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想走 其实我想留（4）
十
那年，子城的小妹妹年芳二十一。
本该是水蜜桃般青春可爱的年纪。性格却着实乖戾。每次跟子城提及她的种种乖僻，都被子城不耐烦的打断。说小时候家里只能供得起一个孩子念书。他念到高中毕业后进城闯荡，有今天要多亏两个妹妹的牺牲。她们从未念过书也不知礼节性格倔强了点可本质纯良。就这样，几次到嘴边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子城，我多想如爱你一般爱她？生活在一起的这三年，与你共枕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心胸你焉能不知？
她说自己没象样的衣服，我二话没说拉她去商场。长裙曳地或膝上热裤，只要她喜欢我并不吝啬金钱。
她说想吃家乡的菜肴，我买来原料在她的指挥下慢慢切细细做，只要她高兴我并非舍不得投入精力。
她又说她喜欢我床头的娃娃鞋柜里的软拖，我便毫不犹豫取来给她，只要她满意我不觉得有何不可舍弃。
她无所长，难在城市里立足。我建议她报学习班学学缝纫美容也好。
尽力去做。全心付出。总以为是冰也该融化。
从不要求她吐露半个谢字。只要她心底丝丝感动也好。
十一
三八节单位放假。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尚早。太阳晒的自己快要融掉，自从子城的妹妹来后，已有持续很久睡眠不足。眼睛周围出现隐隐的黑眼圈。我决定美美的睡上一觉。
真睡了梦里却是错综的人出现。纠葛嘈杂好不热闹。醒来时，一身是汗。欲走出去倒水喝的时候，却听得客厅里子城与妹妹的谈话。
他们说的是四川家乡话。听不真切，却也明白大概意思。
阳光下，汗蒸发的很快。不知站了多久，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通体冰凉。
十二
一直以为我与子城的婚姻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年。默契。习惯。爱情。亲情……我以为没有任何理由可让我离开。
尽管这些年，子城并未给我任何承诺。在我被家务做粗的手指上也始终不见他送我的哪怕是细细的指环。
可是他早已在不觉之中融入进我的生命，成为我的骨血。从未想过放弃，放弃他如同放弃自己。
而眼下，我的心似乎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活活撕裂。我的受伤的灵魂即使躲在看似完好的躯体里也忍不住颤抖。
当天晚上，我踉跄的往母亲家的方向走去。四站车程。竟然不曾停歇一刻。进门的时候却又再也拖不动腿前行半步。
母亲的怀抱里，还是幼时熟悉的味道。面对他们的疑问，我失去诉说的力气。
我说，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
一夕忽老。（未完待续）
编辑：莱茵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