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回闪---参战老兵讲述西沙之战(5)
274:I join this attack .I am 274 ship.thank you yljd.I miss my army friends.
yljd:向274的老战友行军礼。一晃30年过去了,当时的73大队猎潜艇真可谓榆林基地的光荣和骄傲,271、274参加了西沙之战,我记得272也曾在60年代歼灭台湾武装间谍船大金1号、大金2号的海战中荣立战功,这在那个“提高警惕,准备打仗”,“备战、备荒、为人民”的年代,并未引发我们太多的感慨,也许是和平时期长了,久远的战斗经历到显得弥足珍贵和值得纪念。想想为共和国的海疆国土在海战中倒下的 战友 ,自己永远知足。多年来,伟人的那段话让我刻骨铭心:“成千成万的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面英勇地牺牲了,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牺牲,还有什么错误不能抛弃吗”。
顺便提一段:据说274在海战中85主炮打得最猛,击发频率超出常规,炮管的油漆都烫脱落了,仅剩的几发炮弹是留着与逃逸后可能反扑的越舰拚死用的---壮哉!274!
274:I was very happy .I read your[yljd] story and these are my story,too.I kown your friends.for example, we dong dong;his brother is we ning .Old fat.she was a nurse at 425 hospital.My.boss was Wang ke qiang.He is live Nanjing city,now.I feel proud for this attack and my army friends.when I was a young boy and 19 years old at that year.THANK YOU--YLJD
yljd:真没想到我们这么近乎!我记得东东本来不是出征的护卫艇上的艇员,他们艇正赶上在检修,听说有紧急战斗任务后,跑到大队部,不容置疑地申请获准随队出发。74年1月19日晨大约七点多钟,我们按命令赶到榆林码头时,海战还没有打响,前方的情况不断报来,先是通报近两天来,南越当局军舰在我西沙海域的罪恶行径及敌我双方舰船相撞的对峙态势,大家在想:太不自量了,轰走了事;不一会儿,又传来了越舰炮击我岛屿的消息,大家神情严肃了起来;再往下听到的是舰炮交火,我们好几个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回可是真干了!激动、兴奋,此刻求战的渴望太强烈了,真羡慕现场的你们。
本以为我们会立即启航,实际上一直等到下午陆军集结登艇后才出港。在码头待命期间,我和东东仓促给老胖子写了一封短信。因手头没有规矩的纸,拆了一个烟盒提笔而就。前两句我还记得:军旗升到了桅顶,警铃震耳欲聋……后面无非就是那个年代特有的热血青年时髦的豪言壮语罢了。后来听说425的几个女同胞好一阵儿感动,嗨!年轻人嘛。1.20打甘泉岛那天,你们274由于艇身伤的不轻,且有战斗减员,好像驶回永兴岛补给后返航了,我转贴的你们艇靠码头的照片可见拖船协助。东东后来和我上了同一艘艇,一贯“放荡不羁”,颇为特殊的东东因为是临时增员,没有战位,掩护登陆时,这小子居然被特许在甲板上支起了班用机枪(全大队独此一份),一通的搂啊,过瘾!不过叫我看,800多米的滩头,小弹头到那儿也没劲儿了。打了好一阵儿才被勒令收枪,如果他这挺小枪再放肆,快抵近滩头的陆军弟兄们就玄了。
274的老 战友 ,网上精彩、无奈,另有几番“险恶”,忆旧搜遗我都觉得说多了,谁让我在这儿遇到了你呢。最后,同忆30多年前全军优秀文艺单位---广州军区海上文艺轻骑队自创的歌曲《天涯海角干革命》,歌曲很好听很煽情,可惜找不到录音了。歌词:
我们十八十九,光荣应征来当兵,巡逻在大海边,了望在高山顶;面对红日,耳听东风,为保卫祖国万年春,天涯海角干革命。
我们赤胆忠心,热爱天下工农,锻炼在风浪里,立功在炮火中;打击敌人,绝不留情,为保卫祖国万年春(这句没用原歌词),天涯海角干革命。
274:How are you---YLJD.That photo was our ship backed Ya Long Wan from Xi San Island.I standed head of my ship.I Boss Feng Song Bai and Zhou Xi Tong. They were dieded.I will miss them forever.thank you.
yljd:274 战友 ,你提到的亚龙湾,60年代,我曾在那郁郁葱葱的椰林下盖起的茅草屋里,与几十个来自基地各艇、船、站的信号新兵共同生活、学习了半年多。记得当时亚龙湾的boss就是全军有名的剿匪战斗英雄刘郧苍(小说“林海雪原”中的刘勋苍,绰号:坦克),据说他是新中国海军留苏的第一代潜艇艇长,人结实、健壮,既平易近人,又略显粗鲁。他的一句话我印象深刻:“只有不好的干部,没有不好的兵。”一次从榆林开吉普回亚龙湾,多一人,他不加思索地对其中的干部说:你自己想办法,先照顾当兵的!一脚油门儿,走了
美舰:我正在游戈,请不要干扰我
今天有空儿讲点儿战前久远的西沙故事吧。那点儿轶事很普通,对于熙熙攘攘忙于现代工作、生活的人们来说,整个一个“歇菜”,不屑一顾。但对一个亲历者,忙里抽闲信手叙怀,倒也自得其乐。
1969年的一天清晨,西沙海空中的低层乌云,并未因夜幕褪去而随着呼啸的海风散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潮气,仿佛能瞧见水似的。在这样的气象条件下对海观察,用我们信号员的行话(术语)来讲,那叫“视界不良”。在视界非常好的时候,站在永兴岛25米高的信号台上,我们曾看到万米高度的拉烟飞机从海平面下缓缓地爬升上来,越过西沙上空,很久很久又一头扎进海平面的另一端,一道白烟的轨迹形象地描述着地表这个大弧度,让人叹为观止。
刚刚接班的我习惯性的用10倍望远镜扫起了海平线,突然,在东北东(东北偏东)方向的海平线上隆起一堆建筑物,显然是有舰船冒头了,只是距离太远船舷尚未露出海平面。我赶紧架起那德国造的高倍(20、30、50)可调式双筒望远镜,锁定目标跟踪观察,初步判断是军舰后,我立即进行上报。70年代前,西沙群岛没有我海军舰艇巡逻,倒是有美国军舰、军机时不时地前来造访,不过美舰有一年多没来了,美机几乎天天不落空。不久,航向西的此物炮塔、船舷浮出海面,是一艘军舰。用望远镜的密位测量计算,该舰已进入我12海里领海内。随后赶来的老山东、小河北、京伙计几位各就各位:定位测距、查图谱、抱住超大的信号灯、翻找警告信号桅旗、紧着忙活儿,嘿!有点儿兴奋,有点儿状态。
也许是视界不好,该舰对我们的警告旗毫无反应,径直逼近到4、5海里处,才让出侧身,让我们看了个全景:美海军佛列彻级驱逐舰鲁宾逊号,舷号562。在我们不断的灯光信号呼叫期间,原本无人的甲板上冒出了不少指手画脚的水兵,居然被小河北说成是在跳舞,真邪门!一会儿,好像又被当官的轰了回去。
“这里是中国领海,立即离开我领海!”一组灯光信号发送后,美舰的回复是:Good morning。紧接着说:“美利坚合众国海军航行在公海上,你们的领海是3海里”。我们又一组警告,他的回答居然是:“我们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正在游戈,请不要干扰我。”然后转向离去。
国际斗争中,说话的分量在实力。护卫自己的领海,没有一只强大的海军,说什么都是虚的,尤其是西沙、南沙。
瞧,就是这艘驱逐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