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大妞在北京"传遍网络
《二十八岁大妞在北航的考研生活》传遍网络,千万点击,万人回帖。每页都是幽默,读完却让你流泪。献给考研族、北漂族!
我是一头大妞,二十八岁,在北京过着不死不活的生活。在这个傻大傻大的城市,我太需要能给我人一丝温暖的东西,哪怕它只是一个称谓。我像一条糊里糊涂的土狗,每日晃来晃去,毫无希望,毫无目的。
北京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就是灰多沙大,富贵殷实。人人其中,如沧海一粟。
我几乎一直晃在这个城市的边缘,很孤单,没有地位,生活在角落里,这也是我在网上的名字“幽州苔”的由来。它其实可以翻译成“北京苔藓”,陈子昂的“北京苔藓”。同时我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像苔藓一样顽强,能做到“遇水则活,逢土生根”。
书摘
我是一头大妞,29岁,在北京过着不死不活的生活。别人就叫我大妞,这个名字有点傻不咧的。可是我喜欢,我觉得它亲切。在这个傻大傻大的城市,我太需要一丝温暖的东西,哪怕它只是一个称谓。我象一头糊糊涂涂的土狗,每日晃来晃去。毫无希望,毫无目的。
我也可以是一片大妞,一粒大妞,一匹大妞。或者你也可以叫我一坨大妞。这都没关系,反正,在这里,我可能象一片树叶,一片苔藓,一粒石头,一只土狗。什么都象,就不太象一个人。
这样的生活促使我想起生死的问题,答案也有了,只是一直没有执行。
我的状态同刚来北京之时没有什么两样,一直是狼狈不堪,乱七八糟。唯一变换的是形式,就是从一种狼狈不堪走向另外一种狼狈不堪。现在好象更没劲,因为连换形式的兴趣也没了。
身体的形式倒是变了一些,来京时是一光头,现在头发比迪克牛仔还长,乱蓬蓬披在头上,遮挡了我的鱼尾纹以及突出的颊骨。这种长相看起来很部落,这倒是有因可寻,因为我是满人。于是我不笑的时候就很象努尔哈赤,笑起来的时候就很象努尔哈赤他妈,朋友语。
白天浑浑噩噩过后,晚上躺在床上,巨大的清醒袭来。一个人傻呵呵地向天花板笑了笑,希望在咧嘴那一刹那一只蜘蛛掉进嘴里。就此做一个蜘蛛侠上房揭瓦好不快活。要是恰巧是一个毒蜘蛛就此死掉也不错。
窗外是阵阵的下水道的臭气,每到半夜,就是放废水的时间。这股暖洋洋的臭气让我彻底失掉了睡下去的勇气。
月光下定定睡得十分香甜,定定是我现在的男友,28岁,一个纯洁的集成电路设计员。秀气,文弱,散淡,善良,老实,只喜欢唱颓废低的沉歌曲并且跑调。
我惊动了他,他咕噜着一句话紧紧地向我靠来,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手准确地伸向我的胸脯。我轻轻地搂着他,用手拍着他,他那句含糊的话不用听我也知是什么,那是一句让我别走之类的话。
有一天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认认真真地对他说:“承蒙你看得起我,还拿我当一块香饽饽,我不会走的”。也就是这个傻定定还拿我当回事,我想哪天我死了,一定不让他知道,一定也不会是在家里,要不会把他吓坏的。如果白天发现还好算,要是晚上他一个人回家发现惨淡的日光灯下我横七束八地躺着,他这辈子就完了。
怀里的定定很轻,这个家伙,在我怀里就象我的儿子,头还一个劲地往我脖子上靠,我无可救药地清醒着。眼看着天花板,一条大蛇哧溜溜地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