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蛋里的“阻燃剂”与生长环境相关
■ 公告牌
近日，一条关于咸蛋的新闻由香港食物安全中心爆出：该中心抽检出71种含有毒化合物“多溴联苯醚”的食物，其中咸蛋含量最高。“多溴联苯醚”是什么？咸蛋是否真的不能吃了呢？
“多溴联苯醚不是某一种自然界里的物质，而是一类化学合成材料。”食品工程博士、《吃的真相》作者、科学松鼠会成员云无心说，它是用作降低起火可能、延缓火势蔓延的常用阻燃剂，在家电、家具、建材、地毯等材料应用中很广泛。
食品中的多溴联苯醚并非人为添加
在香港食物安全中心的香港总膳食研究报告中，咸蛋中的多溴联苯醚的平均含量约为每克4.56纳克；其次是植物油和黄花鱼，平均含量分别约为每克1.96纳克和1.63纳克。据云无心介绍，咸蛋、植物油、黄花鱼等等中含有多溴联苯醚并非食品加工环节中“人为添加”的，“食品中出现的多溴联苯醚主要来源于动植物本身。”
塑料中的多溴联苯醚没有和塑料分子紧密结合，会慢慢地释放出来，进入环境中，加上它们降解很慢，会在环境中长期存在，就有机会进入动植物体内，最后进入食物链。这种持续性污染物，在环境中非常稳定，具有高亲脂性，水溶性低，易于在沉积物中积累，而人体血液、母乳中的水平也不断增高，证明了它的生物积累性并沿着食物链富集，且在电子垃圾拆解地区污染尤为严重。在动物实验中，多溴联苯醚显示了对肝脏、甲状腺、神经发育等方面的毒性。它会导致肝脏肿大，影响脑部、生殖器官和神经行为的发育及干扰甲状腺素的水平。但大部分研究显示，多溴联苯醚不会破坏细胞的基因物质。
“新闻中提到，香港市民的平均每日摄入量和最大摄入量‘均低于世卫所估量每公斤体重4纳克，未对港人健康构成危险’。这句话给人的印象是这个‘4纳克’是安全线，不超过它就不对健康构成危险。实际上， ‘每天每公斤体重4纳克’，指的是目前人们平均的摄入量。也就是说，它只是一个‘事实’，并不涉及是否有害健康的判断。因为缺乏充分的毒理学数据，我们只能说‘大剂量摄入有什么什么危害’，但是‘多大剂量是大剂量’却还无从谈起。不过，因为它对健康没有积极作用，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尽可能地低。”云无心说。
避免食用工业污染地生产的食物
这并不意味着咸蛋以后就不能吃了。“多溴联苯醚在食物中的含量跟动植物生长的环境密切相关。可能在某些地区的咸蛋中含量会很高，但在某些地区的咸蛋中含量则很低。此外，除了咸蛋，其他食物中也会含有，其含量也是由产地的环境决定的。”云无心说，不同地区的污染状况不同，食物中的含量不同，香港的这个检测结果可以参考，但不能代表其他地方的情况。其次，有害物质的危害取决于人体摄入的总量。考虑到咸蛋并非主食，虽然含量较高，但是贡献的总量并不见得比其它食物更多。并且，目前多溴联苯醚的危害都是在大剂量下对动物得到的，食物中的这些量对健康有什么样的影响还不清楚。“它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比较现实可做的有两点：一、避免食用从工业污染和垃圾污染严重的地方生产的食物；二、由于多溴联苯醚亲脂性而不易溶于水的特性，所以在植物中含量会相对较低，而在肉类食物中容易积累，含量相对较高。所以减少肥肉的食用量。”
新京报记者 潘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