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中女战士的另类痛苦:“三寸金莲”遭受折磨(2)
厚珍,就是用她的“三寸金莲”般的小脚,以寸为单位跋涉在红军转移的路上。
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兴起缠足这一陋习的,但最早咏叹缠足的诗词见于宋代诗人苏东坡的《菩萨蛮》。“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这也可称之为中国诗词史上专咏缠足的第一首词。从诗词中不难看出,女人缠足是为取悦男人。
封建时期,对于有钱人来讲,女人就是一个附庸,是一个花瓶,是供男人们把玩和欣赏的。在小脚时尚的年月,女人的小脚成了男人们追捧的焦点,同时也成了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女人不裹脚被视为大逆不道,没有教养,正经人家是不会娶一个大脚女人作媳妇的。越是懂一点知识文化,有一点纲常教养的家庭,越是受制于封建礼教。越是爱女儿的母亲,越是把女儿的脚裹得更紧。“三寸金莲”之说深入人心,甚至出现了脚小得不足三寸,进进出出均要他人抱的“抱小姐”,并且受到当时社会的追捧。
清初,统治者曾一度下令禁止女子缠足,但一直未达目的。辛亥革命时期,及至五四运动,人们的思想逐步开放,缠足的陋习才渐渐遭到摒弃。
杨厚珍生长在典型的南方城市贫民家庭。母亲爱女儿,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就用一条长长的裹脚布,把女儿那还未长成的小脚丫脚趾朝向脚心紧紧地包裹起来。初裹时,杨厚珍曾悄悄地解开裹布,但短暂的自由带来的却是母亲不绝于耳的数落和训斥,并在大人的严厉监视下完成整个的裹足过程,直到双脚不再发育定型为止。于是她的脚就成了“三寸金莲”式的小脚,她也就成了典型的小家碧玉。
这个大眼睛的小脚姑娘如果不是因为家庭变故,她也许还会延续她的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妇女生活。但当她去赣州为死去的父亲收尸骨时,被时任当地军阀将领的罗炳辉一见钟情,并帮她处理了家父的丧事,不久,两人结为夫妻。
从小受封建家庭教育的杨厚珍,在嫁给罗炳辉以后,一直秉承夫道。参加革命之初,她并不是因为对共产主义的理解,而是对丈夫的支持,夫唱妇随而已。当她了解了罗炳辉亲共的一些活动情况后,对丈夫说:“我看近来各方面送来的‘赤化’分子,你都释放了,有的还给他们饭吃,离家较远的,还给他们路费,穿得破烂的,还给他们衣裤……你说,‘天下穷人是一家,要替穷人找出路’,我听了很钦佩,我能给你做点什么?”这个小脚女人的一席话深深地感动了这位戎马一生的云南汉子。一开始,杨厚珍悄悄地在罗炳辉与中共方面的联络员谈话时为他们放哨,后来,发展到冒着生命危险担当丈夫与共产党之间的通信员,在罗炳辉举行吉安起义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她跟随丈夫的起义部队上了井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