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在七年之后(4)
文/雍穆贝勒
婷原来是和我打架的那个家伙请来的,被人们称做是鸡的女人。原因只是为了整我。因为我以前的女朋友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而我又没有说原因的甩了她。他心疼了,想为她出气报仇,所以便请了媚婷来吊我的胃口,然后再甩了我。至于那个聊天室的地址,也是他有意让人告诉我的,为的只是让我在那里碰上媚婷。而前几天我一直找不到媚婷,原因是她和一个香港的老板出台了,今天上午才回来。她一回来,就接到了那个家伙的电话,然后便知道了一切。
我不顾一切地挣脱了她抓紧我的双手,狠狠地给了她一个巴掌,然后便气急败坏地穿着衣服,对着泪流满面的她吼道:“行啊,你,有本事,厉害!不过,我也不差,看人倒是很准,一见到你我就说你是骗子,结果你倒还真是个骗子。只怪我是光说不留心,得,算我认载了!好了,这次,你打算要多少,我给!”
她蜷缩在床头的一个角落里,双手抱着腿默默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任凭我怎么样的骂她。
“哦,这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闭路电视,是不是还拍了我和你的床上戏啊?好。什么都免费送给你,留着慢慢欣赏吧。或者是可以卖给别人,既可以赚钱,又可以让我名声扫地。这样你就可以很长时间不用再出台了……”
“你还愿意让我帮你生个孩子吗?”她突然打断我的话,双眼盯着我问道。
我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双眼,心里涌上了一股心疼的感觉。然而现在,却是什么都浇灭不了我心里的怒火。孩子?孩子对于我来说只是耻辱!
我没有说出这样的话,而是重重地摔门而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媚婷蜷缩得更紧了。
世界坍塌了……
入了夜的二环路上,有些纸醉金迷的感觉。空气中漂浮着的到处是轻浮的气味,沉沦的的路灯的灯光容易产生一种欲望。黑暗处是一些三三两两的不眠人,有男有女,说说笑笑的,夸张地做着动作。高兴时便一如夫妻一样吻着,互相地缠绕在一起,象两条蛇。
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缘故,爱得深又恨得切,我发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晕晕的感觉。在路口的拐弯处,忽然有一只胳膊缠住了我,香气扑鼻而来。昏暗的灯光下,贴上来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只是显得有些疲惫和麻木。她象是对熟人一样地搭着我的肩膀,问我说:“嗨,有烟吗?”“没有!”“有空吗?”“没有”“有钱吗?”“没有”“那你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哎,我说爷们,怕是失恋了吧?”
天桥上,我和她并坐在和媚婷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的一个又一个的啤酒罐子。
我喝得烂醉。扭扭咧咧地爬起来,把空了的罐子踢得到处都是,回音在空了的心里很响,象是山崩地裂一样。
啤酒的作用终于上来了。酒精在我的肚子里翻肠倒胃似的一股一股地往上顶。
我又倒了下去。
恍惚中觉得那只胳膊又一次地搭在我的肩上,搀着我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我挣脱了她,又拿起一罐啤酒,对着她说:“这年头,想买到真货可不容易,就象不被骗一样。来,别糟蹋了,喝!”
然后,我又倒了……
那晚,我记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酒,也不记得是在哪里碰上她的,只是记得在昏暗的灯光下出现的是一张美丽的脸,只是有些疲惫和麻木。
醒来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是晚霞一片。头还是有点晕,有些分不清哪里是东南西北。我跌跌撞撞地晃到了洗手间,用冷水使劲地冲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又使劲得甩了甩头,有些清醒了。
接着是一身的冷汗,我完全清醒了——被吓醒了。
我先是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内裤,接着又发现在这个洗手间里的悬挂着的全都是女性的用品和衣服。撞出洗手间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简单而真实的事实——我几乎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了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而且这个陌生的人竟然还是个女人!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从浴室里飘来了一个声音:“你醒了?”我结结巴巴地说:“你是谁?我怎么会……”“你别怕,这是我的家,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只好把你先带回我这里了。哎,对了,你可别乱想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是有原则的,不做亏本的生意!只是啊,昨天晚上在天桥上,听你说了一个晚上的酒话。到了家,又听你叫了一个晚上的‘媚婷’。她是谁啊?朋友?情人?老婆?要我说啊,不管她是谁,既然你那么放不下她,你就去对她说你没有她不行,你放不下她!这不结了嘛!何必要把自己弄到这个样子,傻瓜一个!”
听她说了这么多以后,原本悬在嗓子眼的心倒是放了下去。不过,只穿了一条内裤在别人家里,始终是有点不太雅观,于是我坐在床沿上,边穿衣服边对她说:“那,可是要谢谢你了!不过,看你蛮能说的,你是干什么的?不会是搞心理辅导的吧?”
她夸张地笑了,好久才停了下来,说:“心理辅导?下辈子吧!我做的事情,说的好听一些,就是服务业,说的不好听呢,就是鸡,卖肉的!”
我愣了,动作僵在了瞬间,一时没有了话。
整个房间里变得特安静,有些死的味道。(未完待续)
编辑:莱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