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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纪事之尘埃落定(大结局)

王朝导购·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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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葡萄著

出 版 社: 珠海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版次: 1页数: 242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689902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曾经以为,幸福皆是浮光掠影,而痛苦才是根深蒂固。宫中风暖,陌上草薰,原来爱情宛如琉璃,此时俯身轻吻你浓墨长发,断然已是一生一世。

莲动知天意,泪舞倾君怜。三年时光精雕细琢,《青莲纪事》大结局惊艳上市!

看四位宫廷绝色美男如何风起云涌,莲之命运如何斗转星移……

青莲清艳倾城,修夜漫漫终不悔。

尘缘千劫不尽,回首空空落红尘。

残月天云琉璃,云烟过眼终成空。

水微茫照寂寥,微韵传。少年心。

风又起。花摇曳,挑尽孤灯难成眠。

风回处。花堪怜,忍飞去。看花现又是明年。

携君手陌上寻花,日晚映霞荒城迥。

山寺暮鼓凄凉,敲得多少心魂惊。

倾君怜花前舞剑,凌天舞舞过春秋。

思君兮魂牵梦萦,夜半灯花几度红。

拼一醉,留君住,叹轻别忍顾三千路。

歌一曲,送君路,风月间,相逢几时又何处。

——云琉璃词

内容简介

青莲纪事,记一笔眼前账,叹罢那人间事。

初涉宫廷时,她面对重重危机,一波将平,一波迭起,疲于奔命地四面应对,求的首先是安生立命,哪敢求其他?

当她大权在握时,诸事渐安,两情相悦,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而如今,狼烟四起,战火纷飞。她恐惧时光带走那个让她心疼的倔犟而坚强的少年,所以执意随他一起出征勾奴。可世事,一向不以某个人的意志而为之转移,邵青如此,红凤如此,周紫竹如此,原庆云如此,梁王亦是如此。活着的时候或悲或苦或喜或乐,逝去竞也如此简单,刹那之后落地无华,徒留疏影遽成空。

流年已逝,昔日难回。愿此生如初见般温沁着不变的柔情。

纵使白云苍狗,物换星移,几多春秋里只想轻吻你眉心,此生不倦。

作者简介

葡萄,天生爱做梦的幻想家,常沉醉于自己“捏造”的故事中而无法自拔。曾经有过很多梦想,到过很多地方,如今龟缩在京师一隅,以写文章自娱娱人。

目录

第一章风雪掩城

第二章夹带的古老桥断

第三章兵变与温泉番外锦梓的行军生涯

第四章渐入正题

第五章和谈

第六章突围

第七章茅屋番外娘

第八章可怜无定河边骨

第九章女王陛下

第十章对镜贴花黄

第十一章倘使君心如我心

第十二章寻回走失宠物

第十三章芙蓉帐暖

第十四章杀夜盟约

第十五章千万人吾往矣

第十六章兵老凶器

第十七章赏赐和拐卖

第十八章大型人口贩卖集团

第十九章石牢涉险

第二十章路遇旧人

第二十一章不愉快的性骚扰

第二十二章救美的多了些

第二十三章三人行

第二十四章休言别离苦番外两小无猜

第二十五章回京

第二十六章雏凤清于老凤声

尾声一江湖之远

尾声二十步千里

尾声三吾家有女初长成

书摘插图

第一章风雪掩城

“玄宗精武元年夏,水患烈,秋,匈奴逼境,镇国将军绍青领大军出迎,战死,全军墨,朝中惊悚,帝幼无主,群臣战栗……”

圭朝精武元年的冬天在后世史官们的笔下也是异常哀戚的一个冬天,白茫茫一片,积雪已经覆盖大地,凛冽寒风下翻卷的除了雪花,还有纸钱,白幡,绍青军中不少京师子弟,几乎家家有嚎哭之声,合着北风直能传进深宫之中。

我所乘的马车也蒙上了白色套子,我穿了素服,带了寥寥几个从人,去一处必须要去的地方。

锦梓默默坐在我身边,他考虑之后,还是跟我来了。

最后送没什么情谊,却有纠缠不清的恩怨的唯一师兄一程。

而邵府门口一片冷落萧条,全没有以往的门庭若市,人走茶凉,何况邵青战败,定不定罪,追不追究家人都还难说,也不能全怪世态炎凉。只是我想起当年邵青凯旋,文武百官谁不来逢迎,门前是如何的车水马龙,求见的小官地方官能一大清早等到入夜,实在是对比太过分明。

不管怎样,我是必须要来的。

不管是冲着他和张青莲的关系,还是他临行时对我说的那一番话,我都要来送他的。

洁白的邵府连大门都蒙了白布,家丁们都是衣服上套了白服,见到我们的车驾,一张张悲哀麻木的脸上微微露出惊讶,象突然振奋起来大声唱名。

我们的随从递上礼单,我和锦梓并肩走了进去。

灵堂上也稀稀落落站了几个死忠邵青那派的大臣,但并没有真正的头面人物。

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人抬头看,有人偷偷瞥一眼,有人视而不见,邵青的大哥和妻子各自领着族亲女眷跪在灵位两侧,邵青没有子嗣,邵珉也只有女儿,有一个族中的少年做孝子装扮,估计算是过继到邵青名下。

我和锦梓对着灵位行礼,孝子家眷们回礼,邵青的遗体并没有找到,可能混战之后被杀他的敌军带回去领赏了,如今,也不过就是个灵位而已。

我到邵珉面前安慰他几句,又去到邵青的妻子面前,说:“嫂夫人,敏之兄是为国捐躯,请节哀。”

那依旧是娃娃脸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还礼,笨拙地差点踩到自己裙边而摔倒,我连忙伸手扶住她,才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讪讪缩回手。幸亏大家都对邵夫人有所耳闻,不至于认为我们大庭广众下暗通款曲。

邵夫人红着眼睛,抬头对我说:“张大人,会不会搞错了?……不是没有找到……尸体么?会不会……他其实没有死?”

我暗暗叹息,居然公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想说自己的老公师诈死逃脱战败的责任吗?还是认为邵青是无意间在战场上头部受创失去记忆流落民间?若干年后还能戏剧化重逢?这位邵夫人既不会理家也不善女工,估计平日都看戏打发时间了。

有男人呵护的天真无知是一种娇憨的幸福,失掉保护之后呢?是何等凄凉悲哀的光景?

我看了都忍不住心酸。

出了邵府,我和锦梓回到车里,马车徐徐离开,我从马车小小的窗口再看了一眼渐渐变小的白色的邵府,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一代,绍家算是完了。”

锦梓和我的目光看向同样的方向,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又想起邵青对我郑重嘱托,要我在他不在时照顾他的家族,仿佛那时候便预感到了这一天。

要我在政治上照拂他的家族,可是,就没有想到现在这样一不小心就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形势吗?

如今,是一不小心就连圭王朝都要没有了。

我和锦梓回府换朝服进宫,锦梓其实这几日已经被授了官:御林军副统领。但是因为没有正的统领,所以其实目前京师的主要军权是掌握在他手里:御林军和王和靖的军队。姚家被平反,锦梓得了子爵衔,姚家在锦梓手里终于复兴,当然,如果没有我来争取,锦梓要保住胜利果实也是不容易的事。

可是完成这一切的锦梓,并没有看出有多少高兴。

非常时期,没有人想到锦梓的赐第,何况他一直住我这里,所以有了爵位官衔的锦梓也依旧住在我这里。

宫中奢华威重一如昨日,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心中空落落地没底,反正在我看来,以前并不那么过分的皇宫,如今大得令人难以忍受。

我忍不住往后看锦梓一眼。

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脸色惯常地沉静,实际上,除了绍青的噩耗传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惊诧失控的表情,除此之外,我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总是面无表情。他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这次回来的锦梓,总是让我觉得有点陌生啊。

这次来宫里,应该是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商量战或者降,战要怎么战,降要怎么降。这样的军机大事,锦梓现在都是列席一分子了,这样快的速度跃升为政治新贵,尤其手里还握着所有军权,十八岁的锦梓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想这些,可是我是个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瞎想的人。

这个会议的地点在御书房,李闵国和古韵直都告老之后,人才有点凋零,周紫竹在,吏部尚书在,罗蒙在,高玉枢也在,其余还有几个老臣和几个新蹿上来的新贵。

主降派是以吏部尚书为首的一批老臣,他们比较谨慎,认为目前兵力悬殊,国家空虚,无可用之将,可以先向匈奴求和,进贡些银两玉帛,过两年等国力强盛,再去雪今日之耻。

周紫竹是主战派代表,认为圭王朝自建国以来,从未向外族称臣,不可开此有辱历朝圣祖的先河,而且匈奴狼子野心,这次又和叛逆梁王有所协议,必定不会轻易拿些银两就回去。

高玉枢没有发表意见,他在观望我的态度。

实际上,他们说得如何天花乱坠,辩得如何面红耳赤都没用,目前四个顾命大臣只剩下我一个,锦梓又掌握军权,无论是面子上还是实力上,我都已经成了拥有最后决策权的“摄政”。

可是我此刻却拿不定主意,从理智上,我觉得主降派是对的,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足与匈奴对抗,忍一时之辱,徐图将来。未尝不是好主意,卧薪尝胆的故事,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我从感情上又有点接受不了,在我的手里,叫小皇帝跟人称臣纳贡,这种事情,实在难以忍受,再说努力的话,以少击多的奇迹,在历史上也不罕见。可是,我又怎么能拿整个王朝的命运去冒险?

我举棋不定,踌躇沉吟之际,身边一个清朗的声音开口:“我去,定将匈奴逐出我疆土!”

我吃了一惊,回头看到锦梓坚毅决然的脸,心中一片混乱,充满异样感觉:锦梓已经不再是默默跟在我身边的少年了,他已经急于在庙堂上抒发己见了。到底是年少气盛,要卫国戍土呢?还是急于建功立业?

可他明明说过自己无意于经天纬地,出人头地的。

但是无论如何,我此时应该坚定站在他一边。

考虑片刻,便有了定计,我开口说:“周大人为国为名,其志可嘉,各位大人所言也是老成谋国之见,但依下官陋见,此刻偏采其一都有极大风险,不若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请教张大人高见。”

连小皇帝也黑亮亮的眼睛望着我。

“其实很简单,同时派过去军队和和谈使者,先试着和谈,如果和谈不成,再打不迟。”

道理虽简单,也没什么漏洞,大家想了想,都没什么意见,无非就是人选问题。

“姚将军年少有为,自动请缨,自然很好,但只怕他太过年轻,便请罗蔚将军担任副将,罗蔚将军长期辅佐邵将军,熟知西北军事,正是最好人选。”

“至于说这个和谈使者……”我环顾一圈,缓缓说:“下官愿意前往。”

我当然知道,此刻我是不应该离开京城的,在这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时候。也许就有别的人趁虚而入,问鼎天下了,历史上这样而改朝换代的好像也不是没有,但是,我也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首先,此去凶险,和谈成功的几率很低,这种事情,我想要亲自去努力。

其次,如果要打仗,我也希望能够参与,也许我的存在能有所帮助。至少,所有的穿越者不都是这样的吗?

况且,我不愿意锦梓去西征,我在家中日夜翘首,等着什么东风大雁捎消息,除了担忧生死还要挂心冬衣,还不如一起去并肩战斗,至少是生是死还可以立刻知晓,还有可以努力的余地。

如果,我们最后死了,那也作出所有努力了。

大家都没有反对,只有小皇帝黑眼睛里透出一丝忧虑,但是他默默地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似乎认为自己不应该此时开口。

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迫在眉睫的事情,原也没有什么缓冲的余地,一旦决定下来,无非是立刻筹齐军饷粮草,一应军需,便打算要出发了。

我们都忙得焦头烂额,我在做后勤的调配,锦梓比我更忙,他在忙着练兵,这支军队的大部分是王和靖的西南军,是他杀死主帅后接手的,忠诚度是个要考虑的大问题,锦梓又年轻,从某种程度上说难以服众,所以他很是操心,忙前忙后,很少能看到他。

虽然在这种时候,我心里还是有点失落感。有时候怔怔看着他来不及和我多打招呼的背影,茫然许久。

周紫竹跟我保证他会稳定好后方,保证军需供应,公主的死他受了打击,但是看来目前的政治局势使他没什么心思去伤感,幸好他是明理之人,没有责怪我。

我认为他还是可以信赖的,从锦梓那里抽了一万五千人,作为卫戍京师的军队交给他。人是很少,可目前也无计可施。

小皇帝在第二天夜里偷偷跑到我家里来了。

上次他跑我这里是锦梓带的,这次居然自己就跑过来了。

我当时正好在大厅忙着准备去塞北的东西,就有家人神情奇怪地跑过来,说:“大,大人,门外有个……小公子,想要……求见您。”

我见他说得奇怪,就同他去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小小身影裹在一袭乌黑发亮的玄狐腋大雪氅里,果然是装饰华贵的贵族家小孩模样,难怪家丁不敢怠慢,可是这样的小孩居然自己步行跑上门来,也就难怪他脸色这样奇怪。

当那华丽的黑色皮毛里露出一张俊秀可爱的白白的小脸,和一双与毛皮相映成趣的黑色大眼睛时,我吃了一惊。

皇上居然自己跑过来了!

“皇……你怎么来了?”我改口,“这么大冷天,可冻坏了。”连忙上前把他抱了起来,“快跟我来。”

匆匆把皇上带到我的书房旁边的暖阁里。

关上门,斥退下人,我帮他脱大氅,一边压低声音责备他:“皇上,这种时候,您怎么自己跑出来了?这太危险了。”

小皇帝抬头看着我:“朕照着张爱卿带朕出宫的法子跑出来的,最近宫禁也松了很多。不过朕没有银钱,没法雇车,幸好朕记得路,不过也走了好久……”

我低头看到他被雪浸湿的小靴子,想到这孩子必是因为我马上要走,舍不得,不由心中一痛,柔声说:“皇上以后不要如此了。”

小皇帝默默不语,突然牵着我衣角,抬头说:“张爱卿,你带朕一起亲征吧?”语气甚是坚定。

我傻了:“陛下,您在说什么?此去如此凶险,岂可让陛下履险?”

小皇帝咬着嘴唇。

“这可不是去玩呀!”

小皇帝抬起头,眼神坚决平静地望着我说:“可是张爱卿,你把朕这样留下来就不危险吗?”

我心中大震。

我明白皇帝的意思,带上他,虽有匈奴的危险,但置于我和锦梓以及军队的直接保护之下;放在京师,这样大乱初定的时候,万一有什么事,我们鞭长莫及。

我平下心中纷乱,仔细思考,衡量得失,真是为难至极,风险得失我心里也很明白,可这是不能有万一的事情。

冒不起险啊,代价是眼前这个聪明鲜活可爱,为我所珍视的孩子的性命,除此之外,这孩子还是天下所系的一国之君。

考虑良久,我还是决定不要带他,,毕竟目前梁王平了,国内没有什么威胁力量,而且还有周紫竹坐镇,怎么也比跟我们去战场,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要安全得多。

于是我也语气坚定地说:“陛下,京师有周大人在,梁王已经伏诛,不会有什么危险。”

小皇帝很坚持:“现在京城治安都乱了,张爱卿敢说一定没事?”

我犹豫。

我们俩坚持不下的时候,锦梓回来了,在门外低声说:“青莲,我可以进来吗?”我和小皇帝停止了争执,望着门口。我说:“近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锦梓跨进门来,只见他穿了身赤金戎装,真是英气勃勃,俊美异常,还颇有几分贵气,实话说以前我给他置的衣裳也不是不华贵,不知为什么就是和现在不一样。

现在的锦梓有种气宇轩昂,他的神情里多了一丝发号施令的专断,少了些青涩淡漠的骄傲少年的感觉。

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锦梓跟小皇帝见过礼,就问什么事,我据实以告,他就转身对小皇帝说:“皇上年纪尚小,不宜亲征。至于京中安全,皇上大可放心,如果皇上觉得安全有疑问,臣可以从这次西征军中再抽调些可靠的人手驻防宫中。”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把小皇帝堵得哑口无言,他本来也是舍不得我,而且男孩子不免对战争,塞外什么的总有点好奇向往,所以跑过来跟我撒撒娇,看能不能说动我,现在被锦梓这样义正词严一番,又没话可说,可又觉得委屈,黯然低下小脑袋,有点干巴巴地说:“姚爱卿说的是,朕的安全没什么问题,西征军力已经不足,不用再给朕加调。”最后飞快模糊地说了句:“朕回宫了。”

我连忙拉着他,吩咐人备车,和锦梓一起亲自把他送回宫去。

一路上小皇帝都什么都不说,我们逗他说话也以简短的一两个字回答,一直到回宫都不看我们一眼。

回去的时候,我有点累了,锦梓把我搂在怀里,又塞了个手炉在我怀中,手轻轻在我肩上上下摩挲。

我闭着眼睛,偎在他怀中,过了会儿,开口说:“锦梓,皇上说得也有道理,我确实有点担心。”

他想了想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确实跟我们去更加危险,我们都不要太自负,不见得在我们身边就能护得周全。”

我知道他想起了水灾时带锦枫他们出去的事,就不说话了。

车子有些颠簸摇晃,窗外洋洋洒洒飘着雪花,车子里有一炉香袅袅升着,锦梓的怀抱温暖安全,我放松身子,深深呼吸了一口。

“锦梓。”

“嗯?”

“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们相顾笑了一下,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二章•夹带的古老桥断

大军出征当然有许多仪式,去祭天,去祖庙,祈祷胜利,壮行,犒赏三军等等,上次邵青都来过了一次,这次我也不觉得稀罕了。

场面盛大一如往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上回不过是盛世之中一场出征,虽然也危急,大家底气很足,这一次,已经是生死存亡,文武百官排排站着,却说不出的瑟缩寥落,真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了。

说过许多该说的场面话,也该启程了,今天小皇帝说是病了,一直没露面,估计还在生我们的气,这件事令我心中很是耿耿。但我留了老田暗地里保护皇帝。

大军拔营,真是烟尘直冲三千里,看着这样浩浩大军,我心中生出一些类似恐惧的情绪:这样前后望不到头的队伍,要怎样才能调动自如,如臂指手?要怎样才能令下如山,而且能在战场上迅速传达各个指令?要怎样才能用军纪约束到每个人?要怎样才能保证军需粮草丝毫不乱?一旦恐慌起来,就是人踩人都能踩死一大片。

我转过头,看着旁边策马并行的锦梓,他脸上现在除了一贯的冷漠,多了一些仿佛是责任感,仿佛是坚毅的东西,有一种沉着悄悄侵上他的脸颊,我终于明白,不管我的感受如何,我的锦梓已经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了。

他现在心情如何?胸中燃烧着野心吗?还是被爱国啊,使命感啊这些东西鼓舞得热血沸腾?

当年邵青初赴战场时,是不是也曾经如此?

锦梓后头跟着他的亲卫军,他已经选出并且训练一批亲卫军了,想到这一点我又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完全是剑客的少年能这样有效地行事。

他头上飘着帅旗,这是三军随时所仰视,令行令止,全在于此,尤其是混战的时候,更是绝对的精神支柱和方向标的。操纵军队,依靠的就是这个,一些令旗,金,鼓,号等,所以练兵是如何重要啊。

难怪这几天锦梓忙得都没空理我。

胡思乱想着,锦梓朝我转过来,淡淡说:“风沙大,青莲你进车里去休息会儿吧。”

我也觉得屁股大腿都有点疼,但是不愿像个女眷一样躲在车里,于是摇摇头,说:“不,我还想骑会儿壁炉。”

锦梓没有坚持。

因为军情紧急,我们直到天黑下来才宿营,中途经过两个县,受到当地官衙的形式性犒劳。

宿营地也不好找,避开农田等等,要找一大片空地。最后在一个村子旁边找到了,罗蔚副将想去村里借几间房住,被我拒绝了,我说:“能不扰民还是尽量不要扰民。”

反正也不见得就舒服。

我的帐篷就是很普通的军用标准,锦梓派了几个卫兵来站岗,但是我带了很厚的丝棉垫子被褥,所以舒适度并不很低。

我安置下来,就等锦梓过来找我,卫兵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这里也不可能有条件洗澡,我洗了洗脸,再洗了下脚,行军一天后有热水洗脚已经很奢侈了,不过天气这么冷,说泼水成冰也不为过,我洗完了,水也差不多凉了。

卫兵收拾了出去。我就裹着被子安心等锦梓来,等啊等,好久都没来,只有烛影儿晃呀晃,害得我恍恍惚惚,还以为在我的水谢里呢。

就快睡着的时候,有人掀帘子进来,我以为是锦梓,振作了一下,却又是卫兵,送吃的进来了,我过去一看,只见两个窝窝头,一碗菜汤,里面飘着几片菜叶,还有一个炒菜,零星有一两片腌的肥猪肉。

与士兵共甘苦,这是每个将帅应该做到的,我也明白得很,微笑着说:“不错,热乎乎的。”

再说去赈灾的时候,我什么苦没吃过?

吃完饭,锦梓还不来,我很觉得无聊,又有点挂心他们有没有把壁炉料理好,就走出营帐。

问过卫兵马匹所在,我便摸黑一路找了过去。

壁炉倒是受到了特殊优待,和锦梓,罗蔚几个人的几匹好马一起拴在小棚子里,饲料也用了上好的燕麦,作战时候好的马就是生命,所以老兵们都很懂照顾马。

壁炉见我去了,轻轻打着响鼻,后腿微微刨了几下,我走过去它就把脑袋凑了过来,我摸着它的毛乎乎的鼻梁。

壁炉的脑袋在我胸前厮磨,我搂住它的脖子,壁炉跑了一天,有点臭烘烘的,不过我并不嫌弃,反正我很快也会和它一样臭。

“壁炉啊,明天歇下来我给你梳毛……你如今真的成为一匹战马了,高兴吗?还是害怕呢?……你这样的马中之龙,是不是一直企盼有这一天呢?”

做匹马也很痛苦,要想留名青史,只能依附于英明神武的主人,像李世民的八骏,就算是像壁炉这样举世无双的好马,如果默默此生,又能在世上留下什么?

当然,也可能马儿根本不想留名青史什么的。毕竟动物的第一目的是生存和繁衍。

我正胡思乱想,突然左后方有人声和火把晃动,我心中惊疑,走了过去。

许多兵士围在那里,我挤进去看,只见锦梓站在人群中央,周围是他的亲卫,举着火把,面前按住几个将校在地上。

锦梓低眼看着他们,缓缓说:“第一天,你们就敢聚众赌博。好大胆子啊。”

一个膀大腰粗,甲胄华贵的大汉被按在地上,正拗着头大呼小叫:“他妈的,老子冲锋陷阵的时候你兔崽子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充什么大将军!老子就是不服,你能咬了我去!”

我皱着眉头,努力回想这个人为什么有点眼熟。

这时候罗蔚挤到我身边,低声说:“那是御林军的老胡,人称胡大胆,是一员悍将,人是鲁直了点,但在御林军中很有声望,另外几个也是原来西南军的大小将领。大人,您劝劝姚将军,此时军心不稳,还是不要和他们顶真的好。”

我摇摇头,锦梓如今是三军之主帅,又在立军威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在此刻影响他的权威?

锦梓脸上罩着寒冰,眼中毫无感情,冷冷说:“军中聚赌,按军令如何处理?”

后面一个文书模样的年轻人说:“回大帅,按律棒笞四十。”

“那就都拉下去,棒笞四十示众。”年轻的声音冰冻得掷地有声。

……

青莲纪事之尘埃落定(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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