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上孟到米亚罗穿越的历史(文字版)!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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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再高没有膝盖高(上)

FLYING现在站在山坡上喘气,这里是整个穿越最困难的一段——翻越垭口。四千多米的海拔,他听见有人在对他说着什么,于是扭过头,左侧斜坡上攀登的几个人中的一个正对着他友好的笑着,见FLYINA看见了他,又大声说:“山再高没得磕膝头高。”,同时用手使劲拍打着他抬起的磕膝头示意,FLYING懂他的意思,藏民们有着山一样的气质和性格。FLYING又抬头朝上望了望,垭口还不知在哪儿呢,可是——山再高没有磕膝头高,FLYING自己给自己打了打气,继续朝上爬去 ... ...

(磕膝头:四川话‘膝盖’的意思。)

10月1日

起床收拾完东西吃完饭已很迟。五个人背着包,在节日的早晨出发了。路上的人似很惊异又似见惯不惊。山岳已很热闹,一辆客车停在路口,四周到处背着背包的人。杂乱中上了车,全是陌生的脸,外地口音催促开车声,费力地提包、码包,人在放不下脚的过道里挤来挤去,边上的座位不知被谁占据了,嘈杂的声音里知道这些徐州的人早六点就到了成都,一片混乱中汽车启动了,回头看见PJ

在车下傻傻的挥手道别。这可怜的家伙,他原本也有一趟多姿多采的国庆之旅的。还未驶出成都市,BIGTOU就起身做了一个介绍,说同车的有来自徐州的、还有北京的、杭州的,、湖南的。这么多。不过也等于没介绍,看一下左右的人,不认识还是不认识,更不知道来自哪里。身边的家伙很会说话,一会儿就谈拢了。开始时很热闹,有人唱歌,其他人跟着都在起哄,很奇怪这些人怎么都认识。有女声唱起《西班牙女郎》,很惊奇这声音怎么这么专业,原以为是徐州领

队唱的,后来知道错了。边上的家伙也活跃了起来,他天生是个人来疯,于是他唱起了后来注定成为经典的《两只黄羊》,当然那时仅仅只是博得一阵热闹而已。他谈起了难忘的罗布泊沙漠之旅,深深沉浸其中,灵魂仿佛游荡在无边的漫漫黄沙中,多得让人无动于衷的海市蜃楼,比太阳还要大的红红得月亮还似照在他脸上。都江堰的堵车让人心烦意乱。然而,这家伙却是个难得的活宝,与他一起可以开心、可以愉悦、可以快意,哈哈,还可以延年,顿感臭味相投,惺惺相

惜。于是相互自我介绍,一副想见恨晚相。汽车顺着岷江边开凿出来的蜿蜒公路前进。焦心的堵车、漫长的路程,消散掉远道者的新鲜感,睡意席卷全车,车窗外翻腾着清凉的岷江水,一座座高大起伏的山绵延不尽。PP脱下帽子,露出了他的光头趴在前座的靠背上睡觉。他的女友是个很酷的杭州女孩,什么都不在乎的样,特别旁若无人抽烟时,仿佛整个世界只为她而存在。现在,她柔软的手轻轻放在PP头上,爱怜地摩挲着,温柔的手指弹钢琴一样轻敲着他的头,月色似

水浸入梦乡。 车到薛城驶出国道,拐进山沟。一直以来,看着溪流劈开光凸风化的山体冲出群山,形成陡峻的峭壁,头脑里就充满了大山深处的幻想。如今,汽车卷起灰尘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了。前面几辆自驾车老是挡着路,既不敢开快,又不肯让路。终于客车超过它们时,车窗边的徐州人又是比手势又是对着小车大喊“SB”,一路上他们都处于亢奋之中。“SB”,PP笑了,重复了一句,

北京人对这两个字总是更有一番体会。汽车继续朝着山的深处前进,地势渐渐升高,溪水更猛地跌落在岩石上,也更湍急。山体上的植被渐渐丰茂起来,姿态各异,色彩缤纷班驳,染靓了原本光凸粗糙的群山。建在半山地形险要处的碉楼、民居,俯视要览,恰似山民彪悍生猛的性格。每一步景致的变幻,都令第一次来到的徐州人兴奋不已,陡峭滑坡上负重行走的山民,山坡树林中突然出现的山羊,清溪旁造型怪异的树——世外桃源的面纱正缓缓揭开。

10月2日

两旁浓密的灌木枝不断扫过车厢,卡车上的人笑着、尖叫着躲避这些讨厌的树枝,拉上领子、缩起脖子、蹲下身子,挤成一团,拥在一起。有指挥喊:“左边!”,左边的人象潮水一样伏了下去,躲不及的被树枝抽中发出夸张的惨叫。一波未平,又是:“右边!”。颠簸的卡车配上欢快的人群,湛蓝的高原天空,远山外矗立的皑皑雪峰,色彩斑斓的山沟,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然来到。

在穿越的起始地,阳光穿出了山谷,逆光而视,远山朦朦蒸腾在光雾中。卡车已静静停在路边,以后的路须用腿来丈量。四周都是高大的山,我们已深入丛山中,前方的路伸向何方?FLYING坐在一块石头上凝视着近处山顶流动的云,高原的云走得如此的快,你能看见它们的搅动撕扯,离山顶如此的近,几乎是贴着它在走。半小时后,所有人都收拾妥当,衣服该换的也换了,方便的也已完事,

徐州来的在领队的招呼下抹好了防晒霜,性急的早已背上背包站在远处徘徊了许久。拉拉杂杂的队伍走过架在溪流上的木桥开拔了。刚开拔就拉在最后的FLYING已看不见前队的影子了。他不慌不忙在后面迈着八字步,害得CHENLI不停回头催促他走到前面去,不过现在的美景和阳光倒更适宜就地小酣。这段平路走过,拐一个弯,跨过溪流,就是少有人迹的小道了。林木很密,溯溪而上,溪水滑过石块,冲下深潭,翻卷洄旋,一路走一路听它们歌唱。溪边林木的树枝

伸向水面,阳光透过树叶闪闪发亮,特别那些开始泛黄发红的树叶,一簇簇,似清澈四溅溪水上燃烧的团团火焰。这段路是如此的惬意舒心,又是一座大的木桥搭在奔流的溪水上,激起白沫的浪花发出轰鸣声。走过这座桥,往上几步,忽然看见所有人已全部在路中央席地休息。终于可以放下背包轻松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拉下帽檐遮住当头的阳光,深深呼吸清新的林间空气——人生还复何求。 入夜,一圈人围坐在篝火旁,火光晃动在每个人身前,看不清谁的脸。黑暗中雨时停时下。下午在路上舒服的睡了两觉,害得最后奔命一样赶到宿营地,

还得赶在下雨前搭好帐篷,而且还是第一次搭这种帐篷。现在坐在篝火旁早已不想动了。旁边的WANGYANG是个专业级歌唱家,总是被人喝彩最多,当然免不了被哄起唱歌最多,都有点喊架不住了。对面的老李喝了酒更兴奋,又把《两只黄羊》拿来唱了一遍,他的嗓子唱出来还真有那么点儿味儿。还即兴又跳又唱了一首新疆民歌,他总是令人开心的。胖领队华华也是个快活的家伙,他总能串起

表演的间隙。还有湖南妹子,她唱浏阳河和另一首王洛宾的歌,嗓子很甜,说唱就唱,可比FLYING大方多了。FLYING缩在一旁,拼命的想些什么歌出来,偏偏一首歌也想不出来。没法,大脑怎么一下失灵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回去以后得找上十几盘磁带好好练练,可不能再这么掉份儿了。后来又讲鬼故事,

蓦然回头黑暗扑面而来,黑暗自有一股不言而摄人的力量。对躲在男朋友怀里尖叫的WANGYANG说,敢不敢回头看一下,她居然指着说FLYING是鬼。后来问有谁相信鬼的,只有她和FLYING举了手。她知道鬼在哪里吗?跳动的火焰中,木柴烧的正旺,山鬼端坐火中央,盘着腿,听着大伙儿幼稚谈论他,咧开大嘴笑了 。。。 。。。

10月3日

清晨,双脚伸出帐篷,穿上靴子,头刚钻出来,一抹湛蓝乍现天际,猛地吸了几口林间晨气,清冷冽肺。站起身来,回望来时路,远山叠翠,隐现晨雾中。山谷中茂林里腾起蒸蒸云雾,白练般静静悬在山坡林梢,漫延开去,群山竟似漂浮在

云海上。近处的山坡林木苍翠,树叶颜色各异,晨曦中散发出水珠的光泽。林雾从谷地升起,汇聚到山顶,那里笼罩在一片清冷的雾气中。天还没亮,几个徐州的摄影爱好者就已大声闹个不停。一夜未睡安稳的FLYING被闹得够呛,直想一

脚把他们踹回上孟去。又听见老李的声音,我*!昨晚外面下大雨帐篷下小雨,衣服全湿透了,我*,谁给我个铺睡睡。天都快亮了。FLYING躺在睡袋里仍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半夜里没人看见也要演一出滑稽戏。太阳渐渐升高,光

线越来越强,笼罩山峰的雾不知何时全散了,雪山清晰的展现眼前,很近。积雪、峭壁、无声,时不时,上升的气流卷起一股雪雾从山顶散开,如旗帜一般。营地的人忙开了晒昨晚打湿的帐篷,花花绿绿一片。今天出发时间定在十点过,现在可不能辜负了这灿烂的阳光。

队伍开拔了,走在最后的BIGTOU扛着个装垃圾的大麻袋,像极了民工,真他妈太像了。这一天说是腐败之旅,实际上海拔上升的比昨天还陡,除了路程短一点儿。徐州来的DINGHONG已经来不起了,头痛,有高山反应,拉在了后面。

BIGTOU在给她药吃。每天都会来几个不行的。山路就是这样,它就在这种重复、枯燥的脚步中慢慢拖垮你。老李昨晚淋了一夜雨,反倒激灵起了精神,两眼也发光了。他一个人跑很远把自己的包卸下,又跑回来背DINGHONG的背包,

整个一猴精,直到CHENLI出面严厉制止了他的这种自虐行为。于是DINGHONG重又背上了包,FLYING被迫走在前面压她的步伐。这女子腿上像有弹簧,走起路来像没有刹车的汽车,只知道一昧地冲,一点儿也不懂山林漫游的乐趣。可怜秋色无人看,闲庭信步才能顾盼有余啊!后来BIGTOU又用他的呼吸大法调教好了鹿哥的高山反应。 这一天掉队不远,很快就赶上结成了一支庞

大的后队,气氛活跃了起来。林中扑倒在地的树身上,每个人站在上面摆开各种姿势,摄影师三脚架也支上了,调好焦后忙不迭跑过来凑一张合影。愉悦伴随着行程。出了林地,进入高山牧场,景观豁然开朗。刀砍斧削般的危崖下平缓的草甸斜坡伸向河谷,栅栏拦在前方,阳光洒下,草甸泛出金黄的光泽。河谷两旁依

旧是茂密葱郁的林木,前方却已是放牧的绝好地方——高山草甸。这片牧场围起来的牦牛相当凶猛,特别领头的几只公牛,看见人就一路小跑冲了过来,还吭哧吭哧喘着气。惹不起躲得起,绕道溪旁。一个个屏声静气翻过栅栏,远远看见几只公牛正朝我们这边走来。这可是它们的地盘,谁也不敢惹恼了它们。一行人顺着长满绿草的湿地无声穿过,走得很快,也不见谁有高山反应了。那群牦牛还是

各各瞪着我们。 这一晚的营地是高山牧场,明天就是爬山的路了。想到4000米的海拔,人们已早早睡下,不复前日的嬉闹。漆黑的寂夜中突然远处有灯光晃动,还有人肆意的大叫“我们来了!”声音震醒了休息的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另一只上山的队伍?这边也打亮了头灯呼叫,可那边的人并不回答,只是在黑夜

中放肆的叫喊。夜雨已停,他们是谁?灯光摇晃着朝我们过来了,然后看见幺爸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身后是湖南妹子和另一个当地人,他们刚才到对面山头喝酒去了。徐州领队关心地悄声对湖南妹子说:你一个人去的?小心安全。湖南妹子胆挺大的:没关系。是啊,黑夜的山谷是安全的,经幡还在神山的风中呼呼作响。

山再高没有膝盖高(下)

10月4日

今天,出发前在营地照了全家福。要翻垭口了。回望消失在丛山峻岭中的来时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领队们特别安排了队型,分一队、二队,体力不好的打头,体力好的压后,想以一个紧凑的队型安全翻越垭口。遥望横亘眼前积雪的庞大山脉,它真会让我们如愿吗?

开始的一段路沿着草甸向前,向导带着走得很快,后面的不停在喊:慢一点,停一下,跟不上了。向导并没有怎样减慢步伐,就这样继续往前,直到过了一条小溪到达休息的地点。一队二队的次序早已打乱了,队员们零零散散拉了很远,过

了许久才气喘吁吁的赶到。这里,才是翻越的起始地。从这开始,就是绵延不断的巨大山体。领队们重又整理了队伍,还是希望以整体队型翻越垭口,可漫长的体力折磨让人自顾不暇。当有些人到达垭口时,有些人注定还在山脚艰难攀爬。雪山的严酷将打掉任何人妄图依赖别人的企图,从而激发出每个人被抑制的巨大

潜能,路只能由自己的脚去走,不管先到者或落后者。 ***,这时候最羡慕的就是狗了。那些山民的猎狗,灵巧的从旁边轻松窜过乱石,跳到一块大石头上回看这个驮着大包,吭哧吭哧喘气的家伙,很奇怪这个只有两条腿的东西怎么走得

这么变形。藏民很热情的给FLYING讲解怎样用猎枪。这枪起码有两米长,挺沉,把弄起来很不容易。FLYING试着端起枪三点一线瞄对面的山,眯起眼看清了跟前的准星缺口,瞄着的远处却恍恍惚惚的不太真实,远山在准星里晃动,枪也抱不太稳。FLYING想,要是有机会跟他们一起打猎,那才叫过瘾。也没注意转过了几个山头,要翻的垭口还是藏在山后看不见。经过几次歇息之后,前面的人再也等不及后面的人了。他们拖的太远,长时间呆在原地不动身体会很冷。队

伍就这样被拉开了。遥遥望见垭口高高在上,浓云弥漫。FLYING暗想,这么高,可有得爬了。庞大的山体裸露在天穹下,草很少,强烈的日光、风化使山体破碎的厉害,布满了大大小小不规则的碎石,极不稳定。有些地方成片成片的碎石流从山顶洪水般冲泻到山脚,一看就发生过大的滑坡。再往上看,山体积了雪,与犬牙般的黝黑岩石交错在一起,狰狞可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缓缓向上爬,疲累使大脑变得麻木,不肯多想事儿。山这么大,好像到处都是上山的路。FLYING和旁边几个人不在同一个路线上,他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是在向上爬,虽然陡一些。看的见的人的脚步都很迟缓,看得出来很累,走不了几步就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气。回头望,积雪的山峰一座接着一座从四周冒了出来。有的庞大雍容,有的尖利刺向天空,云雾贴着山峰变幻;向下看着深深的山谷,还在下面的人成了一个个小点,落在谷底这一个那一个,也看不清谁是谁了。在积雪覆盖了碎石的地带,总是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正好踩稳在石块上,有时一脚陷进石缝里,有时一脚踩下,碎石突然滚落身体失去平衡。山头爬过了一座又

出现一座,到了垭口下面反而看不见垭口了,前面的人也看不见了,脚印也消失了,好象到处都是向上的路,又怕走上绝路。阳光现在很强,射在雪上泛出刺目的白光,戴上墨镜。有几个地方很陡,碎石也很松,到头了需要手脚并用爬上那些突出的岩石。有一阵子FLYING抬起头时正好看见猎狗昂起的头伸出那些岩石,那种凌驾的气势啊!喘着粗气坐在了岩石上,掏了掏兜里,只有几颗牛肉糖,这可是需要补充体力的时候。PP的女友一直走在前面,提着登山杖。想不到这个女孩这么能爬山。她的步伐不算慢,更可怕的是她停下来休息喘气的时间

很短,就又向上走,这可是高海拔。在一块平缓的积雪地带,她提了提气,然后蹭蹭蹭很快窜到了对面,看得FLYING眼都直了。后来问她怎么一下这么猛,她说冲锋裤短了点儿,封不住鞋帮,怕雪掉进靴里就只好赶快跑过去。最后一段通

向垭口的路好像总也走不到头。FLYING踩着前面的脚印,一步一步缓慢向上走去,粗重地呼吸声里他能听见上面传来的叫嚷声,他也能听见自己的脚踩进雪地里积雪破碎发出的声音,这竟然产生了一种很享受的感觉。一步,一步,近在耳边的倒计数欢呼声里,看见了玛尼堆,看见了风中呼呼翻卷的经幡 ... ...

只那么一会儿,垭口上大雾骤起、气温剧降,夹着雪花的凛冽大风突然刮起。FLYING风衣里面只穿了件衬衣,身体一下冻得瑟瑟发抖,裸露在外面的手冻得红肿起来,再也耽搁不得了。刚下了几步到一陡坡前,山民的脚印没有了,眼前

雪雾迷茫什么也看不清。这一下FLYING后悔刚才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在垭口阳光灿烂时只顾着照相而忘了记住下山的路。可急剧下降的气温令FLYING顾不了这么多了,再陡的坡也顾不了了。有几次踩松了碎石滑倒在雪上,总算下了这个陡坡。当最终碰见那些山民时才知道走错了路,那些山民实际上绕开了这个陡坡从侧面下的山。

在堆放背包的地方和PP他们一起坐着等后面的人来。爬山时PP是值得信赖的,老练的举止很容易使你对他产生信心。他有雪山的经验,在山上他能用眼睛看,能用头脑判断,说话的语调平稳,能使人平静。垭口上气象突变时就是他叫FLYING马上跟着山民下山的。他们现在坐在一起,FLYING拼命吃着干粮补充

能量,而PP俩人却慢慢地品着烟,这儿很高,也很享受。雾已散开,垭口另一面的山很美,积雪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下面深深的山谷转了个弯隐入山后,不知伸向何方,只知道山谷下面很远的地方将是今天的宿营地。看守背包的猎狗非

常忠实。FLYING把很多的食品像火腿肠、压缩饼干分给它吃,它也是累了一天什么也没吃。远离尘嚣的地方,人与狗相处一起也会产生感情。严酷的大自然令两个生命融合在一起,生命形式的隔阂消失了,只剩下相互间的信任和依赖。猎狗眨着它明亮的眼睛看着FLYING,FLYING抱起了它。

顶峰不是终点,功成还须身退,漫长的下山路,也要一步步走过。下午的雪山气候变化很大。刚开始下山时,谷底风卷起雪花向上迎面扑来,不清楚是天在下雪还是风刮起了积雪。再往下走,雪下得越来越大,随着风势落的更猛。抬起头,

雪粒放射状从山顶袭来打到脸上。不过还好没有下雾,始终看得见深谷在脚下延伸。苍白的天空似乎闪了一下,抬头望了望,惨白惨白的天混合着雪花,没有什么异样。这一时间,一声霹雷从天而至,回荡在空山旷谷,不安陡然涌上心头。它来自何方,离头顶有多远。山坡已铺上一层银白色,参差的杂草高出地面,使积雪破碎零乱。海拔越来越低,灌木生长茂密,在它们中穿行须得注意避开那些讨厌的刺。不知何时无声的雪变成了打在身上噼啪作响的冰雹。只顾低着头在山径上走,背后PP说了一声:朝旁边看看。FLYING一扭头,无数的小冰雹从白茫

茫一片的空中突然出现,划出数不清的道道白线,紧跟着消失在山谷的草丛中、灌木里。天色渐晚,落在最后的几人结成了一个小队,缓缓穿行在山谷里。天空不再明亮,灰蒙蒙已近傍晚。雪依旧在下,看不见宿营地,前队也无音讯,心里泛起的焦急越来越乱。更糟糕的事情又发生了,前方岔路口迷失了方向,前去探路的人消失在山谷里没有回音,后面找领队的人又不见归来。漫天飞雪洒向大地,旷野风中有人伫立,衣服、背包铺满白雪,寒冷渗透肌肤。白茫茫大地、荒野无声、人似蝼蚁、天渐晚 ... ...

热火的炉火旁,围座的人烤着湿漉漉的衣物。经过几天相处与今日共同的艰苦跋涉,天南地北人的隔阂已经消失。相互间随意打着趣,开着玩笑,虽然好些人FLYING还不知道名字,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善意的微笑、理解的目光,人心在深处暗暗流动。

藏民的屋子里,狂欢的人们与主人们尽情饮酒、歌唱、舞蹈,夜已深 ... ...

10月5日

清晨的草地上残留着头天晚上的露珠,泛出闪闪的亮光。这一大片肥美的草地坐落在山谷之中,雪山融化的溪水滋润了它,野草地毯般铺满大地,又延伸上山坡,野花夹杂其间,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对面的山坡密密生长着高大的松树,树

叶在秋日指挥下变得斑斓多姿,斜斜得光线雾一般笼罩其上,透出晨的静谧和安详。藏民已赶去牧场放牧,这儿的牛是敞放的。爬上高山草甸顶部的阴阳分界处,可以看见栅栏一根根插在山顶上,顺着山脉的走向弯曲着伸向远方,直到消失不见。苍穹下金黄的草甸波浪般起伏在大地上,天边连绵着积雪的山峰。

昨日的疲惫早已消失掉了。坐在溪边草地上,听流水激荡的声音,闭上眼,身心消融其中。人生所有的苦累好像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这一刻,天与地,为我而

独存。 下午坐卡车沿林区公路返回米亚罗。***,这简直就是一场不间断的折磨。FLYING宁可重新翻垭口回去,也不愿坐这一趟车。现在还能记起身体怎样被车抖起,又重重摔下来的情形,而且不是一次,整整一个多小时的路全是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折腾。更可恶的是那只黄羊居然舒舒服服的坐在驾驶室里。在这种情形下唱起《两只黄羊》,最终确立了这首歌的经典地位。车过米亚罗的白塔,天空突然撒下片片吉祥符,飞落车厢中 ... ...

晚上住一个房间的徐州人很兴奋,这趟穿越之旅留给他的震荡使他的话越摆越多。回成都腐败还是他最烂,第一个想起在衣服上签名,引来仿效者蜂拥而至。

10月6日

无话,一群疯子杀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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