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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今中国,CEO已经成为一个越来越响亮的称呼。在国内有人把它理解成董事长、总经理、总裁等等,尽管这与国际上的定义并不完全吻合,但CEO已被逐渐公认是对企业领头人或“一把手”的时尚称谓。
CEO的全称是chiefexecutiveofficer,直译成中文为首席执行官。在国外,CEO是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已建立并运转成熟的基础上出现的。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跨国公司全球业务的拓展,企业内部的信息交流日渐繁忙。由于决策层和执行层之间存在的信息传递阻滞和沟通障碍,影响了经理层对企业重大决策的快速反应和执行能力,一些企业开始对传统的董事会——董事长——总经理式的公司治理结构进行变革。CEO就是这种变革的产物之一。它的出现在某种意义上,代表着将原来董事会手中的一些决策权过渡到经营层手中。CEO通常是董事会中执行委员会的高级管理者。
CEO与总经理,表面上都是企业的“一把手”,但CEO既是行政一把手,又是股东权益代言人。大多数情况下,CEO是作为董事会成员出现的,总经理则不一定是董事会成员。从这个意义上讲,CEO代表着企业,并对企业负责。董事长是公司董事会的领导,其职责具有组织、协调、代表的性质。董事长的权力在董事会职责范围之内,不管理公司的具体业务,一般也不进行个人决策,只在董事会开会或董事会专门委员会开会时才享有与其他董事同等的投票权。而CEO是由董事会任命,是公司的经营执行领导。
谁是CEO?
有人问美国人:“为什么会有CEO?”对方的答复是:“就像中国为什么会有皇帝一样”。为了解决董事会和CEO在决策、执行之间可能会出现的脱节问题,美国一般由董事长(即董事会主席)兼任CEO,同时有一个董事会的执行委员会,在董事会闭会期间代行董事会的权力。CEO一般是执行委员会的主席,但也有例外,如花旗集团的董事长和CEO是一个人,执行委员会主席则是另外一位重要人物。美国公司的董事长和CEO可以由一人兼任,但是这两个角色的法律职责和管理权力是有明确区分的。在法律上,董事长是董事们推举出来的会议召集人。而CEO在美国不是一个法律上的概念,而主要是一个公司治理和管理实践上的概念。《公司法》中只有董事和经理(of-ficer)的概念,CEO的法定权力则是在公司章程中确定的。
那么,在中国公司谁是CEO?或者说董事长和总经理谁才是真正的CEO?权威管理机构披露,有20.9%的中国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兼任总经理,这个人就是中国的CEO,该类公司的决策和执行权高度统一;有34.3%的中国上市公司董事长不兼任总经理而且不是每天到公司上班,这种公司的决策权和执行权相对分离。还有一种情况是,董事长不任总经理但每天在公司上班,这种情况下,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具有CEO职能,这种运作中,董事长和总经理一般是董事长强一些而总经理弱一些,有44.8%的中国上市公司是这种情况。
在发达市场经济中,作为特例的双CEO现象在中国很普遍。这是在没有真正理解发达市场经济公司治理实践中一些具体做法的情况下,由政府强制推广所产生的一种后果。《公司法》规定董事长是法定代表人,董事长在董事会闭会期间有代行董事会部分职责的权力,这就决定董事长必然要介入到公司经营的执行活动中。近年来国外由于公司治理运动而兴起的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分任,是在董事长为外部董事或独立董事的情况下实行的,其所要处理的是董事会作为一个会议体和首席执行官之间的关系,前者进行重大决策和监督,后者进行日常决策和执行。而到了中国,则变成了作为一个自然人的董事长和同样作为一个自然人的总经理之间的关系。两个自然人之间很难进行这种分工与合作,从而还会演化为权力斗争或者各管一块的情况,严重者还会导致公司运作效果更差。
谁制约CEO?
就在人们还没有弄清“CEO”这几个英文字母的含义时,它早已铺天盖地地出现在大大小小企业家的名片上,一时间仿佛满大街都是CEO。最新统计显示,中国目前冠以CEO头衔的人数已突破一万人,被经济学家笑称为世界上CEO最多的国家。
针对国内目前CEO泛滥的现象,经济学家魏杰曾指出,CEO的权力是总经理加50%董事长,中国少有真正意义上的CEO。在国外,对CEO的约束主要不是董事会,而是企业中一个称为战略决策委员会的机构。这种战略决策委员会才是支持或否定CEO经营决策的主要权力机构。在许多国家,组成战略决策委员会的人员大部分不是企业中的人,更不是企业的出资人,而是社会上从事企业管理、经济学、法学等方面专业的知名人士。所以说,是人力资本控制了企业,而不是出资人,出资人的利益仅仅表现在产权的利益回报上。而国内目前大多数企业的管理是“谁出钱就听谁的”,这与发达国家所推行的人力资本管理相距甚远。
不可否认,人力资本的管理是现代的管理模式。首席执行官在西方发达国家产生有着一定的背景,它的出现是人力资本对企业统治的标志。首席执行官拥有总经理的全部权力和董事长50%的权力,它使董事会变成了“小管理会”,不再是决定公司的重大经营决策,而是实施对人力资本的管理。国内企业常常是总经理决策日常经营,董事长决策重大经营。魏杰分析说,这样的分工为企业管理层埋下了“窝里斗”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