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剧变"的内容?"苏东"的含义?
苏联和东欧的社会主义国家。
1991年12月31日晚,苏共总书记戈尔巴乔夫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苏联解散,苏共退出执政,存在69年曾经辉煌一时的苏维埃联盟共和国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不仅是国际共产主义事业的重大挫折,也深深改变了当前的国际力量对比,国际均势严重倾向欧美资本主义西方阵营。虽然冷战的结束对于求和平、谋发展的第三世界广大发展中国家是好事,但世事似乎从无绝对。时过十五年的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综观苏东剧变后的国际局势和国际战略格局不难发现,苏东的剧变,造就了国际格局的美国一超单极体系,使美国成为世界主宰和霸主。而均势的失落使原本就有的区域民族矛盾、地区争端不再被压制,尽情地释放了出来,地区恐怖主义势力也乘机扩大活动区域,走向国际化。
众所周知,美苏两极体系下两个“超级大国”在军事实力上旗鼓相当,正如跷跷板的两端都坐者两个重量相差无几的巨人,重心不会向任何方向倾斜,这种国际均势也正是维持战后几十年无大战事的根本原因。而苏联这个“巨人”突然退下跷跷板,仅让一个被“瘦身”得不行了的俄罗斯去顶替它坐跷跷板,均势显然已不存在,重心严重倾向美国。当今世界,已无哪个国家或国家集团拥有足够的实力去制衡它。这也正是美国在冷战结束以来频向国际社会“发难”而又得逞的根节所在。
这里应讲明白的一个道理,那就是怎样去认识冷战后的国际格局体系。现在国内学术界和主流说法都是“一超多强”。但笔者认为,这是一种笼而统之且不明确的提法,实质上就是美国的“一极”主导。我们认为,国家的能力优势是定义“极”的必要条件,但并不是充分条件。因为能力优势还必须同占有这样能力优势的国家数量有关,这是“极”的定义的真正核心。如何区定当前的国际格局是“一极”、“两极”还是“多极”体系的基本标准,是看一个国际系统中综合实力占第二位的大国能否对最强大的国家构成有效制衡;如果第二位的大国无法对其构成威胁,甚至以次推后的若干大国间的联合都对最超强大国无法构成威胁,则一极体系就已形成。在国际格局中,“能力制衡”或者说“均势”是解释以“极”为核心的国际体系权力结构特征的关键所在。苏东剧变后,美国无论在经济、军事、科技等各方面上都占据了绝对的垄断性优势,国际“均势”早已不存在。据以分析,当今世界美国综合实力当之无愧第一,其军费开支是其后十五个国家的军费开支总和。而排在美国后面的第二强国是日本,但日本只是个经济强国,在军事、科技和外交力上远非美国的对手,尤其是在主导国际事务的军事能力上,日本甚至连出兵海外都属违宪。还要提到的是,日美同盟的不断加强,日本在国际事务上紧随美国之后的做法都明确表明,现在的日本并没有要冲击这位“大哥”一极霸主地位的意思。而其他几个综合实力排前的法国、英国、德国、中国、俄罗斯,其中的英国执政的保守党采取的是有如日本的追随美国的政策,剩余的法、德、中、俄几国,根本没有实力去制衡强大的美国。况且由于体制和意识等的差异,这几国也不可能完全走到一块来,彻底去反抗美国的“单极体系”和“单边主义”做法。今天的国际关系中并不缺乏制衡性的政策诉求,美国的许多单边主义行为也都受到了国际社会的指责;也不缺乏对特定政策行为的制衡行动,例如伊拉克战争之前法俄都曾威胁动用否决权来阻止安理会通过授权动武的协议,但却以美国绕开联合国单独采取军事行动而告终。不仅如此,为避免美国的“秋后算帐”,各主要大国都在战争打响后迅速寻求与美关系的改善。这一系列的事实表明,这些国家是没有真正的国际实力去制衡美国的,当今的美国正处于绝对的“非均势”之中,它几乎已不受任何实质性的国际地位的挑战。
还需要阐明的是,一国拥有的真正国际能力并不等于该国拥有的综合国力,更不是一国拥有的经济力、军事力、科技力等各种力量的简单叠加。虽然当今世界政治强调经济发展与经济竞争力在国际权力构建中的基础性作用,但在理论与实际中这常常是一种“误解”。无论是奉行进攻性现实主义还是防御性现实主义,有关国家权力追求、安全目标、均势的建立与破坏以及国家最大化地占有世界权力的关键策略等问题的论述中,审视和拥有相对还是绝对优势的军事力量都占有中心位置,而简单的经济实力的增加固然可以构成国际能力构建的基础,但难以对国家间权力的分配发生实质性影响。日本是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但其经济实力并没有就相应地转化成其对国际体系的制衡力量。中国虽然拥有第六位的综合国力和世界第一大人口大国的能力优势,但奉行的是和平外交政策和防御主义。在国际事务中,中国实行“无为而治”的中庸之道,只要不是涉及重大利益和全球安全之根本,基本是以“弃权”为表态手段的。这种“不露锋芒”的对外政策使得中国并没有多少真正的国际能力去参与国际事务的处理,更别说去制衡美国。而我们平时所宣传的“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之类的话,考之似乎有据,实则安慰国人罢。还有一个俄罗斯,其军事力量虽比不上过去的苏联,但仍是不可小视,是当今国际社会中惟一能提出来与美国进行军事力量对比的国家。但衰败的经济拖了大后退,缺失了构建国际能力的基础,同样是外强中干而已。
在今天的国际竞争中,没有经济的繁荣和强大,军事力量的发展就缺乏足够的支撑;而没有军事力量的发展和强大,经济发展就会失去有力的保障;即使国内经济发展了,也难以在国际上形成有效的威慑力和真正的竞争力。综观全局,笔者认为,美国的一极霸主地位不仅仅是表现在某一个方面,而是全面而综合的,几乎涵盖了国家权力发展的所有领域,具有在政治、经济、科技、军事、资源、信息与地缘政治等诸多方面的主导性地位,结果形成了对其他国家多方面的战略性牵制,并使其他大国难以形成对美国充分的军事、经济、技术和地缘政治或者地缘经济等领域内的挑战。
其次,“跨国自由主义”的全球发展,对美国的霸权性质产生了更大的“容忍力”。美国有人一直声称“美国式”的单极霸权是一个“良性霸权”或者叫“柔性霸权”,并不断从这种“霸权”的政治文化、价值与制度特征来论证美国霸权在世界政治中的稳定作用。此外,美国权力构成中的非物质性要素的优势——“软权力”——让美国具有真正具有“世界领袖”的特质,成为美国显示和追求权力的重要手段;对美国政治经济制度的认同程度的提高,降低了制衡美国“单极”力量的动机和决心,甚至出现了心甘情愿“服从”美国单极霸权的倾向,也同样加强了美国“单极霸权”的稳定。
第三,美国的“单极霸权”由于美国所主导的联盟体系的发展而得到了进一步的增强。而“极”的背后所具有的组织和主导国际网络的能力、或者以“极”为首的国际阵营的紧密程度,往往是衡量“极”的质量和权力能力的又一个重要标准。美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广泛地建立和利用各种国际制度来形成有利的权力优势的国家。美国主导下的国际组织如北约、美洲国家组织、世界银行(WB)、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等各类的政治经济组织不胜枚举,就连当今国际社会最具权威的联合国也是长久地被美国所操纵利用。其中尤值一提的是北约组织(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简称NATO),这个以冷战东西方对峙为背景而建立的政治军事组织,一直处在美国的主导下。冷战结束后,它不仅没有就地解散,而且不断得到扩大强化,其功能已全面突破了原来的范围局限,成员也大大扩充了。2004年3月29日,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7个国家加入北约,实现了北约成立53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扩大,从而使北约成员国从原来的19个增加到26个。其战略意义不仅在于扩大了北约组织的影响力和对世界问题的干预能力,而且一个直接的问题就是北约将“战车”开到了俄罗斯的门口,直接形成了对俄的包围态势。而美日同盟的不断加强,部署所谓的战区导弹防御系统(TMD),加强对亚太地区的控制是美国通过国际合作或者说军事同盟达到的又一目标,其矛头直接对准处于上升趋势的中国。因此我们说美国老爱搞单边主义这种说法是有失偏颇的,美国是最爱“国际合作”的,因为其实力决定了在各项国际合作中它都会是主导或者名副其实的领导者,为美国的利益和需要服务,何乐而不为。而一旦国际合作中触动了美国的利益或不合美国的意愿,美国则将扯破脸皮采取单边行动,在美国看来它的实力无需任何外援,它也能对各种国际问题和矛盾迎刃而解。
第四,除了美国本身因素外,当代国际关系中各种制衡性因素都面临着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内在问题和困难,从而制约了它们发挥对美国的国际制衡能力。在可数的几个所谓的“多强”国家或国家集团中,欧盟统而不一,经济能唱统一戏,在政治外交、共同防御上却各打算盘;日本经济强大,政治却是“侏儒”,加上不怎么样的国际声誉,要在国际上坐大恐怕很难;俄罗斯经济问题刚见起色,却在国家安全问题、打击车臣分裂维护国家统一问题上大受制掣;中国经济在发展,但随之而出现的问题太多,处理不好,自顾都无暇。何况还有个台湾问题被美国制约玩转着;印度近年崛起势头旺盛,但总体上实力与其他国家相差较远,随着国内人口数量的暴涨和环境的恶化,其发展前景并不被看好。所以笔者认为,在可预见的时期内,国际上还难以出现在国际能力上与美国能够接近、从而能有效地制衡美国的新的综合性强国或者国家集团。因此,对美国的挑战或者制衡很大程度上是以特定利益为导向的、短期性的抵触,而非传统美苏均势那样的体系性的、全局性的制衡关系。
伟大的自然科学家达尔文创立了“物种进化论”,认为世间万物适者生存,强者称霸。引用到当今的国际社会当中其实同样适用,在这样一个以强大国际能力作为国际竞争背景的国际环境中,永远是有实力说了算,国际道义和国际规则不但“失灵”,而且大都为强者制定和利用,美国就是这样的一个国际强者。从近年的几次国际变局和战事来看,无论是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还是“9*11”后的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我们都清晰看到一个基本事实:美国才是当今世界的“超级大哥大”,主导着国际重大事务的走向和解决,“战也美国、和也美国”用之可确,不为过分。就在笔者完成此篇论述之时,看到网站上有消息宣称,美国总统布什正在组织一项推翻刚由民选上台的巴勒斯坦哈马斯政府的计划。其实这一消息不惊人,美国凭借它今日的实力要推翻颠覆一个国家政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美国也不是第一做这样的事情,更别说哈马斯是美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美国当然是欲拔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