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角丛书中外名著榜中榜·呼啸山庄(新版)

分类: 图书,小说,世界名著,欧洲,
作者: (英)勃朗特著,宋兆霖译
出 版 社: 光明日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5-1字数:版次: 1页数: 196印刷时间:开本: 16开印次:纸张:I S B N : 9787802067684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本书为“中外名著榜中榜”之一,被认为是世界文学的经典名著,自问世以来备受赞誉。小说主人公希斯克利夫与收养他的庄园主的女儿相爱,却因社会地位悬殊不能结合。数年后希斯克利夫再回到庄园时,便对夺走他爱情与幸福的人进行残酷的报复。复仇虽然成功了,但他并未从中获得幸福,而是留下了一个令人神伤的传奇故事。
内容简介
《呼啸山庄》是勃朗特三姐妹中艾米莉勃朗特的代表作。艾米莉是卓越的诗人,但她的小说在读者中影响更大。《呼啸山庄》是“人间情爱最宏伟的史诗”,是“唯一一部没有被时间的尘土遮没了光辉的杰出作品”。
阅读本书最大的收获就是一感悟爱情。
本书的全译本由著名翻译家宋兆霖根据英文版《呼啸山庄》翻译。
作者简介
艾米莉勃朗特(1818—1848年),夏洛蒂勃朗特的妹妹,英国著名的女小说家和诗人。她的一生短暂,却创作了大量的抒情诗和一部长篇小说——《呼啸山庄》。作品通篇都浸染着浪漫气息和奇特小说的神秘色彩。作品是小说,却更像一首完美动人的叙事诗。艾米莉勃朗特作为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女作家,在小说史上有独特的贡献。
目录
第一章 初访呼啸山庄
第二章 房东一家
第三章 神秘的房间
第四章 一个野孩子
第五章 老恩肖去世
第六章 夜探画眉田庄
第七章 凯瑟琳的变化
第八章 凯瑟琳和埃德加
第九章 希思克利夫失踪
第十章 希思克利夫归来
第十一章 争斗
第十二章 凯瑟琳病了
第十三章 伊莎贝拉的信
第十四章 探望伊莎贝拉
第十五章 最后的幽会
第十六章 凯瑟琳的死
第十七章 客人成了主人
第十八章 凯茜小姐
第十九章 小林敦
第二十章 要回儿子
第二十一章 烧毁信件
第二十二章 小林敦病了
第二十三章 探病
第二十四章 密访
第二十五章 圈套
第二十六章 惊恐不安的病人
第二十七章 中计
第二十八章 逃跑
第二十九章 希思克利夫的自白
第三十章 小凯茜成了寡妇
第三十一章 再访呼啸山庄
第三十二章 几个月后
第三十三章 凯茜和哈里顿
第三十四章 结局
书摘插图
第一章 初访呼啸山庄
一八○一年。那一天,我刚去拜访了我的房东回来——就是那位后来让我伤透脑筋的孤僻的邻居。这儿真是个美丽的山乡!在整个英格兰境内,我不信我还能找到一个与尘嚣这般隔绝的地方了。这是个厌世者的理想天堂。希思克利夫跟我,正好是非常般配的一对,我们可以分享这一片荒凉了。真是个绝妙的人!在我骑马来到他跟前时,只见他眉毛下那对乌黑的眼睛满含猜忌地冷冷瞅着我,看来他一点也没有想到,我心里对他有着多大的热情。待我对他通报自己的姓名时,他的手指满怀戒心地往背心袋里插得更深了。
“是希思克利夫先生吧?”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作为回答。
“我是洛克伍德,您的新房客,先生。我一到这儿,就急着前来拜访您,是想向您表明我的心意,但愿我这样再三要求租下画眉田庄,没有给您带来什么不便。昨天我听说您打算……”
“画眉田庄是我自己的产业,先生。”他皱起眉头,慌忙打断我的话,“只要我能办到,我是决不容许任何人让我不便的。进来吧!”
这一声“进来”是咬牙切齿地带着“去你的!”这种情绪说出来的,就连他挨着的那扇栅栏门,也没有对他这句话做出响应而有所动作。我想,正是这种情况促使我决定接受这一邀请。对这样一个人物,我感到很有兴趣,看来他比我还要矜持得多哩。
待到看见我的马儿的胸膛快要碰上栅栏,他倒也伸手解开了门链,然后很不乐意地领我走上石铺路。我们一进院子,他就大声喊道:
“约瑟夫,来把洛克伍德先生的马牵走,另外再拿些酒来!”
“我看,这家人家就这么个仆人了吧,”听了他那个双料命令,我暗想,“怪不得石铺路上长满了草,树篱也得靠牛羊来修剪了。”
约瑟夫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不,应该说是个老头——也许已经很老了,虽说身子骨倒还硬朗结实。
呼啸山庄是希思克利夫先生住宅的名称。“呼啸”一词,在当地来说有着特殊的含义,它形容在狂风暴雨的天气里,这座山庄所经受的风呼雨啸。当然,住在这儿,清新纯净的气流是一年四季都绝不会少的。只需看一看宅子尽头那几棵生长不良、过度倾斜的枞树,还有那一排瘦削的、全都把枝条伸向一个方向,就像在向太阳乞求布施的荆棘,你就能琢磨出从旁刮过的北风该有多大的威力了。多亏当年的建筑师有先见之明,把这幢宅子盖得非常结实,狭窄的窗子深深地嵌在墙里,墙角都砌有凸出的大石块保护着。
在跨进门槛之前,我停步观赏了一下布满宅子正面、特别是大门周围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雕刻。在大门的顶上,在那些破损剥落的怪兽和不知害臊的小男孩中间,我还发现了“一五○○”这个年份和“哈里顿恩肖”这个姓名。
不用经过任何穿堂或过道,我们一跨步便进了这家人家的客厅。这儿的人把这叫做“正屋”,是很有见地的。它通常包括厨房和客厅。不过我认为,在呼啸山庄,厨房一定给挤退到另一间去了。至少,我听出喋喋的说话声和碗盘的相碰声,是一直从里面传出来的;而且在大壁炉的旁边,看不到有烤炙、烧煮或烘焙的迹象,也不见墙上有什么铜锅和锡淘盆在闪闪发光。只有在屋子的另一头,有一口橡木的大碗橱,上面一排排摆着无数白锻盘子,叠得快到房顶,其间还杂放着一些银壶、银杯,倒是它们反射出闪烁的光芒和热气。在碗橱底下的圆拱里,躺着一只硕大的酱色母猎狗,身边围着一窝尖声叫着的小狗;还有几只狗则躺卧在别的隐蔽的地方。
这样的屋子和陈设,要是属于一个普通的北方农民,有着一张倔犟脸膛和一双适合穿短裤、扎绑腿的壮腿的庄稼汉,那也就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要你选的正好是刚吃过饭的时间,你在这山区方圆五六英里的地方走上一圈,包你随处都可以看到这样的人物,安坐在他的扶手椅里,面前的圆桌上放着一大杯浮着泡沫的麦芽酒。可是,希思克利夫先生跟他的住宅和生活方式,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对比。从外貌看,他像个皮肤黝黑的吉卜赛人,可是从衣着举止看,他又像位绅士——也就是说,像许多乡绅那样的绅士——也许有点衣冠不整,但他的不修边幅看上去并不刺眼,因为他有一个挺拔、漂亮的身材。他那张脸却颇为阴郁。也许有人会认为,他多少带点儿缺乏教养的傲慢。我倒对此有所理解,觉得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凭直觉知道,他的这种矜持,是出于对卖弄感情——对互相表示热情的厌恶。他把爱和恨全都放在了心里,而且还认为,被人爱和恨也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
我在壁炉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我的房东也走到对面的一把椅子跟前坐了下来。为了填补这短暂的沉默时刻,我伸手想去抚摸那条母狗。这时它已离开那窝崽子,像狼似的偷偷溜到我小腿后面,撅起嘴唇,白白的牙齿上馋涎欲滴。
我的爱抚却惹起它打从喉头发出的一串长吠。
“你最好别去理这条狗,”希思克利夫和着狗吠,粗暴地大声说道,同时用力跺了一下脚,把那更凶的吠声给止住了,“它不习惯受人溺爱——我养的不是玩赏的宠物!”
接着,他大步走近边门,再次高声叫道:“约瑟夫!”
约瑟夫在地下室的深处,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几句什么,但是不见有上来的动静。于是主人就亲自下去找他了,留下我和那条凶恶的母狗面对面地厮守着。另外还有一对狰狞的蓬毛牧羊犬,也和它一起留神地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并不急于想跟它们的牙齿打交道,所以也就一动不动地静静坐在那儿。然而,不幸的是,我原以为它们一定不懂无声的咒骂,就对它们挤眉弄眼,做起鬼脸来。我的某个脸相竟惹恼了狗太太,它勃然大怒,纵身跳上我的膝盖。我立即把它推了下去,慌忙拉过一张桌子来挡在中间。这一下可激起了全体公愤,六只大小不同、年龄不一的四脚恶魔,一窝蜂似的从藏身处蹿了出来,扑向一个共同的目标。我发觉我的脚跟和衣边尤其成了攻击的对象,便尽可能有效地挥动那根拨火棒,挡开那几位较大的斗士,同时不得不大声求援,吁请这户人家的人赶快来重建和平。
希思克利夫和他的仆人,令人恼火地依旧不慌不忙爬着地下室的阶梯。尽管壁炉前又是撕咬,又是狺吠,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可我觉得他们的步子并没有比平时快上一丁点。
多亏这时从厨房里迅速奔出一个人来——一个健壮的女人,她撩起衣裙,光着胳臂,两颊火红,挥舞着一只煎锅,冲到我们中间。她就凭着这件武器,还有她的舌头,达到了目的,出奇地平息了这场风暴。待到她的主人上场时,只留下她了,她正像大风刮过的海洋那样喘息着。
“见鬼,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朝我瞪了一眼。刚才受到那样不友好的对待,现在还得看这样的眼色,真让人受不了。
“是啊,真是见鬼了!”我嘟哝着说,“就是有鬼附身的猪群,也没有您家的这班畜生凶哩。您倒不如把一个生客丢给一群猛虎呢!”
“不去碰它们,它们是不会惹事的。”他说着,把酒瓶放到我的面前,把拖开的桌子搬回原处,“狗是应该保持警觉的。喝杯酒吧。”
“不,谢谢。”
“没给咬着吧?”
“要是我给咬着了,我就要在那咬人的东西上打下印记了。”
希思克利夫绷紧的脸上转而露出了一丝笑意。
“得啦,得啦!”他说,“您受惊了,洛克伍德先生。来,喝点酒吧。我这屋子难得有客人来,我愿意承认,我和我的狗都不大懂得该怎样来接待客人。祝您健康,先生!”
我鞠了一个躬,举杯回敬了一句祝辞,并希望明天再来拜访。
他显然不希望我再来打扰。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来。说来奇怪,跟他一比,我发觉自己是多么爱交际啊。
第二章房东一家
昨天下午天很冷,又有雾。我本想在书房的炉火边度过这半天时间,不打算踩着荒原上的杂草污泥到呼啸山庄去了。
可是,当我用过正餐上了楼,跨进书房时,却见一个女仆跪在那儿,身边放着扫帚和煤斗,她正在用大量的煤灰压住火苗,弄得满屋子扬满了灰尘。这一景象立刻赶我回了头。我戴上帽子,走了四英里路,来到希思克利夫家的花园门口。这时天空开始飘起雪花,我正好躲过了今年的第一场鹅毛大雪。
我抓住门闩,使劲摇动起来。脸色乖戾的约瑟夫,从谷仓的一个圆窗洞里探出头来。
“你干吗?”他大声叫嚷着,“主人在羊圈里。你要跟他说话,就打谷仓的那头绕过去。”
“屋里没人开门吗?”我也大声应答道。
“除了太太,一个人也没有。你就是闹腾到夜里,她也不会来开门的。”
“为什么?你不能告诉她我是谁吗,呃,约瑟夫?”
“别找我!我才不来管这种事哩。”咕哝了这么两句,那脑袋就不见了。
雪开始下大了。我抓住门把,又试了一回。这时,后面院子里出现了一个扛着干草叉、没穿外套的小伙子。他招呼我跟着他走。于是,我们穿过洗衣房,经过一个石头铺的院场(那儿有一间堆煤的棚屋,一台水泵,还有一个鸽子棚),终于来到了头天接待过我的那间暖和、敞亮的大屋子。
壁炉里,煤块、泥炭和木柴混合燃起的熊熊炉火,烧得正旺,闪耀出明亮、欢快的光辉。在等待摆上丰盛晚餐的餐桌旁,我很高兴地见到了那位“太太”,以前,我从没想到他家还有这样一位人物。
我对她行了礼,然后等待着,以为她会请我坐下。可她只是朝我打量了一下,就往后朝椅背上一靠,一动不动,默不作声了。
“刮暴风雪了!”我说,“希思克利夫太太,我怕是因你的仆人贪闲让你家的大门受累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使他们听到我在敲门!”
她始终不吭一声。我注视着她——她也注视着我。反正她一直就用一种冷漠的神色盯着我,让人甚感窘迫,极不愉快。
“坐下吧!”那小伙子粗声粗气地说,“他就要来了。”
“是请你来喝茶的吗?”那位太太在自己那整洁的黑衣裙上系上一条围裙,然后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匙茶叶正准备往茶壶里倒,问道。
“能喝杯热茶真是太高兴了。”我应声说。
“是请你来的吗?”她又问了一句。
“不,”我脸带一点笑容说,“你就是请我的人呀。”
她蓦地把茶叶倒回罐里,将匙子和茶叶罐一丢,使性子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她前额紧蹙,朱唇撅起,就像一个快要哭出来的孩子。
这时,那小伙子已经穿上一件相当破旧的外衣,站在壁炉跟前,从眼角里瞅着我;那神气,就像是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未了结的深仇大恨似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