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冯家三代才女七对鸳鸯
才女辈出的唐河冯家,连着七对浪漫多情的学术鸳鸯,筑成一道别具情调的风景,而这群人的身上,都流动着这个家族的性格、风情、素养……
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宗璞的身后,潜藏着一个显赫的文化家族——唐河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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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冯友兰是中国著名哲学家,叔父冯景兰是著名地质学家,文学史家陆侃如是她的姑父,哲学家张岱年是她的堂姑父,还有文学史家冯钟芸是她的堂姐,刚去世不久的国学大师任继愈是她的堂姐夫……
冯家儿女多才情,女性尤甚。宗璞是冯家第三代才女的代表。宗璞的姑祖母是女诗人,写有《梅花窗诗稿》;姑妈冯沅君(淦女士)是“五·四”运动时期“先锋”女作家。
才女本多情。恰巧在这个家族里,曾出没过七对令人艳羡的学术鸳鸯。他们的情感往事有几分清纯、动人。
北大燕南园57号
着一袭浅蓝底碎花的真丝套裙,落落大方,毫无暮气……哪怕不开口,也觉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大家闺秀风范——这是2009年,年逾八旬的宗璞给人的印象。
2000年春,宗璞突患目疾,一连几个月都奔走医院。动手术对于自幼体弱,且有“挨千刀”称号的她来说是家常便饭。而这次,她异常恐慌:“我害怕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花花草草,我不要变成盲人……”
“不要怕,我做完了我要做的事,你也会的。”她的心能听见父亲冯友兰说话。
每从医院回来,她一人静守在父亲的书房——北大燕南园57号“三松堂”。一到这里,她就能看到慈父拈须微笑的模样。此时,冯友兰已去世十年。
“我很困惑,您身为著名哲学家的女儿,为什么没有走上哲学道路?”很多人这样问。
“其实,这不是一种断裂,”宗璞说:“父亲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并具有文学天赋,能写旧诗,小时候,他经常教我念诗、作文,培养了我的文学兴趣。我更多的是延续了父亲的真性情。”
冯友兰呆气里有一种儒家自强不息“傻劲儿”。宗璞继承了父亲对学术、事业的“痴心肠”。抗战初期,清华大学教授们从长沙往昆明迁移,途经镇南关,要过城门时,司机通知大家不要把手放在窗外,别人都照做了,只有冯友兰听了这话,便考虑为什么不能放在窗外。还没考虑完,便骨折了……
莫非童心未泯的宗璞,素来就是父亲背后温婉静默的闺秀?
不。对于女儿,冯友兰从没有半点私心。抗战胜利后,冯友兰担任清华大学文学院院长。宗璞报考了清华大学外语系(外语系隶属文学院),可还差一点分数,他都没“通融”一下,两年后,女儿才经过考试转入清华大学。
并未因父亲的身份顺风顺水的宗璞,晚年回忆:“没想到,在经历了一段或动荡或静好的岁月后,自己成了父亲的守护者。”母亲任载坤去世后,她身兼父亲的“秘书、管家兼门房,医生、护士带跑堂”。十年不过一瞬,最后支持父亲完成七卷本的巨著《中国哲学史新编》。为此,冯友兰还专为冯家的女人们赋诗一首:“早岁读书赖慈母,中年事业有贤妻。晚来又得女儿孝,扶我云天万里飞。”这足见宗璞在父亲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