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愉悦的心情,随我一起游婺源(一)
粉墙黛瓦、金黄的菜花、古村小桥、青石板路…… 回来几天了,依然沉浸在这些远比梦境要美得多的景象中,有些不敢动笔,唯恐我等才疏学浅之辈媚俗了那份浓重的底蕴与至纯至美的自然。 最早是在航班上的杂志里见到过云南罗平的油菜花,一下子就被那满山遍野的金黄吸引了,于是便神往某一天亲历,可惜罗平的花期是2月,没有档期可以安排,对徽派建筑也是情有独钟,于是当那张油菜花海映衬着皖南民居的经典的图片跳入眼帘时,便认定就是她——婺源。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是一家三口出行的,临行前一天老家事急,老公要赶回去,就改由外甥女随同做我的“助理”了。
等不到清明假期开始,便提前告假,2日晚上抵黄山,3日上午已然站在江岭之上了。不过还未到岭上时,沿途就已多次被美景拦截,与油菜花零距离接触了。江岭的层层梯田是最适合观赏油菜花的,司机小方师傅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们的需求,第一站便带我们到了这里。婺源油菜花开最繁盛的时候应该是3月下旬,现在虽仍在花期,但绿色的茎叶已经开始多起来,又逢雨后江南特有的濛濛雾气,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样金灿灿的,但漫山遍野层层叠叠的规模和气势足已让我们惊叹了。如果仅止这些也不算为奇,最有意境之处在于粉墙黛瓦的村落或隐或现于黄色的花海之中,完全如画境一般了。如果真的用画来比喻,这是怎样的一幅画呢?黑白相间古朴素淡的皖南民居不就是一幅天然的中国水墨画吗,成片的金黄色则更像西洋的油画了,仅这一幅中西合璧浑然天成的画卷已经让我觉得此行物有所值了。
婺源位于赣皖浙三省交界处,今属江西,但曾经是古徽州的一部分,因而我们见到的都是那种皖南民居,不仅建筑,其文化传统也保留着徽式风格。婺源一千多年的历史中贤士才子辈出,无论经商做官还是舞文弄墨,均有不菲成绩,尤以朱熹最为今人所知。不敢妄加评论其人文与历史单就看婺源地图上那些文绉绉名字——紫阳、赋春、晓起、沱川、理坑、清华,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具文化底蕴的地方……
江岭下来在路边的农家饭馆尝过婺源特有的荷包鲤鱼,便在饭馆主人的指引下走进了晓起,晓起为村名,分上下晓起,也是个有千年历史的山村,与其他几处房屋密密匝匝的皖南古村落相比,这里更具田园风光,也是休闲的好去处。因为3日人们大部分还都没有放假,游人很少,我们便在村中石板街巷上慢慢徜徉,溪水在村中流淌,远近山、古樟树、祠堂老屋、青石板路、水中倒影,处处都是相机的最爱,正跟外甥女聊着这里是天然的美容院,可以不用防晒不用保湿呢,一听说这个村子曾经有过一门四进士和四代一品的辉煌,立刻多了几分敬畏不敢造次了。进村时看见隔着一片油菜花田地有一所小学,很新的白墙青瓦徽式楼房,大概有三四层高,出村时正逢三三两两的孩子们放学回家,与我们迎面走来,女孩走得快些,男孩们有的淘气地边走边玩,光是那见人时的表情,便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山里的孩子,带着那种腼腆的可爱,我凑过去跟几个孩子说给你们怕个照好不好? 几个没有应声,一个胆子略大一些的好像也害怕直视我,眼睛盯着地笑呵呵地说不好。后来看他们在采一种带一个小骨朵像草一样的东西,我不解地问是不是药材,他们说不是,是玩的,有点得意的样子但但依然不直视我,两个孩子拿着那样的东东给我做了个如何玩的示范,原来是拉钩游戏,看谁的东东韧劲大,哈哈,原来如此,我们小时候也用草玩过类似的游戏,好舒服的天然玩具~ ~
车子向婺源县城的方向行进,已经分不清外面是雨是雾,忽见一处路边很多人举着相机架着架子在拍什么,立刻停车跑过去看个究竟,原来又是一副水墨丹青。这就是汪口村,两条碧水在村前汇合,这里在明清两代曾是古徽州商贾云集的水陆交通枢纽。隔溪眺望,因湿度大视线有些朦胧,更加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景色:远处的青山近处的碧水托着一个错落有致黑白分明的古村落,仿佛那山那水都是为了这个小村落而存在。赶快按动快门,留下千古的永恒。这里是拍摄汪口全景的最佳地,但若进入汪口村需绕到另一条路,想来这样的古村落在婺源还有很多,濛濛细雨又飘起,便没有再绕道进入,留些遗憾也好。
继续前行,不久就在李坑的面前了。村名往往跟所处的位置有关,看婺源的村名,叫“坑”的很多,还有“湾”、“坞”,李姓人家居多,又在低洼处,便是"李坑"了。李坑是地地道道的小桥流水人家,儿子就是被这样的景象吸引来婺源的。这个小小的徽派风格的江南水乡虽不及周庄与乌镇的名气和规模,但是更加古朴和有韵味,很少现代的雕琢。 一条窄窄的小溪上每隔十几米便是一座小桥,或木桥或石桥连接着两岸人家,说是两岸,也不过相隔十米左右,这边和那边说话只要提高一点声音便可以听得见了,岸上的石板路也很窄,几乎是出门即上桥。有流水的村子都有一种灵气,常说人杰地灵,我觉得是因地灵而人杰更恰当。据说这个李姓,就是李唐王朝的后代,尽管这个村在婺源已算偏远,但仍出了不少仕臣富贾留下了不少传世之作。水上有木舟竹筏,既是村里人家的交通工具,也为游人添了些水中荡漾情趣。有意思的是那里的人家还保留着流水洗衣的习惯,眼见着洗衣妇们在溪边石板上用棒槌捶打着衣物,一幅原生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