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大秦帝国

分类: 图书,历史,中国史,封建社会(公元前475~公元1840年),战国秦汉,
品牌: 王若冰
基本信息·出版社:陕西人民出版社
·页码:304 页
·出版日期:2010年01月
·ISBN:9787224092257
·条形码:9787224092257
·版本:第1版
·装帧:平装
·开本:16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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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寻找大秦帝国》:秦人先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太阳崇拜部族。从远古时代的尧帝时期开始,生活在山东半岛的秦人先祖——赢族,就追随着太阳西行的足迹踏上了漫长的西迁之路。商末周初,作为殷商重臣和盟友的秦人先祖沦落为周人奴隶,从大海之滨举族迁徙到陇山以西天水境内西汉水上游,在西北游牧民族团团包围中开始了与狼共舞,披荆斩棘的艰难生活。血与火,苦难与屈辱,成了秦人来到西部后童年成长经历中最刻骨铭心的记忆,也成为淬炼秦人精神和意志最好教材。在长期的隐忍和顽强的生存中,秦人从一个亡国失姓的奴隶和周王室的马夫,终于成长为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铁血军团和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帝国的缔造者。秦帝国的童年到底有那些鲜为人知的特殊经历?秦人究竟依靠什么样的耐力和毅力摆脱苦难命运的折磨,从西部荒蛮小国一跃而为春秋五霸和战国七雄中唯一一个重新改写中国历史纪元的大秦帝国的创建者?秦人血统到底是中原民族还是西北游牧民族?秦人的老家到底在西方还是东方?本书从远古破碎朦胧的历史背影和浩繁涣散的历史事件中探寻大秦帝国创建者求生、发展、壮大的生活轨迹,思考一个民族在困境中崛起的精神背景,细细品读荡气回肠,掩卷沉思回味无穷。尤其是作者对远古时代秦人先祖顽强求生和大秦帝国建立前夕秦人前赴后继的精神景象的述说,对我们了解大秦帝国缔造者的童年和壮年时代心路历程,具有深刻的启示意义。
作者简介王若冰:诗人、评论家和散文作家。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于秦人老家甘肃天水。中国作协会员、甘肃文学院特邀评论家。早年致力于诗歌创作,近年沉迷于地域文化探访、人文地理考察和秦岭文化的思考。已出版诗集《巨大的冬天》、文艺评论集《倾听与呈现》、散文集《天籁水影》(与人合著)、长篇文化散文《走进大秦岭》,并主编有《崛起的高地—甘肃诗歌1979-2009》(与人合作)。曾获甘肃省第三、四届优秀文学奖,黄河文学奖、《飞天》十年文学奖等。作为中国第一位对秦岭山脉进行全程考察的作家,2004年七八月只身进入莽莽秦岭,完成了对绵延1500公里的秦岭山脉的文化考察。是“秦岭文化”和秦岭是“中华民族父亲山”概念的首倡者,也是纪录片《大秦岭》主要撰稿人。
编辑推荐《寻找大秦帝国》是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目录
第一章:追溯:追随太阳的部族
第二章:记忆:只有鲜血 没有泪水
第三章:凝视:关中的姿态
第四章:遥望:帝国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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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太阳的光芒更加深刻地进入赢秦先祖记忆,是在颛顼帝后代羲和诞生之后。
早年读中国上古神话经典《山海经》,我就被那棵神秘的扶桑树上忽起忽落,交叠更替的十个太阳轮番照耀大地的神奇想象所折服——一天之内有十个太阳从东方太阳树上次第升起,向大地撒下万丈光芒,大地之上便没有了冬天的寒冷,秋天的衰败。
那该是多么让人神往的世界!
这十个太阳,是颛顼帝的子孙羲和所生。当时的颛顼部族,还生活在东海之外的山东半岛——这个与海为邻的水上泽国,就是羲和之国。在这则出自于《大荒经》的神话故事里,羲和是女儿身。一天,羲和在山谷温泉洗澡突然受孕,接二连三,一口气生下十个太阳。这十个太阳栖息在一棵高大的扶桑树上,每天被一只太阳鸟负载着,在大地上空飞行,轮流在天空运行值班。一只太阳休息了,另一只太阳起飞。东海之滨这棵可能顶天立地的扶桑树,就像一株结满太阳之果的太阳树,让生活在扶桑树下的颛顼部族对太阳充满了敬畏。而羲和也就成了赢秦先祖和中国创世神话里著名的太阳神之母。
这则看似虚幻神秘的神话故事,其实折射的是史前文明时代一段被我们的记忆疏忽,甚至于失忆了的历史情感。
——《太阳的诱惑》
也许,居住在中国大陆东部海滨的赢秦部族对太阳的崇拜,怀有更为复杂的精神情感。我们虽然现在已经无法获知最初的赢秦部族是以何种礼仪,在祭祀大典上表达他们对太阳的赞美之情的,但从大汶口遗址出土的器物饰纹图案上我们能够看到,太阳已经作为当时东夷阳鸟崇拜部族的族徽,被赋予了神圣威严的意味。而大汶口地区,正是少昊和颛顼这两个最为强大的阳鸟部族生活的中心区域。
面向大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赢秦部族,在抬头仰望时,苍茫、寂静、浩渺的大海永远是那么沉寂、沉默和沉重,只有每天起落有度的太阳的升起,天地之间才会出现一种神秘神圣的力量,让他们耕种的禾苗和四季变换的大地万物出现勃勃生机。于是,一种神圣的情感便从内心涌起——为了表达一种对生命和生活的期盼,人们就将太阳视为神祗,向它跪拜、祈求、赞美。
作为释放内心情感、寄托未来的一种方式,最早的祭日仪式就这样开始了。
——《祭日》
商人是凤鸟图腾部族,和赢秦阳鸟崇拜一样,都属于鸟图腾部落。不解的血缘关系,以及赢秦对殷商王朝的竭力效忠,使赢秦在整个殷商时代都备受重用。赢秦部族大廉一支有两个首领孟戏和中衍,一个能听懂鸟兽语言,一个擅长驯养鸟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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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后记
《走进大秦岭》完成后,陈忠实老师要我把“秦岭文化”和“秦岭是中华民族父亲山”的概念做深做透的劝诫,让我再度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让我至今都昼思梦想的莽莽秦岭。关于秦岭,关于蕴含在秦岭深处的华夏文化根脉,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在提出“秦岭文化”和“中华民族父亲山”概念后,我将如何诠释我心目中的秦岭文化精神呢?
对一种概念的阐释,需要深厚的学养和扎实的理论功底。我不是学者,只是一位秦岭文化精神的沉迷者。我只能用自己的感受表达对秦岭文化精神的认知。所以在《走进大秦岭》出版后,我再次进入秦岭山。我去了甘肃的陇南康县、礼县,又去了陕南的汉中。茫无目的的行走中,我的心灵再度经历了高大深邃的秦岭的震撼和覆盖。面对已经深深熔铸到我灵魂深处的秦岭文化精神,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说2004年我的行走带有某种精神和文化游历意味的话,那么接下来要理解和审视秦岭的情感和内心,我就必须蹲下来,在冷静的思考与探寻中,进入秦岭文化精神的每一个细节和环节——也就是让自己真正沉入到秦岭灵魂的内部和深处。只有如此,我才有可能最终发现掩埋在时光深处的秦岭文化与华夏文明,汉文化的生成、遗迹,中华民族精神生长态势之间的相因关系。
2007年年底,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与我所崇拜的这座茫茫山岭继续交往、交流、对话的情况下,我又一次来到了礼县大堡子山秦先祖陵园。面对礼县博物馆刚刚出土的闪射着幽冷寒光的青铜器,老同学方新生提醒我,为何不写写大堡子山,不写写秦帝国的童年呢?
他这么一说,我被点醒了。
读过《走进大秦岭》的许多人认为,《走进大秦岭》的好多章节其实都可以独立成书。在《走进大秦岭》里,我有一篇文章专门谈秦岭与秦人、秦帝国的关系。秦人离开山东老家来到礼县一带的西汉水上游,到建立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封建帝国,直至灭亡,一千多年间,从来没有离开过秦岭的怀抱。有一本《中国历代帝王龙脉》的书认为,秦岭是秦人的龙脉。这种多少带一点形而上色彩的说法到底有没有道理,我们姑且不论。但秦始皇建阿房宫时需要大量石材和木材,却明令禁止不准动用秦岭一木一石,倒是史书有记载。这一点是不是可以证明,我国第一个封建帝国的缔造者与秦岭之间,有着非同寻常的特殊情感,甚至精神联系呢?
既然秦帝国与秦岭有着如此密不可分的特殊联系,我决定从秦人的童年入手,再度进入秦岭的精神世界。因为秦人早期的经历,是我国夏商周断代史研究关注的焦点。由于考古实物和文字史料阙如,秦穆公以前的秦人历史至今仍然有许多疑团让历代秦汉史专家伤透脑筋。礼县大堡子山秦先祖陵发现后,一些问题得到了解决,还有不少问题仍锁在重重迷雾中。那么,要真正理解秦穆公以前秦人的生活经历和情感经历,我们也只能从近年地下考古发现的有限铭文和仅有的史料上只言片语的文字记录中,用想象和推断进行弥补、缝合。在这方面,考古学家和史学家是不敢妄下结论的,但作为作家,作为文学作品,我们完全可以在不违背基本历史事实的前提下,用情感和想象复原过去的历史。更何况,秦人生存的精神文化背景是秦岭,我完全可以利用秦人早年的经历,从另一个角度表达我对秦岭的另一种理解和感受。于是就有了这本意在复原秦人完成统一大业之前历史的《帝国的童年》。
由于是写秦人亡姓失国后艰难求生、顽强成长、伺机扩张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所以这本书结束的历史下限,我收笔到了秦人已形成横扫六和之势的秦昭王时代。秦昭王以后,秦人以数十代人的气血终于孕育出一位傲视天下的千古一帝——秦始皇。那是秦人走向登峰造极的辉煌顶点的时代,也是中国历史一个新时代的开始。那段历史,所有的中国人都耳熟能详,也属于秦人的成年时代,是轮不到我这样对历史知之甚少的人去说的。
秦人在他的童年经历了大悲大难,这本书的写作也开始于2008年那场举世悲恸的大地震降临之际。
2008年春天,完成资料搜集和必要的实地考察后,这本书的构思和写作前准备工作基本完成。5月12日下午,我揣着写好的请假条,准备去单位请假,以便集中精力假写作。就在路上,一场天崩地裂、惨绝人寰的灾难突然降临。
汶川特大地震发生的那一刻,远在北秦岭的天水也山摇地动,山川崩陷,彷佛世界末日到来。在那样惨烈的灾难面前,个体已经显得非常渺小,生命变得十分虚幻。在生与死的争斗中,我曾经一度对写作和生命的意义充满怀疑。所以2008年几乎整整一个夏天,我淡忘了曾经蓄谋已久并充满激情的写作计划,整夜整夜守在电视机前,为南秦岭地区那么多死难同胞和拼死相救的人们流泪。而在有传言说美国地震机构预言,这次大地震断裂带将穿过秦岭,直抵秦岭以北我生活的天水、宝鸡、西安一线时,我却一笑了之。在我的意识里,秦岭是不可摧毁的。不仅仅因为地质原因,还有一点是我的直觉——对于中国大陆来说,秦岭是中国大地的脊梁;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精神来说,秦岭上面居住着我们民族最神圣的神祗和精灵。即便苍天要灭绝人类,这座被一个民族精神情感供奉起来的山岭,仍然具备战胜一切邪恶和罪恶的膂力。更何况,被西方人预言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北秦岭一线,正是秦帝国的故园和精神家园!
几个月过去了,秦岭屹然挺立。秦人一路东进走过的秦岭渭河之间,灾难过后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
“5.12”大地震余波渐渐平静之后,我先后辗转到距离秦人首次获得封邑的秦亭遗址很近的关山脚下和远在福建厦门的鼓浪屿,完成了全书的前半部分。到了9月,陕西电视台要与中央台联合制作八集纪录片《大秦岭》,该片由有中国纪录片领域素有“沙皇”之称的著名导演康静宁执导,陕西电视台希望我能为该片撰稿。原本想一鼓作气在去年年底完成的书稿,又一次搁置下来。
好在无论写秦帝国,还是写《大秦岭》解说词,我的精神和情感都和秦岭在一起。
相对于《走进大秦岭》,这本书反复叙述历史和对已有史料进行理性化阐释,是我所不情愿的。但为了让读者能对立国前的秦人历史有一个较为完整的了解,我还是遵从了在有足够史料的情况下尽量客观地再现历史,而对于史书上本来只有只言片语的地方,我则放纵想象,尽情发挥,试图让那些早已堙没在浩荡尘埃下的秘密和情感,再度绽放鲜活生动的生命光芒。由于我写秦帝国童年的精神指向,一直与秦岭有关,所以在写作完成后,我有意识将《走进大秦岭》中写秦人与秦岭之间关系的《马夫与帝王》作为本书序言,目的是希望这篇短文,能帮助读者从总体上把握秦人早年奋斗的历程。
我不是历史学家,因此本书再现历史的方式也就更多地渗入了我自己的情感意识。我希望各位史学研究者能够对我在没有违背历史事实的前提下的放纵,以及个人化色彩较为浓厚的妄断和想象,给予深深的谅解!
作者
2009.8于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