的年龄增长,它似乎也不甘寂寞地陪同我一起扩大面积。
发自内心的说,它是我一切自卑的来源。
我相信,如果没有它,我绝对会和许多平凡的女孩子一样挺胸抬头,骄傲地走在人群之中,穿着漂亮的裙子,踏着可爱的帆布鞋,涂着时下最流行的唇膏,满脸灿烂的自信与微笑。
可是。
我不能。我没有那样的资格。
因为这块胎记的存在,我只能够把头压得低低地走路,从小学四年级开始,我便没有仔细地照过一次镜子。而且,我必须要把头发留得长长的,非常谨慎地用它来遮挡住我的左半边脸,然后再用手捂住头发,生怕一阵风吹来,我左脸颊上的秘密就全部暴露在外。
大概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
我在所有人的眼中更加显现得是异类了。
不管我怎样的想要隐藏,左脸颊上的那块胎记总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地被发现,没有不透风的墙,自然而然,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着不透风的头发。
紧接着的,如同海啸一般袭向我身心的,是被嘲笑,被愚弄,被孤立,被欺辱,甚至偶尔还会遭到集体围攻。
我很生气,我很难过,我很自卑,我同样也很无奈。
可是,我却不知道我究竟做错过什么。
记得在六岁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大概是林眠舒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才会带着我躲到乡下的老房子里面去,不让我出去一步,整天地陪在我的身边。当时,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林眠舒和偶尔会来看我一次的夏锦声两个人而已。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原来林眠舒口中的那个“最漂亮的忽尔”,在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孩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恶心的丑八怪”。
是的。
那个男孩在我的记忆中就像是被刻骨铭心地烙印了一般,我无法将他忘记,我想他可能也不会把我忘记。
因为当时,他突然就毫无预警地冲过来揪住了我的头发,然后却被我左颊上的胎记吓得哇哇大哭起来。我承认他当时的那些话给我幼小无知的心灵带来了很大的创伤,也许那才是我自卑的真正根据。
我记得他是夏锦声带来的,林眠舒在前一天的晚上还很生气的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并不知道那个男孩原来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就叫做夏浅年。
对,就是夏浅年。
好看得仿佛白瓷娃娃一般的夏浅年。
托他的福,我从那以后的日子便都生活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上学了,当我遮挡着半边脸出现在教室的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好奇地冲着我的脸眨眼睛,最后,是一个勇敢的大胖子走上前来,硬是要把我藏在头发后面的左颊露出来给大家看。
我记得他当时对我哼哼唧唧地说:“你是美女啊,是美女还遮掩个什么?学电视剧里面,搞神秘啊!”
我不是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也不想去学她们那种可怜兮兮的,想要博取别人同情的模样。
没有错,如你们所料,我最后确实被他强硬地露出那有着胎记的左颊,于是从那天开始,我便被同班甚至是别的班级的男生追着赶着骂“丑八怪”,女生们会隔着一千八百里地躲避着我,仿佛我脸上的胎记是“传染病”一样。
受欺负最厉害的一次,是我上初一的时候。老师将我分到了全班最“凶狠”的男生做同桌,他不愿意,理由是觉得我左颊上的东西让他看到会吃不下饭。但是,老师固执己见,那个男生一急再加上一气,就恶狠狠地把我推倒在了地上,我的额头撞到了桌角。
我挂彩了。
林眠舒在那之后无数次抱着我痛哭流涕,她带着我不停地搬家、转学,每天都要亲自到接送我学校去,就像是神经质一般的不停询问着我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被羞辱。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曾经一度感到撕心裂肺,我甚至觉得,我要是死了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到处去赚钱、到处去帮我筹集手术费。
那样的话,她就再也不会站在服装店的门口,望着那件标签上写着只有十五块钱的裙子无奈地叹气了。
而我和林眠舒目前的艰难,也始终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而已。
我那伟大的爸爸夏锦声并没有出现在我六岁以后的记忆中。
是的,他们分手了。
从夏锦声把夏浅年送到孤儿院的一个星期后,他们就办了离婚手续,其中的原因大概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
我和乡下的那间老房子被分给了林眠舒,所有财产被夏锦声带走了,前提是他要每个月给我三百块钱的抚养费。
尽管我能够感觉得到,林眠舒还是爱着夏锦声的,不然她不会拒绝夏锦声每个月都会邮寄过来的三百块钱生活费。
是的,这三百块钱在林眠舒的眼里,简直就是对她爱情的一种玷污。
她不曾接受过夏锦声一点一滴的施舍,这足以表明,她还是爱着他的,就像,她是那么深爱着我一样。
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能够温柔且面带微笑地称呼我“忽尔”的人,大概就只有林眠舒一个了。
她不会觉得我脸上的东西让她恶心。
她不会觉得把我带到街上让她丢脸。
她不会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丑的丑八怪。
我想,我能够为她做的。
就是好好的活着。
尽管,我自己也没什么信心去履行这个承诺。
02
六月十七号。
天空中有微微的小雨。
细细碎碎,绵绵延延。
光滑的镜子前面,我穿着一身原来学校的蓝色校服,虽然干净整洁得仿佛从来就没有穿过,可是每次穿上校服,我的心里面总是有说不出的感觉,只要一想到学校里面一张张狰狞的脸孔,我皱眉,忽然想吐。
抬起头。
看向镜子里面的那张脸。
我再次皱眉,这次是紧紧地将眉毛纠结成了一个川字。
镜子里是一张毫无表情可言且死板面孔,油性的粗糙皮肤,总是干裂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再加上左脸颊上那块几乎占据了我整个半边脸的胎记,我顿时厌恶地闭紧了眼睛,胃里面顿时一阵翻江倒海的抽搐。
“忽尔……不要慢腾腾的,第一天去新学校报到要快点,我先去楼下发动电瓶车,你马上下来!”林眠舒在门口催促着。
“哦,就来了。”我应声。
随着她把门关上的声音,我也急忙抬起手把额前的头发重新放了下来,然后用力地把纠结在一起的部分梳开,万分谨慎的将头发挡在了我的左颊上。
看向镜子里面只露出右边脸的模样,我情不自禁地对着镜子笑了出来。
原来,最适合我的,果真是这副行头。
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
好了,去新的学校开始新的战斗去吧。
夏忽尔,为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的林眠舒女士,你就继续忍辱负重下去吧。推开房门,我夹紧书包打起雨伞快速地向楼下跑去。
林眠舒穿着一身紫色的塑料雨衣,她把家里面唯一的一把雨伞给了我,她看到我走了下来,向我点头示意,我看她一眼便跨上了她的电瓶车后座,屁股下面是一片湿淋淋的积水,顿时感到很不舒服。
小雨渐渐地变成了中雨,我把头紧紧地贴在林眠舒的后背上,目的是想要把手中的红色雨伞为她遮住一些雨,因为她的雨衣实在太破了,我不知道她穿成那样究竟在下雨天里起什么样的作用。
“夏忽尔,别紧贴着我。”她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的雨声中开口,“挤死了,别把伞举到我的头顶,我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我装作没有听到。
我依然固执地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用伞为她遮雨。
我想我们就是这样苦命相依的母女,面临目前经济状况的窘迫,再加上物价不断地上涨,我和林眠舒从一个月能够吃一次肉的计划改成了三个月吃一次。就算这样,她还是为了我不停地花钱不停地找新的学校,从升上高一以来,还不到三个月,这已经是我换的第四个学校了。
我好奇的是,以她现在的薪水,她还在妄想要为我左颊上的胎记做手术的事情。
记得小的时候有一个老医师说过,我左颊上的胎记会随着时间与年龄逐步的增大,到最后会扩散到眼睛,压迫住视神经,很有可能会导致失明。
只是,手术费的数目一说出来,简直差点让林眠舒当场晕过去。
能够去除左颊上的胎记。
我并不奢望,也从不期望。
大概,也许,可能这是上帝赐予我的特殊礼物吧!
所以它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消失掉的。
到了新学校的门口,林眠舒本来是打算要把我送到班级里面的,可是因为门卫坚决阻止,她才不得已地放弃。
“忽尔,到新学校新班级要和同学好好相处。”林眠舒无奈地冲着我开口,“他们要是欺负你,嘲笑你,你就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好好照顾自己,妈走了。”
我没有说话,僵硬地站在那里。
她见我不回答,只是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又说:“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我想吃面。”我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
林眠舒朝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仿佛很高兴似的:“知道了,啊!你快进去吧,快迟到了。”
我点点头,然后一直看着她骑着那辆破旧不堪并且已经发出杂音的电瓶车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才转身向新的学校里面走去。
用肩膀和脖子夹住雨伞,我赶忙伸手用头发护住左脸的胎记,从口袋中拿出小镜子仔细地照了一下,确认万无一失之后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没有这个胎记。
如果我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曾经我遇到过的那些人,会不会与我背道而驰。
高一(14)班。
这里就是我的新班级。
我仰望着挂在头顶处的银制牌子,用大大的金色笔体刻出的“高一(14)班”,竟然一点特殊的感觉都没有,仿佛所有的一切已经麻木了一般。
这个叫做绯华的高中地形很特别,我嫌麻烦,不想询问老师或是教导处的有关人员,所以一个人拎着湿答答的雨伞找了很久才找到林眠舒为我安排的班级。
从走廊的窗户外面望出去,这个高中里面栽种着成片的山茶花,飘落的花瓣被淋湿在雨水中,我有些怀念起了从前的乡下。
“叮——”
“叮——”
“叮——”
校园里面的大钟已经敲过了九下,大概是第二堂课开始了的钟声吧,我果然还是迟到了。
大概是有些紧张地缘故,我忘记了敲门,而是直接背着大书包拎着湿雨伞走了进去,原本微微喧闹着的教室似乎因为我的出现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我这才发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只能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紧紧地低着头,不敢去确认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表情与眼神。
我以为时间已经就此停止了,站在讲台上戴着金边眼镜的男老师突然就冲我扭着眉头问道:
“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怎么也不敲一下门就进来了?”
我没有答话,只是继续低着头,一时之间,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同新的老师进行沟通,我的手心开始冒起了湿湿的汗。
“你怎么不说话?这位同学,我在问你话呢!”
“我……”我紧皱着眉,终于尴尬地轻声开口,“我是新转来的……”
“新转来的?”戴着金边眼镜的男老师诧异,半晌,他想起了什么,微微张了张嘴巴,做出了一个“啊”的口形,接着又冲我说:“你是新转来的也不能不敲门啊……算了算了!啊,我知道了,你是新转来的……我记得名册上写的……你是叫夏忽尔吧?”
我闻言,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转过身来面向全班学生,用不怎么情愿的口气生硬地说:“同学们,这位同学就是我们十四班的新生,她的名字叫做夏忽尔,希望大家能够和她和睦相处,听见了没有?听见了的话,还不快点鼓掌!”
啪——啪——啪啪——
七零八落的掌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我不用抬头也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他们一定都是在用看怪兽一般的眼神打量着我,虽然我早就已经习惯,可是我竟然还是会觉得全身像是被无数道铁圈紧紧地束缚住,根本就动弹不得。
就在我觉得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的时候,一个男生笑嘻嘻的声音从教室中央响了起来:“你看她那样,刚扫完墓回来吗?耷拉个脑袋,难道脸上有大便不成?头也不抬一下,怕见人啊!”
教室里面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周围轰炸开来。
“切,干吗要这种人到我们班来啊?我们班又不是垃圾场……”
“老师!老师!这边有汇报!我们班不收垃圾!”
“哦哦哦!对!我们不收没有脸的垃圾!更不收不会抬头的垃圾!哈哈哈。”
耳边是嗡嗡的嘈杂声与嬉笑声,我抓紧了自己的衣角,身形渐渐地颤抖起来。
我讨厌这样的环境。
我讨厌在这种地方生存下去。
讨厌,非常的讨厌,甚至感到想死。
班主任猛地拿起教鞭拍打着桌子,大吼起来:“吵,吵,你们吵什么吵!你们的父母拿钱来供你们读书,是为了让你们整天吵来吵去的吗?!”接着,他的矛头又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我,“还有你,那个……叫什么,什么夏同学的,你今天刚刚转来就迟到,我不管你有什么样的原因,总之迟到就是你的不对!不要总低着头,我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往心里面去?”
我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鞋尖,视线越来越模糊,渐渐地,什么也不看不到了。
吧嗒——
吧嗒——
几个细小的声音在整个教室里面回荡,班级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似乎又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原来。
我哭了。
眼泪肆无忌惮地砸到了地面上,噼里啪啦地飞溅开,然后粉碎,一滴接一滴地摔得粉碎,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居然丢脸地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只是我想到了林眠舒今天早上那穿着破旧雨衣的身影,我想到了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到了我总是无法带给她快乐与骄傲,我总是这么自卑而又卑微地存在着。
于是,我就不由自主地哭了。
在所有人的面前。
班主任有些尴尬地在一旁嘟囔,随后用力地硬是将我拉扯进了教室的中央,语调里面满是不情愿,“哭个什么劲儿啊?我又没说你什么,算啦算啦,别哭啦!也不怕被笑话!嗯,你就暂时先坐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吧,快点过去。”
我顿时觉得更加的委屈了,双手紧紧地抱住书包和雨伞,我低着头迅速地向最后面的空位上跑了过去。
“啧啧,跑什么跑啊,头发长得连脸都盖住了,呵,扮鬼避邪啊……”几个坐在我前面的女生斜着眼睛冲我不屑地冷哼起来,脸上的表情在我看来简直滑稽得要死。
“她是不是只有一半脸能看啊?哈哈。”
“靠,别说了!想要吓死人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尖锐而又刺耳的嘲讽声。
耳膜在嗡嗡作响。
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夏忽尔,这次,你答应过林眠舒女士的,你会坚持下去,你必须要坚持下去。
不要再任性了。
不能再任性了。
我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从书包里面一本一本地把课本拿到桌子上面,用力地吸了吸发红的鼻子。
“下面,我们接着来研究这道方程式的解析,首先,要跟随着自变量……”一切似乎都回归了平静,班主任转过身去,拿起粉笔继续在黑板上写写蹭蹭,教室里面的同学们也都随即把视线集中到了黑板上,偶尔会有几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女生交头接耳地交谈着什么,然后发出令我不舒服的嗤笑声。
就在我用力地握着手中的圆珠笔在课本上乱涂乱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惊了一下。
但是,我并没有回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不想把头抬起来。
身后的人似乎顽强地不想放弃,我能听到他挪动自己椅子的声音,他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么西么西!”是一个男生的声音,“美女,抬一下你尊贵的头吧,好让哥们儿见识一下你的庐山美芳容啊?”
我没理他,眉皱紧不说话。
“看看嘛!看看嘛!喂喂,我可不是坏人,你看她们那帮笑你的太妹才是坏人,我可是好人!”他依旧不死心的在我的身后念念有词。
我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向前倾了倾身子,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说你别躲呀,我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你不愿意就算了,可别误会什么啊!这样,我告诉你,我叫做岑小北,知道名字了你总归放心了吧?”他继而用带着沙哑的声音穷追不舍。
我真不清楚,像我这样的女生,他干吗一直问个不停。还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名字告诉我。
他要是知道了我左颊上的胎记,一定会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态度。
那些事情,我已经受够了。
我不应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嘿嘿,我叫岑小北,你记住啊。”
我干吗要记住。
总之,都是与我不相干的人,也不可能会有任何交集。
还是不要记住的好。
真的。
嗯。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