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楼的石斑鱼锅
位于街口的丽景假日在西街上不是属一也应该算得上是属二的酒店了,可这家号称四星的酒店居然连电梯都没有,让我看不明白。我总觉得电梯对于旅馆来说是最要紧不过的部件,比那位迎上来替我拎箱子的门童还应首先配备,哪怕是家小招待所呢,尽管只有三、四层楼,也不能让客人提着行李往上走。
可这是西街,既然大家都不在乎,我也就只好当作是不在乎了。
我和七月从楼梯上走下来,到二层转弯的地方,和一位偶像剧明星般的美人儿迎面碰上,休闲但又一丝不苟的打扮,从头到脚发散出灼人的光彩,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和格格同时伸开双臂,把对方抱进怀里。格格的眉毛淡淡的,很细,是我一直很想要的那种眉形,可碰到过的所有美容师都不肯替我修成这样,说是不配我的脸型。
格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七月,问我是谁,我说是安猪的同事,格格会意地笑了一下,上楼去了。
我和七月是几个小时之前在桂林机场见的第一面,当时我和安猪一起站在出站口外边等着。安猪说他同事的手机已经开了,估计过不了几分钟就会走出来,他还特别强调他那同事没有行李托运,只身一人只背了一个包。
于是我就照着背包族打扮的独行侠去找,远处看到一个大号背囊负重的彪形大汉问安猪是不是,又见到一个一身户外打扮很专业的秃头酷哥又问安猪那是不是来了。
安猪摇摇头,低声说他的“同事”是女的,我这才反应过来。
七月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一个娇小玲珑、水葱一样的小女孩儿,背着个双肩包,步伐轻快,一笑,很甜。
七月说她这是第一次出门独自旅行,尽管她已经不和父母住在同一城市了,可还是把这个突然做出的计划告知了爹娘。七月对父亲说她有一个很好的旅伴,叫安猪,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惯于独行的安猪被捧上高位,于是一路上就真成了位很好很好的人,虽然仍不时惯性地健步如飞让我们紧赶慢赶,可对同行的女伴也还不乏照应。安猪应该算是个不错的人,当然是按我的而不是按qqc的标准。我们仨在正阳街吃米粉时谈到了qqc,七月很好奇地听我和安猪讲了好些故事。后来七月在我的房间里见到了qqc,这位携程上的名女人一身登山的打扮冲将进来,冲锋裤、冲锋衣,靴子和背囊都又大又沉。
我们一起往富贵楼去吃石斑鱼火锅,七月走在我身边,不解地对我说你看他们怎么都不带包呢?的确,这一大队人马里除了我和七月,个个赤手空拳,连格格也就只一个小腰包挂在屁股后边。我随口说出门带得东西越少可能就越专业,看起来咱俩都还得继续磨练。
上海来的11位里除了宝剑、涛涛和小吾外还有两张生脸儿,qqc告诉我说那俩佳丽一位是涛涛的女友,另一位是老J的旅伴。涛涛和女友一直形影不离,老J的女伴我倒是有机会多看了几眼。是另一种女孩子,和七月不一样的类型,更高、更酷也更骨感,只是同样的年轻。名字里好象有个“S”吧?阿爷问她要手机号码时我在旁听了一耳朵,没记住。那已经是第二晚,在谢大姐家吃啤酒鱼的时候了。阿爷把那女孩的号码存进手机之后,就转向旁边的七月搭话,一开口和刚才的一轮儿一模一样,让我想起他曾多次说起的编程、不做重复工作之类的话来,就问他是不是凭惯性在说话不走脑,他绷不住一笑,说明姐你搅局了。
感觉阿爷平日里凭感觉靠惯性基本上就都能把生活里的事情搞惦了,所以他特省脑,所以他可以每天睡很少的觉,反正随时都能让大脑歇着。我就不成,我是手工业劳动者,每时每刻都得思考,一天下来,累得到晚上只想睡觉。尽管那天我们在桂林逛街时接到过阿爷让等他的电话,可他半夜抵达阳朔时,我还是已经睡着。
阿爷和东东是晚上11点半的飞机,从广州飞来虽然比从北京来要近得多,可毕竟子夜时分,富贵楼的鱼锅酒席也已是吃去了大半。胖墩儿和格格从桌边起身,一起开车去桂林接他们,这么晚,来阳朔的长途车已经没了。
车辘就是这时进来的,格格和她抱了一下才出的门。跟车辘一起的小伙子是东东的朋友闲人,他俩一进屋包间里就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让我意识到出场的可能又是一位携程的当红明星。但我当时并没能认出车辘来,这位身材娇小的广州女孩比照片上显得要成熟得多,非常地亲切、干练。
车辘在我的对面、刚刚是格格的位子上坐下来,她是乘了10个小时大巴过来的。席散后她还带qqc等人去喝了糖水,我也跟了过去,可惜什么也吃不下了。西街的甜品我是第二天才吃到的,有芝麻糊、莲子羹,可都不是车辘她们那天晚上吃的那个样子的,她们那天吃东西的地方在水边,用瓷碗,有小板凳,后来我再吃的时候就是站在街上,用一次性塑料碗和小塑料勺,那碗捧在手里很软很烫。
那天晚上在富贵楼时车辘好象还没订好住处,qqc说让她住到我们房间去,我当时酒喝多了,怎么也反应不过来两张床三个人怎么个睡法儿,直到第二天吃早餐时才兴致勃勃地对阿爷说我想出办法了,可以叫酒店给加张床,阿爷一脸不屑地说加什么床呀,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今天阿爷把一张《南方都市报》网页的链接传给我,上边是对车辘的专访,我才知道车辘原是走惯了的人,这种水准的驴子在无论什么条件下都能自如地解决吃和睡,像在酒店付款加床这等小儿科的事跟他们是不搭界的。听格格说,一位叫小pk的广州朋友那天就挤到了她和胖墩儿的房间里,在地毯上睡了一晚。pk我那天中午在红星特快见过一面,瘦瘦高高的,跟我办公室的一位同事很像。
在西街,我遇到的净是些名人。
第二次去富贵楼时我发现这是个很奇怪的餐馆,楼上的包间互不连通,从我们这间到车辘她们那间去要先下楼梯,到了一层之后再上另一个楼梯才成。她们来得早,坐的是我们头天来的那晚坐的包间,两张桌子中间有个屏风隔断。我们坐的那边是一张大桌子,十几个人围成一圈。这第二顿石斑鱼锅吃得我上了瘾,也可能是鱼不够的缘故,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我们只吃了两条就没鱼了,然后就要什么没什么,周日晚上,客人大拨儿离去,生意好象也做到了末端,好好歹歹凑合。
送走了广州俱乐部的朋友们,格格和胖墩儿又过这边来,大家拿骰子猜数字罚酒喝。正热闹着格格一转脸见门外有三位女孩站着,正往屋里探头儿呢。格格问她们找谁,废人在桌边说肯定找他的,果然,那三位上海妹妹于是就也加入进来,大家玩得蛮开心。等席散了,到街上,老J想起来,说刚才那三位妹妹里其中有一位其实是来找他的,经朋友介绍当初在网上联系过,刚才给忘了。
广州俱乐部(丽春院)来的女孩子很多,车辘之外,我只记住了两个,一位是细米,戴眼镜,人长得细细高高的。细米是携程的元老级人物,早在当初在我跟鱼头争名份的长帖里就出现过(估计她自己早都忘了),我把她的名字是跟小爱的做一对儿记住的。
另一位就是幻云了,也叫师太(这回去阳朔学了个词儿叫师奶,师太是什么到现在还没明白),当初在水版上用过幻小土的名字,我也见过照片。我是在最后一刻才认出她来的,那是最后一晚的富贵楼之后又逛街之后,在丽景的大堂里,碰上她和车辘一起。那大概应该是3月28日的凌晨1点半左右了吧?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