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的杂役

分类: 图书,小说,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美)塔伯特 著,伤痕 译
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版次: 1页数: 342印刷时间:开本: 大32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7625179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神秘的密室大师黑克塔伯特的处女作!与《地狱之缘》交香辉映的不可能犯罪作品!作品结构大胆,人物情节浑然天成,诡计惊人无比!挑战诅咒杀人的不可能犯罪题材! 暴风雨中的孤岛,烛光下的神秘聚会。
小岛的主人杰克弗兰特,与自己的同母异父弟弟伊万争吵了起来。伊万对哥哥下了个奇怪的恶咒;于是,杰克应声倒下,就此身亡。 当晚,当宾客们去看杰克的尸体,发现尸体竟然高度腐烂,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神秘的密室大师黑克塔伯特的处女作
与《地狱之缘》交相辉映的不可能犯罪作品
作品结构大胆,人物情节浑然天成,诡计惊人无比
挑战诅咒杀人的不可能犯罪题材
内容简介
暴风雨中的孤岛,烛光下的神秘聚会。
小岛的主人杰克弗兰特,与自己的同母异父弟弟伊万争吵了起来。伊万对哥哥下了个奇怪的恶咒;于是,杰克应声倒下,就此身亡。
当晚,当宾客们去看杰克的尸体,发现尸体竟然高度腐烂,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赌徒罗根肯塞德也是被邀请的客人之一。他如何才能克服警察的愚蠢干扰,凭一己之力,破解这个神秘莫测的死亡之谜?
不可能犯罪小说奇才黑克塔伯特的处女作,令人震惊的情节设计,带给人难以企及的阅读快感!
作者简介
伤痕,本名王长江,现就读于南京大学研究生院,大陆侦探推理小说启蒙者,资深侦探推理小说研究专家,华文推理研究中心神秘联盟的核心会员,阅读量惊人,相关著作论文颇丰,在大陆推理界影响力巨大,研究方向涉及推理各个方面,尤其嗜好密室及不可能犯罪类型,曾阅读大量原著作品,出于兴趣也曾翻译过许多黄金时代经典作品,受邀参与吉林出版集团古典推理文库的建设,并任创意顾问和特约编辑,深度参与选题策划、书目遴选、导读撰写、作品翻译等多个环节。
目录
01克拉肯岛
02事后生效的诅咒
03火中的残篇
04四元素之咒语
05巴尔德马病案
06夜贼
07醋的新用法
08黑羊的故事
09海水
10莫奇森医生的怀疑
11床上的尸体
12追捕
13柬埔寨插曲
14柯林斯先生的理论
15谋杀的交易
16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17血浓于水
18密室
19咖啡因和心理学
20刽子手的杂役
21离开奥德
书摘插图
01克拉肯岛
南希最先听的是海浪撞击石头的声音。她发现自己横躺在床尾,身上还穿着晚礼服。很快她就意识到,她现在所在的房间,正是下午到达这个克拉肯之岛的时候被分配入住的那间。她费力地直起身,摇晃着站起来,走向看起来模模糊糊的窗户。尖厉的风抽打着卡罗来纳海滨,落日渐渐隐入地平线,周围一片黑暗。举目望去,除了露出海面的白色礁石外,什么都看不见。
南希杲站着,眼睛紧盯向黑暗深处,内心疑惑不已。现在是几点钟了?为什么我没脱衣服就上床睡觉了?接着她意识到,她根本就无法回答这些问题。甚至还有许多问题的答案,她根本找不到。晚餐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她来说都只是一片空白。好像她是在餐桌前晕倒了,然后被人抬回房间。
早先发生的事情倒还清晰地停留在记忆中:从纽约而来的长途驾驶;光鲜闪闪的桃花心木游艇;这座名字怪异的叫做克拉肯的小岛,怪石嶙峋,离岸边只有1/4英里远;很大的石头房子;和一群性格古怪莫名的宾客做邻居;暴风雨,以至于宾客们担心着罗根的人身安全;还有镜子被打破的奇异事件。
所有的这些,都清晰地呈现在她脑海中。她甚至回想起晚餐开始的时候,个头很小的杰克弗兰特端坐在长长的餐桌一头,他的两侧是七位客人,以及五张空着的凳子。脑中掠过的这个画面,让南希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几张空椅子,真不吉利。要是十三张椅子都坐满了人,看起来会正常得多。她最后能够清楚记得的,是伊万打翻盐瓶时杰克又高又尖的大笑声。在这之后,回忆变得支离破碎,如闪念一般——老小姐麦克皮斯刻薄的笑容——黑人侍者的黝黑面孔——不明意义的词语——此外就什么都没了。然而如果当时她晕倒在餐桌旁,为什么没有人照顾她?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人扛到楼下,像一捆脏衣服一样被人丢到床上不理不睬。但看起来,根本找不到别的解释。
当然,这么干站着是找不到答案的。南希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她推开门。右边走廊上有一点微微的亮光,她顺着亮光走入木质走廊。走廊通向主屋——主屋很大,大到中央点着的蜡烛根本不起眼,看起来反而更加衬托了黑暗的浓重。整个房间里除了星点亮光的蜡烛和嘶嘶燃烧的壁炉火之外,没有任何活物的痕迹。
女孩转向右侧的楼梯,低沉的钟声从古旧的房间某处传来。她机械地数着钟敲的次数——十次。晚餐应该在九点就结束了,她肯定从那时起就处于无意识状态了。突然,钟声让她清醒了起来。如果只有十点钟,那房子里的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正常情况下他们都会呆在这里,围在炉火边,打牌,弹钢琴。即使他们都在图书室,那至少也应该有灯亮和声音传过来啊。但她只发现了这四根蜡烛和即将熄灭的炉火。
迟疑了一下,南希走下楼梯。就当她快要走到房间正中央时,忽然听到主屋外传来敲门声。这急促的敲门声把她吓得够呛,连忙抓住桌沿,稳住了身体。一时间,她有种得救了的感觉。她需要同伴——正好,同伴就出现了。如果克拉肯之岛上有什么妖魔鬼怪,那也该是躲在这房间里,而不会是在暴风雨中。她向前移动着,抄起一个蜡烛放在胸前,像是举着盾牌一般。
接着,她穿过里屋大开着的门走过前厅,打开外间的门。
透过忽闪的蜡烛光,她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大个子男人。他浑身裹着防水布,身上还在不住地往下滴水,防水帽的帽檐在他暗色的脸上投下一道黑影。
“女士,能不能可怜我这个刚从戴维琼斯的手底下死里逃生的船难水手,让我在这里栖身一下呢?”
南希感觉到她刚刚积攒起来的一点点勇气,一瞬间又消耗殆尽了。接着,她听到了很耳熟的“嗤嗤”的笑声,手里的蜡烛差点掉落。他一手稳住蜡烛,摘掉头顶上的防水帽。她看着他满是笑意的双眼。
“罗根肯塞德!”
“记得我?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
“第一眼没认出。你在这儿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谢啦。我也很高兴我终于到这儿了。之前几个小时,我好几次感觉都到不了这里了,”他瞥向她背后的黑暗。“这是弗兰特的岛,对吧?”
她点了点头,拿不准自己会说出什么。
“那怎么没有狂欢的声音啊?这地方简直跟地下墓穴一样安静。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
罗根脱下了包裹全身的防水布,丢在前厅,快步走入主屋。烛光在黑暗中抖动着,这地方给人一种不确定的阴恶感。他望向深深的黑暗,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房间的各个角落,就像一位机警的拳击手,正在打量着他的对手。
弗兰特曾经告诉他,这栋建筑就是一幢卡罗来纳海滨的白色圆柱式帕拉迪奥式公寓,但这建筑应该是由年代更早的人所建,大概是在那个海盗和印第安人依然活动的时代。这种仿都铎时代采石场建筑的粗线条风格设计,就是为了给地下室腾出更多的空间。
然而,建筑的主人曾经告诉罗根说他邀请了一屋子的客人,但南希-格伍德却不知道那些人都去哪儿了。整件事看起来就像是个圈套,肯塞德先生可不打算就这么深陷圈套之中。他转过身,发现女孩跟在他身后。
毫无疑问,她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即使在晦暗的房里,她的秀发依然散发出金黄色的光晕。早在纽约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深深地惊为天人。而她的身体曲线也非常美,把他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看到她,他又想起了画家布歇笔下美丽的宁芙仙女,只觉得颇为可人。不过罗根又提醒一下自己,也许她的美具有某种目的,陷阱总归不能靠肥腿丑相么。而且,弗兰特也曾告诉他,她是个演员。而她穿的衣服看起来又很像舞台装,这让他更加肯定了。或许她现在正在表演呢。
他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我开始相信——”罗根一边说话,一边仔细地看着她——“这个所谓的聚会就是用来引我来到这里的诱饵,而那些所谓的客人不过是杰克逊B诡计多端脑袋的产物吧。”
“哦,不”南希气喘吁吁地说。“他们刚才还都在的,只是……所有人都消失了。”
“消失了!”
“呃,可能不是这样,”她承认。“我想我刚刚是吓坏了,但不过才十点钟,我却见不到一个活人。现在睡觉对于大家来说也太早了点——就算是离开这也太早了。”
“你跟其他客人是怎么失散的?”
“我不知道。这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们正在餐厅用餐,之后我记得的,就是横躺在楼上我房间的床上,还没有换睡衣。”南希懊恼地看着自己弄皱了的衬衫。“我醒来时候,觉得昏昏沉沉,但不是生病什么的,晚餐前只喝了一杯鸡尾酒。那玩意没任何效果的。”
肯塞德摸了摸自己长长的下巴,俯视着女孩身上唯一的一件外套。
“站在这儿也没任何效果,”他拉起女孩的胳膊,大步走向壁炉。“你身上那华而不实的一根布丝要是不取点暖,就要感冒啦——说实话,我刚刚就是从海水跟雨水里泡出来的。”
罗根弯下腰生着火,南希就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三天前在纽约夜店,弗兰特介绍他们认识,她就开始有些喜欢这个男人了。他从容悠闲的微笑,高挑健美的身材,瘦长而有些不对称的脸,形成了令人好奇的英俊和率直的丑陋——混合在一起,让她无法抵挡。在这之后,她跟萨姆格雷斯跳了一支舞,那个多嘴多舌的作家告诉她,肯塞德是个职业赌徒。
“喜欢上他了?”
“有点,”她承认了。
“最好忘掉他。肯塞德在世界各地神出鬼没。你两年能见到他两天就算运气好的了。”
南希小声嘀咕着:“我可以跟他一起走。”
“他可不行。”
“是个独狼?”
“肯塞德可没有人性的那种温暖,根本连狼都算不上——‘独鲨’更贴切。”接着他又说了一大通这赌徒如何无情的故事当佐证。
当那次在五十二街,她跟罗根坐斜对桌的时候,她很容易相信萨姆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作家职业性的夸张。现在,和这个赌徒单独杲在阴暗的房间里——甚至和他单独呆在整座孤岛上,就她所知——这些话让她有些不安。
她思考了半天,罗根并没有什么跟她冲突的理由。而且如果她对他很好……
南希几乎决定要试探一下,突然肯塞德说话了。“好啦,”他直直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新的柴火点燃了,房间更亮了一些。他脱下了身上涅透了的衣服,放在火上烤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