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记】之游船篇:我们居住的地方;尼罗河的记忆
关于旅游的形式,历来比较崇尚“自由行”,不太喜欢旅行社规划的那种——尽管这样比较省心、省钱,但行程往往过于紧凑,每每在各个景点像是被导游撵着走似的。可是这回埃及深度游,居然有三天(四晚)时间是在蔚蓝的尼罗河上悠游,倒是十分难得。
早在公元前4000年,古埃及人就已经把一年确定为365天了。当清晨的天际,天狼星与太阳同时升起时,尼罗河就开始了她一年一度的泛滥。泛滥的时间非常精准,于是古埃及人就把这一天定为新年的第一天。与黄河、印度河、幼发拉底河同样孕育了古老文明的河流不同,尼罗河的泛滥是如此的规律,以致古埃及人很快就掌握了。每一次洪水泛滥都带来了厚厚的一层沃土,使得河谷区沃野千里——尼罗河三角洲的耕种历史可以追溯到一万年前!但是,由于大坝的建造,水文的节律也自此消失......可以说,延绵六千年的古老文明的真正结束标志,是1970年阿斯旺大坝的矗立!为了建设长近4公里、宽980米、高达110米的阿斯旺水库大坝,花费的石料超过胡夫金字塔的17倍!自修建之日起,就有人质疑其对环境、水文节律的破坏;建成后更被指要为下游地区日益严重的沙漠化倾向负责。但是,由于水库蓄水发电,使得埃及全国七成以上的农村摆脱了黑暗。我们夜游过卢克索、阿斯旺,也在开罗郊区赶过夜路,沿途路灯通明,这个国家已绝对不缺电了!水库、大坝,确实又为现代化的文明进程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次集团组织的埃及游,分前后两个团。前面那个,以年轻人居多;于是我们这个,便被我戏称为“夕阳红团”。及至到了游船上,才知道“夕阳红”另有其人——已在船上的来自欧洲的一个团,20来号人里只有2个年轻人(像是一对情侣吧),其余的都是有闲的老头老太!有回在船上餐厅午餐,与其中一位老先生攀谈起来,了解到他们来自FINLAND。但具体城市,呵呵,惭愧,他说了的,可惜我孤陋寡闻(现在回想,连怎么发音都记不起来了)。当然他也问了我的“出处”。先前以为我是Japanese,被我坚决纠正——I'm from China!于是又问我来自Pekin or Hongkong?答曰Shanghi。不料老头听后,居然也是一脸的茫然(呵呵,自大自傲的上海人啊,千万别以为“Shanghai”已闻名遐迩、中外皆知了!)
在尼罗河上乘了两次风帆船。
“风帆船”是借助风力(稍需人力)行进的,绝对的“零排放”,绝对的环保!
23日傍晚初到尼罗河边,大家就被尼罗河的蔚蓝与寂静所深深吸引。看到游船边上停靠着风帆船,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放好行李就立马跑出来自费去体验了一把。当时已将日落,晚风带着凉意把一轮圆月送到了我们面前——惜乎时间已晚,还没看够尼罗河的夜色,便被警方的巡逻艇勒令返航......
而那一天在阿斯旺,尼罗河上空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绝无半点夸张,确确实实的没有一丝云彩),在甲板上闲散地“凭栏远眺正恁凝愁”着呢,导游跑来通知说是临时赠送我们一次尽兴的风帆船之旅!我们欣喜地登舟,扯起风帆开始了我们的“巡游”!
和煦的微风轻拂我们的脸庞,微凉的河水在舷边桨旁肆意地流淌,而水面上鸥鸟成群——起则随风飞舞,落则顺水漂流......
待风帆船行至水中央,一位船夫“打起手鼓唱起歌”——节奏强烈、歌声欢畅!埃及导游和着节奏跳起了舞,并将我们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大家也跟着一起尽情地歌唱、尽情地舞蹈,结果一船的“鬼吼鬼叫、群魔乱舞”,令与我们“擦舷而过”的、来自东方的其他团队相顾愕然......
不在尼罗河上乘乘游船,悠闲地过上那么几天神仙日子,那么——我们简直就是枉来了一趟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