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白蕉取名之谜
去年《中国文物报》上屡次登载白蕉取名之义的分析文章。有的认为“以酒为名”,有的甚至得出白蕉之取义,就是白酒——老白干。有文引述白蕉之友郭晴湖在其诗札遗墨注云:“白蕉姓何,工诗,善写兰,以酒为名。”以此为白蕉取名之依据。笔者认为郭先生实质上是讲白蕉先生在当时以饮酒豪量出名,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他的朋友、弟子均知晓此事。笔者在六七十年代曾亲闻谢稚柳、唐云、胡问遂诸先生说起他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吃酒不用菜,只要用四、五粒花生米过酒的酒事,这亦为先生晚年致病留下了隐患。而老白干的取名,则是无稽之谈了。
白蕉先生是我国近现代艺术史上一位著名的书画家,在南方,尤其是在港澳台地区影响很大。建国前后,他与沈尹默、潘伯鹰诸位先生以书法著称,名盛海上,并称“书坛三杰”。1998年2月,首都举办了“二十世纪书法大展”,吸引了无数国内外书法爱好者。白蕉先生的作品也陈列在九十三位已故著名书法家*展上,他那清新秀丽、浓郁的“二王”风貌和晋人洒脱的神韵,深深地被观赏者所陶醉,据说江泽民同志在参观时,在他作品前亦停留了较长时间。人们一致认为,白蕉先生是民国时期以来“帖学”的真正代表人物。被国家文物局列入在1949年后已故著名书画家限制出境名单中。
近年来,上海金山区博物馆在征集白蕉先生书画作品、接受他的亲属捐赠遗物过程中,接触到年近百岁高龄的白蕉夫人金学仪先生和子女亲属,以及他的门人弟子。从而对白蕉先生的一些往事有了较为清晰的认识和了解,弄清了一些长期困惑的谜团。
白蕉先生出生在金山区张堰镇一个世代业医的书香门第,至今在该镇还存有两处故居和一些亲戚。
白蕉本姓何,名馥,又名治法,字旭如,小名桔馨,别署复翁、复生、云间下士、无闻子、虚室生、北山么、不入不出翁等,而白蕉之名使使用最多、最久。
在白蕉生前故后的几十年里,因其从未得用者阐明,故引起各方猜测,但始终不得其解,成为一个谜团。
今年,笔者特地访问了白蕉夫人金学仪先生,我们才知:1923年,年刚过十六岁的白蕉先生离开故乡,来到繁华的大上海求学,先入上海海澜英语专修学校。几年后又考入上海政法大学,在学校里,遇见了同乡女同学。不久,他俩就堕入情网,不能自拔,且有白头之约。当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是封建礼教婚烟的主要途径,要讲究门当户对,而女同学家是外来暴发户,白蕉先生是书香门户,故双方家长竭力反对,连理之好不能如愿。有一日,在相见时,该女同学送给白蕉先生一朵白色美人蕉,他突然灵机一动,从此废姓名取名“白蕉”,这年恰二十岁虚岁。并埋头写白话诗用“白蕉”作诗集的名称,这就是白蕉取名之义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