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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格勒的圣母像》

王朝导购·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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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类: 图书,小说,外国小说,美国,

作者: (美)迪安著,姚燕瑾译

出 版 社: 新星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3-1字数: 110000版次: 1页数: 212印刷时间: 2008/03/01开本: 大32开印次: 1纸张: 胶版纸I S B N : 9787802254381包装: 平装编辑推荐

本书获2007年纽约时报图书奖之新锐小说作家奖。、

简洁、优雅的语言,喷薄而出的情感,加上对事情真相清晰的还原,使得作者的处女作在所有的图书馆里都获得了应有的地位。

——《图书馆》(LibraryJournal)

作者迪安熟稔地把主人公在苏联和现居住地太平洋西北部之间的记忆来回切换,第一次给读者呈现了记忆的威力带来的巨大震撼。尽管风烛残年的玛丽娜的记忆已经不太牢固,但是作者还是完美地向我们描述了鲁宾斯、拉斐尔的画作。

——《推荐书目》(Booklist)

在她的处女作中,作者毫不费力地把主人公玛丽娜的过去和现在鲜活地结合在一起……记忆承载着希望但是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去挽留它,这种冲突让这个故事显得异常完满。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内容简介

如吉光片羽,岁月侵蚀了玛丽娜对日常生活的记忆。风烛残年的俄罗斯裔老太太记不住新近发生的事件——长大成人的儿女的生活细节,孙女临近的婚礼——而对过去的遥远的记忆保留完好。那是她青春岁月中,有关饱受战争蹂躏的列宁格勒城的生动图像。

1941年秋天,爱尔米塔什博物馆讲解员玛丽娜与其他员工一起,为了保护藏品,撤下了博物馆展出的那些价值连城的艺术珍品。一个个空框架仍留在墙上——那些艺术品终将回来的标记。纳粹德国空军开始轰炸,为了不至于丧失理智,年轻的姑娘用记忆之笔将这些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笔笔刻印在脑海中:裸体的女子,天使,还有安详平静的圣母像。她用这种种形象搭建了一座“记忆宫殿”,她心中属于自己的爱尔米塔什博物馆。她安憩其中,借以逃避恐惧、饥馑以及出没不定的死神。那是埋葬在内心深处的避难所,直到她再次寻求其庇护……

作者简介

黛博拉•迪安,在纽约戏剧界从事舞台演出近十年,后转为写作。现定居华盛顿州西雅图市,在大学教授文学与写作课程。

书摘插图

小说背后的故事

一九九五年,我收看了美国公共广播公司一档关于圣彼得堡爱尔米塔什博物馆的系列节目。第二天我在日记中写道:“特别打动我的是一件事,那件事可以写成短篇(若不是手头的研究项目,甚至可以写成长篇小说)。”纳粹围困列宁格勒的第一个冬天,爱尔米塔什博物馆的员工及其家属——近两千人——住在博物馆的地下室里。在战争爆发的最初几天里,他们整理打包并疏散了所有的藏品——共一百一十多万件——但他们仍把空画框挂在博物馆的墙上,作为一种誓约:那些艺术品会回来的。有个故事讲的是一名员工,当时住在地下室的一名讲解员,他带领人们参观空无一物的博物馆。据说他将那些»¬描述得细致入微,画面几乎呈现在参观者眼前。

这一情景深深吸引了我。但我是写短篇小说的,就连我的那些短篇小说,通常也带有诗歌的简短特性,因此,想到要写一部长篇小说那么大篇幅的东西,不由令我不寒而栗。更不要说是一部以一个我从未造访过的国家、一段我几乎一无所知的动荡岁月为背景的长篇小说。何况还得先学门外语,学点艺术史,我自知力所不逮,只得放弃这个念头。我试图把它写成短篇,可是,其背景太广大,小小的短篇难以º¬盖。于是搁笔。但我不时地回过去,重新开写,写上几页,把故事略微发展。

与此同时,我祖母被诊断出患有早老性痴呆症。一位顽强奋斗了整整一生的女人,在迟暮之年,开始回忆起青春岁月。她对我讲述我闻所未闻的往事,不少故事开头还颇为真实,逐渐地就隐隐呈现出魔幻现实主义的氛围。(侄孙女喜欢的一枚精致黄玉挂饰大大升值,成为珍贵的传家之宝,有时外人来须付费瞻仰。)我开始写她的故事,没多久,她就演变为一个虚构的人物,一位从列宁格勒围困中幸存下来的俄罗斯妇女。不¾¬意间,我们俩就又回到了二战时期的爱尔米塔什博物馆。

《列宁格勒的圣母像》的素材收集及写作是利用数学之余的几个暑假完成的。那段时间里,我和丈夫,一位诗人,住在一个能俯瞰全城和湖景的温馨小公寓里,但公寓不够大,没有工作室。于是,在与邻居合用的没有窗的洗衣房里,我们搭了个工作间,在垃圾桶和锅炉之间挤了张书桌——也许与二战时期爱尔米塔什博物馆的地下室有几分类似,干衣机发着声响,暖和肯定是要暖和多了。他上午工作,我下午工作。这部长篇写得很慢,时断时续,也没有多少期待。早餐,散一大圈步,写一两页,做饭,看一部片子。Ѭ环往复。

而如今我懂得,只要有美生存,

就有我悲伤的力量生存。

——亚历山大•普希金

1

请往这边走。现在我们是在西班牙天窗厅。三个天窗厅是为展出那些大幅油»¬藏品而设计的。请看上面。高大的穹顶和饰带就像一个结婚蛋糕,装饰着精致的图案、金线。光线照射在浅黄色的镶木地板上,墙按照原先墙布的色调漆成丹红色。精致的花瓶、立式枝形大烛台以及用俄罗斯镶嵌工艺制作的半宝石桌子装点着每一个天窗厅。

我们的左边,这儿,是一张铺着白色厚桌布的桌子。三个西班牙农夫在吃午饭。中间那人举着酒瓶请我们喝酒。他们显然自得其乐。午饭很简单——一碟沙丁鱼、一个石榴、一条面包——可也足够了。是一整条面包,还是白面包,不是列宁格勒被围困时期的那种面包,薄得像木片似的。

博物馆里的其他住户每天只有三小块面包的配给,大小、颜色都跟鹅卵石差不多。有时是冻僵的土豆,是从城边的花园里挖出来的。围城之前,奥伯利馆长下令用大量亚麻籽油涂抹博物馆的墙面。我们用亚麻籽油炸土豆片。后来,土豆和亚麻籽油都没了,我们就用粘画框的胶水做成糊冻吃。

右边那人,朝我们跷着大拇指的,或许是画家本人,迪戈•罗德里格斯•德•西尔瓦•伊•委拉斯开兹。这幅画属于他早期的塞维利亚时期,是一种叫做“小酒馆场景”的画。

2

就好像进入了一个二维世界,也许是进入了一册书,她只存在于某一页上。书页翻过,前一页上所有的一切都从视野消失。

玛丽娜发现自己站在厨房水槽前,手里的平底锅装满了水。可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是要刷锅,还是刚装满水?真让人困惑。有时她得费尽心思把生活中的一个个片段拼凑起来:桌台上一罐打开的福尔杰斯咖啡,一盒鸡蛋,隐隐的烧烤香味。早饭吃过没有?她不记得了。嗯,觉得饿,还是饱?是饿,她想。泡沫蛋盒里那五个白生生的鸡蛋简直就是一种奇迹。她的舌尖几乎能感受到蛋黄的丝柔。得了,她对自己说,吃吧。

丈夫迪米特利端着用过的早饭碗碟走进厨房时,她又在煮鸡蛋了。

“你在干什么呢?”他问道。

她看到他手里的碗碟,一只碗上还有蛋黄干了的痕迹,说明自己已经吃过了,说不定吃了还不到十分钟呢。

“我还饿。”其实饥饿感已经消失了,可她还是这么说。

迪米特利放下碗碟,从她手里接过锅,也放在桌台上。他干燥的嘴唇轻轻吻了吻她的后颈,把她带出了厨房。

“婚礼,”他提醒她说,“咱们得换衣服了。艾莉娜从酒店打电话来说她已经出来了。”

“艾莉娜来了?”

“她昨天半夜到的,还记得吗?”

玛丽娜不记得见过女儿,她确信这事自己不会忘记。

“她人呢?”

“她在机场过的夜。航班晚点了。”

“她是来参加婚礼的?”

“对。”

周末有场婚礼,可她想不起来新人是谁。迪米特利说她见过新人,他的话她自然信,可是……

“哎,是谁结婚啊?”她问道。

“是凯蒂,安德烈的闺女,嫁给库帕。”

凯蒂是她的孙女,可库帕又是谁呢?好像她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咱们圣诞节见过他,”迪米特利说,“几个星期前在安德烈和诺琳的家里也见过。他个子高高的。”他等待着某种回忆起来的迹象,可一点也没有,“那天你穿着那条有花的蓝裙子,晚饭吃的是大麻哈鱼。”他提示道。

还是想不起来。她看到他眼中掠过一道绝望的神情。有时正是这种眼神向她暗示,她又忘事儿了。她从衣服开始回想。蓝色的,一条蓝底花裙。来了,裙子在她脑海中闪现。是在佩尼百货公司买的。

“是褶裥领的。”她得意地说。

“什么?”他蹙起了眉头。

“那条连衣裙,还有一串串的丁香花。”她想起了衣料的确切色调,是跟蓝衣女郎穿的那条裙子同样鲜艳的蛋青蓝。

托马斯•庚斯博罗。疏散时那幅»¬就是她捆扎的。她记得自己帮着把画取出烫金画框,再从绷架上卸下。

侵蚀她脑力的东西只除去了近期的记忆,那些尚未纯熟的瞬间。遥远的陈年往事都存留着,保存完好。六十多年前列宁格勒的一个个瞬间重新浮现,生动、完整,而且盘桓不去。

在爱尔米塔什博物馆,他们正在油»¬馆打包捆扎。午夜已过,但天色还挺亮,不开灯也看得清。是一九四一年六月底,在这朔北之地,太阳几乎一直悬在地平线上。Belye nochi,这叫做白夜。她累得都没感觉了,两眼被锯木屑和棉花刺得发痒。衣服多日没换了,人多日没睡了。要干的活儿太多了。每过十八或二十小时,她就溜到隔壁房间,在行军床上稍稍躺一会儿。这不能算是睡觉,更像是时而消失一会儿,就像个关闭的开关。过了个把小时,开关又神秘地开启,她就像机器人似的从行军床上起身,回去干活儿。

门窗全都敞开着,好亮堂些,可还是非常闷热。飞机嗡嗡在响,可她听到上面飞机飞过时,都感觉不到害怕了。才几个昼夜,飞机就已¾¬成为怪诞梦境的一部分,既真实又虚幻。

星期天上午,德国人不宣而战。谁也没料到这事,看来就连斯大林也没有。谁也没料到,只有奥伯利馆长除外。不然怎么解释电台刚传来德国人进攻的消息,就有了周密的疏散计划?计划单上,每一幅画,每一件雕塑,博物馆收藏的几乎每一件藏品,都编了号,根据大小分门别类。更令人惊讶的是,木架和木箱从地下室取了出来,盖子上都已做了相应的编号。长达数千米的包装纸,堆成山的棉花和锯木屑,为油»¬准备的卷轴,所有这些一下子都冒了出来,就跟预先准备好似的。

她和博物馆的另一位讲解员塔玛拉刚把庚斯博罗的那幅画取出画框。这幅画她不怎么喜欢。画中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扑过粉的头发裹卷着,可笑地高高堆起,上面扣着一顶古怪的羽饰帽。尽管如此,就在把»¬布放进油纸夹层时,玛丽娜还是被取出画框的画中人那无所遮掩的眼神所打动。女郎的右手保护性地把蓝色披肩À¬在胸前。她的目光穿过观众,深色的眼眸凝滞着。一直令玛丽娜觉得空虚的眼神突然显得那么悲戚沉静,似乎这个来自从前的统治阶级的妇人能够预见自己的命运将再度改变。

玛丽娜对塔玛拉说:“她看上去好像能预知未来似的。”

“嗯?谁啊?”迪米特利一头雾水,他正站在卧室窗前,手里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摸索着衣领。

“蓝衣女郎。那幅庚斯博罗的画”

“咱们最好赶紧换好衣服。艾莉娜就要到了。”

“咱们去哪里呀?”

“凯蒂的婚礼。”

“对,当然了。”她转身背对着迪米特利,开始在首饰盒里翻寻。婚礼,那就得盛装出席。她要戴母亲的……那垂挂在耳朵上的东西。她眼前清楚地显现出那样东西,却想不起那个字。她也没找到那样东西。她可以问迪米特利那东西哪去了,可她得先想出那个字。母亲的……什么?是镶有小小的红宝石的金丝细工饰品。她想得出形状,可想不出那个字,英文的、俄文的都想不出。

她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可不傻。有什么东西在吞噬自己的记忆。她染上了流感(是去年冬天,还是前年冬天),差点就死了。她一向为自己从不生病而骄傲,连那个饥馑匮乏的冬天都挺过来了,可是她现在变得那么虚弱,站都站不住。迪米特利发现她倒在床脚边。她整日整夜人事不省,整整一个星期,等她清醒过来,就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她是这么解释的。还有另外一个解释。等到迪米特利在烤炉里发现了她的笔记本,他们就去看医生,他问了她好多问题,就像是重新参加美术学院的考试,回答教授们提出的各种互不相关的问题。说出佛罗伦萨派主要»¬家的名字,他们的若干作品,包括年代和出处;今天几号;讲述湿壁画创作的技术过程和材料;我讲三样东西,你重复给我听:街道,香蕉,锤子;指出以下哪件作品是列宁格勒国家博物馆的永久藏品,哪件是莫斯科美术馆的永久藏品;我要你从一百倒数到七;你能再说一遍刚才我说的那三样东西吗?

她成功通过了考试。可那位态度和蔼可亲的大夫一点也不为所动。他解释说,她上了年纪,神志迷乱是因衰老而发生的变异,这很不幸,不过也很常见。医生给了他俩一包资料,还有一叠处方,吩咐说,耐心加细心监护就是最好的治疗。

有时她会忘了关煤气,因此只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才烧东西,而且只是烧些水沏茶。就连那些拿手的菜她也常常给搞糟了,有时少加了一小怀面粉,有时又莫名其妙地多加了,于是她基本上就不做菜了。迪米特利把她干的家务活儿几乎全都揽下了,不仅仅是做饭,还有购物、洗刷。有个姑娘来帮着清扫,可玛丽娜受不了。她想和那姑娘一起做,至少给她沏怀茶,可姑娘坚持说,自己是雇来干活儿的,玛丽娜应该休息。“您就歇着,当一回王后,”姑娘恳求道,“活儿我来干。”玛丽娜解释说ˬ都不该闲着无所事事,却要别人来伺候。可是不管用。两人最终达成了妥协,那姑娘同意让她来掸尘。

迪米特利把她的衣服摊在床上:宽松裤,针织衫,羊毛套衫。

她不想说他什么,心里却觉得这么穿太随意了。迪米特利从来不会穿衣搭配。要让他自己穿的话,他会用褐色长裤配红格子衬衫、黑皮鞋。她从来不直接给他配衣服,可是会委婉地提出建议,让他换一根领带,或者说她最喜欢他穿某一件衬衣。

“我是不是该穿连衣裙?”她问道。

“你想穿的话可以,不过我觉得这么穿更舒服些。要坐好长时间的车。”

“那咱们在婚礼上可以换衣服吗?”

“婚礼是在明天。今天,咱们是去岛上。今晚宴请库帕家里的人。”

“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明白,可不想再说什么了。

“来,亲爱的,举起手来。”他说。她举起双手,他把她的睡袍拉过头脱下。探出头来时,她在壁橱门的镜子上看到了一个裸露的身体。真是令人震惊,这具枯萎衰老的躯壳。大多数情况下她不去看,但每次看,尽管似曾相识,自己所见到的形象却分明不是自己的。这是她记忆中的那个身体,皮肤上的斑斑点点,苍白的鱼皮色,几乎是半透明的。手臂、膝盖处的皮肤松松垮垮地悬着,乳房松弛干瘪。腹部鼓鼓地前挺着。这就像自己在列宁格勒被围第一个冬天时的身体。是这样。当然,有点不一样。比如说,现在显得更柔和一些,骨骼不再那么轮廓分明。但眼前这个身体就像当年那个身体同样陌生,也同样执拗,以同样的冷漠违抗自己的意志,就好像这身体真的不属于自己似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迪米特利为她提着的内裤里。他拿起胸罩,她托着乳房,套进乳罩。她感觉得到他僵硬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摸索着,努力想把钩子扣进钩眼。

她想起来,自己可能已经跟爱尔米塔什博物馆的一位大妈安娅那时差不多老了。爱尔米塔什博物馆的员工中有一批老大妈,大多是展厅管理人员,负责照看油画,不让参观者触摸展品。安娅上了年纪。这位老大妈还记得亚历山大二世遇刺的那天,会跟玛丽娜讲皇后在冬宫举办的舞会上的精彩故事。安娅是资本主义旧时代的遗老,在玛丽娜看来,那个时代就像古希腊那么古老。这会儿想来,她意识到那只不过是自己出生三四十年前发生的事,其实并不怎么遥远。

“亚历山大二世是什么时候遇刺的?”

“嗯,是……不知道,玛丽娜。”她听出丈夫的口气有点烦躁。他还在鼓捣那胸罩。“别胡思乱想了。”

“钩子不用全扣上的。”她跟他说。

“都快扣好了。”他的脸仍掩在她身后,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她也不用看。他这么聚精会神的时候,总是咬着自己的下唇。

“咱们午饭吃什么?”她轻松愉快地问。

“艾莉娜来接咱们,随后我们开车去阿纳科尔特斯。或许我们会在渡船上吃些什么。”

“好的,知道了,”她撒了谎,“不过咱们可以做些三明治带着。”

他得意地啪的一声拉了一下胸罩带子,直起腰,身后镜子里现出了他的身影。他同样也面目全非,她那年轻俊朗的丈夫变成了眼前的白发老人。他的脸仿佛融化了一般,眼睛下面是松弛的皮肤,原本结实的下巴松松地下垂着,耳朵长长的就像狗耳朵。

“好了,接下来穿哪件?上衣。把手举起来,老婆。”她再次举起双臂,两人全都不见了。

3

现在我们是在法国艺术厅。展厅精巧细腻,如清风般爽心怡人。浅灰色的墙,新古典主义风格的拱顶,连接处呈穹状弧线,镶在木地板上的环环相连的圆形、弧形图案,像是在跳小步舞。这边长墙上是一位身穿华丽的重缎长裙的年轻姑娘。在暗处,一半身体掩在门后的,是她的小伙子,他正在吻她的脸颊。她没有望着我们,而是像一头警觉的小鹿,留神倾听着,知道隔壁房间的那些女眷随时会来打搅。姑娘摆出随时准备逃走的姿态,身体的线条颀长柔美,从甜蜜的亲吻开始,展向张开的手臂,延伸至围巾的透明褶皱之中。

弗拉戈纳尔把这幅画题为《偷吻》,但小伙子偷到的并不是实物,被偷去的是她被叫走之前的那个瞬间。

……

《列宁格勒的圣母像》

《列宁格勒的圣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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