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参加信仪敬老院活动
5月20日是我第二次去信仪敬老院,8点过一点就到了,是门卫小王开的门,我和坐在大门口的三楼吴阿婆寒暄了几句就进去了。我本想直接上4楼,但是只能走到3楼。在3楼,我经过华哥房间,看见他看着门口,就进去和他聊了一会。我帮他把裤子穿好,准备大部队的到来,和他一起参加阅览室的活动,之后,我从其他楼梯上了4楼。
走进401室,我看见二个单人床位,一位老婆婆坐在床边,一位老伯伯坐在椅子上,凭我的直觉,是一对夫妻,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我和他们交流了一段时间。
老伯伯气色不错,生活能够自理。床上放着《解放日报》,可以说,他是有文化的。老婆婆借助工具能够走一点路,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他们的房间光线很好,装潢也不错,估计有10个多一点平方,再加一个卫生间,房门外的长长的过道面朝不太干净的小河,应该说,外部条件是很优越的。老婆婆因为身体不是很好,她的护理费比老伯伯要贵200元,据说,他们的总支出要3000元。
走进402室,现在想想,应该是三个床位,靠门的一位不太老的婆婆在藤椅上低着头打瞌睡,另一位侧着头在睡梦中,我不敢打扰她们,就撤退了,呵呵。
走进三个床位的403室,中间床位的史阿姨在看电视,看见我进去,主动和我打招呼。
她有糖尿病,右屁股上有钢精。她有多个子女,经济条件不错,床头柜上的食品很丰富,有的是子女买的,有的是自己买的,做过老师,也写写日记。
大概是9点半吧,我想处理一点公务,顺便看看阅览室其他志愿者和老人,就来到了一楼阅览室,想不到阅览室是人的海洋,歌声洪亮,外面的绿地和过道上全是人,没有我插足之地,我就走进了106室。
在106室,我和戈以端老妈妈聊了一会。80岁不到的她,常年睡在床上,因为怕再跌伤腿骨而不敢下地,进敬老院已经一年多了,没有离开过房门。她没有中风过,精神也不错,吐词清楚,表达可以,有文化,因为有眼疾而不看报纸和电视,还给我轻轻地唱了“洪湖水......”。她有二个女儿,经常来看她。她是纺织工人,谈起纺织工人的苦,她却说不苦。她的脸和一双手在告诉我,她需要阳光。我说:“如果志愿者帮助你,到外面去走走,愿意吗?”她告诉我,她非常想得到这样的福气。
听见隔壁阅览室的走动声,我想阅览室的活动要结束了,走进阅览室,呵呵!华哥已经被人推走了。今天,华哥下来前,已经和他相约,我会全程陪同他的,想不到,我失信了。我又到了3楼,来到了华哥的身边。
有的老人看上去很富足,其实不见得,需要我们去打开心灵之结,他们(她们)的抱怨会减少;
有的老人看上去很潦倒,其实不一定,需要我们借双小脚足够了,他们(她们)的活力会增加。
现在不早了,后天有空的话再记录点其他的。
上次因为时间问题没有写下去,现在继续。有些看到的东西,通过自己的思考,原来想记录下来,现在想想,没有必要。我这里只谈谈护工老丁和我对护工的看法。
第一次参加活动,我和领队到三楼后,我看见他蹲在过道上,他与领队打招呼时,领队递给他一支烟,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照面,当时,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也没有交流。
第二次参加活动,我们进行了深入的沟通,知道他是上海人,60多岁了,家在敬老院附近,一个月前自己找到院长要求在这里工作,得到了同意。他护理308室和311室共10位老人,早上6点上班,晚上7点下班,没有休息日,月收入比我想象的要低。我们谈论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有共鸣。我相信他是一位优秀的护工,至少我认可他。
已经开午饭了,志愿者们推着轮椅把许伯伯送到308室,之后,想把许伯伯抱到床上,我感觉到志愿者们有点吃力和别扭,这时,老丁主动的接过许伯伯,轻轻的把许伯伯放到了床上。这一幕,给了我很多感想。
我想说:
1,为了老人们,我们应该紧紧的依靠护工们。
2,在护工身上,我们有必要进行适当的关心。
老人们的生命长度,有时取决于护工们的工作态度,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取代,
老人们的生命宽度,有时取决于志愿者的服务定位,可以说,任何人可以取代。
我认为:
护工是老人的右手,志愿者是老人的左手,
护工服务老人是全方位的,志愿者服务老人要有针对性,
护工是菩萨的化身,志愿者是天上的流星。
护工老丁的低收入和高付出,不是个别现象,而是普遍现象。
普陀福利院我去过一次,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24小时护理601室的4位老人。在6楼看电视的房间,我看见3位估计20岁不到的女孩,想必她们都是护工。看见她们,当时,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在枫叶红敬老院,护工们也是青一色的24小时工作制,一般800元的月收入。
在闸北临汾医院,有一个临终关怀专区里有四位女护工,她们分别是小马、小洪、小陶、小郑,在我的眼里,她们是护工的骄傲。她们每年只有7天的假期,每天却要工作24小时。她们面对的是一个个将要跨入天堂的老人。她们的沉默和忍耐,教会了我知足。

(吴妈妈在大门口)

(史妈妈)

(借助网络,志愿者和华哥在交流)

(志愿者在给老人喂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