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牙齿很白（一）
文/雍穆贝勒
她说她喜欢牙齿很白的男人。林说他不是，因为他抽烟。所以她不会爱他。她说不一定，爱一个人就不会去挑剔。而挑剔一个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缺陷。
林说，那么你爱我？
她摇头，说哦不，我不爱你。因为，我不愿伤害你。
林问为什么。
她说，更多的时候，我喜欢的是自由。象风一样，漂泊是我的生命。而爱上你，就会让我失去这样的生命，我不能没有这样的生命。尽管我的生命并不属于我。因为，我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林说，断了线的风筝，会一头栽下来，粉身碎骨。
她说，那只是一瞬间而已。被别人牵着，则是一辈子。
——题记
彼此认识的时候，是林回家过中秋的那天晚上。而她，正好也栖息在了那个地方。
小镇是很传统的那种，所以很热闹。习俗是打火把。
他看见她的时候，她正蹲在一个快要熄灭的火把前。
奄奄一息的火光，映出她的脸。
更多的颜色，他觉得是象血一样，殷红殷红。
她说，生命就象火把一样，由盛到衰，直到死亡。
他本以为她会为这样的情景而忧伤，可是他错了。于是，当他说出那些安慰的语言时，她笑了。说，不。我喜欢这样。虽然尽头的地方只有熄灭，但起码浓烈过。如同生命，只是轮回了一圈。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她的脸，忧郁而苍白。还有殷红的血色。
那年他29岁。
而她，才刚刚23岁。
做爱的时候，她放肆而大声的喊叫。让他害怕。
她说你怕了。怕我会给你带来麻烦。放心，我不会给你麻烦。
他答不出，只是用力的折磨她。让她在自己身上剧烈的摇晃。以快感来寻求慰藉和麻木。
暂时，忘记爱情。
之后，他们不再联系。
她去了南方，她说，那里的生活适合她。
他去了北方，那里有他的事业。
他以为他们不会再见面，可是，命运似乎想要为难他们。所以，当他那次受公司所托，南下那座海滨城市，在一家D厅里看见她的时候，他想自己是不是该悄然的离去。
她，做了一名吧台女。
在他们目光相接的那一个瞬间，他想起那晚她在他的身上放纵的样子以及在火光下她殷红的脸。
他在寂寞里点燃一枝烟，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够暂时忘记爱情。
于是，他走过去，淡淡的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半年来，她变了很多。头发已经剪短，凌乱的红色。脸苍白了许多，瘦削的轮廓。只是眼睛依然明亮。
她说她喜欢牙齿很白的男人。林说他不是，因为他抽烟。所以她不会爱他。她说不一定，爱一个人就不会去挑剔。而挑剔一个人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缺陷。
林说，那么你爱我？
她摇头，说不，我不爱你。因为，我不愿伤害你。
林问为什么。（未完待续）
编辑：莱茵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