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兵

分类: 图书,小说,军事,
作者: 兰粟粟 著
出 版 社: 金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1-1字数:版次: 1页数: 284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2511583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著名军旅作家周大新作序,《激情燃烧的岁月》编剧陈枰强力推荐,用文字传递温暖,让人看到希望!网上点击超150万。
人生的某些事情往往一定要有个楔子,才能把它引出来。否则,就会永远地沉在记忆的海底,像一座座水下的岛屿,只能等潮起潮落的时候,时隐时现……
讲故事,这是这部书的叙述特色,书里的老兵23、老兵17、老兵3的原型是作者的亲人,而老兵刘、吝伟、王参谋们都是他们的战友。《我和我的兵》所叙述的是这三个军人和“我”的故事,是关于青春、疼痛、爱和选择的故事……
咖啡下笔如有神,兵的故事很动人,老兵23、17、3,光辉岁月已留痕。特意攒了几天,一气看下来真过瘾,万分感谢楼主。
作者:路上萧郎
老兵3有点像我,有头脑却没身体素质。射击优秀.投弹把自己一起投出去也就30来米。别的项目拼了命也一般。上军校团里初选上了,可只能考陆军学院,放弃。和老兵3理由一样。看了很亲切,又回到了20多年前的军旅生活。
作者:222.90.70
一口气看完的,眼泪嗒嗒的,我也是军队大院长大的,爹爹是解放战争的兵,参加过三大战役,大哥是西藏的兵。看了咖啡的美文,想起了很多事,感受很亲切。部队对我来说是无法消除的烙印。儿子三岁时带他回部队看看,他一进院子看到那么多当兵的,先是单手敬礼,突然可能觉得不够,结果双手都举在耳边,我笑着笑着眼泪就莫名的出来了。
作者:221.1 0.37
内容简介
这是三个老兵和“我”的故事。作者的语言朴实生动,没有华丽炫目的描写,也没有复杂纠葛的情节冲突,但两代普通军人的平凡故事,琐碎的生活都给人温暖的希望,字里行间真情流露;行文之中有许多令人捧腹的精彩段落,又往往让人在笑过之后,从心底涌出深深的感动。 作者在一点点发掘故事的过程中,不断地发现,那些曾是她的亲人、朋友,那些曾发生在身边的琐事,有泪有笑的人生,原来就是生活本身,都让人生出了美好的感觉。于是,“我”开始讲“我”听到的、看到的,一个个真实、生动、感人的故事。
作者简介
兰粟粟,北京人。出生于北京西山之麓某部队大院,在那里度过生命中最纯真快乐的时光。
资深编辑。北京作家协会会员。
发表作品于《中国妇女》杂志、《中国青年报》、《北京日报》等报刊数十万字,并著有历史散文集《秦淮夜话》、《齐鲁遥想》、《战舰史话》等。
目录
序
温暖的希望(代前言)
楔子
1.“女兵胶鞋”事件
2.1425天
3.老兵23的家
4.桃花开在200米之外
5.新训基地
6.一颗流星
7.聪明的和委屈的
8.看见了鬼火
9.恋爱的化学反应
10.时光机器
11.寂寞啊三班
12.53-52=1只羊
13.兵的差距
14.摔人
15.代价
16.老兵17的眼泪
17.战友们,保重
18.一碗面汤的相思
19.一个叫树的人
20.一场“粪战”
21.一怒为“猪颜”
22.有点儿心酸
23.倒数第一老三连
24.体能不过关,炒菜没资格
25.妈的,整块地让老子返工7次
26.郁闷
27.数数哪根汗毛比别人细
28.逢战必胜,逢旗必扛
29.抓了鱼,没了眼色
30.打不上篮球真着急
31.受伤
32.不哭比哭出来还让人难受
33.“铁脚板”三连夺第一
34.我不是残废
35.妈的,12点!
36.我被晃了
尾声
书摘插图
楔子
快到夜里零点的时候,挂在铁架子上的输液瓶子里,还剩最后几滴药。
我连忙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器。
不一会,漂亮的小护士匆匆地走进病房,手脚麻利地换上第三瓶黄稠的液体,
随手弾了弾输液管儿,又脚不沾地的小跑着出去。
没办法, 今年北京的冬天气候反常,急诊室里的病人走了一拨儿,又来一拨儿。
从零点算起,还有三天,就到二○○八年的阴历除夕了,而老兵3,也是在持续发烧
一周之后,被我们强行从他的单位拉走,送到医院的。
小护士的背影还没出病房门,老兵3就咧了咧嘴,“吸溜”了一声。
靠在窗台的老兵17,一直观察着点滴的速度,这会探过身子,熟练地一点点捻着输液管上的那个调节钮,细细地看着慢下来的点滴的速度。
“疼不疼?”他轻轻地问。
老兵3半仰在病床上,勉强地咧开嘴,无奈地笑了笑。说:“这回不疼了。哥、姐,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了。”
老兵17没吭声,扭头看着我。
我连忙使劲地点点头,揉揉眼睛——可,但是,忘了早上涂的睫毛膏,这一揉不要紧,就揉成了熊猫眼,结果——老兵17和老兵3,嘿嘿的笑出了声儿,俩人怕影响周围的病人,尽量地憋着气儿,把音量放小。可就是憋不住,于是,俩人哆哆嗦嗦地夹着嗓子笑着,直到老兵3笑得咳嗽起来。
“有没有同情心啊你们?怎么发个烧就这么兴奋啊你俩?”
我一边翻出面巾纸擦着下眼睑,一边小声地抗议着。本来挺严肃一件事,被我们这三种血型,搅和成这种效果。
“都、都4个小时了,回、回去吧……”老兵3皱着鼻子,忍住笑。
“你别管,睡一会儿。”老兵17也咧着嘴。
“我睡不着,估计是烧高了。正处于兴奋状态中……”
我抢过话茬:“还兴奋呢,都不怕把妈吓出心脏病来。够百年不遇的。”
老兵3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说:“哪儿呀,这是第二次吧,”说着,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老兵17不声不响地又给他盖上。
无奈,老兵3只好把脚露出被子放风。
“嗯……应该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老工兵团,你忘了?”老兵3似乎忘记了与老兵17的对抗,眼睛从窗口飘向黑漆漆的窗外。
“还说,那次病,后来妈跟我们说的时候,可给我们吓坏了。”老兵17说。
那会儿,老兵3还不是老兵3而是老兵1的时候,在离京城不远,但却很偏远的那个工兵团——他嘴里常常唠叨的那个“破团”,得了中毒性痢疾。躺在简陋的团部卫生队的时候,部队给家里打了“病危”的电话……
说起来也很奇怪,如果亲人遇到什么重大的事情,就会突然蹦出个第六感。不是唯心哈,反正,我是这样。
就在我妈接到这个电话的同时,我骑车竟然骑到了逆行的路上;据老兵17后来交代,那会,正进行打靶的训练科目,而他,也脱了靶……
“诶,最近我想起好多,因为看了《士兵突击》来着……”老兵3收回目光。
“许三多吧?就那个热鸡蛋暴露目标的?要是在我那儿我踢死他!这‘熊玩意儿’,
一个连的天都让他给折腾塌了。”老兵17越说声调越高。
看到我们纷纷对他怒目斜视,他顺手挠了挠头顶儿,马上自言自语:没办法,电视剧嘛不抛弃不抛弃。忽然话锋一转,眼睛里闪动着自恋的光芒: “那个什么,那个连长,那语速、那牛劲儿、那戳戳点点的手指头,学我嘛……
“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呵。”我撇着嘴,老兵3忍着笑。
没办法, 我哥,身高1.83米,天生就这么得瑟一主儿,军龄17年,所以他叫老兵17。
在部队, 他的口头语就是“熊玩意儿”;别说是各项考核,就是全军篮球赛,他也
要争个第一。我们轻易不敢看他打篮球,弄得跟打仗似的,我妈说能犯心脏病。
“我其实挺羡慕许三多的……”老兵3不笑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
很长时间。
人生的某些事情往往一定要有个楔子,才能把它引出来。要不,就会永远地沉在记忆的海里,像一座座水下的岛屿,不会主动地浮出水面,只能等潮起潮落的时候,时隐时现……
有多少年了?我们没有像现在这样在一起了?一起想到了大院里盛开着的合欢,想到所有与绿色有关的青葱日子,想起了我们的父亲——老兵23……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不够愤怒。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太理想主义了。
想到的,都是些温暖得流泪的镜头。
每当我们回过头去,寻找自己的青春过往,总有几个镜头,深深的,刻在脑海,不断地出现,也总有那么几个镜头,永远地被不自觉地跳过。
那些跳过的,是伤痛。
在重复地播发着青春的时候,没有一条胶片是连贯的……
而此时,那些跳过的镜头,第一次,一帧一帧地慢放着,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也似乎变成了一种温暖……
也只有在此时,所有的镜头连成了一组胶片,才觉得,那些过往,无论欢笑与泪水,都是选择……
所以,我决定要讲几个,我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我家,这三个男人的故事,其实,是关于爱和选择的故事……
就像后来,对于当兵前的那个晚上,老兵3是这样对我说的……
1 “女兵胶鞋”事件
海。
绝对是海。
站在沙滩上,向远处望,海水碧蓝碧蓝的,越接近岸边,颜色就变得越近似暗绿色。岸上的沙子细细的,热辣辣的,把脚埋进去很温暖,然后,就那么等着,等着海浪“哗哗”地跳动着由远及近,一波一波地卷到沙滩上,打湿一大片,并完全浸没、吞噬了盖在脚面上的沙子。这时,刚刚还温暖的脚由热变凉、变湿,清凉的感觉一直到脚踝,脚面上那些变湿的沙子,也会被海水带走……脚,像被捞出来的小鱼,忽韵一下子又被扔回到水里——啊,真舒服啊……
想到这,老兵3的嘴角竞挂上了浅浅的得意。
这一年,他18岁。
明天,他就要离开北京,成为一支著名的钢铁部队的士兵。
不知是由于对未知军事旅生涯的紧张呢,还是兴奋,总之,临行前的这一晚,老兵3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的,就是他小时候,某个暑假,在北戴河教导团时的那个场景。
尽管,今天的晚问全家会议议题不小,且,每一条都与他有关。
“还笑?嗯?多大号的?”我爸,老兵23很严肃地问道
(老兵23,老兵17,老兵3,分别代表他们的军龄)。
“38号的。他们……他们说男兵没这号的胶鞋。”老兵3被生生地从北戴河拽回了“胶鞋问题”现场,同样是自己的一双脚,怎么带给人的感觉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老兵3不得不闭住了嘴。
几年以后,当老兵3告诉我他这个微笑的含义时,我诧异得张开了嘴。
我惊异于老兵3的许多事情和想法,并非真的就如我们想象的那样。而且如果他永远不说出真相的话,我们准也无法猜到。
这天晚上,老兵23,我爸,一边拧着眉,一边很严肃地扭头,从老花镜的左上方,瞄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妈。
我妈,手里拿一条毛巾,刚刚擦完脸颊上那两行紧张骄傲幸福又焦虑不堪的眼泪——最小的儿子就要离开他当兵去了。
“那怎么办?你说你这孩子也不着急!”我妈仍然紧攥着那条毛巾,下意识地用手指绞着,眼睛盯紧老兵3。
老兵3耷拉着脑袋,蔫蔫的,依旧不出声。
这就是老兵3,我弟,通常情况下,一个别人遇到大事会急得跳脚蹦达,可他连眉毛梢儿都不带挑一下的孩子。没办法,从小就这样。
小时候,有一次老兵23带我俩去两四新华书店买小人书,我,“噼里啪啦”一二三……半小时解决战斗,老兵23掏钱;他,能从书店东边卖地图那地盘儿,一直晃晃悠悠磨叽到两边儿卖毛笔字红模子的角落,然后,再倒着转回去,最后,才从中间“儿童读物”的书台上,抽出,一本。一本!
“咳,脚长这么小……”我埋怨着。
老兵3瞟了我一眼。
“啪”,老兵23忽然用手敲了一下沙发边桌,一边顺手扒拉开一直眯着眼睛占据边桌的米德罗维奇(我家宝贝大花猫)的猫尾巴。自从家庭会议开始,这厮就一直跟边桌上的电话线过不去。
“快给你哥打个电话。”老兵23的手点了我一下。
“对对,给你哥打电话。”我妈边说边快速地挥舞着手里的那条湿毛巾。
我抄起话筒。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啊?”真是的,意料之中地带着他的不耐烦,隔着一百多公里都能看见他翻着大眼睛、仰着脑袋的样儿,大了去了。
我哥,老兵17。
“给找双38号胶鞋,明儿一早就开拔了,没鞋。”
“早不说!等着。”
“啪”的一声,那边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把双手一摊,故意挑起眉毛、瞪大眼睛,使劲眨巴着,让所有的人都看到并且紧张。
果然,老兵23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
指针刚好走到21点40分。
于是,像每一个即将把儿子送进部队的母亲一样,我妈开始没完没了地叮嘱开了老兵3到部队以后的N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应付这些情况的所有措施。
5分钟以后,老兵17的电话,传来了两个消息。
好消息是,胶鞋找到了;坏消息是,从女兵连借的,胶鞋是女兵的胶鞋。
这个消息让全家人都松了口气。不过,老兵3的脸红了……
说到我们家这三个兵的江湖地位是这样的:老兵17在老兵23面前,总是毕恭毕敬;老兵3则在老兵23和老兵17面前毕恭毕敬的。
老兵23由于长期在军区机关大院的缘故,尽管江湖地位最高但却十分低调。显然,军区机关大院里的上校大校一把抓,将军还常常拖把笤帚在大院里扫雪呢。官儿比兵多,绝对是司令部的特点,哪栋楼、哪个楼道、哪个房间,进门随便一抓一大把。所以,老兵23低调。
老兵3呢,除了军龄和职务都比老兵17低,最重要的是,就是这个“女兵胶鞋事件”。他觉得这是他留在老兵17手中的小辫子之一。比如他调到凤凰山下的后勤某部时,老兵17也恰恰正在那里驻防。某次,两个兄弟在小路上相遇,老兵3咧开了嘴乐起来,而老兵17,当着他其他的兵的面,严肃地跟老兵3说“注意你的军容。”然后把老兵3的帽子、领口整了个一溜儿够。后来,老兵3复员回家,想起这事还跟我妈告状呢,理由是,一点都不亲。
而且,通常老兵3是不会在老兵17面前有反对意见的。
比如,每当老兵17在家里得瑟地且目中无人地走来走去,慨叹自己是为战争准备的将军!为什么不打仗呢!……老兵23就不得不打断并循循诱导他:“和平,我们要的是和平!”
我妈和我会“嘁!”的一声说“吹牛不上税”;而老兵3就不好有太明显的表示。
老兵17在他们军是一个以低衔代高一级职务的典型,举个例子,就是开大会一屋子一毛三连长中混了他这个一毛二代理连长(他自己吹牛得瑟是因为年头不到却能力超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