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寨之旅(ZT)

王朝旅游·作者佚名  2009-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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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出发

大年初二早上4:30我赶紧起床,因为今天我们要挺进大别山。

6:30我依次在南京的几个点找接到了另四位伙伴,看看大家的装备就知道有多酷。一个画夹,两个画板,二部数码相机,四部尼康(什么最传统的FM2,120等等),三角架,折叠椅,颜料箱,草帽……其中一个家伙带着一个有十多公斤重的长箱子,里面是他心爱的两架相机、配件什么的。我们三男两女之中三人是来写生兼摄影的,另两人则是专来摄影的。终于在腾格尔、朱哲琴、李娜、罗大佑等人的歌声中我们兴奋地向安徽进发。

南京至合肥有高速,但不想偏偏遇到大雾,我在雾中驾驶也不是一次了,但还是小心为妙。一路朦朦胧胧之中,我自诩在“爱丽斯梦游仙境”,当稍微一个清晰之间我们便大声感叹“哇,终于感觉到眼睛的功用了”。

合肥再到六安,金寨,青山,天堂寨,四百七十公里竟有两百多公里的山路,按理说上次去风景相似的天柱山也是开的山路,经验还是有一点的,但有一点没想到,年二十九那天下了雪,而山路上很多地方还有雪,这就不得不让我格外小心了,毕竟五条人命呢。我无暇欣赏延途冰雪的山峰,沐浴阳光的山谷,只是谨慎地操纵着我手中的方向盘。就这样轻松紧张了一路,直至颠簸辗转到天堂寨的大门口,才发现我竟然打破了我的驾驶纪录,除去中午吃饭一小时我连续开了十一个小时的车,谁叫车上其他人都不会驾驶呢,命苦。

这是旅游淡季,我们是年后的第一批客人,还好有饭店可住,旅游期间200元一间的标准间和三人间被我们还到80元一间,空调,热水(定时间烧锅炉)全有。晚上我们吃了什么獐子肉,蕨菜等,除了我他们四个一人五六两白酒,喝得欢,一年了,是该彻底放松一下了。

第二天:翻山越岭

计划应是开始写生,但这天堂寨是在湖南湖北安徽交界处,系大别山山脉的一部分,当年刘邓大军可是安营扎寨过的,我们知道红军走过的地方风景不会差的,另这天堂寨还未完全开发好,有小九寨之称,所以不上山有点可惜,于是大家一致决定今天不画画,专门爬山玩。

早上7:30分我们吃完早饭,带上包子、馒头、火腿肠、红茶轻装上阵。我们所住的地方已有一千多米高了,而今天的主峰是1729米。

延着六公里至停车场的路我们向未知的山上进发。“哇靠,全是雪”,盘山公路很窄,加之无人与车行走,又是早上,气温只有零下六七度左右,上山的路多处被白色的冰雪覆盖,原本兴奋的我一下神情紧张起来,说实话我从没在冰雪的山路上开过车,万一一打滑下面便是悬崖。我硬着头皮用二档上山。轮胎压在冰雪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很慢,我紧紧抓着手中的方向盘不敢一丝懈怡。发动机有些脱档,我立刻改换一档,完了,车不动了,轮胎在雪上打滑空转,发动机仍轰轰地在越来越响,两个伙伴立刻跳下车用力推,还好车子起步了,他们则赶快跑过来跳上车,我们再向着白色的雪驶去,我再也不敢换档了。第一次觉得雪是如此地“酷”。

终于摆脱了冰雪的纠缠,我们将车停在了停车场,几人背起行囊向神秘的山中走去。

真的,山中只有我们五人,这一路上唯一见到的人只是在停车场旁有一老夫妻在吃早饭,其余均是铁将军把门。真是太妙了,因为我们最喜欢这种意境。起初上山的路是有石阶的,但全被3公分以上的雪掩没了,我们任凭鞋底对雪的践踏,任凭雪对鞋底的呐喊,我们只是知道将这无痕的雪划上我们的足迹。

两边的竹林仍在青黄之中,路边的溪水早被披着厚雪的石块遮挡,却依然低吟着她归去的渴望。我们深呼吸地边看边走边照。“冰瀑!”果然,好一副兼南秀北雄之瀑布,说她秀是因为她有着南方传统的体积秀气,说她雄伟是因为冰雪给了她刚烈的表面,说她兼容,因为她在尤抱琵琶半遮面,上面一层是冰却挡不住底下水的流动。好景致!

沿途我们了现了野兔的脚印和几种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因是五人同行,所以不担心会出现什么可怕的大兽,因为我们同行的三个男士平均都是一米八以上,古人的话“七尺有余,八尺不到”(关云长身高八尺是1.84米),出现野兽好歹也由他们抵挡一时。

在我们高兴地走过第三个瀑布之时发现前方没有了路,而地图根本就没标这第三处瀑布之景点。怎么办?返回一段发现有两条可选择的路,一是明显的小山路,但要绕很大圈子才能到主峰,另一条算是捷径吧,延着建索道的小路直上主峰(山上无他人,索道自然被“定”住了)。我们选择了走捷径。

路真得很难走,没有台阶,雪伴着松动的山土打滑,很多时候我们要借助于双手去抓些小树根才能向上攀登。我没攀过岩,但我知道离那已经不远了。我们之中有一位极为秀气之男士,他是开路先锋,虽然一介白弱书生,但脚力甚好,忽的一下就没影了。我也排在了第二位,不向上看,只顾往前爬,以至于丢掉了一些风景。

好不容易在中午12点我们到达了9号索道架,“我靠!”所有人都晕了,连绵的索道架在一山更比一山高的远处向我们致意。选拿出干粮就地解决,但马上的路在何方?时间已过中午,虽然我们有带手电,但山里5:30天就黑了,我们必须在之间赶下山。还有5个小时,现在回头得面临下山窄路的困难,向前走不知多久能走到可望而不可及的顶,但山的那面就有另一条可下山吗?两派意见,四人说原路返回,毕竟知道能返回,那先锋执着地要走到山顶,哪怕我们返回他一人前往。最后当然是全部向山顶进发。这时我们的一路好安静,因为我们知道无暇说话了,而我恰在这时左腿关节的筋给扭了,于是我从第二个走了倒数第二个,还有一个要帮我垫底。

2点钟我们准时山顶“会师”,一阵笑声尽在不言中。书生的棉衣早已里外全湿透,却还坐在一把红漆椅子上坐等我们一览众山小的感叹。

“观景台”上奇冷,一阵阴风吹来,我们赶紧捂紧衣服帽子,在一阵迷雾之中架起三脚架留下了我们不悔的一照。

看着地图我们向“屈原问天”方向行进,因为那也是下山的路。上山容易下山难,的确,下山根本就没有路,连绵七八十度的山势往下冲绝对危险,只得抱着树枝向下滑。垫底的那位右腿关节筋全扭了,于是我们两个“跛子”被抛在了最后,我只能先下左腿,再下右腿,一错便会发出一声纠心的痛叫声,可想而知,我们是多么的狼狈,还好劲头、勇气和快乐是我们向前的动力。

“龙剑峰”的“龙脊”、“龟松拜寿”是两处最险要之处,比起黄山的鲤鱼背那真是小儿科了。削尖的山峰上我们必须独木桥般地穿过,没有扶手,没有护栏,两侧全是深渊。我是“骑”过去的。好不容易五人过去了,原以为可有好路可走了,不想路就在前方消失了。迷了。书生打了个地图上的电话,被工作人员告知我们只要通过“一段难走的路”就很快找到回去的山路了。“难走的路”?终于在一处景点的背后发现了两根钢筋铁链,是“比较”难走。——“天梯”。九十度!看着山下的树枝和山谷望着我们,我们不得不要同他们较量一番,小心再小心,就快到没心了,我们终于通过天梯下降了十几米。一路险象环生,迫不得已之处我只得背靠着雪地从七八十度山上向下滑,下面则有人阻挡,否则我不知见过几次阎老人家了。

终于又见到了第三个瀑布边那消失前的路,我和垫底之人彻头彻尾成了两个瘸子两步下一个台阶地向停车场缓缓地靠近。

第三天:大峡谷

八点钟我们三个画画的家伙戴上草帽墨镜,背上画板,拎上颜料向二三公里以外听说有个美丽的大峡谷出发。今天穿得多,因为画画是坐在那儿的,不动会很冷。

二十分钟走过了,感觉路是背离峡谷而行的,恰巧遇见一位出师傅,原来这里正筹建一座白马寺,这里是筹建处,他告诉我们大峡谷上有个仙人洞,风景比大峡谷更漂亮,要走一个半小时。想想一走就快到中午了,没多少时间画画了,但若要有好风景不去我们会更懊悔,于是我们问清路,决定到仙人洞去画画。师傅指引了我们一条道,一条长长的人工渠,一直往下走,走过一座桥看到一个红飘带向左拐,再一直走就到了。

书生想彻,因为他认为将画画时间浪费在行路上不值,我和另一个则不同意,心想昨天由着你,今天可得由着我们。说实话在山间的小渠边静静地走我觉得有种探险的味道,我更喜欢。

走了约摸四十分钟,一条哗哗的水渠,一样的山崖边,右侧能看到谷底的流水清石,对面的层山深壑,我们始终在四十多公分宽的水泥渠边继续向前。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滩冰,原来是个瀑布中央,我们则要穿过这滩冰才能再次踏上水渠的道。一脚一脚小心踩稳向前,终于在二十分钟后我们走到了水渠的尽头。一片石水峡谷,可我们这么慢才走了一个小时便抵达目的地是否有些不对劲呢?仙人洞哪里有?连个洞影子都没见到。作罢,我们各自找点,然后铺开画板,做起“正经事”来。

阳光,青山,白雪,灰白的巨石,夸张的枯枝,清澈的泉水,于是在这片淙淙流水声中我们把它留在笔下。那两个搞摄影的在我们电话的指引下不久也赶到了,真是搞摄影的,想着发现新大陆,不一会儿便发现了高山平湖的小小景象,又引得好奇的我东奔奔西跑跑,直到太阳落山集体收工也只完成了一副画,而另两位篇幅比我大都画了两张了,我这种学习的认真劲跟他们是同法比的,还好我不“计较”。

山里的天气变化真大,迎着太阳很暖和,背着太阳却还被冰雪拥抱。我们下午4:30走出了山谷,在结束水渠旅程十分钟之时我们看到一座与水渠连为一体的桥,而桥左手确实有条羊肠小路,莫不是这才是上仙人洞的路?可路边并没有什么红飘带呀。带着迷惑我们走出水渠,恰恰又碰到师傅,赶忙打听,原来我们真得走错了,应该就在桥边拐上山路上去。

怎么办?明天就要回去了,几人在惆怅之际做了个决定,明天再呆一天,早点起床去找那仙人洞。

第四天:红飘带

早上七点半还是我们三个画画的背着工具先出发。轻车熟路走起来当然轻快许多。

桥到了,我们在入口树枝上系了一个“华诚”塑胶袋,因为已同那两摄影的打好招呼认准这塑胶过来。山路被棕红的树叶铺得满满的,我们信步而上,今天的腿昨天被其中的一位做了下按摩好多了。

不一会儿我们在一棵树枝见到了一根系了多日的红飘带,“这就是我们上山的标志”。果然五分钟后我们又见到类似的红飘带,于是这红飘带就象一盏导航灯为我们的前行确定了方向。

走着走着,我们又看到雪,同时我们在石头上突然看到了一双人的脚印和一种动物的脚印,这动物的脚印不小,但我们却辩不出这是什么科动物。我有些害怕,别出来个什么白额吊睛大虫。还好我走在中间。红飘带总是在我们无路可走时给我们以方向,似乎我们在被一种什么力量所牵引,但没有一丝反顾。

突然路彻头彻尾的没了,人与动物的脚印还在,但那已经不是路了,我们还是发现了红飘带,这宣告着我们接下来走的将是自己开辟的路了。漫山的雪,全是树枝,而且相当多的枯枝,山势很抖,与第一天的山相比,我们今天是在开荒,足有六七公分厚以上的雪不一会儿就将我的鞋子掩没了,我湿透地也只得向上爬。我们在竹子与张扬的树枝中探索一条路,很多地方却无处下手,于是身体前倾地用双手连同双膝一起用力向上爬,很糗,但我无所谓了,别摔下来就行,现在还哪里讲什么姿势,我还自嘲,我是在为日后去西藏五体投地做准备呢。

二个半小时过后我们也记不得已经翻越了多少个山峰,又上又下,脸和手已轻微被树枝划伤。这时我们到达了一个山峰,三块巨石上我们歇下,怎么办?前方不远的山头绝对能一览众山下,可先下这座山再上那座山,最少个把小时,那时已经中午了,还没画画就得下山了,书生建议要么就此放弃下山,可我们肯定会后悔,要么放下行李,只带上干粮和贵重物品轻身上山。我们选择了后者,我想真正的原来还是师傅给我们的嘱咐“红飘带”。

山路越来越险,有几处还要从彻底凝回的冰瀑上大面积穿过。要了我的命了,我真感叹我玩时的毅力,可这种劲头要用在其他方面该多好?当然为此我为我劲头付出的代价就是摔了好几跤,右膝盖立刻摔青了。困难在全部被克服之时我们发现红飘带系得越来越密,肯定是快到了。11:40一座山洞的形状在我们前上方隐约呈现,我抱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期待出现什么。

失望。一个两米多高的山洞,里面一堆碎石,一只香炉,唯一可观的便是几个奇形的冰冻,

烛台、刀的形状,不知是如何形成的。石刻和提字是一点都没,只有几个难看的用木炭写的“军工厂”三字。我立刻拿出电筒,照遍所有缝隙都没发现“军火、金条”等军用储备物。但堆在山洞里的石头很多是人工后天填的,但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去探寻这石头底下到底有什么的。“臭和尚,什么鬼风景,骗我们来体检”书生不禁又为损失了一天“工作”的时间而懊恼。而就在这山洞上方二十米处便是山顶,可我们面对九十度的光秃秃山壁实在无从下脚,更奇怪的是一直在我们前方的人脚印和那动物脚印全都在此消失了。而消失的地方全然没有路。

山洞夏天应该说是个纳凉胜地,因为出得山洞尽是众山包围,且一个大瀑布就在十米开外,但现在早已结冰。书生脑子一转和另一人达成共识为这山洞正式取个名,最后“裁云洞”被书生用“一得阁”隶书重重而整齐地写在了山洞一块横着的石块上,其形状正似一块牌匾。啃了啃冰冷的馒头后我们三人满足地下山了。

今天是身体透支且最困难的爬山行动,因为无路中找路太难,且角度全太抖,我们五人平均都摔了三跤,所以我们的总结“我们用红军长征的方式来检验自己的身体素质,结果还行”。

第五天:

我很满足地离开了天堂寨,虽然我堂而皇之地美其名曰来画画,但结果是没画什么画,倒爬了三天山,这种超强磨练让我们更体味到了玩的自由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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