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分类: 图书,青春文学,爱情/情感,
作者: 蜡像馆 著
出 版 社: 珠海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9-1字数:版次: 1页数: 250印刷时间: 2008/09/01开本: 16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689902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阵容最强的古装笑典“盗圣”“御猫”“神医”“侠女”一个都不能少,比《武林外传》更刁钻古怪的剧情,享誉2008笑到内伤的决绝之作。“大侠”本就上蹿下跳,御猫甚至鸡鸡狗盗,但起码他们还有侠义心肠。
比“万人迷”更酥更麻人的风流寡妇,恰似“白展堂”却抠门透顶的贼掌柜,还有“Twins”般相像,“婆媳”一般过招的“御猫”俩孙女,以及绝世“花美男”&幼齿公主“包打听”……
一箩筐比贼更贼的祖宗,狡猾却不奸佞的江湖中人,一箩筐比偷盗更有意义比护驾风险更大的保镖奇行!
内容简介
话说到陈青口这个风流潇“傻”、武功绝顶却再抠门不过的金鸡掌柜,接了丐帮长老临死前的一封神秘书信,信上说有那么个小人物需要寄他篱下。可这孩子是谁呢?丐帮小乞丐“包打听”,但是“他”的真实身份哈?我们现在不能说……
再看那个风情万种,易容出神入化的余寡妇,还有那个从赌场房梁上蹦下来,却举着“御猫”金牌的小姑娘,以及富贵山庄偷跑出来的绝美少庄主,那可都是有身份有背景有潜能且响当当的人才啊!
不过他们齐聚一堂为的是什么?难道能人逸土坐到一块儿仅是为了在“贼王争霸赛”上争得一席之地?还是有什么人在背地里操控着什么阴谋诡计?咱们翻书详谈……
作者简介
蜡像馆:
据不完全考证,女生掷铅球不及格是光荣的事儿一件。可是俺呢,俺居然是一百分,为什么是一百分,怎么会是一百分?小时候最不能理解的奇事第一件。
您见过比玻璃还硬的脑壳吗,见过吗?见过用人肉做的脑袋撞玻璃,脑袋没事,玻璃呈蜘蛛网状摇摇欲碎的吗?
打喷嚏也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比如裤子上的纽扣有时候不那么牢固,它会随着一个喷嚏的冲击力飞到黑板上,并根据物理原理再反弹回来,当的一声回归地球。
光荣在于平淡,艰巨在于漫长。刚出国第一个月,因为苏格兰变态的公交车没有站牌站点,上下课足足走了两个月,咱愣是磨穿了一双新旅游鞋。
剁鸡的时候一刀剁在手上,自个儿还研究呢!这伤口咋就那么深,咋还流血呢?流呗流呗,过一会儿它就不流了吧。
目录
第一章 金鸡
第二章 余寡妇
第三章 郑傻子
第四章 江湖四绝
第五章 一双猫姑娘
第六章 县试
第七章 狸猫换太子
第八章 小龟龟
第九章 干柴烈火
第十章 菊花台
第十一章 春风暗度
第十二章 和尚、女人和狗
第十三章 一缸田鸡
第十四章 记得当初年岁小
第十五章 富贵山庄
第十六章 白龙马,蹄朝西
书摘插图
第一章 金鸡
天还未亮,佛笑楼门口已排起长长的队,四乡的达官贵人都听闻,神鸡只有二十只,去晚了就只能等来月。路边摆摊的老王头顶不服气,他卖了三十年的鸡,从未高出半贯钱,这家可好,百两银子的神鸡难不成双头八翅?
张员外家的恶奴张麻子早就耐不住性子,口里的草棍嚼了吐,又添新的继续嚼。手里甩着一条亮银色的马鞭,百无聊赖往地面抽一下,啪,打得尘土扬起一人高来。之后的人都离他八丈远,空出相当安全的距离。
足足等到巳时,小门才掀开一条细缝,有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脑袋往外伸了伸,又缩了回去。张麻子破口大骂:“龟儿子!直娘贼!给爷开门!”
小脑袋又探出,红扑扑的脸上笑盈盈,也不怒来也不恼,红头绳扎的朝天辫一蹦一蹦,看着也就八九岁的男童,但说起话来贼老成:“呔!这位爷,您少安毋躁,咱家神鸡刚睡醒。陈掌柜在里屋给它们训话。”
“呸!”张麻子一呸到底,“狗娘养的陈青口快给老子滚出来!每个月卖这几只鸡都装神弄鬼,他不厌老子也烦!”
小脑袋细声细气叫唤一声“哎哟,妈呀!”就又把门板给上死。
不一会儿,店门大开,一排溜十个人,鱼贯而出,每人抱两只,一共二十只母鸡。这鸡美,毛色儿油光铮亮,鸡脖子上统一挂着红绸带,腿上也系,胸口垂大红花。这鸡斯文,眼观鼻鼻观口,一个个牢守规矩。这鸡金贵,鸡爪儿不下地,铺得喧喧腾腾小褥子给它们垫脚。老王头在旁边憋足了劲儿:“王八羔子的,不就是只鸡吗,刷得漂亮点,就抢钱啦?”
小袋脑鼓起腮帮子:“呔!老王头瞎了你的狗眼。咱鸡跟你家鸡能一样吗?呸呸呸!脏了俺的口。别的都甭说,咱鸡拿冬虫夏草磨牙,你家鸡吃酸饭烂菜叶。这能一样吗?能吗,能吗,能吗?”
老王头被挤对得烧鸡大窝脖。气鼓鼓推着他的鸡笼子跑了。
一阵哄笑过后。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晃着他的破扇子踱步而出,话说这扇子颇有些讲究,扇面早没有了,只剩下扇骨,勉强拿线给串了起来,开合的时候要十分小心。传说中这扇子是陈青口上学第一日从同窗手里赊来的,从此视为珍宝。
小脑袋乖巧地喊了一声:“掌柜的!嘿,请!”
陈青口一甩他绸头拼凑起来的花绸衫,笑呵呵向四方抱拳,“乡亲们请了,佛笑楼,一月一度的嫁鸡大会,在这和风细雨的立秋又与众位见面——了。”
张麻子直翻白眼,口里念念碎碎,碎碎念念那几句娘来娘去的问候语。
陈青口只当没听见,吩咐手下“来人啊,《女诫》伺候。”
一共七条,陈青口对着二十只鸡念了半个时辰,里面还有不识的字,都用咿咿呀呀代过。念完之后,又开导了这些鸡几句。命人:“上嫁妆。”
有人取来大红锦盒,里头躺着野山人参两大支。参须都立着,怎么瞧怎么喜庆。交于厨子碾成末子,用银盘装了奉上来,陈青口指了指金鸡。
小脑袋抢着把银盘端去给鸡,这鸡也神,一个个吃得欢实。站队的人看得眉开眼笑,活像是捡到了元宝。二十只鸡一眨眼就卖了个精光。
陈青口把银票捂在胸口,打发小二擦抹桌椅。
这天刚还只是阴霾,这会儿闪起雷电来。有主仆二人奔于廊下,小二招呼人进门。一主一仆生得贼俊俏,小书童也才八九岁,青布袄,蓝布靴,梳着两个抓髻,粉嫩的小脸上眉头锁着。掏出干净的绢帕,一个劲地替身边的主子抹掉衣衫上的雨水。
陈青口不免羡慕,道:“小球,你看看别人家童儿。”
小脑袋瓜顶了回去:“掌柜的,您再瞧瞧别人家少爷。眼是眼鼻是鼻。”
陈青口怒眼圆睁:“好你个小球,敢情你这是埋汰掌柜的我瞎眼少鼻?”
小脑袋一缩小细脖:“完了,完了,说错话了。掌柜的,凭良心说,咱还差了那么点。”
不用他说,陈青口也知道自己差了点,而且还不是一点半点。这位公子也就是个十六七,生得面如傅粉,脸似桃花,眉目清俊,果真是绝世好皮相。月白缎子的长褂,外头罩了件青色披风,简简单单的装束,衬得骨格不凡。修长的指尖捏了绢帕来擦脸。小二忙给打上一盆热水净面。
书童趾高气扬地问:“你们这里可有客房?我们公子要香汤沐浴。”
小二忙堆了笑,领了人上楼,直说:“有!有!”
小球啧啧称奇:“讲究,真讲究,定是有钱人。”
陈青口打了一个哈欠,摇着手中破扇子,踱着小碎步,去后厢睡回笼觉去了。
小球将陈青口生拉硬拽扯下床,他紧紧地闭着眼,死死地抱住床帷喊爹娘。
小球唤他:“掌柜的,别睡啦,店里闹贼啦!”
陈青口乱骂:“你才是贼,你们全家都是贼!咱店里哪来的贼,谁敢在咱店里做贼!”
等小球打水来给他洗脸漱口,他才稍事镇定。
换上湖绿色的褂子,摇着破扇子,一步三回头,踱到前厅。
那小书童正在人群中撒泼:“我不管!呜呜!你们这里闹贼!呜呜呜!赔我们的银两来,呜呜呜呜!不赔就告上官府!”
陈青口单手执扇,拉开架势,字字珠玑,语重心长:“小兄弟,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这里开着店门做生意,你的银子自然你最清楚,是不是?我看你主仆二人穿得人模狗样,想不到是倒打一耙的落水秀才。哎!做人难,哎,哎,做好人更难。”
小书童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呜呜,我家公子,呜呜呜,银两丢失后,一急一气,一病不起啦!呜呜呜呜,别的不说先给请个大夫。”
陈青口直呲牙“哎哟,哎哟”。他心疼,一听大夫两字,他从来是心疼。仿佛听见银子叮叮当当落入他人口袋的声响,这怎不叫他心疼。
提起碎褂子的下摆,噔噔噔往楼上走。他要看看这个病人到底病得咋样。
地字一号房,陈青口一只脚刚踏进去,就有明晃晃的长剑架在咽喉处。他合作地带上了房门,将领口处的扣子剥开一粒,露出白皙的皮肤,示意对方别捅坏他的衣服。
那公子哥冷笑:“瓷公鸡陈青口果然名不虚传!”
陈青口还有时间客套:“哪里哪里,兄台过奖!”
公子哥也不多费唇舌,伸出手,念:“银票呢?卖鸡的那些银票呢?”
陈青口暗忖,俺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眼皮的时候。
从胸口摸出二十张百两银票,对着烛光又数了几次,叠平捋直了交给那公子。
陈青口有一句无一句地瞎掰:“请问兄台多大?怎么称呼?看你也不过是十六七,吾与兄台一见如故,且年岁相仿。不如留下喝杯水酒。说不定还能义结金兰,倾盖如故。”
那公子听得耳根烦躁,索性瞧准后脖子给了一掌,将他拍晕在床。
门上咚咚咚两长一短。然后吱地开了。
小书童压低了嗓子:“公子,都妥了?”
屋里的白衣公子点头:“妥了,这下子盘缠算是有了,清风,你去准备干净袍子,再备些干粮。换掉湿衣好启程。”
陈青口又开始心疼,烧两桶热水要一捆干柴,还有这干粮,这干粮莫非是自家厨房的精粉红豆沙包子和葱油芝麻饼?他还没吃晚饭呢,馋!
小二敲门:“客官,您的热水烧得了。”
白衣公子弱弱地应了一声:“搁外头,你歇着吧,清风会来伺候。”
书童清风夹了一大包东西返进屋,陈青口在第一时间闻见葱油芝麻饼的诱
人香气,更可恶的是,还有红烧鸡架和辣味鸭脖的味道掺杂其中。他咬牙他切齿,
他咒骂这俩人迟早被隔壁村的余寡妇相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书童服侍白衣公子解衫,冷不丁伸手来探陈青口的鼻息。道:“公子,这厮留
着干吗?半死不活的,不如……”比了一个斩草除根的手势。
不如你老子的!陈青口暗骂。
白衣公子笑:“清风,你这是做什么?盗圣曾有训话,奸杀人命绝非吾道。”
如果可以,陈青口想摸摸鼻子,他们没事提他爷爷做啥。他爷爷每天占茅坑的时候才会说这句,啥时候成行业操守了?
清风转了转他水汪汪的小眼:“公子,盗圣的孙女真的揭了皇榜?”
“这个,听说有此事,只是到了京城才能查实。”
陈青口彻底无奈了,他爹妈出门那么多年,难不成为老不尊,什么时候给生了一个妹妹?
清风移过大木盆,往里注入热水,用手试了温度,又添了些。
白衣公子解开束发紫金带,褪下里衫,由小书童服侍着香汤沐浴。陈青口很哀怨,自己长得决不算丑,可无论穿不穿衣衫,都比不过这位。同样是爹妈生养,瞧人家,袒露出清瘦笔直的背脊,肤色光润,在水雾中显现,仿若一幅上好的丹青。陈青口要是女人,这会儿铁定扑了上去。可惜,如今他最关心的还是他那二十张银票。
清风往白衣公子的背上打皂角。随口问:“公子,皇榜上言明广招天下豪杰,盗回国宝,可这国宝是个啥东西?”
“皇榜要是什么都写明白,你我还需上京?”
“可是公子,皇榜会不会是幌子?引我们去也就罢了,引盗圣爷爷的后人出山,然后铲除后患……”清风舀了清水替他冲洗。
“这倒未必,御猫与盗圣一战,早在二十年前光明顶,当日两败俱伤,这盗圣有没有后人都难下定论。如今才来设局,是不是太晚?”白衣公子接过干净的手巾抹脸。
陈青口心想,那一日敲锣打鼓张贴皇榜,他也不是没瞧见。榜文上花枝乱颤说什么“国家有难,豪杰迭出之际。盗回国宝者,赏地百顷,官封七品,美女百名,黄金三车。”这么空的空头银票,骗得了别人,骗他陈青口还差很大一截。只不过眼前这两人说来说去也不似恶贼,姑且先饶他们一命。侧耳听下文。
“公子,庄主和夫人会不会派人来抓我们?”小清风服侍着白衣公子换上衣裳。
陈青口闷在肚里咯咯笑,这俩贼敢情还是个雏手。
白衣公子将软剑缠在腰间,蹙眉:“所以还得赶紧走。”
听得差不离,陈青口虚弱地哼了一声,这一声控制得相当好,是两人足够能听清楚的响度。
白衣公子欲拔剑,陈青口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眨巴眼。
“二位,饶命啊!兄台!这钱可是都给你了呀。你要嫌不够,我这身破衣裳还能值几文。这扇子不能卖,这乃吾家传的宝贝。若是还不够,不如兄台带我走。一路上车前马后安排食宿也多个照应。”
小书童刚瞪眼,外头有人尖声尖气喊:“掌柜的,在吗?掌柜的,衙门口来人啦!”
陈青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喊:“小球,我的乖小球,告诉他们,说我马上就下楼。”
白衣公子比了比剑锋又指了指陈青口的脖子,陈青口当然心领神会,手捂在嘴上做了个姿势,意思是:“我口风很紧,万无一失。”
陈青口敞手敞脚,示意清风帮他整衣衫。清风纵有一万个不愿意。看在底下衙门口的人在,勉为其难皱着鼻子帮他理了一理。陈青口轻嗽一声,踱着四四方方标标准准的状元步,迈下楼去。
赵头儿已经等得不耐烦。眨巴着唯一一只眼,一脚支在椅子上,打横站着。这位爷比贼还横。陈青口抢上几步从怀里的犄角旮旯处掏出皱巴巴一块帕子,抖掉赵头儿靴上的尘土。后觉得不干净,又抹了一次,然后把那破帕子,揣回兜里。
小球在一旁尖着嗓子嘀咕:“切!哎哟!嘿!瞧掌柜这孝顺。”
陈青口反手在脑门上给了他一记。
赵头儿展开几张画像发话:“掌柜的,来瞧瞧,有没有见过这两个?”
陈青口双手接过来对着亮处研磨了半天,态度可谓诚恳至极:“回赵捕头,没有!绝对没有!” 。
“你可看好了?这可是富贵山庄的小少爷,谁寻见了,赏银两千。”赵头儿的独眼中迸发出诱惑的光芒。射得陈青口腿脚发软,胸口发热。
“什么?两,两千两?呀呀呀呀呀,还是没见过,这可如何是好。”陈青口哀怨地看着赵头儿。
赵头儿深知此人嗜钱如命,他说没有多半是真的。盘问了几句,就带人撤了,撤的时候,捞走一壶酒,三斤花生米,两袋豆腐干。
小球见陈青口蹲在门口,忙问:“掌柜的,怎的啦?”
陈青口挡开他的小细腿:“别,别踩到,掉了一粒。”然后眼疾手快地把最后那粒花生仁抓起来捻掉外皮放入口里。
小球恨不得给他一脚:“出息!真出息!”
陈青口很受用,哼着小曲儿惬意地回到楼上。清风躲在暗处给了他一腿,陈青口跌出去七八步,被白衣公子顺势拉进屋。
看着脖子上的剑,陈青口就发憷:“兄台,先把家伙收好,刀剑无眼。戳个血窟窿还得花钱换地板。”
白衣公子同小清风一起别开头偷乐:“瓷公鸡啊瓷公鸡,你让我们说你啥好?告发我们赏银不是有两千两吗?你怎不去领?”
瓷公鸡陈掌柜笑得颇为得意,从左袖筒里面抓出个乌黑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您瞧好,您二位拿了我的两千两。您爷们要是被抓去,我先丢了这一笔。再说,赏银这东西说不准呀也不好说,官府那头雁过都要拔光毛,这两干两怎可能到我手里?不妥不妥风险太大。不是好买卖。”
“那你便如何?”白衣公子很给面子地征求陈青口的意见。
“这样,我与两位做档买卖,您看您出了我这店门,没走几步就会被官衙逮回去。您不如把之前的二千两还我,我保着二位上路。哪里都有我熟识的买卖店铺,白吃白喝不说,还安全太平,多一个人多一份担待,您瞧是不是?”
“不行不行!决计不行!”清风的脑袋摇得跟只拨浪鼓似的。小觜儿撅得老高。
白衣公子却有点动心:“不如这样,这银子先不还你,你只管陪我们上路,打理食宿,等我主仆归家,向堂上父母禀明原委,赏你一万两!”
“不干不干!”这次是陈青口拨拉脑袋,“一个子儿拿不到怎办?不如你先还我一千,然后立下字据,事成之后再清算,如何?”
“好!”白衣公子快人快语。与陈青口击掌为誓,又取了笔墨来立字据。清风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可惜他不是主子做不了准。只得在一边磨墨。
陈青口把那一千两呵护着包在绢帕中揣回怀里。又把字据捧在手里吹了又吹。等墨大干了才叠好,存在袖筒之中。
简单地向小球交代了经过。小球张大了嘴,就快合不上了。小眼珠滴溜溜转仿佛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原本就尖锐的嗓子拔高了三分,“掌柜的!这么亏本的买卖,你怎么肯做?你想想,这一路上要吃掉多少,马匹车辆都是钱,还须时时刻刻担惊受怕。你还是不是我家陈掌柜?被人讹了一千两还往冷屁股上贴热脸?”
“话不能这么说。你家掌柜的我,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生意?”陈青口还在数那十张银票。颠来倒去好多次。
小球朝他坐的那张凳子踢了一脚。陈青口忙用手护住椅子腿:“疼,心疼!你这猪脑子,驴肚肠!知不知道?”
小球点头:“原来你的确是我家掌柜的。除你之外没人心疼凳子腿。你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跟着。”话虽这么说,小球还是死鸭子嘴,吃罢晚饭就去准备了。
陈青口也没有闲着,张罗人接替他照料金鸡,这可是正经的好买卖,绝不能荒废。饲料都密封在坛子里,他细细地写了标签贴上,还嘱咐厨房打杂的,一定不能弄错。吓唬他说,错了就割掉尔的舌头。
小球背上的包裹比桌子面小不了多少,足可以压塌他的小身子,他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掌柜的,收拾好了。”
陈青口一蹦三丈高,声色俱厉:“你,你,你,都带了什么?”
小球胆怯地数。
“锅碗瓢盆,菜刀斧子!”
“嗯!”
“油盐酱醋!”
“很好!”
“面粉、大米、豆子、枣。”
“枣就不用了,浪费,其他的都带上。”陈青口当弃则弃绝不含糊。
“席子、被子、褥子、枕头。”
“妙!”
“针线、布头、剪子!”
“绝妙!”
“笔墨纸砚。”
“这些不必,那家的公子带着呢!咱就蹭用!”陈青口满意地笑。
“馒头、花卷、酱菜”
“带什么花卷?白馒头蘸盐就行啊。小球啊,小球,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