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老兵揭秘:攻打老山一次失败的穿插作战(9)
那次我见了汪斌,继续往下走不了多远,敌炮又来了,八个抬担架的人都跑了,我动不了,眼睁睁看着炮弹炸,看着我们的人在炮火中飞。那是敌人炮火重点封锁的一条狭谷,是死亡狭谷。我只有等死。这时反倒忘了伤痛,脑子格外冷静清醒。我想起,1979年我们攻进老街后,往在一座大楼里,敌人一个特工抱了炸药包来炸楼,刚要拉火,被我们一个游动哨兵发现,一枪击中对方要害,不然那次我们就完了。
1979年我也在三连,是进攻老街的突击班长,我们冲进敌营房时,收音机还在响,被炮火摇动着的电灯也还亮着。过后我们班在老街城里守护三天。老街相当漂亮,我们的任务就是防止敌人自己烧城,有些屋里还有人,但我们不曾无故忙惊扰价格体系一家老百姓。一棵大树干被劈断,直直地朝我倒下,我闭上眼睛,但它只是砸在我的伤腿上。我第三次负伤,腿断了,象切豆腐,我当即昏死过去了。事后我得知,是护送我的号兵潘贵德把我拖出来,他拖起我到另一棵树下包扎,没有救急包,他向本营一个背了很多救急包的事务员借,对方不干,说这是有数的,只能给本连的伤员用,还一再强调他得遵守纪律!这说明,我们以往对战士纪律性教育是有片面性的。我的号兵哭了,他也哭了,但就是不给。我终于被抬到团卫生所,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团卫生所长后来对我说,抬来时你的血压脉搏都没有了。我还是活了下来,真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