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犀牛》首赴广州 演绎年青一代爱情圣经

1999年版《恋爱的犀牛》,郭涛等主演。

2004年版《恋爱的犀牛》,段奕宏等主演。

2003年版《恋爱的犀牛》,段奕宏等主演。
本报讯 (记者 帅彦)今年2月,孟京辉的先锋戏剧《恋爱的犀牛》在北京国家大剧院开启了10周年纪念全国巡演之旅,4月12日、13日,《恋爱的犀牛》将登陆广州,在黄花岗剧院连演两场。据悉,这是《恋爱的犀牛》在广州的首演,也是孟京辉所有戏剧作品第一次来到广州。
继《雷雨》之后排演最多的戏剧
自1999年北京首演至今,10年时间,《恋爱的犀牛》共经历了四个版本,郭涛、吴越、段奕宏、郝蕾等主演也予以它不同的诠释,它也从一部小剧场的“先锋实验”作品走进了国家大剧院,并成为了“年青一代的爱情圣经”。
“到现在为止,《恋爱的犀牛》共演出了270多场,是继《雷雨》之后被排演次数最多的中国原创当代戏剧。”广州剧评人王炜告诉记者。“爱情圣经”当然讲述的是爱情的故事,《恋爱的犀牛》讲述了饲养员“马路”与美丽乖张的女孩“明明”之间残酷而浪漫的爱情,而剧名“恋爱的犀牛”也以犀牛差得要命的视力暗喻人们在爱情中的盲目。
第四代主演值得期待
毋庸置疑,张念骅、齐溪搭档的第四代“马路”与“明明”,将是本次广州演出的《恋爱的犀牛》当中最为瞩目的亮点之一。在之前的扮演者中,郭涛扮演的“马路”具有诗人气质,段奕宏扮演的“马路”身上体现了小人物的倔强与自尊。与这两位扮演者不同,全新的《恋爱的犀牛》里“马路”的扮演者张念骅是一名力量型的演员,他永远洋溢着饱满的热情和阳光灿烂的朝气,赋予“马路”更多的阳光气息。对于他的表演,孟京辉评价说:“张念骅在表演上的爆发力是我最欣赏的一点,同时他还能做到收放自如,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种夺目的光芒,这种光芒我在陈建斌、刘烨的眼中都曾看到过。”而齐溪演绎的新版“明明”浑身上下则带着高傲的气质,她说“在舞台上,这种冰凉的感觉时刻包围着我。”
对于新版的演员,导演孟京辉比较满意,表示演员的表演都非常到位,尤其对张念骅的表演非常认可,他说“他的表演迷人极了”。
巨型“水幕”从天而降
“作为《恋爱的犀牛》的最新版本,相信该剧精美的舞美设计会给广州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王炜说。据他介绍,新版的舞美设计更加严格,也更加精美,高达7米的镜面墙体,充满神秘感的绿色幕墙,从天而降的巨型“水幕”,都将给人带来全新感受。连一向苛刻的导演孟京辉也表示,“我比较满意新版的舞美。我们运用了大量的水,它特有的能量感,与舞台上的铁板及铁架构成了一种充满张力的质感。”在最后一幕的演出中,20吨水从舞台上空落下,形成一个巨大的“瀑布”,舞台也将变成一个巨大的“水池”,演员踏水而行,而在这里“犀牛”的残酷主题也就被升华。
此外,悬在观众席上空的铁床、巨大无比的跑步机、整墙投射着的影像、雪花闪烁不停的黑白电视机也都将带给观众强烈的视觉震撼。“更重要的是,所有的舞台元素,包括音乐都不是独立于戏剧之外的东西,他们都是为了更好地表现戏剧的主题,与戏剧是融为一体的。”王炜告诉记者。
孟京辉在戏剧上我还是一个孩童
南方都市报:让我感到惊讶的是,这次将在广州演出的《恋爱的犀牛》竟然是你所有的作品首次来广州。
孟京辉:(笑)我也感觉挺奇怪的,为什么我的戏剧之前一直没有来广州呢?可能是以前一直忙着在北京“做窝”吧!把根据地踩踏实了再往外走比较好。
南方都市报:对本次广州的作品首演有信心吗?
孟京辉:听说广州的戏剧市场不是很好,但我们现在的心态都很好,慢慢来吧。我觉得我现在已经过了要证明自己的阶段,因为我已经证明过很多次了。这次在黄花岗的演出我觉得还是要小心,这个剧场有上千个座位,剧场越大越难以驾驭。
南方都市报:担心语言和文化的障碍问题吗?
孟京辉:我觉得语言并不是问题,这个方面并不一定存在障碍。我们的《琥珀》在香港演出时也很火,六场,场场爆满,火得一塌糊涂的。所以我觉得语言并没有太大问题,关键是要戏好。
南方都市报:《恋爱的犀牛》共演出了多少场,你统计过吗?
孟京辉:270多场吧,我们要争取演1000场,不过不急,慢慢来,《恋爱的犀牛》就是一台播种机。
南方都市报:十年之后,《恋爱的犀牛》还是受到观众的欢迎,你觉得为什么?
孟京辉:《恋爱的犀牛》能够演十年,说明它还是有一种能打动你灵魂的东西,我想可能是《恋爱的犀牛》触及了一些表层下面的东西。戏剧是不是应该有一点儿这种东西呢?《恋爱的犀牛》的四个版本在不断对爱情的解释中进行着思考,有一个不断的理解。一个戏剧必须是当下的,跟当下的思想、当下的人们的价值观念、道德水准所有东西都勾在一起。如果这个戏跟我们无关,那么我们就会抛弃他。
南方都市报:你刚才提到了《恋爱的犀牛》有四个版本,那么在这四个版本中你最喜欢哪个呢?
孟京辉:我比较满意新版的舞美。比如舞台上的“水幕”感觉充满能量,和舞台上的铁板及铁架构成一种特别有张力的质感。
南方都市报:有没有想过排演新的版本?
孟京辉:我们不会为了版本而版本,是必须要有新的版本才会有新的版本,现在这个版本的张念骅演得迷人极了。《恋爱的犀牛》展现的是年轻人的情感和本能,我觉得只有年轻人才能最好地诠释这个作品,如果我现在仍然让郭涛来演的话,未免太矫情了。
南方都市报:一直以来,你的名字几乎就是票房的保证,你觉得你的戏剧风格是什么?
孟京辉:我没觉得我就是票房的保证,我也栽过跟头,像之前我们做的《爱比死更冷酷》,从市场反响上来说不尽如人意。我觉得做戏剧得有三个层面。一个故事层面,一个情绪层面,另外还一个美学层面,缺一个你就会觉得有缺憾。比如像《爱比死更冷酷》在故事层面上做得不太好,在情绪和美学上就比较强烈一些,这样你自然会失去一批观众。我觉得现在就说我的风格还太早,在戏剧上我还是一个孩童,我还在跑,还不成熟,还在不同的方面进行探索。
南方都市报:人们往往给你贴上了“先锋戏剧”的标签,你如何看待先锋和观众的关系?
孟京辉:我并不认为“先锋”就一定是和大众的品位有所抵触或者说排斥的,作者与观众之间不是PK,而应该是互动。所谓“先锋”、“实验”都只是一个美学追求的问题,实际上这些年,我做的东西可能越“先锋”就越受欢迎,挺奇怪的。当然,也不一定,比如《爱比死更冷酷》从美学上讲非常先锋,但观众并不接受。怎么办呢?暂时不接受不要紧,继续做,观众就是一堆萝卜,你要种他他才会长。不要怕,要甘于小众。你不能指望戏剧上春晚,如果一味地讨好观众,那么戏剧有些本质的东西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