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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天路狼塔 [组图]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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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子

当提起笔来时,已是9月2日晚上,身在兰州市。8月29日早晨从巴伦台回到乌市,受到了山友们的热烈欢迎。在火车站照完像我就乘车去了哈熊沟。这是在去狼塔前就答应别人的。29日一天又走了一遍哈熊沟。30日、31日忙着处理单位上的事儿,9月1日就乘火车来了兰州,在火车上将《中国徒步穿越》书中的关于狼塔的部分仔细看了一遍,将狼塔沿路照的像片看了又看,记录的笔记也看了。躺在卧铺上半梦半醒地回忆着,那山、那水、那达板、那路、那人……,就象小时候玩的拼图,一片片拼成了完整的画面。

二、准备

走狼塔的事儿是石头和老陈跟我提的,后来在网上看到了关于狼塔的札记,我心已定。此事和漫步、小波等一提即合,当时就定在2004年8月下旬,但真正做准备是8月初的事儿了。首先是买图,1:5万的图到测绘局购买,因当时对路线不是十分明了,买回来拼了半天发现少一张,又买了一次。买回图就开始做线路计划,《中国徒步穿越》书中关于狼塔的C路线写的非常不明确,原因是出书时,C路线没有人走过,只是乌市登山协会根据图纸上大概推算的。2003年8月乌市登协才组织12人的队伍走了狼塔,但出发地和线路已和《中国徒步穿越》中的C路线大不一样了,我们综合了两方面的经验,重新设计了一条路线,前半程一样,后半程直杀218国道。其次是定人员,考虑到此次线路的艰难程度,及探路的性质,不能太多人。初步定7人,我是领队,漫步是队长,队员有老陈、小波、石头、速跑、冰淇淋。此事儿都是在密秘地进行的,根本没敢在网上发,但有好几个山友都知道,并要求参加,有的要求做替补。8月10日冰淇淋因事儿去青岛,不能参加了。经队员们几次讨论,决定再增加孤独和笑笑。

石头和我提了认识陕西卫视《勇者无畏》栏目组的人,是否联系一下。当时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定下来的,因为我们心里没底儿,特别是我这个领队,万一没成功谁负责任。几次电话,几次传真,陕西卫视决定派人,这样队伍就成了10人,陕西卫视派了主持人张彤、摄像崔嘉。

再次就是准备装备和食物,也是开了两次会讨论,列出购物单子,我和孤独、笑笑三人购买了一天方购齐,顺便提一下,这次食物购买的特准,到巴伦台只剩下四包面了。

最后定日期,原定是8月21日出发(星期六),后因老陈倒不开班,要上班,推迟到8月22日早8:00出发。

另8月8日我开车和漫步、石头三人到106团煤矿探了一次路,一是对去的路有所了解,二是联系当地的越野车,送到车无法走为止。原计划6天走完是建立在车可以送到希勒木呼的。但计划敢不上变化,后来用7天走完这是后话。

三、头一天队员都已将背包及装备放到唯一空间户外店,因此次穿越是唯一空间户外店提供赞助的,所以从此出发。早上8:00队员们已到齐,但因为要合影,要摄像等耽误了一会,8:30准时出发。

考虑到从106团开始的山路两个北京吉普拉不下(原来是7人,现在是10人),我又多开了一辆三凌越野车一同前往。

一路非常顺利,11:30到达106团煤矿。但见到北京吉普车主义买提让我们大失所望。他说距106团3公里处因前几天下雨路被泥石流阻断,推土机正在推路轮胎爆了,大轮胎被卸下运到呼图壁补去了,可能下午才能回来,推土机把路挡住,任何车都过不去,只好将来时的两辆车都放回去了。

完了,只好等了。每人先吃一个拌面,好象所有的人都另加了面,有的人还要两个加面,好象还是一个女的,我就不说是谁了。马上要进山了,吃多点儿是无可厚非的。我只是吃惊,那么多面是怎么装下去的。

吃完饭,每个人都开始在树阴下休息,特别是老陈,因晚上下了班又喝酒,现在躺在水泥板上打起了呼噜。

下午15:00,漫步在与人闲聊时,得知有一福田双排座从上面下来也被挡在推土机处,与其商量答应400元把我们往里面送。队员们立即出发,向3公里外推土机处前进。

106团煤矿在呼图壁河北岸的台地上,此处共有两小一大煤矿均在河北岸上,南岸则是较陡峭的岩石,呼图壁河将河谷切割成一个深沟在较低的地方奔腾而下,台地上散落着几十户人家及少数商店、饭馆等,我们要去的呼图壁林场也叫三工队,土路一直沿呼图壁河逆流而上,上行两公里处土路有叉路,上面的是到白杨沟去的,下面的才是去林场的,下行至河谷的斜坡上已远远看见爆胎的推土机正放在土路中央,将本来不宽的土路占了个满,上下行的车子均无法通过,只有摩托及人可以通过。

在推土机的前面,福田双排座已将运送牧民移场的物品卸下,调转车头做好了送我们的准备。

从106团煤矿到呼图壁林场这条土路,实际上就是在呼图壁河两岸修出的很简易的道路,只有一个车宽,路面差的就象马道一样,大石头、碎石、坑坑哇哇,土路沿着呼图壁河七折八拐,共过了五次桥,其中第四座是钢木结构,其余均为砼结构。我是开越野车的,但这种路我是不敢走的。

两位女队员及张彤、崔嘉坐车内,其余6名男队员及背包均在车斗里,车子在土路上飞奔,我坐在车箱边上,总觉得有半个车轮在悬崖上悬着,很有可能要掉到百米以下的呼图壁河里去的,下一大坡时,车子越来越快,迎头向土路拐弯处的岩壁撞去,而后又冲向斜坡,一个背包被甩下了车,险些掉到河谷里去,当车子停下后才知道,车子没有闸了,弹簧也断了。我当时还在想,这山里的司机太牛了,这样险的路,这么大的下坡拐弯都不刹车,而且还加油门,是不是要玩飞车不行。原来是车子没刹车了,我们这些人的命就差一点被他们送到呼图壁河里去,下车休息,司机修车,掉下的背包也拾回来了。大家还在惊魂未定地谈论着刚才的惊险。

半个小时车子修好了,我们对刹车是否管用还持怀疑,让司机试了试。重新上路,因车子小,拉的人多,有几次上碎石坡上不去,又下车推。轮胎在碎石上打滑,磨出的味道十分难闻。就这样20公里路程车子走了近两个小时,到达呼图壁林场。其实车子还可以向前走5公里,但车主以没有油为由死活不走了,我们也认为坐他的车太危险了,就此下车正式开始徒步。此时17:30,海拨1550米。

所谓的呼图壁林场,也叫大河坝林业管理所。只有几户人家及几间管理所的房子在呼图壁河岸的台地上,此处河谷较开阔,台地上有树木和草地,呼图壁河在这里变的很平稳很安祥地流淌着,河对岸的台地上有一条很明显的土路向希勒木呼方向延伸去。因为呼图壁河主河道非常宽,为了能重新过河需绕行5公里从上游的砼桥上通过。沿对岸的土路再去希勒木呼。徒步就是从林场开始的,前面徒步走3公里算是热身了。

下车后上一几十米高的陡坡就沿呼图壁河南岸的土路逆流而上,因此地河谷较开阔,土路也变得平整而笔直,在桥头处有一哈萨克牧民毡房,主人听到狗叫伸出头好奇地看着我们,我们不敢有半点耽搁,过桥后调头向回急走。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时间才回到林场河对岸。其实汽车可以一直开到此处,在向希勒木呼拐弯的地方因山体塌方,将土路阻断,汽车无法通过,看情形好象有几年了,无法修通,因工程量较大。

在拐弯处稍作休息就向希勒木呼进发了,希勒木呼是一条沟的名子,此沟地势较平坦、开阔,沟两侧的山体以;30°~40°的坡度延伸开来,沟内林木浓密,植被完好,远远看去满目碧绿,天边的群山也笼罩在淡淡的薄雾中,一条小溪弯弯曲曲地在夕阳下亮得象银链,真仍人间仙景,天下美景也。

天色已晚,一路塑流而上,因赶路而误过了过河点(有二棵树的桥)到没有办法非得过河时只有找木头搭桥了,在搬木头时,我的数码像机掉在河里,捞出时已不能使用。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搭好木桥,全队顺利过河,这时天色已晚,而且下起了小雨,山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刚才还有夕阳呢,现在下起了小雨。

边走边寻找着扎营地点,终于在小河边的台地上,有一片绿草地,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扎营!时间21:30,海拔2020米。

在小雨中大伙七手八脚地扎好了帐蓬,漫步、小坡、老陈开始给大家做饭,也就是煮面。其实中午大伙吃的拌面现在不是很饿。吃完面都进帐休息了。

我介绍一下每位队员。

漫步:此次徒步穿越的队长,体力好、耐力强,多次担任领队走博格达、苏拉夏。户外经验丰富,为人耿直热心,能吃苦,此次背包重有28公斤,一顶帐篷,一套油炉,大部分吃的,还有一壶汽油。

老陈:体力好,耐力强,多次担任领队,是西盟有名的暴驴,今年7月曾成功登顶青海玉珠峰(海拔6180米),本次背包重量有28公斤,一项帐篷,一套油炉(不好用,他也不修),大部分吃的。

小波:体力好、耐力强,多次担任领队,曾连续三个周末领队走博格达,走过四次苏垃夏,是西盟有名的负重驴,本次负重超过30公斤,是背包最重的一个。能吃苦,为人热心,特会照顾女队员。我多次提议让速跑多背一点儿,他都不同意。

石头:体力好,耐力强,协调能力及通过能力强,是本次穿越活动的DV师,而且本次活动的一根10.5mm主绳自始至终均由石头背负(3.8公斤),本次背负重量有25公斤。

孤独:体力较好,耐力强,为人正直热心,特别会关心女队员,曾领队走博格达,陕西卫视两人的帐逢就是孤独背负的,此次背负重量有22公斤。

速跑:女队员,体力较好,耐力强,第四天开始骂路。运动员出身,现为教练,综合素质较好,此次背负重量有18公斤,比我想象中的速跑要差一些,因特殊原因,几次想给她加重量都没加成。

笑笑:女队员,体力较好,耐力强,多次参加高强度艰苦路线穿越,得到了很好的锻炼,此次负重18公斤,比我想象中的笑笑要好,基本没有掉队,一不留神还会跑到前几名里了。能吃苦,几次晚饭都是笑笑做的,特别会照顾男队员,照顾孤独的大部分工作都是笑笑默默地做的。

最后是我自己了,是本次徒步穿越的领队,负责路线。背负帐篷一顶,汽炉一套,望远望,照像机、GPS、队旗。背负重量25公斤。

因等车及下小雨,今天未能达到计划的任务,比计划少走了三小时的路程。只好希望明天是晴天,将今天的路赶回来,计划明天要翻两个达板的。

四、第二天

早上6:30,漫步和小波就起来做饭了,烧了一大锅奶茶。其实天刚刚要亮,大家起来都发现小山包上有一位老人在祈祷,东方刚刚发白,老人的倩影加上此处优美的环境真是一幅难得的油画。

天空中的阴云好象在向下压来,空气湿度明显加大,今天是个阴天,8:00准时出发,沿着依稀可见的马道向科克莫依纳克达板进发。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下的小雨,也许是因为晨露,踩在绿毡一样的草地上,徒步鞋已被打湿。不时地穿过高大而浓密的树林,远处的山峰被低矮的云层所遮盖,而且云层在向下漫延,也许是因为我们不断地抬高海拔,当走出浓密的树林时,我们已走进云层中了。

前面一个老大妈在挤牛扔,小波和漫画步不失时机地递上一个空矿泉水瓶,老大妈非常友好地给他们挤了一瓶,这瓶牛奶也就是我们晚上煮奶茶用的鲜牛奶。

科克莫依纳克达板,海拔高度为3072米,扎营地海拔2020米,也就是要上升1050米。前4公里坡度较缓,有较清晰的马道可寻,队伍都很紧凑。但后2公里坡度较徒,攀爬起来很吃劲,加上时隐时现的马道,又走在云层里,就象掉进大雾中,所有山体已隐去,没有参照物,能见度只有几十米,而且科克莫依纳克达板不是那种非常明确的达板,从地图上看,马道在达板处也拐了几个弯的,我在前面找马道,而且坡度较大,爬升很困难,又不敢走的太远,否则后面的人就看不见了,我看见后面的人在痛苦地爬升,才爬第一个达板就看出体力的差别了。因马道时隐时现,而且也很杂乱,加上大雾,为前进的方向产生怀疑是正常的,我手续GPS和地图,在努力地判断出我认为正确的方向,没有了参照物还要配合上指南针,终于在12:00到达达板顶。

因为大雾肯定是浪费了一些时间,但到达达板顶大家都很高兴,我取出三面旗子分别合影留念。山顶气温也较低,合影后没有休息就匆匆开始下撒。

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一样曲折,也是拐几个弯,又上一个小包,才找到正确的方向。沿山坡等高线向白杨沟上游横切过去,因为听到哗哗的白杨河水在山谷底奔流,但却看不见,可以判断我们已走在白杨沟的途中了。

白杨沟河谷很宽阔,两侧的山体都隐退到大雾的后面去了,从地图上看,到白杨沟达板要10公里,海拔由2700米到达板顶的3884米要上升近1200米。我对身边的漫步说,要是没有大雾,白杨沟一定很美的,只可惜身在白杨沟却不能一睹她的芳容,此行没有留下白杨沟的照片也正是大雾的原因。

中午在白杨沟的东山坡上休息,漫步用油炉为大家煮了奶茶,因气温越来越低,大家都开始穿厚衣服,热乎乎地奶茶为大家的心里加了温,漫步就是这样勤快,有这样的队长是全队的福气。在这一点上我不如漫步。

沿着白杨沟的东山坡,听着谷底白杨沟的流水声,一路逆流而上。也许是因为大雾,也许是因为气温较低,大家的情绪不是很高,都在埋头默默地走着,马道还是时隐时现而且杂乱,坡度也在逐惭地加大,疲倦的神态爬上了每个人的脸,走不多长时间就会从后面传来要求休息的声音,我又不敢走的太远,大雾走散是很致命的错误。我心里发急又不能快走,满脑子都在盘算着今天如何翻过白杨沟达板。

我真的认为天气能影响人的情绪,休息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强调要加快走,今天一定要翻过白杨沟达板,包括漫步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眼神是怀疑地看着我。我心里想:你们每个人出发前都是信心百倍,现在信心到哪去了,是不是被狗吃了?难道才第二天就体力不行了?我真想给每个人吃上兴奋剂,可惜没带。

越往高处走气温越低,路越走越艰难,已无马道可寻,在乱石堆中左拐右拐,已偏离了正确路线,因为已听不见白杨河水流声,我曾经向漫步提出要下到谷底沿白杨河走,但漫步认为那样会损失高度,而且河谷不一定有马道,而若有若无的马道却将我们引向了当前的乱石堆。

大家在乱石堆中休息,我到前面去探路,实际上也不是探路,我只是走到前面,然后大声地喊:“可以走,快跟上”,用这种办法来尽量加快行军速度。因为才下午五点多就有人开始要扎营了,只是小声说不敢正面对我提而已。我还在为能翻过达板做着努力,但乱石堆中的行进速度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的。大雾依然很浓,我往左边探路走到几十米处才发现是垂直的山体向云层伸去,也看不清有多高,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我和漫步只好又往右边爬去,爬上一个乱石堆就听见河水声了(真奇怪!在乱石堆下面一点儿也听不见河水声),隐约向下望走,发现我们身在白杨河东岸的高坡上,离河谷高差有二百多米高,都是乱石坡,坡度大于六十度。

这时又开始下起雨加雪,虽然不大但对人们心里是个致命的打击,漫步对后面的人大声说:快!下到沟底扎营!明天再翻达板!这个时候,这个天气,这种情形,漫步的话就是传染病,在每个人心里传染开来。本来已经挪不动的脚步开始活欢起来。

我知道,这时我要再坚持翻过达板是徒劳的,不会有一个人跟我走的。我心里在想:这个漫步!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喊出来,这样要比计划多走一天了。山东人是不是都这样!

虽然决定下沟扎营,雨雪还在下着,气温依然很低,但如何下沟也是要坚持的。大多数人想垂直下沟,我坚持沿等高线横切,这样不损失高度,其实我是想能多往前走些,这样距离达板近些。

横切这么大坡度的乱石坡是非常困难的事儿。石头是自然下滑堆砌的,很不稳定,有时整片乱石下滑,人只能在运动中求平衡。我想起了三加一沟下行者达板的那个碎石坡,还真有点象。其实是一面横切一面下行,高度还是损失一些,因为已看见沟底的马道了,已经到达达板脚下,马道已开始向达板大坡度伸展开去。此时18:00,此地海拔3330米,也就是距达板顶还有500米高。

大家开始找平地手忙脚乱地扎营,我当时心里真不情愿放弃原计划。500米高的达板两小时无论如何也上去了,再下两个小时怎么也能找到一个平地扎营,而在此处扎营就等于白白耽误多半天的时间。但我知道,这时要提出这样的想法他们会有一千个理由等着我,我心里感觉到很无助,我是个不轻易放弃计划的人。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早早地钻进帐逢里了。老陈、漫步、小波他们还在弄吃的,还不时招呼其他人吃这吃那的,我在帐逢里记录了今天的经过,又开始盘算明天的行程计划,因为原计划都变了。我听见老陈在小声问别人:老安怎么不吃东西,在帐逢里干什么。我心里想几个老队员也不起带头作用,才第二天就开始喊苦喊累,还有那么长的路怎么办?我越想心里越没底儿,因为前面到底还有什么困难在等着我们,我不知道。

不想了!路明天还是要走的。我大声对帐外喊到:今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6:30准时起床,8:00准时出发。

说不想了是假话,当大家都进了帐,有的人还在一句两句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雪粒子有节凑地打在帐逢上的声音,还是让我担心起天气来。如果下了大雪,如果象风雪苏拉夏,明天还能翻过达板吗?我在不安和担心中睡去,特别是身下那两块石头硌得我难受,早上起来感觉浑身不舒服。

五、第三天

漫步、老陈、小波准时起床,我能听到漫步弄油炉的声音,老陈一边喊着冷一边在干什么,夜里气温有零下15度。其实昨天夜里雪只下了十公分都不到,只是因为海拔高,又在达板下,凉风吹得人头皮发木。当我钻出帐逢的时候感觉非常冷,其他人还没有起,我开始每个人的名子喊起来,因为漫步和老陈的奶茶已烧好了。

这时天开始亮了,我发现是个大睛天,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我很看不惯那种赖着不起床的人,又大声喊起来。

原定8:00出发,因某些人的原因,到8:30才正式出发。我率先沿马道开始了大坡度攀爬,小波和漫步收拾完垃圾断后。

经过昨天的小雪,把昨天的大雾一扫而光,反而天空变的特别清新,朝阳已爬上远处的山顶,在寒冷的早晨特别耀眼。马道很明显,曲折着在徒坡上延伸,因坡度较陡,走了没多久寒冷已不见,浑身发热,头已出汗了。也许是赶路心切,我只用了一小时二十五分钟就爬上达板顶,其他人还在攀爬,我赶紧用GPS打点记录,并在玛尼堆上加了几块石头。

站在达板顶向南望去,群峰林立,万仞穿空,河源峰高傲在群峰之中,她那雪白色的峰顶在阳光的照射下,在群峰的映衬下,显得非常耀眼。这就是“狼塔”的真正含义了,是群狼守护的地方,是多少徒步人向往的地方,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再往下看千沟万壑,山连山岭连岭,郁郁葱葱。我知道我们路程还很遥远,我们要穿过这山山岭岭。

大家都陆续到达,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喜乐,昨天的阴脸象大雾一样无影无踪了。开始让我这样,那样地照像,我满足着每个人的心愿,又拿出队旗合影,在达板顶折腾了半小时。

顺马道下山,坡度也很陡,而且是很滑的碎石路,要小心应对,下降300米处有一叉路,左边的路是《中国徒步穿越》中的B线路,可重新绕回到呼图壁林场的。右边的路是穿越狼塔线路。

因太阳已升起很高了,加上已到沟里,没有了风,大家在此脱衣服,重新又换上了速干衣裤。

下降的马道依然很陡,一鼓作气到12:50下到河边,海拔也下降到2730米,也就是用两小时多下降了近1200米。漫步和我决定在此休息吃午饭。漫步又点起油炉为大家煮麦片粥,我相信这顿麦片粥是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了。在此休息一个多小时,14:00出发继续下行,我一马当先在前面探路。下行不远就已到河道里了,过河又成了困难,河谷变的很狭窄,很象苏拉夏的河谷,我照顾众人过了几次河,自己却不小心一滑半个身子掉到河里,数码像机又一次落水,但依然能用,使我高兴非常。

又沿河谷下行不远出现一叉路,左边是沿河谷下行,右边是通向空中栈道的,从图上分析右边的路是我们要走的路。

沿右侧的马道上山,爬升一百多米的陡坡就上到了岩壁上开凿的栈道,此栈道是在半空的垂直岩体上开凿的一个凹槽,可通过一匹马或人,但行走要十分小心,特别是背包不能挂在岩壁上。

过了栈道又急速爬升一百多米就翻过一个小山口,又开始下坡坡,度非常陡,有恐高者此段路行走起来非常困难。从山坡上下到河谷,也就是正式进入台普希克河谷了。

台普希克河谷有一百米宽,也较平坦,但河谷两侧的山体却很陡峭。台普希克河在河谷内左右摇摆着流淌,每一次摇摆都紧贴山体崖壁而过。也就是如果沿河谷里走,就一定要无数次地过河。台普希克河是呼图壁河的主要支流,河水较大,无桥过河是非常困难的。

为了少过河,马道十几次地从河谷两侧的山体上,上去又下来,上去是为了绕过河水,下来是没办法,因为山体太陡只能再下到河谷。中间有两次有桥而过,还有一次是独木桥。这一段实际行进速度很慢,但体力消耗很大,因为不断地上山下山。

当又一次需要过河时,所有的人都难住了,山体上无马道可寻,而木桥又不见,只有一粗树横跨河中,但有一头已在水中,因长时间过水,树干已变得非常滑,水流湍急而且很深,无法涉水而过。

我和石头向下游去寻找过河地点,漫步和老陈到山体上找可穿行的马道,陕西卫视的张彤无负重涉险从横躺的树干上通过。这给大家带来了希望,漫步背主绳而过时,险些掉入水中,鞋裤已湿透。他准备将对岸一干树拉下搭桥,这时老陈也涉险过去。漫步上山系绳子,另一头交老陈,对岸的小坡准备接绳了,老陈将绳头栓一石头,没有将绳扔过对岸,不慎扔入水中,绳被水中树叉挂住,无法取出。老陈三次下水都无果,水非常凉,老陈已全身湿透,这时已快20:00,我和漫步决定就此扎营,待明早水变小了再过河。其他人拾柴生火,他们三人都过来烤火换衣。

此处是河谷,靠近山体处有一小树林,只有小树林中地较平,决定在小树林中扎营,但发现熊的掌印就在此不远,而且有强烈的动物园味道,为了防止被动物袭击,在帐外放了射灯,在不远处点燃了篝火,最靠近山体的我和石头的帐内准备了鞭炮,而且在临睡前我在火堆旁放了好多鞭炮,是往空中扔的,那样可以声音远一些。让动物们跑开。

笑笑和速跑在为大家煮面,而且是拌面,是笑笑和速跑在家中炒好的肉酱,装瓶后背来的(是我背的,三瓶子),火堆旁烤的都是鞋子、袜子和衣服,为了防动物,在临睡前我将柴火多加了些,第二天起来时火还没有灭。

当再次提起笔时,已身在家乡—内蒙古赤峰市,家乡亲人的盛情象美酒一样醉了我的心房。高速的经济发展已将儿时的“小道”、“大路”变的无法辩认。只有当深夜来临时,只有当送走了所有亲朋好友后,我已久醉的神经再次醒来时,天路狼塔又象幽灵一样重新占据了我的心房。

笑笑和速跑的面是一锅一锅地下,每一锅两到三个人可以吃,大伙都在推让着。有的在烤火,有的在吃面,还有的人在补裤子(有的人裤子破了,自己把针故意弄断,好找理由让笑笑给补)。我发现老陈和漫步都早早的休息了,刚才过河时我提议将河中绳子割断他们没有采纳,我知道他们准备明天早上要早起捞绳子。

我吃完面,给火堆上加了好多柴火,又放了好多炮,就一瘸一拐地回帐篷了。因三天来的行军,脚底打了几个泡,而且风雪苏拉夏腿上的旧伤这几天一直在折磨着我。今天滑倒河中时,又将左腿碰破,这时也有些痛感。我在帐中打点记录,展开图纸盘算着明天的线路难度及可能到达的扎营点,但又不知这台普希克河内还有什么艰难险阻在等着我们,我心里依然是没底儿。

当所有的人都已睡下,当只有哗哗的河水声和伙伴的呼噜声时,我依然没有一点睡意,我不是不累,但我心更累。从地图上看三天走了三分之一还不到,前方的路到底怎样,未知,我深知越早一天走出去,后方的山友朋友就少一分担心,他们在盼着我们凯旋。而现状是,第一天因路被阻断,车没送到位置而使计划从开始就有变化;第二天又因大雾,致使迷路,多走了好多弯路;第三天这又被河水所阻,计划已无从谈起。更担心的是大伙的体能;明天是第四天,也就是进入疲劳期了,因为我们以往的所有户外活动还没有超过三天的,第四天、第五天以后的体能怎样我心里也没底儿,而路途还太遥远,使我不敢再想哪天能走出去,能不能走出去……

我就这样想来想去,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的不知道了。

六、第四天

当我睁开眼时,已是早上6:50,除了哗哗的河水声外,我还听到了队友的大声说话声。我赶紧爬出帐篷,走出树林发现火堆上的火还在燃烧,是谁又加了些柴火。河对岸我看见漫步和老陈只穿了裤头在烤火(河对岸也生了一堆火),河里的绳子已捞上来了。我明白了一切,我在河岸上喊漫步和老陈赶紧换上衣服,不能感冒。漫步换下的湿裤头放到火堆旁的石头上烤,自己去河对岸吃饭和收拾东西去了,当我和石头背负过了河时,发现漫步的裤头已有一半烧着变成灰了。

我把包放到对岸,又过河来开始喊众人收拾东西过河。其实这时过河已不成困难了,因他们将绳子从河中捞起后,在小波的帮助下,已将绳子在树干上方做了保护。人的心里作用也很重要,其实没有这根绳做保护也可以过去,但心里作用能减少人们出危险的机率。我又回来两次将两人的包运送过河,又协助众人过河。漫步最后将横跨台普希克河的保护绳收回(我要收他不肯,他让我到前面去开路)。

当正式出发时已是上午9:20。还是沿着台普希克河谷前进,过了河走不多久就看见了昨天晚上想过河而没过去的哈萨克牧民,羊群还在河谷的草地上吃草,有一牧民手中还拿着朵雪莲想吸引我们。只有速跑与其答话,我们众人都鱼贯而过。那英俊的哈萨克牧民竞将那朵雪莲花送给了速跑,我真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依然沿河谷前行,河水越发变的弯曲,当再过了一座木桥时,河谷骤然收紧,将马道逼上了岩壁。一段剧烈的上升,马道又升到了半山腰,看到几百米以下的河道已变成细线,而几百米以上的山峰挺拔在对岸时,知道自己已身在半空中了。我在一小瀑布下休息,等待其他队员的到来,突然我发现在远远的山坡上有八匹骏马在吃草,当同伴的到来惊扰了他们,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大伙都是大汗淋漓,这瀑布的水真是清凉甘甜,还有什么比这时候喝上这样的水更让人爽的呢?这就是徒步的乐趣之一。

后面的马道就在半山腰上,忽高忽低,依山体岩壁而变化,陡峭而又危险,从马道的马蹄印能判断出刚才那群马是沿马道而走的。果然,不久就能看见那群马在拐弯处的马道上站着。当看见最前面的我时,他们又惊跑而去,顿时消失在不远的山路上。当又走不多时绕过山弯又发现他们站在马道上,一看见我就又跑得无影了。就这样一路我们追着八匹马的踪迹,翻山越岭,走过陡峭的崖壁,来到了台普希克开阔的河谷。

当台普希克峡谷再次敞开它那宽阔的胸怀时,我们也走到了通向库拉阿特腾达板的沟叉口。此时是11:30,因大家都很累,决定就此休息,吃中午饭,但12:00准时出发。

吃中午饭也就是大家都吃了些干的,没有动火。休息时我发现大家虽然也有说有笑的,但掩饰不了每个人的疲惫,我说教式的做着动员,只要翻过库拉阿特腾达板,羊肉在向我们招手。其实我说的时候心里特没底儿,谁知让我言中了,晚上真的有羊肉吃了。

由台普希克河谷拐向库拉阿特腾达板的叉沟非常不起眼,要不是GPS点确认就是此处,我真怀疑走错路了,为此漫步又特意跑到河边问了当地牧民。

由沟口到库拉阿特腾达板顶,水平距离3公里不到,但垂直高度却有1100米,我当时想这是一个非常累的达板,但谁又知道这是我爬过的最危险的达板。当我爬到达板顶,看着其他队友在爬升时,我的心和脑海中充满了不安的危险信号,我在祈祷让我的队友平安上来,我愿承受任何痛苦。

12:00我准时出发探路,其他队友少时跟上。一进沟就是非常狭窄的,充满了大石头,而且又很陡,又经常要过河的烂石沟。虽然河水不是很大,就和苏拉夏河差不多,峡谷也和苏拉夏差不多,但比苏拉夏峡谷陡,落差大。所以异常难行,鞋子滑落水中是常事儿。因峡谷曲折难行,我一人在前,始终没有看见后面的队友。当走完这一公里的峡谷,河谷又变得开阔了许多,马道也脱离了河水的缠绕,而走在了谷底的坡道上。我停下休息,等后面的人员到来。我根据他们到来的先后和脸上的神态,在分析着每个人的体能状况,好象都不太好,每个人都痛苦不堪的样子,特别是漫步和老陈这样的老驴都说累了。我只好又用羊肉来吸引他们加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此时已是13:00,海拔为2930米。也就是用时一小时,上升400米。出了峡谷,开阔多了,两侧的山坡虽然还较陡峭,上升的马道也很陡,但地上都是草,爬升起来没有前段艰难了。

在行进途中遇见两群羊,每群羊都有近千只,每群羊都有几个放羊的。我们与他们攀谈了几句,得知他们是从奥尔塔兰特尔放牧点回撤的牧民。八月底九月初是他们回撤的日子。问他们奥尔塔兰特尔还有放羊的吗,他们说还有。我大声对队友们说,今晚的羊肉是吃定了。我想是羊肉给了大家信心,老陈嘴里说要连羊骨头都吃下去,我心想你又不是狗能吃骨头。

随着海拔的提升,草越来越稀疏了。当到达达板下时,草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70度的碎石坡了。刚才看见羊群就是从库拉阿特腾达板上下来的,因坡度很陡,羊群下来的很快,半小时不到,羊群就到身边了。当时只看见天边上一片白,后面是尘土,再后就是放羊人骑马而下。

到达板下时,垂直高度还有近400米才能到达板顶。70度的碎石坡十分难行,一是坡度大,二是特滑,是那种基层很硬,面层是碎石,每一步都有下滑的可能性,而几百米的坡滑下去是非死即伤。我回头看了几次,每个人都是手脚并用,而停下喘气的地方都很难找,说实话我回头下望的几次都是冒着危险而为。一是要站稳,有下滑的危险,二是下望时头有一种眩晕,人有要掉下去的感觉。我爬过无数的达板,就是累,而象这样危险的达板还是第一次。有几次脚下打滑,都是手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14:50我终于爬上了库拉阿特腾达板,这个让我难忘的3555米的光滑达板。这个达板是唯一我没有拿出照像机的达板,因为从我爬上达板的一刻起我一直在下望观察着队友的情况,我又不敢喊,怕惊扰了他们会站不稳,我只有默默地注视着,心里在祈祷着。

当每个队员都上来后,我就坐在地上不愿意动了。因为坐在地上的感觉真好,不会滑倒!

下山的路依然很陡很滑,我腿上的伤痛这时又有了反映,下山虽然没有上山那么累,但危险是一样的,滑倒不可小视,要非常小心应对,有一段是很厚的碎石土下坡,可以跑着下,非常黠意。

用了近三小时,由库拉阿特萨依下到了奥尔塔兰特尔,海拔由3555米下降至2416米,就是垂直下降1150米。

奥尔塔兰特尔是另一条沟的名子,这条沟与以往的沟又不一样,走过车师古道的人应该记得到达一号石窑以前的大河川,有点象,只不过河川里的卵石比较碎小而已。

河谷较宽,有二百米,较平坦。但台地距河谷有几十米高,两侧山体依然陡峭,植被较好。由河谷上台地是非常困难的事,而河水较平缓,河面有十几米宽。马道已无从寻找,只有沿河谷走是唯一可选之路。但过河又成困难,漫步寻到一处河面较宽,水较浅处大家一起过河,几个人手拉手,一个跟着一个涉水而过。大多数人都换了凉鞋,我和小波是直接穿徒步鞋而过,在后来寻找羊肉的长途中又过了几十次河,谁还换得过来鞋子。

这时夕阳已写在山头上,气温也开始下降,河谷中的风吹来凉嗖嗖的,加上今天上、下达板是真累,每个人都生出了扎营休息的念头。但光秃秃的河川里除了大小不一的卵石就是弯曲而宽广的河水,根本不见牧民点。大家都在机械地走着,过河已成了平常事儿,要不是羊肉闹的,早就有人喊扎营了,漫步已有些走不动了,大声对老陈和我喊:你们在前面加快走,只要有羊就扎营,先把羊宰好煮上,我们慢慢走。

在行走的过程中也遇到两个牧民点,只可惜人和羊都撤走了,空欢喜。只有继续走,老陈嘴里叨咕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象是说累了不走了,也不想吃羊肉了。我虽然也很累,但我心里特高兴,因为羊肉是所有人的希望,只有这希望才让我们能继续往前走,走得越多,本次计划就有完成的可能,我希望天天都能这样走,那六天就能走完了。

天已经快黑了,走在前面的老陈和石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那也就是还没有看见羊群,我后面的队员有的还见不到影子。又拐过一个山弯,听见老陈的喊声,我没听清喊什么,但从声音的韵律上我判断,绝对是见到羊群了。

我高兴了,我满意了,因为天已经黑了,再走也走不动了,又找到羊肉了,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梦了。我坐在石头上真的不想动了。

老陈和哈萨克小伙子在选羊,本来是400元一只,因哈萨克小伙子选了一只瘸羊,减成350元(瘸羊回撤带不走,因道路艰险,我们不买,他过两天也要宰了吃)。

大伙在扎帐,哈萨克小伙子在宰羊,我坐在石头上已看得愣神了,好象我的灵魂已出来,肉体坐在那,灵魂在看一群不速之客在忙碌,在看有人宰羊剥皮,后把肉切块,下锅生火。

山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我的灵魂又回到了肉体中。脱下灌满水的徒步鞋和袜子,换上凉鞋。哈萨克小伙子的石窑子里已坐满了人,都在等着吃羊肉。石窑子里因为生火煮肉,所以很暖和,地铺上能坐七八个人,除了石头和崔嘉外其余人都在,哈萨克小伙子也去朋友那去了。大伙说笑着,在等肉,有的饿了就先吃起馕来了,羊肉没有烂但羊肉汤却是可以喝的,而且非常鲜美,我连喝几碗,到后来漫步不让喝了,说汤没了肉就煮不熟了。其实我心里想再加些凉水不就行了,他说加凉水肉就煮不烂了。山东人就是直而且呆板,让大伙多喝些羊肉汤多好,天气又冷,人又累,多喝些羊肉汤对恢复体力有帮助,又能驱走寒冷。死心眼,没办法,只有等羊肉熟吧!羊肉很难烂的,大概要2—3小时,有的人已在等待中睡着了。夜里十二点羊肉终于可以吃了,老陈操刀,在给每个人切肉,石头和崔嘉不爱吃羊肉,其他人都在大口吃着,漫步更狠,捞一根羊腿独啃起来。就心里话,羊肉煮了三小时也不烂,但几天不见肉的众驴们也不在乎了,管他烂不烂,先下肚再说。特别是孤独,还吃了几大块肥肉。

众驴们吃完都去睡了,但剩下的羊肉还要煮一锅,小波是热心人,主动要求留下煮肉,后来才知道,他也累的不行了,最后给哈萨克小伙子一盒烟为条件,让其帮忙煮肉。

大伙都睡了,我因刚才等肉时眯了一觉,所以现在还无睡意。前四天只有第四天走得较满意,不仅翻过了最艰难的库拉阿特腾达板,而且走到天黑,但这四天的行程还不到全部行程的一半,如果后面的路与前面的一样艰难,那就最少要用八天才能走完,而且进入第五天后,疲劳是最大的敌人。而明天的路依然很艰难,要翻两个达板,特别是3951米的蒙格特开曾达板,从图上看是冰达板,有什么艰难困苦在等着我们?我们的队员能行吗?我该如何带领他们尽快地走出去?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最最关键就是明天,只要能顺利翻过这两个达板,有可能再多往前走些,到了天山南坡难度会小些了。那样用七天走完也是有可能的。我心里在想着怎样动员大伙……

七、第五天

因昨天吃完羊肉已快深夜一点钟了,加上第四天特别累,所以今天早上起的都较晚,当我睁眼时已经7:00了,还没有听到有其他人起来。我在帐中就开始喊漫步和老陈起床,赶紧让哈萨克小伙子把羊肉热一下,早上就吃羊肉、馕和羊肉汤。

当我吃完饭时,还有人没有起床,这时已经8:00,我第五遍到每个人帐篷边喊起床,完了!我成了他们的最大恶人,不让人睡觉是恶人!

漫步将吃剩下的羊肉从骨头上切下都带上了(是老陈背的,他把这些羊肉当宝贝,别人要吃时他就说没有,直到最后一天我还见他在吃呢,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蛤剩下膪皮了,怕给你你也不吃,所以就说没了,你说这是啥人!)。

9:00当我率先出发时,有人还在收帐,因今天的路还很艰难,我不能再等了。我脚上穿的是昨天脱下的湿鞋和湿袜子,而腿上的伤病已很有反映了,但我不能表现出有半点问题,否则其他队员会以此为理由使行程耽搁下来的。

奥尔塔兰特尔,河谷较开阔,河水不是很大,因为距离达板只有七八公里,而河水就是发源于达板下的冰川。河谷台地不是很明显,但坡地较开阔,而后两侧是较陡峭的山体。马道在河谷的东南侧延伸,时隐时现,在路上又遇见有两个牧民点,羊群在山坡吃草,哈萨克牧民在驱赶着十几匹马在奔跑。太阳已升起很高了,河谷里也都洒满了阳光,走在不断抬高的坡道上真舒乎,身上暖洋洋地,草地象绿毡一样铺开,羊群象珍珠一样散落在山坡上,天空湛兰,白云朵朵而轻淡,河水清澈而凉爽,而我们的队员象移动的花朵点缀在河谷里。

10:50到达叉路口,此叉路口是兰特开曾和蒙格特开曾的叉路口,右边顺奥尔塔兰特尔就可以上兰特开曾,去年乌鲁木齐登山协会的12名探险队员就是走的这条路,翻过兰特开曾达板可以到达古仁郭勒村。而我们的计划是走一条新路,也就是左边的马道,翻越蒙格特开曾和喀腊嘎依特开曾两个达板后,下到哈尔嘎腾郭勒,顺哈尔嘎腾郭勒前行二十多公里后,再翻过哈尔嘎腾达板到达古仁郭勒,再翻过布登达板直接到达218国道。

为了把路况了解清楚,礼貌地喊来了不远处的哈萨克朋友,经交谈得知他们是希勒木呼 的,九月初就要回撤了,而且他说了去年12名队员路过这里的事儿。蒙格特开曾达板他没有去过,但他知道有南疆的蒙古人过来采雪莲,其他情况就不知道了。我和漫步分析,既然蒙古人骑马都能过来,我们应该能够过去。

至此我们就踏上了一条新路。因走的人太少,马道时有时无,只能是顺着大概的方向,选择自己认为是最好通过的线路攀援上升,因此处海拔已到了3000米以上,植被越来越稀疏了,又是那种乱石堆路了,坡度也变大了,每个人都在大口地喘着粗气,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孤独往大石头后面跑的。经了解得知是因为昨天晚上多吃了几块肥羊肉,又喝了凉水而致。

14:00到达蒙格特开曾达板下,中午休息吃饭。我也看出来了速跑脸色不太好,我问她怎样?她说没问题,我心里知道她也快到崩溃的边缘了。她征求我的意见,是否可将鞭炮放掉,我才想起那一千响鞭炮是一直她背上来的。想以后能遇到野兽的可能性不大,就决定放了算了。

鞭炮声在山谷中回响,让这原本寂静的山谷变得异常热闹。当鞭炮声响完后,发觉这山谷更加寂静了,我禁不住大声喊起来:“蒙格特开曾!我来了!”山谷在回音:“来了!来了……”

我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蒙格特开曾达板, 这是一个名付其实的冰达板,我们休息的地方就是她巨大冰川的未端,而整个冰川以300—400的坡度向达板延伸,冰川上覆盖有雪,有两条纵向的冰裂缝在冰川的西侧缓缓而下,而达板就在冰川西侧的尽头,而冰川的东侧一直延伸到坡度更大、高度更高的山顶。所以最好的线路就是沿冰川西侧而上,可直接到达达板处。而与冰川相接的山体是乱石坡(坡度很大),我曾试图在乱石坡上走,异常艰难,不得不又返回到冰川上来。

我还是在前面探路先行,其他人少时跟上。攀上冰川未端的陡坡,双脚就踏上了冰川,去过一号冰川的人应该知道,冰川上最怕的是暗裂缝,我用手杖不停地在前面点戳,以探虚实,大声地对后面远处的队员喊道:“按我的脚印踩!”

后来越走越发现此冰川好象没暗裂缝,其马是靠西侧边缘处没有,一颗紧张的心才放下。正在爬升时,听见后面的队员喊我要跨过第一道纵裂缝向西侧靠近,我回头看见远处漫步正在带领队员在跨过裂缝。我也在寻找跨越点。因裂缝已很久远了,裂缝边缘光滑而陡峭,裂缝深处能听见哗哗的流水声,那是裂缝下面的暗河,虽然裂缝不是很宽,有两米左右,但在负重情况下跨过也是很困难的事儿。我选了几处都认为不可靠放弃了,最后看再不跨过偏离达板太远了,就决定冒险而为。我在裂缝边缘轻踏一下而跃起冲向对岸,当我落在对岸时,也因太陡滑而末站稳,好在手脚并用,手杖及时吃上劲而爬上了对岸。

看到后面的队友在较安全的地方跨过了裂缝,我放心地继续上行。我不时地回头看队友,看到每个人缓慢的爬升动作,我知道他们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都在用毅力坚持,我这时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只要我在前面走,对他们也许是最大的鼓励。

冰川上的雪越来越厚了,开始只有脚面深,随着不断爬升,雪深也在加厚,快到达板顶时已快到漆盖深了,我真后悔应该戴上雪套,其实雪套就在背包顶袋里,这时宁可鞋子里进雪也不愿费那个力气穿雪套了。

当我站在达板顶高喊时,无疑是给队友一针强心剂,他们也都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就都陆续到达了,每个人都很累,但都显得很兴奋,我又成了他们的专业摄影师了。

按照图上的马道是要下降到海拔3400米的山谷,再爬升到海拔3787米的喀腊嘎依特开曾达板。但从蒙格特开曾达板下来不到200米发现右侧有一若隐若现的马道沿等高线横切喀腊嘎依特开曾达板,我和漫步商量决定走此路,可以不损失高程。

因为是沿等高线走,加上有较清晰的马蹄印可寻,我一路在前领路,后面的队员可能因体能问题在远远跟着,我放慢了脚步,在一个小溪边停下来休息。大家都在此补充了水,因此处的山泉清纯可口凉爽,正当出汗口渴之时,能喝上这样的水真是爽啊!

大伙虽然疲惫不堪,还不忘开玩笑,孤独的“楚留香”就是在此地而得名。

18:30顺利到达喀腊嘎依特达板,大家在此照像完后,张彤和崔嘉在此补摄了一组镜头。

向来路望去,蒙格特开曾达板就在三公里以外的天边,她的右边就是发着白光的雪山,蓝蓝的天空中点缀着几片白云,山体以大坡度向下伸展着,多为陡峭的碎石坡,根本没有什么植被。

向去路望去,太阳洒着金色的光茫在西下,山川也已变得没有北疆那样峻峭挺拔,而变得平缓而舒展,一条河谷深切而下,台地以400坡度向两侧的山体爬升,山坡上都是漆盖深黄色的秋草,有一百多只北山羊在山坡上吃草,它们是刚刚从河谷中喝完水上来的,只一会儿就消失在层层的群山之中了。

开始下山,下坡是那种厚厚的碎石土,跑着下非常舒乎,也不用担心滑倒,我和老陈只用十分钟就狂奔到河谷里了,海拔下降了近四百米。开色渐晚,开始寻找扎营地,但河谷里到处都是卵石,而且时常可见北山羊的头角,因路途还很遥远,体力下降,再好也没有决心背回来。

在河谷的卵石上行走非常难受,因脚底板已红肿,踩在卵石上很痛,又怕崴脚。老陈在前面寻找营地,此时只要沿河谷而下,就不会走错路,我因脚痛而慢慢地跟在后面。后因河谷内太难走,我就跃上了台地,台地上金黄色的草很茂盛,而且还发现有一间木房子,已无人住。是蒙古人抓旱獭时住的。其实此地也可扎营,只是水源在几十米深的河谷里。

老陈还在河谷内向下在寻找扎营点,而在台地上的其他人因见到这么好的金黄色的草,都照起像来,夕阳因草也变的成了金黄色,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成了金黄色,疲劳暂时被遗忘了。

当夕阳把远处山顶上最后一点金色收起时,天开始暗下来了,山风也刮起来了,气温稍稍地下降了,老陈实在找不到一处很平的地方扎营,看天色已晚,只好在河谷里找了一处相对平整些的地方开始扎营了。大伙都开始平整场地,防止睡在石头上搁身子。

河谷到处都是卵石,怎么能不搁,我和石头平整子半天好不容易平出一块能扎帐的地方,有一边还是低一些,早上起来时,石头已把我挤到帐边上了。

笑笑又开始给大家煮面,我累的进帐打点记录及分析明天的线路,我听见帐外几个人在忙着给大家做饭,有的在吃饭,听见好象老陈在吃羊肉,我在帐中问老陈,羊肉还有没有?他说没有了,我真的以为他们吃完了。当我出帐吃面时,我得知漫步累的没有吃饭就睡觉了。我想叫他起来吃饭,被小波阻拦了。

今天大伙真的都很累,翻越了最高的达板,而且又多翻一个达板,还基本走到了天黑,为明天打下了较好的基础,从地图上分析七天走完是有可能的。我吃完面,对笑笑几个没吃的说了声早点休息就进帐睡了。

八、第六天

早上6:30我醒来时,除了河水声外没有人起来活动的声音,我想到了昨天太累了,每天最早起床的漫步、老陈、小波也趴窝了。其实我也累,但我这时怎么还能喊他们?如果不是累他们根本不用我喊,我挣扎着起来。

天刚开始亮,满地都是昨晚吃完的没有洗的套锅,我是六天来第一次第一个床的,气温很低,我想先洗锅,而后再烧水或煮奶茶,或煮麦片粥。我将满地的锅收起到河边去洗,水非常凉,手有冻僵的感觉。洗一个锅,先将手放到胸前暖和一下。我知道前几天这些都是漫步、老陈、小波等干的,当我洗完锅,烧水时,漫步起来了,我开始喊其他人起来。

我知道,当我喊每个人名字时,他们一定很烦,不愿起床,我也想多睡一会儿,但总得有人带头吧!我不做恶人,计划怎么完成呢?第一个出发时已是8:45了。

一出发就是过河,因此时已进入峡谷,河谷只有二十几米宽,两则是陡峭的山体,从图上看马道应该在右侧的台地上,但身在河谷中,无处可寻上台地之路,所以此时只能沿河谷顺流而下,开始不停地湍水过河。在河谷中行进两公里后河水汇入哈尔嘎特河。我们开始沿哈尔嘎特河逆流而上,漫步爬到高处观察河水,认为河水不深,可以继续沿河谷涉水而上(实际正确路线应该是此时上右岸的台地,沿半山坡上的马道而行,能较顺利地通过峡谷)。

我继续在前面探路,峡谷越来越窄了,有的地方只有几米宽,河水也是越来越深了,我看着后面的队友过河时把速跑和笑笑背过河,而漫步,除了自己背包外,还要再抱一个包。我又没办法帮他们,因为我在前面探路,当我又过了一个山弯时,石头从后面赶上来,传达漫步的决定。他现在认为涉水太困难了,决定想办法上到山坡上去。

我想即然他们要上山坡了,那石头我俩也就此处上山坡,返回去还要淌几次河水。我拿出图纸,仔细分析了一下,认为上右岸从山坡上走较容易些,漫步那里也有图,我想他也会这样分析的。

在峡谷中上山坡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此时用上了攀岩技术,我在前面,石头在后,爬了一段岩壁,才爬上有植被的陡坎,又上升近百米,爬到了台地上。

当我们放下背包回头看时,没有发现其他队员,石头说他空手上到高处观望一下他们,石头是个体力不错而且热心人,不一会儿他就沿陡峭山坡上到一百多米高的半山腰了。从他的手势上能明白他看到其他队友了,但喊话听不清,在山里就是这样,一百米远喊话根本听不清,是因为深谷里那涛涛的河水声。

我示意石头下来,当石头下来后我才得知,他们八人上到对岸去了。从图上看河左岸要翻上一个海拔3000米的小达板,再下一个陡坡到谷底可以到达较开阔的哈尔嘎特郭勒。而右岸不用翻达板,要容易多了。

当他们八人走到和我们平齐的对岸时,不停地在喊什么,我和石头问了半天也没听出是什么意思,后来才弄明白,原来他们从对岸看的非常清楚,在我们的右岸山坡上有一条路,让我和石头顺路走。

我和石头顺路走了一公里多就来到非常开阔的哈尔嘎特郭勒,遇到了一个抓旱獭的蒙古小伙子,他骑着马,有一只狗也跟在他马后,得知他是古仁郭勒的,来此抓旱獭已有一个多月了,每只旱獭皮能卖35元,明天他们就准备回家了。我和石头一起来到他的木房子,木房子外面的墙根处放着七八个未肃皮的旱獭,房子里面有五六个已剥了皮的旱獭,房顶上有十几只已剥了皮的旱獭,被太阳晒的黑了,有一根绳上挂的都是旱獭油,说是制马鞍用的,也可以治胃病。

我和石头将睡袋拿出,在太阳底下晒一下,一边等其他队友的到来。

这时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哈尔嘎特郭勒,此处的山已变的非常缓和,坡度都小于40度,而且绿黄色的草满山坡,非常茂盛,一条河水在开阔的河谷里弯曲地伸向远方,没有羊群也没有其他动物,因为此处是蒙古人的冬牧场,现在正是水草丰美的时候。

我和石头躺在厚厚的草地上晒着太阳,一边等着队友。蒙古小伙子问我们吃不吃饭,他要给我们做米饭。我们说要吃旱獭肉,他说他不会收拾,等他哥哥一会回来才能收拾,好象是旱獭肉前半身不能吃,只有一部分能吃。我和石头这时就有了要在此扎营的想法,好好在此美景下休息半天,还能吃上旱獭肉煮磨菇。

过了有半小时,还不见队友出现,我又用望远镜看了也还是不见,我猜想他们一定是顺那个达板下的沟出来。我决定去接他们,我涉水过河,沿着河边来到那条沟口,这条沟内也有不小的河水流出。我顺沟逆流而上,拐了几个弯后变的狭窄起来,越走越窄,最后变成只有两米宽的一线天了。两岸是垂直的陡壁,又拐过一个弯,前面变成了一个十几米高的瀑布了。我上下左右看了又看,认为无论上去还是下来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判断队友到此处后无法通过,又往前绕行去了。

我只好返回,待我退出沟口,向哈尔嘎特郭勒河谷看去时,看见队友们正在过河呢,我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我紧跑几步,赶上速跑还没过河,就背她过了一次河。这是我第一次背她过河,我知道别人已背她几次了。

在木房子边上我和漫步说了我的想法,他二话不说就否定了,而且也不休息就带领其他人先走了。

我和石头开始收拾晒的睡袋,老陈在边上安慰我,他说漫步就是毛驴脾气,人是好人。其实我是看到队友大多数到了崩溃的地步,征求一下意见而已,我也非常想继续走,能按计划顺利完成此次穿越。我也喜欢漫步这种性格,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方式方法可以缓和一些就好了。

哈尔嘎特郭勒是非常开阔,非常平缓的河谷,有明显的马道,走起来非常舒乎,行军速度也能快起来了。一个小时不到我们三人就赶上队友了。在休息的时候,漫步笑着给我说吃旱獭要得“非典“,说旱獭就是土拨鼠。

大家要求每走一个小时休息十五分钟,我发现象每一个小时能走四公里。行军速度第一次这么快,我心里高兴。这一路马道非常明显,我这带路的任务也就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我就没必要走在最前面了,我也开始走在队友中间了。我也能同他们一起说笑了,也可以看到孤独往大石头后面跑的事儿了。这种感觉真好。

下午19:40我们翻上了海拔3844米的哈尔嘎腾达板,是老陈第一个上去的,他开玩笑地对我说:老安你晚节不保,前五个达板都是第一个上去的, 这次怎么不行了。

从达板上下看,不远处有一土车道,而且从望远镜上看是通向远处的古仁郭勒的,但不知另一端是通向哪里。下降二百多米就来到了土路上,漫步将背包放下,顺着路到古仁郭勒奎克达板去看个明白。

我用望远镜看,达板顶的路边有一个兰色的汽油桶,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了。漫步一是认为此路如果是通往巴伦台就好了。想办法找一辆车就可直接到过巴伦台了。我们在路上等他回来,我仔细观察了这条道路,分析认为这条路是刚开始修的,有些地方还没有完工,而且路面上没有经常过车的痕迹,说明路还没有修通。后来到了巴伦台问当地的司机得知,这条路是古仁郭勒村出资353元修的一条土路,是通往浑札的,那里有较好的牧草往外运。

大概有近一个小时,漫步回来了,也认为此路走不通,还是按原计划下山扎营,明天直奔218国道。

顺着未修好的土路,向着古仁郭勒方向下山。这时太阳已落山了,天已开始要暗下来了,气温也下降了,每个人把所有的衣服都穿上了。大家都在默默地走着,好象听不见有人说话,也许是太疲惫了,也许这个环境不适合说话。老陈和张彤在最前面寻找着扎营地,我和石头在中间,其他的队友在最后。也许是因为老陈他们走的快,也许是因为后面的队友已崩溃,走着走着前后都不见了人。

我一边走一边分析着计划,认为今天走的也非常不错,不但跃过艰难的峡谷,而且还翻了一个3844米的达板,直线行程有23公里。从图上看到218国道也只有25公里了,而且路相对来说较平坦了,明天一天应该可以走出去了,我认为已经可以说是胜利了。

快到古仁郭勒沟时,已发现老陈和张彤的头灯在发光,他们已选好了营地,正准备扎营呢。我和石头也手忙脚乱地开始支帐篷,漫步的油炉今天早上就坏了,用不成了,老陈开始弄他的油炉,他的油炉前六天就一直没有用成。还真神!不知老陈怎么弄的,他的油炉竟然修好了,火还很旺!先给大伙烧果珍喝!石头也在帐内开始用我的汽炉烧果珍。

这时天全黑了,才发现后面的队友头灯在闪烁,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原来他们真的全部崩溃了。

我让所有还有吃的人把吃的都拿出来,统计一下。共有十四包面,四包果珍,一包奶茶粉,我包里还有三十个馕及一大包压缩饼干。今天晚上还是由笑笑和速跑为大家煮面。漫步累的又早早就进帐睡觉了。

我在给大家做形势报告,总之给大伙打气,只要明天一使劲就能到巴伦台了。石头在一锅一锅地烧果珍、奶茶、笑笑等在一锅一锅地煮面,大伙推让着、吃着,漫步和孤独已早睡了。我知道孤独是最艰难的,一天什么都没吃还拉了无数次,真不知他能往外拉什么?不会把肠子都拉出来吧?我真不知该怎么帮他,关心的话别人已说了无数次了,我还是保持沉默吧!让他对我有所畏惧,可能对他自己坚持到底是有帮助的,我相信他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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