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家具:徐梓峻的文字家具
在四季如春的昆明,舒适的温度里孕育出花一样的世界,令人向往。然而这样的温室也孕育出一些奇怪的诗人,奇怪的艺术家。行为艺术家朱发东曾经整整一年地在昆明的大街小巷出售自己,然后同时又在到处张贴寻找自己的“寻人启事”。徐梓峻同样也是一个典型的“怪胎”,早年他用实力非凡的写实油画,打开了欧美的艺术市场,当这些画卖得相当不错的时候,他又转向了抽象艺术,当抽象艺术又卖得不错的时候,他再次放弃了,然后他从国外回到老家昆明,在当地文化馆任一闲差。原本以为他开始过起昆明式的休闲舒适生活,其实并非如此,他一头扎进了他的工作室,开始了疯狂地介入一种造字工作,整天在电脑前用名式各样的图形创造各种文字,在他的眼里所有的图形都是文字,看到的任何物体图像经过他的观念过滤之后,总能创造出令人新奇而又熟悉,让人似懂非懂的图形文字。
经过多年的痴狂,他创造了数千个图形文字,他不满足文字停留在电脑中或者文本里,他又开始用那些怪异的文字创造各式各样的文字产品,他梦想用新文字创造一个全新体系的产品世界。他首先选择了家具行业,家具是最容易进入现有的生活空间并改变生活空间的载体。
徐梓峻直接将他的图形文字变成家具产品,有意思的是这些产品的立体特征,将他的图形文字放大成为立体的字,这些家具就像一个一个的立体字摆在我们的眼前,让我们忽视了家具作为功能产品而存在的本意,不知不觉进入这些文字虚构的意境中。
他创作的独一无二的性别椅,或许某些别有用心的女权主义者又会将它作为攻击的对象,其实徐梓峻别无它意,无非是将男女身体的自然差异用图形文字来营造一种无意义的视觉游戏罢了,让我们在无意义中回到男女的自然本质中。当老夫老妻坐在这样的椅子上里,定能回到一种花前月夜下的简单快乐之中。
徐梓峻在对图形文字的疯狂迷恋下,为我们明确地引入了一种新的设计思维,文字作为我们交流沟通的工具,通常因功能而被忽略它的审美价值,更让人忽略了它可以作为家具设计的一种新手段和观念而存在,当然也有很多人将书法或者文字直接印在家具或者家饰产品上,然而这些只是将文字作为家具产品装饰或点缀的符号而已,并没有将文字变成家具的结构成为主体,当文字以家具为载体并成为主体时,必将构筑出一个居家的全新空间,同时必然在瞬间形成新的居家景观。
或许今天徐梓峻用文字设计的家具的理念和手段并不是太高明,也不会让人怦然心动。然而我坚信当文字成为家具设计的新观念时,并被众多实验设计师重新认识时,定会有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