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柬日记_3.1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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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5 (2005年2月15日初七星期二)晴很热

主题:塔布笼寺、吴哥寺

今天的日出安排在皇家浴池,六点到后找一佳位落座,但不久便因不堪身边一群广东客的吵闹而被迫迁至一僻静处等待日出。连日的征程,不仅使我们略有倦意,就连太阳也开始恋床,迟迟不肯露面。离我们五步之遥,有一游客正对着开始泛白的天空一刻不停地调整着三角架上的高级相机,大有不把太阳调出不罢休的劲头,我惊异于他的执著,悄悄与夫调侃取乐。太阳终于出来了,但已爬得很高,我们决定立即去东梅奔。东梅奔的建筑风格与比粒寺非常类似,所不同的是在每一层建筑的四角都有四个大象的石雕,象征着以大象的巨齿撑起一片宇宙。我十分喜欢这个创意,因此对这里也情有独钟。夫拍了几张晨曦中大象的剪影,非常漂亮,也算不虚此行。然后去了豆蔻寺,也是一座由五个塔组成的砖沙岩建筑,较比粒寺年代更为久远,如今除了中间的主塔还能看出些原貌外,其余四个都已几乎被岁月磨平,不过寺内的浮雕尚存。我们匆匆看过后,又折回皇家浴池对面的班蒂克黛。那里游人很少,寺庙被大树掩映着,有点象国画里的林中古刹,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我们在里面慢慢地走,不经意间看见了一个女工作人员抱着她的小孩坐在墙根处,女孩穿着一件绿色小褂,头上扎着一个总角,正在与她母亲嬉戏。突然她发现了我们,兴奋地向我们挥手示意,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自从来到柬普寨,我越来越觉得这儿的儿童是世界上最可爱的,那一双双清澈的眼睛、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让我感受温情、收获快乐,就象那些微笑的石像一样触动着我的内心深处。然后是今天上午的重头戏-塔布笼寺。一部《古墓丽影》使游人趋之若鹜。那里树与寺盘根错节、寸土必争。有人将它们形容成生死相守的情侣,日复一日地以这种令人窒息的方式拥抱着、吞噬着对方。但爱情是谦让与给予,不是竞争与占有,所以我更愿意将它们看成一场树与寺的战争,一场自然与人类、生命与宗教的战争。在这场旷日持久、势均力敌的争斗中,树以它的勇气、智慧与毅力渐渐占了上风,坍塌的石墙如被丢弃的盔甲般散落各处,而树则在坚石峭壁中生根发芽、匍匐伸展。自然以它顽强的生命力嘲笑着目空一切的人类,甚至是法力无边的天神。

下午去吴哥寺,这已是第三次踏足,但前两次都只是在外围远观日出日落。顺着门前广场的走廊走进去,感觉象翻开一部宏篇巨著,深邃悠长。走不完的回廊门洞、看不尽的精雕细琢、爬不完的台阶天梯、数不尽的窗棂光柱,彰显着它的博大精深。我就象一个刚刚学会游泳的人,无法抗拒碧水的诱惑,跳进了茫茫大海。无奈泳技太拙、海水太深,几经沉浮后渐渐迷失。吴哥的伟大非我的学识阅历可以读懂,我只是匆匆浏览,捡拾一些浮光掠影回去,慢慢地欣赏、慢慢地回味。

前几次日出日落的地点都是根据导游书中的推荐安排的,今天我们决定独辟蹊径,去吴哥寺旁边的护城河看日落。由于不是传统景点,河堤上只有一、两对情侣,还都是当地人,看来我们待了几日后真的开始融入当地生活了。四周非常安静,没有人声、相机声,没有叫卖的小贩与乞讨的孩子,甚至没有古寺搅乱我的视野,只有这份贴近自然的纯粹。我坐在岸边,看着太阳披上新嫁衣,羞红着脸顾影自怜。思绪飞到了多年前在泸沽湖的那个夜晚,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只有满天的繁星与我对视。漫步其间,想起了意象派诗人休姆的那首《秋》:秋夜一丝寒意/我在田野中漫步/遥望赤色的月亮俯身在藩篱上/象一个红脸庞的农夫/我没有停步招呼,只是点点头/周遭尽是深深沉思的星星/脸色苍白,象城市中的儿童。

DAY 6 (2005年2月16日初八星期三) 晴很热

主题:告别吴哥

在吴哥的最后一天我们决定放松一下,不再去赶日出。头一次很奢侈地睡到天大亮才起,直奔罗洛士群。这一景区包括三个主要景点:巴公寺、神牛寺以及罗莱寺。神牛规模小且破败,目前正在维修中,罗莱寺因为湖早已干涸,无法看出原来的精髓之处,因此也就稍事停留。巴公寺规模很大,且保存较完好,而且因为那里远离吴哥景区,游人较少,所以很值得一游。它只有一个主寺,四周是一圈是较为矮小的辅寺,除主寺外,其余的塔尖几乎都已被削平。仍然是三层台阶,每层的四角也体现着象齿擎天的寓意。那天有很多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后来其中有一个男孩还很大方地主动跟我们练习英语口语,从聊天中得知,他们的老师今天没来,所以不用上课,同学门都兴高采烈地或步行、或骑车,三五成群地从三公里以外跑到这里游玩。看着他们呼朋唤友、嬉笑打闹的样子,我不禁感慨不论何时何地,逃课永远是学生的一大乐趣,它让你又回到了无拘无束的童年时代。

快出大门的时候,发现寺内居然有一个小学,只两间教室。说是教室,其实只是一个一面开口、三面是墙的有顶建筑,其中一面墙上挖了两个窗户,但没有玻璃。五排破旧的木桌椅依次排列,大约坐了三、四十个身穿校服、光着脚丫的学生,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让一位小朋友在黑板上回答问题。不知这所学校是否是由巴公寺来赞助的,若真如此,也算是神灵们为柬普寨办了一所希望小学。

想到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暹粒了,决计在最后的时间里再游一遍我们俩都非常喜欢的塔布笼寺和巴戎寺。此二处上次去的时候都是在上午,为了感受不同的环境氛围、捕捉不同时间的光线效果,我们将故地重游都安排在了下午。上次去塔布笼寺,正是游人最多的时候,每到一个景点,都有众多的亚洲游客排队与树合影。我发现亚洲人的个性虽然比之欧美人要内敛许多,但在照相的时候却一反常态的自信张扬(有点类似酒桌上的表现),无论有多少人在等候围观,仍然旁若无人地搔首弄姿、精雕细琢,自我感觉极好。总之,一定要将自己嵌入其间方才罢休,不管其实有多煞风景。可怜那些只照景,不照人的欧美客,只好极有修养地在旁静静等候。我们还曾遭遇过一个韩国旅游团,导游在一个景点前慷慨激昂地向游客大声讲述,感觉象是学生领袖在号召大家去反抗独裁政府。此次去的时间是在一天之中的最热时刻,游人不多,正好可以好好地拍一些树影斑驳的场面,再仔细看看这些在竞争中繁衍生息的树木。

最后一天的日落留给了巴戎,这是一次手眼与太阳的赛跑,阳光将一张张脸涂抹成金色,那些融合在光与影、明与暗、黄与黑的色调中的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我痴迷,让我疯狂。眼睛飞快地搜索着、比对着,手一次次地按下快门,贪心地想将尽可能多的影像封存于记忆中。当石像彻底褪去金色,大地万物被笼罩在一片玫瑰色中的时候,我狂奔而下,在入口处拍下了在吴哥的最后一张照片,目送着巴戎沉入暮霭之中,结束了我的吴哥之旅。回想这些天来一路走,一路叹,心中还默默为各个景区排列座次,论气势磅礴、闻名遐迩非吴哥寺莫数;论美仑美奂、玲珑精致当推女王宫;论摄人心魂、人神交会,巴戎寺必拔头筹;论树塔共生、旷世奇观,塔布隆寺则当仁不让,犹如李纨评判众钗之赏菊篇,满眼佳作,难定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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