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东北三大怪
东北三大怪是窗户纸糊在外,大姑娘叨着个大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其实,这三大怪是过去独特的民俗,现在已经基本消失了。
“窗户纸糊在外”的来历是:过去东北地区的居民十分贫穷,住房大多数是土垒草房,其窗户大多数是木板格子窗,因买不起玻璃,只好用纸糊在外窗上,以挡风御寒。为什么要糊在外边呢?因为糊在外面它可以保护木制窗棂不受雨水腐蚀和风吹日晒,延长窗户的使用寿命。糊的方法是将两张窗户纸中间夹上网状麻蝇,糊在一起,然后再糊到窗棂上,再在窗纸上均匀地涂上豆油,纸干后,挺阔结实,既不怕雨淋,又不怕风吹,经久耐用。现在绝大多数的居民居住条件改善了,都换成了明亮的玻璃窗。除了个别的穷困地方外,很难看到“窗户纸糊在外”的现象了。
“大姑娘叨个大烟袋”,是因为过去生活单调,该地区又冬长夏短、冬天没什么活计,乡亲们就猫冬、串门、唠喀、打牌、抽旱烟。抽旱烟没有卷烟纸,只好使用烟袋锅抽。大部分的男女老少都会抽烟,所以大姑娘也不例外。大姑娘叨个大烟袋抽旱烟,对不嗜旱烟的妇女们来说,当然被视为一大怪事。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除少数乡村的个别姑娘外,已经没有这种习俗了。
“养活孩子吊起来”,是说将生下来的小孩,放在“悠车子”中摇晃,可以代替母亲抱着看护,这倒是一种既能充分利用屋空间,又能解放母亲劳动力的比较科学的方法。悠车子是长椭圆形,1米多长,下有床底,四周有护栏,铺好被褥,小孩躺在里边既舒适又安全。将悠车用四根麻绳拴好吊到天棚木杆上,推一把悠车便来回摆动,小孩在里边悠哉,不哭不闹。现在除个别乡村外,已经很少有人采用这种方式。
关于关东三大怪,还有一种说法,在古代女真社会中,人是不能活过一轮的,也就是汉族人所说的一个甲子60岁。如果人要是活到这个年龄还没死,族里就要将其处死,然后火葬。这是因为当时人们谋生很艰难,人老了就不能干活了,社会上便会我一年“白吃饱”。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都不忍心将自己的老人活活的处死,他们等到老人活到60岁时,便想办法把他们藏起来,有钱人家在屋里做个纸房子,让老人住在里面。没钱人家便在屋外挖个地窨子来藏老人。女真人把这样的老人叫布车哈(满族为死的意思)。被藏起来的老人不能随便出来走动,如果被穆昆达(族长)发现,不但老人要被处死,儿女也要受到处罚。
觉尔察城附近住着一户女真人家,男主人叫色勒,妻子叫孟古,色勒的额娘到一轮后,夫妻两个也在房外挖了个地窨子,把额娘藏在里面,色勒还有个女儿叫额玉格格,长到十七八岁时,突然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刺痒不算,连起了很多的红色小疙瘩,原本漂亮的姑娘,变成了丑八怪,连个婆家都找不到。
一次送饭的时候,奶奶看到了额玉的脸,心痛地说:“额玉,你的脸怎么了,快让奶奶看看。”额玉告诉奶奶自己得的病。奶奶说:“别怕,你身上的疙瘩是一种很厉害的小咬(昆虫)咬的,这种小咬很毒的,不过没事,奶奶现在偷偷地出走,给你采点草药。”奶奶找来了一种叫“烟”的草,装在一个铜嘴、铜锅的大烟袋里面交给额玉,并教给额玉把烟晒干后,放到烟锅里抽。一两天后,烟晒干了,额玉将烟搓成细末,放到锅里,点着后抽一口,这一口下去把额玉呛得直掉眼泪,可过了一会儿就好了。这样额玉坚持抽了几天,果然病渐渐地好转了。
转眼工夫,秋天到了。一日,色勒外出归来带回几张高丽纸,让额玉把窗户糊上。额玉从来没糊过窗户,她从屋子里开始糊,可外面风很大,纸一糊上就被吹下来了,糊了老半天也没糊上一扇,还弄坏了两张纸。当时高丽纸是很贵的东西,额玉急得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她想起了奶奶,就又去问奶奶帮忙。奶奶告诉额玉说:“傻丫头,你从外面糊呀!从里面糊就是糊上了过几天还是会掉下来的。”额玉按奶奶说的方法从窗外面糊,果然一下就糊住了。
由于额玉的病好了,人又变得漂亮了,很快就有个叫渥赫的小伙子来色勒家求婚,色勒和孟古见渥赫进个很好的小伙,也就签应把额玉嫁给了他。两人结婚一年后生了个白胖胖的孩子。一天全家人外出干活,只留小孩躺在炕上睡觉。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狼闯进了屋里,正要吃小孩时,小孩忽然大哭起来。这时,正赶上额玉回家给孩子喂奶,她听到哭泣声,急忙进了屋,看见有只狼在屋里,她连忙拿起棒子把狼赶跑了。等她给奶奶送饭时又跟奶奶提起了这事,奶奶说:“你让渥赫用桦木板做个像小船一样的摇车,然后把摇车用绳吊在房梁上,就是再有狼来也不会吃到孩子了。”额玉回来后,让渥赫按奶奶说的栏子做了个摇车,把儿子放在里面,还真行,儿子睡在摇车里后,不再像以前那么爱哭爱闹了。他们又按奶奶告诉的方法在摇车上挂了一头刺猖和一个熊瓜子,用来保护小孩。色勒家的这三个方法慢慢地传了出去,人们都开始效仿着做。后来这方法也传到了穆昆达那里,穆昆达召开了全族寨的大会来处理这件事。会上,大家一致认为:色勒家老人懂得事很多,帮了大家好多忙,不应该杀。穆昆达也表示同意,然后决定:从今往后女真人活到一轮后,不再处死。从此,改变了女真人这个落后的旧俗。
从那以后便开始流传关东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养活孩子吊起来,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叨着大烟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