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 是何许人也?
苏小小何许人也?唐代以降,文人骚客聚讼不休。于“意淫”这项主业之外,尤有一门关于苏小小的“小学”开发出来。
“小学”的全部,并不是“何许人也”,而主要集中在以下两大课题之上:一,苏小小葬身何处;二,她是晋朝(265-420)人,还是南齐(479-502)人?
唐代陆广微《吴地记》说苏小小是晋妓,墓在嘉兴县治侧。而《乐府诗集》卷八十五古辞《苏小小歌》解题引《乐府广题》则说:“苏小小,钱塘名倡也,盖南齐时人。西陵在钱塘江之西,歌云‘西陵松柏下’是也。”并刊有《苏小小歌》(又名《西陵苏小小诗》)为证:“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钱塘和嘉兴的空间距离虽不能完全等同于晋朝和南齐的时间距离,不过有关苏小小的记载,信史并不算多。“南齐钱塘说”之所以成为主流并沿袭至今,都是诗人的功劳:“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白居易《杨柳枝》);“钱塘苏小小,更值一年秋”(李贺《七夕》);“西陵下,风吹雨”(李贺《苏小小》);“欲寻苏小小,何处觅钱塘”(柳中庸《幽院早春》)。
我发现,也许是《苏小小歌》开了风气之先,以苏小小为女主角的历代诗文题咏,字里行间几乎都要涉及到苏小小的户籍和住处。此一现象在意淫活动的传世文本中实在并不多见。当然,这种“牧童遥指”式的“倡家地理”,主要以美学取胜,可信倒在其次。与其说“柳色春藏苏小家”,不如说“苏小春藏诗人家”。
这桩公案,最终以“有两个苏小小”告一段落。出面摆平者,为清代大学者朱竹垞。他考证出苏小小确有两个,即一个是钱塘的南齐歌女,一个是晋朝的嘉兴“贤倡”,好在都是名妓。不过茅盾先生后来对此仍有疑虑:“苏小小是南平时一个侠妓。嘉兴县前有苏小小坟,云是晋妓,不知是一人或二人。”
不知道苏小小是“是一人或二人”,比搞不清瞻台灭明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要严重得多,吊错了古人的膀子,后果就不只是“伸伸脚”这样的小问题了。
一名妓尔
蘇小小,相傳生逢南北朝時期的南齊國,錢塘西陵人氏,也就是今日西湖孤山之畔的西泠。來到西泠,但見有一橋,名喚“西泠橋”,橋畔有一亭,亭上有匾,曰“慕才亭”,兩邊亭柱上鐫刻數楹聯,其中主聯曰“湖山此地曾埋玉,風月其人可鑄金”。
此地埋的是何玉呢?亭中墓碑上刻曰“錢塘蘇小小之墓”。蘇小小是何許人也?據史載,她是南齊國當時的一個大美人,冰雪聰明,風華絕代。然而自古紅顏多薄命,蘇小小不幸出身于一個世襲的倡家,自幼又父母雙亡,由她的姨媽撫養長大。造化總是弄人,不是愛風塵,卻被前緣誤,蘇小小無奈地淪為了一名歌伎,從此笙歌樂舞,公子王孫。
雖然人生如此慘淡,但蘇小小卻獨立自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而且她內外兼修,多才多藝,時人謂她“貌絕青樓,才空士子”。此外她還有一個愛好,就是酷愛游覽西湖的美景,照今天的話來說應該是一個驢友了,而且她這個驢友還很有專業精神:為行動方便,自己設計并制作了一種交通工具,名曰“油壁車”。車子是什么樣的,今天已無法考証了,但想來下雨時應該還能防水的吧。想象一下當時的情景,一靚車,一美女,徜徉于美麗的西子湖畔,放歌陌上,賦詞憑欄,怎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風采如此多嬌,引無數男兒競折腰。按照才子佳人的傳統情節,一個名叫阮郁的英俊書生翩翩出場了,他騎一匹青驄馬于眾多的Fans中脫穎而出,油壁車、青驄馬一見鐘情,纏綿悱惻。金風玉露一相逢,本以為將勝卻人間無數,但不曾想阮郁出身豪門,乃一高干子弟,其父某日在八卦雜志上知道此事后相當生氣,認為有辱家門,嚴令兒子回府。蘇小小聞之很傷感,但也很平靜,她只是問了問阮郁,敢不敢像他說過的那樣愛她,敢不敢像她這樣為愛痴狂?但是阮郁最終不敢,抽身而去,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阮郎是路人。
阮郎走后,堅強的蘇小小并沒有相思成災,她以寬容的精神來對待憂傷的愛情,并依然風采獨立,依然乘著她的油壁車縱情于山水之間。某一個秋日,她去煙霞嶺一帶賞紅楓,不期在一破廟里遇到一個落魄的書生,書生名喚鮑仁,從遠方來,想進京趕考,但貧困與疾病使他流落于此,進退不得。蘇小小心地善良,不禁動了惻隱之心,她將鮑仁請入家中,悉心照料,病愈后又贈銀百兩送他趕考。鮑仁感激涕零,臨行前表白:無論此去是否得功名,他定將再回來找她,以不負今日之深情厚義。然而誓言總被雨打風吹去,離人恰似黃鶴不復返,雖然鮑仁后來終究還是回來過,但那已是蘇小小死后,此乃后話。
且說久盼鮑仁不至的蘇小小,雖然她并沒有耿耿于懷,依然笑看人生,依然熱戀山水,但她的悲情故事卻已在走向結尾。那一年的夏秋之交,蘇小小賞荷夜歸,獨坐露台,輕哼一曲梅艷芳的《女人花》,不料此際夜涼如水,侵成一病,不久竟不治身亡。臨終遺言:“我生于西泠,死于西泠,今愿埋骨于西泠,庶不負我蘇小小山水之癮也!”她姨媽哭哭啼啼地說:“老天真是不長眼啊,為什么要讓這么好的姑娘夭折呢?” 蘇小小笑笑說:“姨媽您這話錯了,人要在活得最絢爛的時刻離去,那才是做人的福氣,難道讓我像殘花敗柳一般活在人間才好嗎?”
蘇小小就這樣安靜地熄滅了,像划過天邊的一道流星。一千四百多年后的印度大詩人泰戈爾寫道“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謐”,我想他應該不會知道蘇小小的故事,但他的這兩句詩簡直就像是為蘇小小而寫。
蘇小小死后,很多人都來追憶和憑吊,其中包括那個鮑仁。仁哥此時已飛黃騰達,官至滑州刺史,滑州在今日的什么地方我沒能考証,但刺史這個官我知道,基本上相當于今日一個市(比如杭州市)的市委書記、市長,已經蠻大的了。仁哥雖不仁,但到底還是想起了昔日蘇小小對他的恩義,他專程來杭,痛哭了一場,并根據蘇小小的遺愿,在西泠橋畔擇地造墓,立一石碑曰“錢塘蘇小小之墓”。后來又有人在墓上造了一亭,名曰“慕才亭”,以供仰慕蘇小小者前來瞻賞與憑吊。
時至今日,一千五百多年的滄海桑田,其間慕才亭造了又毀,毀了又造,几度輪回,但據說慕名而來的訪亭者卻始終絡繹不絕。我在讀了蘇小小的故事后,同樣慕其才情與魅力,于是從遠方(或許稱不上遠方)趕來,在一個夏日的清晨里尋找歷史的遺跡……
那天回到酒店后,我一度想打一個電話,打給當地的廣播電台─西湖之聲,我想點播一首歌給蘇小小,朴樹的《生如夏花》。不過后來考慮到這么做似乎有點無厘頭而作罷,但朴樹的這首歌我相信蘇小小應該會喜歡,如果歌聲能夠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話。
相传苏小小是六朝南齐(479-501)时人,是钱唐有名的一个歌妓。
苏州杨柳任君夸,更有钱塘胜馆娃。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这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作的一首《杨柳枝词》。诗中第三、四句 提到了苏小小其人。苏小小何许人也? 相传苏小小是六朝南齐(479-501)时人,是钱唐有名的一个歌妓。关于她的故事传说,最早见于六朝南陈徐陵(孝穆)编集的诗集《玉台新咏》中的一首古诗《钱唐苏小歌》: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传说,苏小小是个美丽而又聪明的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寄住 在西陵(西岸)桥畔的姨母家,因生活所迫,沦为歌妓。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擅长演奏各种乐器。她虽身为歌妓,却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苏小小平时十分喜爱西湖山水,自制了一辆油壁车,独坐车中,叫人推着,遍游湖畔山间。一日,游贾西湖,沿湖堤而行,不期遇到一位少年阮郁,正骑着一匹青骆马迎面而来。两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为了表达爱慕之心,苏小小口吟一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阮郁闻知,后来登门求见苏小小,互诉爱慕之情。不久,这对年轻人终于如愿以偿,结成良缘。
自此,两人比翼双飞,‘每日不是在画舫中飞斛,游览那湖心与柳岸的风光,就是自乘着油壁香车,阮郁骑着青骢骏马,同去观望南北两峰之胜概。”(《西湖佳话西岸韵迹》)不料好事多磨,仅仅过了三个月的婚后幸福生活,阮郁在京做官之父派人来催归。阮郁不违父 命,忍心与小小挥泪相别,匆匆而去。自此之后,杏如黄鹤,毫无音讯。苏小小情意难忘,时时思念。
这年秋天,为了排遣心中烦闷,苏小小乘油壁车到满觉陇赏桂,见满山红叶,甚觉可爱。在烟霞岭下一座破庙前,看到一位书生正在攻读诗文。交谈这下,方知这位书生名叫鲍仁,正欲上京赶考, 但缺少盘缠,不能前往。苏小小十分同情书生的贫困遭遇,慷慨解 囊,赠银百两,资助鲍仁上京赴试。
又过一年,夏秋之交,苏小小赏荷归来,夜间贪凉,坐在露台久了,犯了风寒,染成一病,加以经常思念阮郁,病情日见沉重,卧床 不起。临终前,她向身边侍候的人嘱咐道:“我生于西冷,死于西冷, 埋骨于西冷,庶不负我苏小小山水之痛。”说毕,奄然而逝。正在此时,得到苏小小资助去京应试登第、已任滑州刺史的鲍仁,专程来钱唐西岸向苏小小道谢,获悉小小的死讯,抚棺痛哭不已。鲍仁后来遵照苏小小“埋骨西冷”的遗愿,就出资在西岸桥畔择地造墓,墓前立一石碑,上题“钱唐苏小小之墓”。后人又在墓上建亭,亭名“慕才亭”。这就是千百年来流传的西岸苏小小故事。
苏小小家先世曾为东晋官,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冷桥畔。
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没有父母的管束,苏小小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常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她的门前总是车来车往,苏小小成了钱塘一带有名的诗妓。
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籍。两人一见倾心,阮籍到苏小小家拜访,受到美人的礼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苏小小从此与阮籍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籍的父亲听说他在钱塘整日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把他逼回了建业。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终于病倒了。
幸好她还不是太死心眼的人,一些可心的文雅公子进屋来,陪苏小小聊天,她渐渐恢复了车马盈门的往日生活。
在一个晴朗的秋天,在湖滨她见到一位模样酷似阮郁的人,却衣着俭朴,神情沮丧,闻讯后才知此人叫鲍仁,因盘缠不够而无法赶考。她觉得此人气宇不凡,必能高中,于是主动提出为提供钱物上的帮助。鲍仁感激不尽,满怀抱负地奔赴考场。
当时的上江观察使孟浪因公事来到钱塘,身为官员不好登苏小小之门,于是派人请她来府中,没想到苏小小架子很大,催了几次方来,孟浪决定难为她一下,于是指着庭外一株梅花让她做诗,苏小小从容不迫地信口吟出: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孟浪赞佩不已。
佳人薄命,苏小小在第二年春天因病而逝。这时鲍仁已金榜题名,出任滑州刺史,赴任时顺道经过苏小小家,却赶上她的葬礼,鲍仁抚棺大哭,在她墓前立碑曰:钱塘苏小小之墓。
传说,苏小小是个美丽而又聪明的女子,自幼父母双亡,寄住 在西陵(西岸)桥畔的姨母家,因生活所迫,沦为歌妓。她多才多艺,能歌善舞,擅长演奏各种乐器。她虽身为歌妓,却很知自爱,不随波逐流。苏小小平时十分喜爱西湖山水,自制了一辆油壁车,独坐车中,叫人推着,遍游湖畔山间。一日,游贾西湖,沿湖堤而行,不期遇到一位少年阮郁,正骑着一匹青骆马迎面而来。两人邂逅相遇,一见钟情。为了表达爱慕之心,苏小小口吟一诗:“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阮郁闻知,后来登门求见苏小小,互诉爱慕之情。不久,这对年轻人终于如愿以偿,结成良缘。
自此,两人比翼双飞,‘每日不是在画舫中飞斛,游览那湖心与柳岸的风光,就是自乘着油壁香车,阮郁骑着青骢骏马,同去观望南北两峰之胜概。”(《西湖佳话西岸韵迹》)不料好事多磨,仅仅过了三个月的婚后幸福生活,阮郁在京做官之父派人来催归。阮郁不违父 命,忍心与小小挥泪相别,匆匆而去。自此之后,杏如黄鹤,毫无音讯。苏小小情意难忘,时时思念。
这年秋天,为了排遣心中烦闷,苏小小乘油壁车到满觉陇赏桂,见满山红叶,甚觉可爱。在烟霞岭下一座破庙前,看到一位书生正在攻读诗文。交谈这下,方知这位书生名叫鲍仁,正欲上京赶考, 但缺少盘缠,不能前往。苏小小十分同情书生的贫困遭遇,慷慨解 囊,赠银百两,资助鲍仁上京赴试。
又过一年,夏秋之交,苏小小赏荷归来,夜间贪凉,坐在露台久了,犯了风寒,染成一病,加以经常思念阮郁,病情日见沉重,卧床 不起。临终前,她向身边侍候的人嘱咐道:“我生于西冷,死于西冷, 埋骨于西冷,庶不负我苏小小山水之痛。”说毕,奄然而逝。正在此时,得到苏小小资助去京应试登第、已任滑州刺史的鲍仁,专程来钱唐西岸向苏小小道谢,获悉小小的死讯,抚棺痛哭不已。鲍仁后来遵照苏小小“埋骨西冷”的遗愿,就出资在西岸桥畔择地造墓,墓前立一石碑,上题“钱唐苏小小之墓”。后人又在墓上建亭,亭名“慕才亭”。这就是千百年来流传的西岸苏小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