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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钟声》分集剧情介绍(16-30全集)剧情内容介绍

王朝简介·作者佚名  201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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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钟声》分集剧情介绍:第十六集

地点:京沪军列

谢云亭和官兵渐渐地熟悉起来,他也受到影响和士兵们一起高声歌唱。

他主动唱起了《抗敌歌》(胡蝶原唱),士兵们大受鼓舞,和他一起唱。

连长走了过来,听着歌曲,和他交谈起来。连长是东北人,对日本人在东北的行为恨之入骨,和谢云亭成为了好朋友,要把手表还给谢云亭。

谢云亭让他带着手表去保卫大上海,保卫中华民族。连长请他进了包间,两个人成为好朋友。

地点:上海

王庸在大街上游荡,被一个包打听发现,包打听看他没有事情,就提出跟他合作,因为他得到一个消息,共产党要开大会,他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但是他跟巡捕房没有非常铁的关系,希望王老板引见一下,好卖个好价钱。

王庸大吃一惊,但是他非常镇定,巧妙指挥,设计一个离间计,包打听中计……

一个小时以后,王庸把告密者处死,挫败了敌人的一次阴谋。

刘祥义家楼上,白露的房间布置得焕然一新。

瞿言白支开夫人的监视,借口要去收集情报,偷偷地和白露在一起共庆新居。

瞿夫人在自己房间接到一个秘密电话,要她去**路**号,那里有重要新闻等待着她。

她满腹狐疑地放下电话,想到了什么,她悄悄地叫上了自己娘家的亲戚,准备出发……

在京沪铁路上,谢云亭乘坐的军列和黎晓苏乘坐的京沪快车呼啸而过,两个人焦急的脸色擦过,只是留下咔嚓咔嚓的车轮声音……

时间:二十六日十八时

地点:上海

军列到达真如站。谢云亭告别刚刚结识的军人,站在真如镇街上的他急得直搓手,时间不等人哪!到哪里去找车进上海呢?他问了几个黄包车夫,人家一听再多的钱也吃不消拉他。

他看到真如镇警察局,灵机一动想用调查科的身份,谁知道局长对他并不买账,几经周折,迫使真如警察局派车把送他进上海。

百乐门大酒店,谢云亭刚刚一下车,就碰到了早已在此等候的秦岚。秦岚笑吟吟地看着他。

原来秦岚在得到上级指示以后乘坐军方的飞机直接来到了上海。

谢云亭欲哭无泪,只得带着秦岚在大街小巷穿行。忽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妻弟家门口。他故意跟秦岚高声说话,让妻弟发现自己身边的女人。

妻弟看懂了谢云亭的眼神,一边大声叫人,一边以扭打的方式抓住秦岚,谢云亭趁机离开,留下秦岚跟妻弟解释了半天。

当妻弟弄清楚事情经过,特别是假装知道秦岚是谢云亭同事以后,马上道歉,把秦岚请进了自己家中,好生“照顾”,秦岚知道自己是被谢云亭扣留了,想要外出因为自己对上海也是“睁眼瞎”,就留下没有动。大街上,谢云亭想要和刘祥义联系。但是,因为他和刘祥义是单线联系,没有接头时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这天因为不是上班时间,他给刘祥义办公室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他突然想起刘祥义在上海的另外一个接头地点—某老虎灶,他根据自己的记忆,寻找到了这里。

在取得烧水师傅的信任以后,谢云亭找到了刘祥义的下线,又经过一系列的波折,终于在下线的帮助下,找到了刘祥义家的联系电话。

可是刘祥义家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刘祥义干什么去了呢?谢云亭心急如焚。

此刻刘祥义家正发生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瞿夫人带着家人找到了这里,把瞿言白和白露堵在了房间里。

瞿夫人大发雷霆,白露与瞿夫人当面冲突,两人互不相让,一时间瞿言白是焦头烂额。

小报社的记者也在军委调查组的人的通知下,赶了过来……问个不停,瞿言白几无招架之功。

瞿言白的狼狈是可想而知。还是刘祥义叫来巡捕房的人,帮忙把白露带到了安全地带。

瞿夫人一看事态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就有一点偃旗息鼓的意思,在其家人的劝慰下,也收兵了。

刘祥义连忙招呼好小报记者,给予他们一系列的好处,终于摆平了事情。

瞿言白、刘祥义陪同瞿夫人回到了夫人家里,好言相劝,夫人家族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一定要瞿言白在上海“负荆请罪”。

瞿言白只得答应,让刘祥义出面操办……

刘家,应付完瞿言白,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刘祥义,听到电话铃响,刚想去接,又停了,连续三次,他明白是谢云亭有紧急要事要和他联络。

他急忙赶往早先约好的接头地点。

大世界咖啡馆,谢云亭给他看了译电,两人深感事态危急。可不是接头时间,刘祥义也无法立即联系上王庸。

两人分析形势,一是要想法立即告知党中央,二是要拖住敌人的脚步,给党中央赢得撤退的时间。

谢云亭提出两人分工:谢云亭赶回南京去稳住敌人,刘祥义想法找到组织,并尽量延缓瞿言白回南京。

情况太危险了,刘祥义劝谢云亭就别回南京去,因为已经暴露,回去一定是牺牲自己!

谢云亭却这样认为:瞿言白还不知道密电内容,不知道谢云亭是共产党,而且在南京,谢云亭还有可能吸引住其他方面的注意力,有利于对整个事态的控制。

刘祥义望着战友,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两人无言地告别。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十七集

地点:南京

谢云亭家,黎晓苏回到家中,看到了谢云亭留下的暗号,知道谢云亭已经赶去上海。

她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下,简单梳妆打扮一番后,她急忙赶去调查科,和谢云亭的同事周旋,探听消息。

张冲问起谢云亭母亲的病情,黎晓苏说谢云亭已经在安排照罗,说谢云亭怕南京有事情,就让自己先回来了。张冲安慰了几句就值班去了。

正好有另外一位党国要员的夫人派人来叫谢夫人去陪客人打麻将,谢夫人高兴地答应了。

郭家,在这里黎晓苏遇到了军委调查组龙长官的夫人。龙夫人得知谢云亭在调查科工作以后,就偷偷地告诉谢夫人,要谢云亭尽快离开调查科,有人要把瞿言白搞下台。

谢夫人假装糊涂,虚与委蛇一番。

地点:长江

小火轮上,大副在船长房价里拿到了安眠药,交给厨师。两人再次确认今天半夜营救罗樟荣。

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把时间、每一个行动流程都演练了一番,确定万无一失,只等待夜宵一吃好就动手。

客舱,罗樟荣在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想起来一个名字,“马骏华”,这个名字好像曾经出现在脑海中,他知道地下党一定会来解救自己,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大副进来检查设备,趁蔡志贤不注意,罗樟荣大叫一声:马骏华。大副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罗樟荣。

罗樟荣心里有数了,他马上和大副眼神较量了一下,两人都心中有数了。

大副走后,他和蔡志贤商量,决定将计就计,打掉共产党在招商局内部的地下组织。

蔡志贤他们也布置好捕捉方案,只等待地下党扑上门来。

地点:上海

妻弟家,谢云亭找到秦岚,赔礼道歉一番,秦岚是又气又恨,却又不好发作,只得自认倒霉。

火车站,谢云亭和秦岚登上了开往南京的快车。一路上秦岚心神不定,既担心上级知道自己已被谢云亭识破身份,又怕谢云亭已经向瞿言白汇报。

谢云亭看出了秦岚的痛苦,他告诉秦岚:自己是一个正派的人,不会给同事下绊子。加上自己真的是来看望母亲,加上办理一点私人事情,与瞿言白没有一点接触。

秦岚将信将疑,谢云亭透露一个消息:瞿老板在上海只怕是一时半会走不开了。

秦岚问为何?谢云亭说瞿老板这次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百乐门大酒店,瞿言白宴请夫人的大小亲戚,向夫人赔礼道歉。瞿夫人俨然一只斗胜了的公鸡,出现在宴席上。

谁知道乐极生悲,瞿夫人一步小心踩空了,肚子痛,送到医院,发现流产。瞿言白大为恼火,就这样天灾人祸拖住了瞿言白回南京的时间。

时间:二十六日二十三时

地点:上海

医院,瞿夫人被推进急救室抢救。瞿言白和她的家人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瞿夫人的母亲在数落着瞿言白,瞿言白什么话也不敢说,只能够连声说“是”。

刘祥义在一旁也焦急地忙碌着,他在帮助瞿言白。

他的心里还有一个重大的事情要去办理呢。如何用最快的速度找到王庸,把罗樟荣叛变的消息通知出去。

终于,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摇摇头,走了。瞿言白抓住医生的领子,咆哮着,被人劝止。

病房,瞿夫人躺在床上。瞿言白陪护着。瞿夫人:没有保住。瞿言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瞿夫人说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护士进来告诉瞿言白:能够保住大人的命已经是万幸了,不过夫人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瞿言白问是个男孩女孩?护士说男孩。

瞿言白一阵头晕,他深深地埋怨自己。刘祥义连忙安慰他。

医院外面的酒馆,瞿言白和刘祥义在喝酒。瞿言白已经大醉,还要一个劲地喝。他在发泄着自己的郁闷:难道他命里就无后了嘛。自己父母还在等待着抱大孙子呢。可以后怎么办?刘祥义开导他,不是还有一个在等待着他。瞿言白心里话说出来了,他也知道白露跟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瞿言白烂醉如泥,刘祥义吩咐仆人把他驾了回去,交待好生照罗。

刘祥义还有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上海街头,从外滩方向传来了敲钟的声音。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可是刘祥义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碰到王庸。

他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有熟悉的巡捕和特务看见了他,他就假装跟人喝多了。但是他拒绝别人的帮助,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回去。

此刻,王庸在哪里呢,为了保障中央军事会议的预备会议不受到干扰,王庸正在朋友的帮助下,陪同洋人喝酒,当然这样做也是拖住巡捕房,干扰他们的视线。

秘密据点,预备会议正在进行,代表们在为会上要否唱《国际歌》展开争论。主持会议的领导同志不想浪费时间,要求不要讨论了。接着下一个问题。

共产国际代表发表了个人看法,坚持罗樟荣不回来主持保卫工作就不能只看会议。可是许多同志都反对,因为代表人多手杂,不安全,还是要速战速决。彼得罗夫严厉批评了这一种消极思想。

正在争吵中间,望风的人来报信:发现可疑人员在门口出现。彼得罗夫大叫王庸,有人说他在巡捕房跟洋人喝酒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彼得罗夫更加坚定了要罗樟荣保卫的立场。

领导同志一看情况紧急,马上组织撤离。

巡捕房又扑了一个空。

上海的夜色下,一方面是刘祥义在外面寻找,一方面是王庸在巡捕房里其乐融融。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十八集

地点:长江

小火轮,客舱,罗樟荣在表演催眠术。蔡志贤叫来一个看守宪兵,只见罗樟荣略施小计,那个看守宪兵很快就被催眠过去了:他完全依从罗樟荣,听他的命令,做他平日所不能做的、一个普通人所不能做的事。

蔡志贤深为佩服,也想学两招,罗樟荣笑而不答,只说今后有机会。

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罗樟荣告诉蔡志贤有更加好看的戏要发生了。他要求蔡志贤离开客舱,让他一个人来应付。见蔡志贤面有难色,罗樟荣拍着胸脯说,自己要是想跑,用得着这么费力嘛?蔡志贤只好离开。

厨师看到蔡志贤离开,借夜宵麻翻了警卫的宪兵。躲藏在一旁的大副进内舱,喊醒假装熟睡的罗樟荣,要罗樟荣穿上救生衣逃生。

罗樟荣却表现得一点也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套问船上有几位同志,大副有所警惕地只是催他快走。

走出了客舱,他们来到船舷边上,罗樟荣趁大副不备,一招锁喉杀害了他。并把大副的尸体推进了长江里。

蔡志贤拍着手从一边走了出来,两人哈哈一笑走进了客舱。

暗处,厨师气怒交加,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志被叛徒杀害,他想冲过去报仇,可是他肯定不是罗的对手。

他忍住悲痛,就是和敌人同归于尽,也要灭了罗樟荣,他决定设法偷盗宪兵的手榴弹炸毁锅炉。

罗樟荣和蔡志贤马上吩咐加强守护,暗中监视所有船员,阴谋一网打尽船上的共产党人。不远处的水面上,快艇里的戴老板拿出望远镜,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手下来请示动手,他摇头表示时机还不是最好,他看出罗樟荣太有才了,不想动刀动枪,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在思考,不能蛮干,要智取。

地点:南京

某某大酒店门口,红男绿女还在花天酒地。刚下火车的谢云亭和秦岚一起路过,秦岚力邀他去宾馆,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可是谢云亭礼貌地谢绝了。

谢云亭告诉秦岚:他其实已经看出了瞿言白在国民党里是没有前途,因为这个人太虚伪,自己也是不想跟他干了,所以这次去上海没有向瞿言白汇报南京的事情,并流露出想和复兴社的同志交朋友合作的意思。

秦岚很是兴奋,皎洁的月光下,秦岚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她叙述着自己的爱情观、家庭观,价值观,她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伴在自己身边,懂得自己的心。谢云亭知道这是一个还没有失去良知的女孩,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就一直陪着,听她讲述。

夜深了,秦岚在调查科大楼门口恋恋不舍地告别谢云亭……

调查科办公室,值班人员还在工作,机要员送来了另外的几份绝密电报,谢云亭看了,真是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谢云亭家,黎晓苏还在等待着丈夫,如何面对明天,两人思考了一个又一个的对策。

谢云亭力劝妻子马上撤离,黎晓苏却说稳住瞿言白的前提条件就是要让瞿言白相信你还不知道罗樟荣叛变,如果我走了,瞿言白就会起疑心。

谢云亭明白把瞿言白多拖在南京一刻钟,党中央就多一分安全,他不再坚持要妻子撤离,只是无言地握紧了妻子的手,深深地拥抱着妻子。

墙上的挂钟响了,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时间:二十七日零时。

地点:长江

夜色苍茫,跟踪小火轮的戴老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通知了水上警察局,通报有一艘小火轮装有违禁物品开往南京。

不久,一艘水上警察的快艇,悄悄地靠近了小火轮,他们借口要检查走私货物,要跳帮上轮检查。

蔡志贤抬出委员长的客人吓人,可水上警察还是不依不饶,武装宪只得兵荷枪实弹护卫。

水上警察再三警告,小火轮就是不停。他们只得动用渔网缠螺旋桨、渔船围截等等方式逼迫小火轮停了下来。

蔡志贤下令还击,一时间水面上枪声一片,硝烟弥漫,双方对峙着。

罗樟荣看出了来者不善,他建议蔡志贤抛弃货物,轻装加速前进,免得夜长梦多。蔡志贤碍于情面,怕得罪兄弟。

罗樟荣哈哈大笑,有我在这里,还怕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顺利到达南京,委员长的奖赏岂能是这一点点货物所能够抵得上的。

蔡志贤想想也对,就下令宪兵退回,允许警察上船把货物搬走。警察小头目微微一笑,趁人不备用手电筒向暗处的戴老板发出了一个信号。

后面跟踪的戴老板看到蔡志贤上当了,就命令全体特务待命。眼看水上警察把货物拿出一半了,戴老板一声令下,军事调查组的特务们把他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请来演戏的水上警察连忙抱头鼠窜,戴老板走了出来,看到违禁物品,下令全部抓起来。蔡志贤一看急了,连忙解释,戴老板哪里会听他的,坚持自己的意见。蔡志贤答应把船上的货物全部给戴老板,另外还加上5根金条;戴老板哈哈一笑:只怕你这个船上不止5根金条吧,我看起码是50条500条。

戴老板坚持人货俱收,岂料蔡志贤也不是吃素的,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建议,他说这是秘书长和瞿老板的货物,谁也不能动。戴老板轻蔑地一笑说瞿老板,你们瞿老板顾不了你们啦,他在上海正焦头烂额呢。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十九集

地点:上海

一个垃圾清理站,刘祥义悄悄地进去,他记得这里曾经是秘密联络地点,当他敲开门时,那里的人却不敢和他接头,并且对他表示怀疑,把他当做包打听,要关起他。刘祥义只得紧急逃离。

街道上,传来了打更的声音,刘祥义想起来瞿言白马上要离开上海回到南京去了,他急忙赶到医院。

医院,瞿言白告别瞿夫人,关照她安心养病。然后在刘祥义的陪同下去了车站。一路上刘祥义问起如何处理白露,瞿言白说了一句“外甥打灯笼—照舅”,刘祥义会心一笑。

地点:长江

小火轮上,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来看热闹的渔船越来越多,怎么办呢?蔡志贤也想不出好主意。

一直要寻找机会报仇的厨师终于看到了机会,他乘机找到了几个手榴弹,埋设到蒸气管道下,然后手里拿着一个手榴弹,冲到甲板上,他要找罗樟荣报仇,一时间甲板上一阵骚乱。

厨师跑到罗樟荣身边刚想拉弦却被罗樟荣夺下蔡志贤手上的枪,一枪毙命。

戴老板爬起来,看了看罗樟荣,心里十分佩服,更加坚定了要带走了罗樟荣的心思。他转而跟罗樟荣商量起来,对他威逼利诱。

罗樟荣是何等聪明,看出了戴老板的心机,就借口甲板上人多不安全,把戴老板请进客舱,三个人在客舱里唇枪舌剑一番。

罗樟荣把蔡志贤叫到一边,要他放明白,反正都是跟国民党做事情,在哪里不是一样,不必要因为自己和戴老板结仇。现在这样把事情闹大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蔡志贤终于明白了罗樟荣的心思,就和戴老板一起把酒言欢。戴老板夸奖他们识时务,自己也放松了警惕。

清理好一切杂物,小火轮继续往南京方向前进。在客舱里,罗樟荣再一次施展了“催眠术”的计谋,把戴老板做成的危局成功化解……

小火轮最终脱离军委调查组的视线。为了安全,罗樟荣建议兵分两路,一路伪装为押送队伍走公路搭汽车赶往南京,一路继续乘坐小火轮前往南京。

蔡志贤言听计从,急忙吩咐手下实行。

一切安排妥当,突然罗樟荣从床上坐起来,吓了蔡志贤一跳:你又要搞什么花招?

罗樟荣说糟了,共产党那里几天没有我的消息,一定会警惕起来的,他们要开重要会议了,保卫工作一定不同寻常。

蔡志贤问那怎么办。

罗樟荣说发报,我要给他们发报。

思考再三,蔡志贤同意了。

地点:上海

共产党中央预备会议上,他们突然接到罗樟荣的电报,说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两天以后必定赶上会议。还说随时联系,回来以后直接到达开会地点,直接参会。共产国际代表彼得罗夫闻之喜笑颜开,夸奖工人干部就是过得硬。

于是他们重新调整了保卫序列,留下了重要位置给罗樟荣。

这里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时间:二十七日六时

地点:南京

清晨的南京,火车站,谢云亭开车来接瞿言白。

在汽车上瞿言白告诉谢云亭,太太在上海遇到的险情,一定是军委调查组的人做了手脚,要他帮助协查,一定要报仇雪恨,谢云亭连忙点头。

调查科办公室,谢云亭把六封密封的电报交给瞿言白。并告诉瞿言白:对复兴社埋在本局的桩子已经有了线索,现在我准备以休假的名义去查证。

瞿言白立马批准,并要他尽快查实:谁给我下眼药,我就要还以颜色。

谢云亭离开办公室,瞿言白看四处没人,就打开暗藏的柜子,用随身带着的钥匙打开门,拉开抽屉,仔细验看了夹着的头发,才取密码本,亲自翻译电文,他看了电文,为罗樟荣的叛变感到欣喜异常,终于钓到了一条大鱼,马上就能拉起一大串共产党要员来,他想到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电话响了,是中央秘书长的秘书来找他,要他立即去见陈立夫。原来武汉的何成浚直接给陈立夫拍发了电报,汇报了罗樟荣叛变一事。

瞿言白立刻把所有电报整理好,带着去中央秘书长办公室

中央党部,瞿言白给秘书长看了六封电报,两人热切地谈论利用罗樟荣剿灭共党的前景,为了把主动权拿到自己手上,两人商定无论如何都要委员长把罗樟荣全权交给调查科处置。

秘书长留他共进早餐,顺便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瞿言白说了夫人的事情,秘书长跟他开起了玩笑,两个人心照不宣。

瞿言白怀疑有人在暗中想搞垮自己,秘书长让他不要担心,一切都有他支持,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动瞿言白,自己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瞿言白感激涕零,向秘书长表示一定要忠心耿耿,秘书长表示早已心领神会。

委员长侍从室打来电话,请秘书长听取委员长的最新训导。

委员长一番指示以后,秘书长顺便向委员长报告了“罗案”,要求委员长在适当的时候接见一下。委员长考虑了一下,认为:罗樟荣只不过是一个南洋烟厂的小工人,而且是个叛徒,像这样立场不坚定的人,不屑于接见。

委员长说:你们要是跟我抓到了陈赓,我一定会亲自来接见的。

经过秘书长的再三劝说,委员长才勉强答应可以见罗樟荣一面。

瞿言白和秘书长满心欢喜。

谢云亭家,谢云亭回来告诉妻子,自己要利用机会接近秦岚,接近军委调查组,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在他不在的时间里,要黎晓苏注意动向,到了危险的时刻要保护自己。

谢云亭想到在南京他们还和一些进步人士打交道,这次事情发生以后,这些进步人士一定会受到牵连。谢云亭让黎晓苏有意识地去通知他们,就说自己要回上海去了,和他们告别,也让他们注意安全。

黎晓苏含泪答应着,为了迷惑敌人她故意满院子晾满衣被,制造在家忙碌的假象,自己则从后门出去,通知各人。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集地点:上海

王庸西装革履地出现在上海商会会长的办公室里,他请求会长借给他西郊的一个仓库,因为自己有一批货物要存储。

商会会长爽快地答应了,王庸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五根金条酬谢。商会会长笑了,只要你王先生不在巡捕房打我的小九九,我就万事大吉了。反正仓库也是空着,你就用吧。

王庸拿了钥匙,连忙感谢。

罗家的魔术商店,王庸找到罗妻,让她带几个人去西郊仓库打扫卫生。罗妻问是不是会议就在那里开。王庸严厉地说:这是你我能够知道的嘛?罗妻连忙道歉。

王庸笑了,说: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就一个会议吗,我们哪天不是提着脑袋在跑来跑去。

罗妻却流露出了些许落寞的神情,她见王庸在盯着自己,就说:罗樟荣怎么还不回来,自己都替他担心。

王庸笑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儿女情长。

看看没有其他事情,王庸就离开了。

医院,瞿夫人醒来,派家人去找白露,询问白露对于瞿言白的感情,想让白露做瞿的小。

白露神态自若地来到瞿夫人病房,跟她说起了自己的打算,两人你来我往,各自在自己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白露说自己还是要到美国去的,不会再国内发展。她来看望瞿夫人,也是告别的意思,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毕竟是自己回国害的瞿夫人流产了。

瞿夫人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连忙叫人送给白露几根金条,让她在美国好好发展。

白露没有收,离开。

大街上,刘祥义焦急地找熟人,几次路过魔术商店,但是他并不知道这里也是秘密据点,他和王庸擦肩而过。

医院门口,刘祥义路过,他想起来瞿言白的话,去看望瞿夫人。在门口碰见白露。白露告诉他自己明天就离开上海,回美国去。她想在上海再看看,让刘祥义陪同一下。

刘祥义想反正自己也是在寻找共产党,有一个人在身边反而可以掩护自己就提出带白露去看上海的老房子,这样才更加有意义。

白露同意了。

早餐时间,刘祥义陪同白露正在吃早餐,突然他看到一个熟人在旁边闪过,好熟悉,他脑海里闪现一个名字:安汉英。

他放下碗筷,又迟疑了一下,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不知道对方现在的政治面貌,万一……

于是他不敢冒失,叫上白露,悄悄跟踪上了他。

地点:南京

黎晓苏出入机关、住宅,和朋友们告别,提醒进步人士注意,让他们到外面散散心什么的。

玄武湖边上,秦岚正在等待谢云亭。

一番约定后,秦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带着谢云亭一起去见戴老板。

时间:二十七日八时

江上一叶扁舟。谢云亭抱膝坐在船头,眺望着不远处的下关码头。秦岚上船来,四罗远山大江,感叹:“好山好水,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回头问谢云亭:“你是想让这长江水来告诉我你的答案?”谢云亭说:“你也赞同我方才说的特务机构就仿佛弄蛇者手中的蛇,弄蛇者必然时时防着蛇的反噬,这就是蒋先生所以要设立中统军统两大机构,以互相制约的根本原因。”秦岚点头。谢云亭继续说,“聪明老练如戴先生不会不知道其中奥秘,些许生活琐事也不可能整倒瞿主任,那他为什么还要不惜冒着你的身份被暴露的危险,在上海触一下瞿主任的霉头?”秦岚反问:“你不是说到这儿来,能告诉我答案?”谢云亭一指下关码头:“就为的是今天来的贵客。”下头码头。张冲带着特勤队员跑步进场,严密警戒。几辆小轿车驰来,车上走下瞿言白和陈秘书长的黄秘书,伫立眺望大江上游。一艘小火轮靠岸,瞿言白先和蔡志贤相互敬礼。然后瞿言白和罗樟荣先是互相打量,之后矜持地握手。一同登车。

扁舟上。秦岚吃惊地:“来的是什么贵客?连陈秘书长身边的黄秘书都来了!”谢云亭问:“戴先生没有向你透露点什么?”秦岚摇头。谢云亭说:“这位客人掌握着重大情报,戴先生就是为了抢到他,才出手打瞿主任一闷棍,想让瞿主任吃了哑巴亏也不敢声张。”秦岚有些不信地:“就为了争功?”谢云亭笑问: “你读过《左传》吧,公孙子都为什么要背后箭射颍考叔?好,你已经明白了原委,我和你可以去见戴先生了。”

中央党部。小轿车直接驶进大院,驶到一幢小楼前。瞿言白、罗樟荣、蔡志贤、黄秘书走到一间办公室门口,蔡志贤和黄秘书在门口站住了脚,瞿言白推开厚重的门,和罗樟荣进去。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一集

地点:南京

办公室内。陈秘书长极为热情地欢迎罗樟荣。罗樟荣一落座就说:“赶快逮捕谢云亭,他是我们特科的人!”瞿言白不信地:“你说什么?谢云亭!不可能,以我三年来的观察,相信他是一个不怕辛劳,忠于职守的干练青年,平日埋头做事,不问外务,沉默寡言,事情做得又快又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模范职员……”罗樟荣肯定地说:“不这样优秀,他又如何能取得你的信任?我告诉你一件最近发生的事吧,你们伏击中共三号为什么只打了替身?就是因为我们已经得到了谢云亭的情报,而这个替身也是我派出的钓饵……”陈秘书长已经触电一样跳了起来,跑到门外,大吼:“张冲!张冲!”瞿言白赶紧出门来,扯住他的衣袖,悄声说:“秘书长,谢云亭还是秘密拘捕为上,他还不知道罗樟荣落入我们手中。”陈秘书长问:“你确定?”瞿言白肯定地点头。时钟鸣响八时半。陈秘书长抬腕看了一下表:“委员长约定接见罗樟荣的时间是八点四十五分,这可不能误时,得赶紧走了。”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身命令黄秘书带人立即秘密抓捕谢云亭,瞿言白把谢云亭常去的地方如“长江通讯社”等处告诉了黄秘书,黄秘书带着人迅猛出击。

谢云亭和秦岚走进警备森严的总司令部,在一间偏屋见到戴先生。戴先生热诚地欢迎谢云亭的到来。谢云亭则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瞿主任在上海遭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派我前来沟通,希望贵我两处杜绝误解,精诚合作。”戴先生佯作吃惊地问:“瞿主任在上海遭遇了什么不愉快?”

委员长官邸。侍从领罗樟荣进去。陈秘书长和瞿言白在门口等候。陈秘书长问:“蔡志贤的报告说,二十五日夜连发了六封电报给你,你又不在南京,怎么能肯定谢云亭不知道罗樟荣的事?”瞿言白回答:“蔡志贤是用极密电码拍发,谢云亭从未知晓有这一密电码。而且我已经认真检查过,电报未曾拆封,再说,谢云亭如果在二十五日已经知道了罗樟荣的事,还会在今天早上到车站来接我?早就逃之夭夭了。”陈又问:“谢云亭平时都是形影不离地跟随在你的身后,今天怎么不见他的人?”瞿回答:“我派他去查军统打入我们内部的桩子了。”陈问:“军统又怎么啦?”瞿说:“事情是小事,可不敢轻忽。”陈秘书长沉吟半晌:“我还是担心谢云亭脱逃,为祸不小。”瞿说:“我马上打电话给张冲,要他去谢家看一下,谢夫人可在家中——谢云亭夫妇恩爱,谢云亭不会抛下妻子一人去逃生。如果谢夫人还在家中,说明谢云亭确实不知道罗樟荣的事。”瞿言白借侍从室的电话下令。

罗樟荣垂头丧气地从官邸出来了,蓦然捶胸顿足狂嚎:“也太瞧不起人!早知如此,还不如在武汉做个烈士,到如今弄得两面不是人!”陈秘书长和瞿言白急忙大加宽慰:“罗先生只要为党国立下大功,委员长自然会加以重用,罗先生一加入我们的阵营,今天委员长就予以接见,说明委员长心中对你的重视。套用一句封建时代的话,君无戏言,委员长自然是惜言如金。一切全看罗先生自己的作为。我相信在清共大业上,无人能替代罗先生。”罗樟荣感奋:“士为知己者死!我把所知道的中共秘密全告诉你!”

地点:上海

十字街头,人群簇拥。刘祥义悄悄尾随着安汉英,可一辆有轨电车驶来,眨眼间,不见了安汉英。刘祥义徘徊街头四寻。

秘密会议地点。王庸正在审核各苏区提交大会的文件。共产国际代表米可夫找来问:“明天就是大会召开的日子,罗樟荣同志怎么还不回来?”王庸拿出罗樟荣拍发来的电报给他看,请他放心,罗樟荣一定会按时赶回来。米可夫嘟哝着离去。

时间:二十七日九时至十时

地点:南京

陈秘书长办公室。罗樟荣告诉陈秘书长和瞿言白,要一网打尽中共首脑和红军骨干不难,但必须先拘捕谢云亭……

陈秘书长办公室。瞿言白请罗樟荣放心,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谢云亭逃不了。罗樟荣告诉他,“据我所指,谢云亭的能量不小,在中统,有时他能代表你瞿主任出面。我真怕他使我们功亏一篑。”

张冲到谢家,见满院晾晒着衣被,房门虚掩着,他走到门前叩门,不见回音,刚想破门而入,却见黎晓苏和瞿夫人一同言笑晏晏地走进来了。黎晓苏笑问张冲来意。张冲托辞:“听说谢先生有一副珍稀云子,我是一睹为快。”黎晓苏让张冲进屋,拿出围棋盒,请张冲欣赏。张冲煞有介事地拿出云子鉴赏,连声赞好。黎晓苏大方地表示送给他,张冲连声推辞:“不敢夺人所爱。”瞿夫人则在旁说:“这副云子是瞿先生在西湖博览会时送给谢秘书的,张队长怎么敢拿走?”

戴先生处。戴先生带谢云亭看德式通讯器材,同时套问有关罗樟荣的情报。谢云亭告诉他,“一大早上火车站接了瞿主任回局里,就和秦小姐来了贵处,你问我的人和事,我还真不知道。”戴先生说:“那你回到局里,就能知道了。”谢云亭点头:“事无巨细,应该都能知道,可对戴先生,我还是只能说无可奉告。”戴先生大笑。

罗樟荣将在上海的党中央领导、江苏省委、共产国际远东联络站以及党的基层干部、工作骨干,其真实身份和掩护身份,包括党的密电码、接头暗号、联络方式全部告诉了瞿言白、陈秘书长,他还献计:中共将在二十八日召开全国苏区代表大会,届时党中央的领导都将出席,那时就可将共党首脑和红军骨干一网打尽……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二集

地点:上海

十字街头。刘祥义左右徘徊,转了几个圈,蓦然回首,惊喜地见到安汉英就在前面,他又跟上了安汉英,看着安汉英走进一个机关去。苏区代表驻地。罗樟荣妻子杨桂花像个公关小姐一样,和各苏区的代表热情搭讪,自我介绍。她自我吹嘘:“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十年八载也不会忘了。”她豪爽地和共产国际代表干白酒。米可夫夸她和罗樟荣真有工人本色!

王庸向苏区代表宣布纪律:“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从偏僻的山区来到上海这个大都市,想去见识见识,到大街上走一走,这是人之常情。可我要向大家通报一个情况,大家都知道,巡捕房曾经来这儿找麻烦,原因就是我们的一个苏区代表在电车上给一个逃兵认出来了,而且尾随到了这附近。同志们都是革命的骨干,是中国革命的希望,为了同志们的安全,也为了大会的安全,因此在大会期间,所有的人都不能随便上街,这是铁的纪律。”

地点:南京

陈秘书长办公室。陈秘书长要瞿言白立即电令上海党部采取行动,罗樟荣急忙阻拦:“上海党部早已被中共党渗透。中共政治局委员任弼时几次被巡捕房拘捕,都是通过上海党部的人保释出去,就可见一斑。”陈秘书长急忙问:“在上海有哪些人是共产党?”罗樟荣说:“刘祥义。”瞿言白大惊:“刘祥义不是和谢云亭是死对头,他怎么也会是共产党?”罗樟荣一笑:“他俩是闹给你们看的,为的是防备万一有一人不慎暴露,不会牵累另一人。”陈秘书长感叹:“你们中共的 ‘用间’确实比我们高明许多!”瞿言白急问:“那上海调查科内还有哪几个是你们的人,是共党?”罗樟荣摇头:“具体名单只有王庸知道,他掌管的是特科情报组,我掌管的是特科行动组。谢云亭和刘祥义是中共中央政治局直接掌握的人,所以我知道。”

陈秘书长要罗樟荣把中共的机密写成书面材料,以便从南京调集人手赶去上海行动。陈秘书长亲自把罗樟荣安排在中统的高级招待所,叮嘱两个女特务要软困罗樟荣,不能让他出房门一步。

戴先生处。戴先生诚恳地告诉谢云亭:[九度剧情频道juqing.] “校长即将对江西朱毛赤匪展开第三次围剿,我身为总司令的情报参谋,为校长提供关于朱毛赤匪的准确情报,是我的职责所在,希望谢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谢云亭笑道:“戴先生,不是我推托,你我从属不同的机构,都有各自严厉的纪律。而且我只是一个秘书,搞情报不是我的所长。”戴先生劝说:“谢先生过谦了,你的《东北调查报告》,校长誉为具有战略眼光的情报汇总,我拜读了之后,真是很敬佩。尤其是关于日本自“田中奏折”之后,对我东三省的唾涎之心真是刻划得入木三分。我真的很希望能得到谢先生的臂助。”谢云亭问:“日本的侵略野心也是戴先生的情报范围?”戴先生说:“不仅是赤匪,各地方军阀桂系、粤系、西北军、东北军、晋军,各国动态,自然也包括日本人,都是我的情报关注重点。”谢云亭似乎有些心动。戴先生怂恿他打个电话给瞿言白请示。谢云亭提起了电话。

陈秘书长办公室。张冲向瞿言白汇报谢夫人在家,和瞿夫人在一起。瞿言白问:“两位夫人谈些什么?”张冲回答:“在谈搓麻将,对对糊清一色。”陈瞿两人不觉失笑。陈秘书长看着张冲出门去并带上门,他还是小心地走到门边关严门,走回来对瞿言白说:“你应该心里明白,委员长为什么最近又秘密组建军统?”瞿言白点头。陈又说:“我兼任了十年组织部长,已经有人在攻击我说‘国民党是陈家党’,委员长是有了猜忌。所以谢云亭是共党的事不能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这有可能成为落在我们脖子上的斧头,一定要悄悄地灭了谢云亭。”瞿言白自信地:“现在看来谢云亭还毫无察觉他已经暴露,完全有可能秘密拘捕他。”陈秘书长关照:“这事调查科内部也不能有人知道。谢云亭在调查科广有人缘,万一有人走漏风声,就前功尽弃了。你用我的人吧。”瞿言白点头领命。陈又再三关照:“此事千万千万不可被军统知悉。”突然电话铃响。竟是谢云亭从军统打来的电话。谢云亭向瞿言白汇报:“受命调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戴先生有事和主任商量。”戴笠很兴奋地接过话筒和瞿言白通话。瞿言白又惊又恼,只得在电话里和戴先生虚以委蛇。瞿言白放下电话问陈秘书长:“谢云亭跑到军统哪里去想干什么?”陈秘书长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借他一千个胆,也不敢告诉军统,他是共党,军统对共党比我们还要狠。你不是叫他查谁是埋在中统内部的军统桩子吗?要我说,这人要不是共党,还真是一个人材,明知中统和军统水火不相容,还敢跑到军统门上去,可惜了——知道了他人在哪里,还不赶快派人把他去接来,人握在我们手心,就什么都了了。”

瞿言白急忙出门,叫张冲带人到军统去接谢云亭回来。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三集

地点:南京

张冲赶到总司令部,见到戴先生,戴先生告诉他,谢云亭撂下电话就急忙走了。

戴先生望着张冲出去的背影,脸上浮起得意的狞笑。他命令手下去让电台播出“寻人启事”。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听了张冲的汇报,满腹猜疑:谢云亭为什么还不回来?黄秘书回来了,报告说:“在路上见到了谢云亭驾着车正向局里驶来,车上还坐着秦岚,因为秘书长叮嘱我要秘密抓捕,所以我没有在大街上惊动他,只是派人跟住他,自己先赶回来报告。”瞿言白做了一个张网以待的手势。张冲迎了出去。瞿言白从窗口望出去,只见秦岚一个人走进楼来。

张冲迎着秦岚说:“主任有请。”他凑近秦岚悄声问:“你怎么会跟谢秘书去军统那儿?你不知道瓜田李下之嫌?主任问你的时候小心点。”秦岚只是瞟了他一眼,走进瞿言白办公室。

瞿言白问秦岚:“你和谢秘书去了军统处?”秦岚回答:“谢秘书的命令,卑职不敢不遵。”瞿又问:“见到戴先生了?印象如何?”秦岚说:“一个丘八。”瞿言白不觉笑了,又问:“谢秘书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秦岚回答:“谢云亭说要到瞿公馆查证一件事,要我先回来。”瞿言白命令她,立即去编制从南京各单位抽调三百名战斗人员的计划书。人员务必一一落实,不能有空额。秦岚敬礼后出去。瞿言白马上打电话问老婆,瞿夫人先和他胡搅蛮缠一阵,才告诉他,谢云亭没有去过瞿家。

黄秘书进来告诉瞿言白,谢云亭甩开了跟踪的特务。瞿言白焦急了,要黄秘书派人严密监视谢夫人。

电话铃响了,谢云亭告诉瞿言白,“已经知道那天夜里给瞿夫人报信的官太太是哪一位,正在顺藤摸瓜取证。”瞿言白要他立即赶回来,谢云亭满口答应,就是不肯告诉他现在何处?

瞿言白沉思了一会,抄起电话,问总机:“刚才那个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总机回答:“是从某处公用电话打来的。”

瞿言白立即命令张冲带人到那公用电话附近寻找谢云亭的座车,找到车后,埋伏在车附近,务必把谢云亭请回来,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谢云亭在调查科对面的大楼窗口监视着瞿言白及大院,看到张冲带着人匆匆冲出大院。秦岚在办公室一面打电话给下属机关抽调人,一面拧响了收音机,猛然听到收音机传出寻人启事,神情一震。她匆匆出门去。

张冲带人在公用电话附近的小胡同找到了谢云亭的车,在车附近埋伏。

谢云亭向车走来。张冲示意手下屏息静音勿动。谢云亭走近埋伏圈,越走越近……

突然公用电话铃响,一个女人上前接听电话。

谢云亭抬头向公用电话凝神看了一会,掉头转向而去。

张冲率人追出来,在八卦阵似地江南小巷里已经失去了谢云亭的踪影。张冲恶狠狠地向公用电话望去,却见从电话亭里走出来的是秦岚。张冲向秦岚走去。张冲问秦岚:“你怎么不在办公室打电话?”秦岚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张冲又说:“我不知道你和谁联系,可你别忘了我们中统的纪律:杀无赦!”秦岚笑道:“你可以去向主任汇报呀。”张冲急忙表白:“你还不知道我的心?”秦岚沉下了脸:“我是有在办公室打电话的自由,可我的线人并非都有那样的自由,你可别忘了我是情报组长!”张冲心里诅咒:你骗鬼啊!哼,今天你已经露出马脚,总有一天我会叫你就范!他嘴上却笑着邀请:“今晚我们去军官俱乐部放松放松。”秦岚回应:“马上就要有大行动,只怕你我都没有这份闲暇了。”

招待所房间。罗樟荣把一迭材料递给瞿言白:“在上海的中共中央领导人秘密住址、化名、他们的警卫人员、交通员、联络暗号,中共中央秘密电台、中共江苏省委、共产国际远东站、红色幼儿园……我所知道的机密都写上了。”陈秘书长夸他:“罗先生将是党国的第一功臣!有了罗先生相助,真是天要灭中共。” 罗樟荣请求:“秘书长,能否在行动前,派人保护我的家人,中共对变节者是绝不留情。”陈秘书长答应:“这无庸你请求,这是我们理应做到的事。言白,你务必保证罗先生家人的安全。”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和黄秘书商量——瞿心中很明白,这黄秘书其实是秘书长派到他的身边监视这次行动的钦差大臣。瞿言白有些为难地问:“要派人保护罗樟荣在上海的家属安全,自然只能动用上海的人,可上海党部已经被共党渗透,我这命令要怎么下,才能既不泄露罗樟荣的的消息,又使上海方面采取行动,这行动还得有分寸,不使共党的人察觉?”黄秘书问:“你在上海就没有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瞿回答:“自然有,陈登瀛。”黄秘书说:“那你就给陈登瀛发份电报,直接下命令给他。”瞿言白点头。黄秘书补充:“还要他秘密逮捕刘祥义。”瞿言白亲自起草电文。正在这时,报务员送来一份电报,是陈登瀛给谢云亭的电报,瞿言白一看,电文只八个字:“潮汛大吗?可要备船?”瞿言白把电报给黄秘书看,发出疑问:“难道陈登瀛也是共党?”——两人都感觉上海方面已经无人可以信赖,决定派张冲先行赶到上海去。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四集

地点:南京戴先生处。秦岚问:“为什么心急火燎地召我回来?就不怕我暴露?”戴先生却急着问:“瞿言白是否要有大行动?”秦岚点头。戴叹息:“罗樟荣落在瞿言白手中,这份功劳是论不到我们军统了。”秦岚惊问:“瞿言白在轮船码头接的是共党首脑罗樟荣?”她不由地心中自问:难道谢云亭事先知道?他躲着不肯回中统,也是因为见到了罗樟荣?他真的是……?她听见戴先生问:“谢先生可回到瞿言白身边了?”秦岚回答:“谢先生还没有回去,可瞿言白好像要对他不利。” 戴先生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瞿言白的量也太窄了!”秦岚惊疑。戴先生解释:“我让谢先生在这儿给瞿言白打电话,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秦岚责问: “可这样你会害死谢先生!中统的纪律是背叛组织杀无赦。”戴先生回答:“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先生果然是个人物,就一定能死里逃生,如若不然,死又何足惜!”秦岚看了他有顷,突然说:“我也不怕牺牲,可我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忍受屈辱。”戴先生惊问:“有谁敢欺侮你?”秦岚告诉他,张冲已经发现她是军统的人,以此为要挟,迫使她委身于他。戴先生沉思了一会说:“中国老百姓口中有四大美女,西施、王昭君、貂婵、杨贵妃,西施排第一,我也很佩服西施,我觉得她可以称得上第一女间谍……”秦岚半晌不语,突然起身告辞。

戴先生布置手下密切监视中统的行动。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命令张冲立即赶往上海,完成几项任务:一、保护好罗樟荣家人的安全,而且要悄无声息,不能让共党有所察觉。二、秘密拘捕上海调查科情报股长刘祥义。三、和租界巡捕房联系,取得进入租界大搜捕的默许。四、调集交通工具到上海火车站接南京来的大部队。瞿言白取出新密电码本《少年维特之烦恼》给张冲:“你和我的电文联系就启用这个新密电码。”瞿言白再三关照:“这密电码是党国的最高机密,你必须亲手译电,不能借手他人。”张冲受宠若惊地收起密电码本。

地点:上海

刘祥义赶回上海党部调查科调阅案卷,发现安汉英所在的机关没有纳入调查科的视线,初步断定安汉英没有叛变。刘祥义再赶紧到安汉英的机关门口蹲守,想和安汉英接上头。

几个参加大会的共产国际代表喝醉了酒,问杨桂花,听说上海有很多白俄?杨桂花鄙视地说白俄男的是叫花子,女的是暗门子。醉酒的共产国际代表嚷着:以前受贵族老爷欺压,今天要去压迫贵族老爷!要出去逛街找白俄女人。工作人员不放他们出去,老毛子口出不逊,米可夫赶来严厉地批评了那几个老毛子。米可夫感叹地对王庸说:“就是为了中苏两国同志语言上的沟通,也需要罗樟荣与会。”

地点:南京

瞿言白办公室。小特务来报:谢夫人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出门去了,已经派人跟了上去。瞿言白惊问:“难道谢云亭觉察到了危险,可别鸡飞蛋打,连谢夫人都脱逃了!”黄秘书说:“那我们赶快去看看。”瞿言白和黄秘书急忙带人直奔谢家。见院子里晾满衣被……瞿言白刚在打量,黎晓苏却回家来了。黎晓苏笑着向瞿言白打招呼,请瞿进屋。眼线凑到瞿言白跟前报告:“谢夫人是到邮局取了一封信。”瞿言白点头,一摆手,要手下人留在门外,他一个人进屋去。他问谢夫人:“俗话说:甜不甜,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我和谢秘书是同乡,你说我有否亏待过谢秘书?”黎晓苏说:“我家老谢常说,瞿主任对待他如亲兄弟,他也尊瞿主任如师如兄。”瞿言白冷笑:“做人要心口如一!”黎晓苏才回过意来,惊问:“瞿主任,是我家老谢犯错了?”瞿说:“犯点错怕什么?我这把伞虽不大,也能罩住身边的人,怕的是心怀叵测,一心想置我于死地。”黎晓苏惊呆了,脸如土色。瞿言白突然变脸:“来人,把她带走。”黄秘书带着人闯了进来。谢夫人把手中的信交给瞿言白:“瞿主任,这信是云亭给您的信,云亭刚打电话回来,要我去邮局取回来。”瞿言白拆开信一看,信中说:“共事三年来,可谓兄弟莫逆,今日为了信仰不同,而分道扬镳——政见虽不同,情谊犹相存。请兄别为难妇孺。我妻黎氏,只是一个家庭妇女,素不闻政治,她对弟所从事的事业一无所知。株联九族,牵连无辜,于事无益,徒增仇怨而已,想明智如兄必不为也!……”瞿言白看了信,不觉犹豫。电话铃响,黄秘书接听后,把话筒递给瞿言白,是谢云亭打来找瞿言白……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五集

时间:二十七日十一时至十二时。

地点:南京

电话中,谢云亭问瞿言白是否到码头接来一位贵客。瞿言白问他怎么会知道?谢云亭反问:“局里的事有什么瞒得了我,我可是你的机要秘书。”——瞿言白感觉谢云亭就站在面前,和他直面相对——谢云亭又说:“我的真实身份想必你已经知道。”瞿言白劝道:“云亭,回来吧,中共已经日暮途穷,委员长会重用罗樟荣,大才如贤弟,岂会不更加重用?歧途知返,千金不换。”谢云亭正色说:“瞿兄,你我虽信仰不同,但都人格无亏。希望你尊重我的人格。”瞿言白问: “你难道就不顾念夫妻恩爱?”谢云亭说:“丈夫未必不多情,之所以临别之际要写信打电话给你,就是因为夫妻情深。”瞿言白问:“你以为凭你的一番说辞,我就会心软下不去手?”谢云亭说:“非也,非也!两党相争,烈士慷慨,牺牲只是等闲之事,我只是为你剖析利害而已。”瞿言白惊异地问:“我的利害得失?”谢云亭说:“你想秘密拘捕我,不就是为了‘你的机要秘书是共党’这一事实不被政敌知晓,尤其是不要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以免影响仕途,不,说小了,不是你一个人的仕途,而是你们整个小团体的利益。可你试想,你一旦拘捕我的妻子,‘你的机要秘书是共党’这一事实还能瞒得住吗?”

瞿言白不觉沉默了,他想起陈秘书长的话“谢云亭是共党的事不能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这有可能成为落在我们脖子上的斧头。”他又想到真的拘捕黎晓苏,自己妻子那里的口舌就免不了,况且这些娘们还有十姐妹,都是军界大佬的太太,那时真是想瞒也瞒不住了,万一真的传到委员长的耳朵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对谢云亭说:“看在我们兄弟情谊的份上,我可以不为难弟妹,但你想再见到你的夫人,就只有回到我的身边来。”谢云亭意味深长地回答:“异日我们会再相见。”瞿言白命令黄秘书带人到火车站、轮船码头布控,秘密抓捕谢云亭,严防谢云亭逃出南京。对谢夫人只是严加监视。

特勤队。张冲挑选人到上海去。一名手下问:“我们要带上电台吗?”另一人笑他:“上海难道会没有电台?”那人反驳:“上海的人可信,还用我们赶紧到上海去?”一句话提醒了张冲,他直奔瞿言白办公室。

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问张冲:“你还没有去上海?”张冲回答:“已经订了十二点京沪快车的票。主任,我来求一道手令。”瞿言白问:“手令?”张冲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军衔来说,我和刘祥义都是中校,要是上海方面有人抗命不从呢?”瞿言白点头,手写一令:违令者执行纪律。

地点:上海。

代表大会驻地。几个红军战士慷慨激昂地唱起《国际歌》来,工作人员前来劝阻,可更多红军战士唱了起来,还指责工作人员被敌人吓破了胆。双方大起争执,王庸赶来协调,大家小声地同唱了一曲《国际歌》。

刘祥义在路上拦住安汉英,两人寒暄着走进茶楼,刘祥义告诉安汉英,有急事要赶快见到“先生”。安汉英却装佯问他:“王先生还是张先生?”刘祥义急了,直说:“是我们的老领导呀!”安汉英连连摆手,“什么老领导,我早忘了,我已经看了太多的血了,我家里可还有老婆孩子,现在生意又难做,整天算盘珠拨过去拨过来,还混不得一个肚子圆,你可饶了我吧。”安汉英扔一只铜板到桌子上,起身就走。

刘祥义虽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地只有望着他的背影发呆——他知道安汉民没错,这是党的隐蔽战线的纪律,是自己太鲁莽,可我必须把罗樟荣叛变的消息传送给党中央啊——最可怕的就是党中央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他在心中默默地对老战友谢云亭说:对不起,老战友!直到此时此刻我还没有完成你的嘱托!你在南京虎口周旋,还好吗?

地点:南京。

火车站对面的红楼饭店,一扇窗推开,谢云亭探出头来,居高临下眺望车站。他警觉地发现火车站布满特务。他看向车站大钟,已是十一点四十五分。他心想:我必须赶乘十二时的快车赶往上海,瞿言白至迟在今天晚上就会带着罗樟荣到上海大抓捕,我必须在这之前报告党中央!他跑到楼下,叫了一辆黄包车走了。

戴先生处。小特务报告:“中统在火车站有行动,据说是抓捕谢云亭。”戴先生一听来了精神,断定这里面大有文章,有机可乘,他立即带人直奔火车站。

谢云亭顺着道岔走来,一个路警拦住他,他掏出派司一亮,路警急忙让路。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六集

时间:二十七日十二时——十七时。

地点:南京

张冲带着人进站。

谢云亭跳上月台,向站台上的京沪快车走去。突然一支枪口对准了他——是秦岚!谢云亭拔枪和秦岚对峙。秦岚说:“昨天我还以为你去上海是为了挽救瞿言白的丑闻,今天我才知道你去上海是为了给共党报信。”谢云亭说:“你太会想象了。”秦岚又说:“其实在前天夜里,我看到你在开瞿主任的保险箱,就隐约猜想到你是谁了。今天当我得知你其实知道码头上的贵客身份时,我就全明白了。”谢云亭说,“看来今天你我是狭路相逢了。”秦岚说:“不尽然,只要你听从我的规劝,投身于我们,你我今天应该是一个新的开始。”原文来自挖掘网,谢云亭说:“这不可能,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么今天你我就只有一个人能离开这儿了。”说完他开了枪,秦岚中弹倒在谢云亭的怀里说:“死在你的怀里我不后悔,你是我心仪的男人……”她说:“我曾经为之热血沸腾的国民党,现在就像个病入膏肓的垂死老人,大敌当前,还内讧第一,这样的党还有什么希望!我知道我拦不住你赶往上海,因为你是有信仰的人……我拦你,是不想让你上这趟列车,因为列车上有危险,戴……”话没说完就死了。谢云亭向四面一看,旅客正在拥向列车,有几个人却正向这面跑来。抬腕一看表,离开车时间还有几分钟,他向铁路员工更衣室跑去。

向这儿跑来的是张冲,他看到地上躺着的秦岚,一下子惊呆了。

谢云亭换了一身列车员衣服,飞跑着登上了列车。

火车站月台。张冲狂嚎着扑向躺在地上的秦岚:“你的花容月貌,你的冷若冰霜都到哪儿去了?”

火车一声长鸣开动了。张冲猛醒过来,紧追几步:“我还没有上车呢!”

飞驰的京沪快车。谢云亭站在车厢过道间,警惕地向两边车厢张望。谢云亭警觉地发现从车尾方向出来两个乘警,喊着:请乘客们坐在座位上别动,查票了。谢云亭再仔细一看,惊出一身冷汗,跟在乘警后面的竟然是阴沉的戴先生。接着有两个便衣赶来把住了车门,谢云亭趁两人去检查洗手间,赶紧往还没有查票的车厢走。一个便衣拦住了他。谢云亭反问:“先生,有什么事要我效劳?”便衣把他误认为是列车员了,放行了。

火车站站长办公室。养着八字胡的站长把派司还给张冲:“张队长,我知道你有重要公事,可我不可能单独为你调派一列专列吧。你最快只能乘坐从北平开过来的平沪快车了。十二时三十分进站。四十分发车。”张冲喊了起来:“还要等四十分钟?!”

招待所房间。瞿言白把几纸电码递给罗樟荣:“罗先生,这是我们侦听到的上海几家可疑电台的通讯电码,你看可有中共的电台?”罗樟荣挑出几份电报,伏案译电。他告诉瞿言白:“这是中共中央电台和江西朱毛红军的通讯,是核实参加苏区代表大会的人员名单,职务、人数、到达时间都有。这是鄂豫皖,这是湘鄂西……”

陈秘书长官邸花园。陈秘书长弹着译电纸,兴奋地对瞿言白说:“这下按住中共的脉搏跳动了,中共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了!”瞿言白也兴奋地说:“我已要电讯组加强侦听,电文直接送罗樟荣。”陈秘书长问:“谢云亭落网了吗?”瞿言白黯然摇头:“他已经知道了罗的事……”陈秘书长急了,像饿狼般急转了几个圈连连问:“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内部还有他的人?”瞿言白说:“平时和他交好的几个人都秘密加以监视了。”陈秘书长镇静下来,又问:“你去上海的人抽调齐了吗?越快越好!”瞿言白回答:“今天一定赶去上海。”陈秘书长语重心长地:“言白,你要记住,从来是成者为王败者寇,只要一举端掉中共中央,再有十个八个谢云亭也没人来过问。上海方面才是重中之重!”

情报股办公室。瞿言白推开门,一看秦岚不在,连声问:“秦股长的人呢?”有人回答:“秦股长有急事出去了。”瞿言白恼怒:“乱弹琴!轻重不分,我不是要她调集人员!”黄秘书进来,凑到瞿言白的耳边悄声说:“在火车站发现秦岚的尸体。”瞿言白一惊:“什么?”黄秘书补充说:“是张冲发现的。”瞿问:“张冲还没有走?”黄秘书回答:“张冲已经坐上了十二时四十分的平沪快车。”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亲自打电话下命令调人。

中统局大院。荷枪实弹的特工们或乘车或骑自行车,甚或跑步赶来。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七集

地点:上海

刘祥义蹲守安汉英的机关,见到好几张熟面孔,都是以前自己在江苏省委工作时的同事,他基本断定这就是中共江苏省委的所在地。可就是没有见到熟识的老上级“先生”。

代表大会驻地。王庸和米可夫听特科的同志汇报警卫情况。特科的同志说:“我们的警戒哨放出去三站远,尤其是有公用电话处都放了人,一发现异常,就会打电话回来报警。”王庸表示赞赏,米可夫却问:“撤退的通道呢?”警卫人员带他们视察撤退通道。米可夫提出异议,问王庸可备有车辆交通工具?王庸采纳了他的意见,立即叫特科的同志去租大小汽车备用。米可夫又问:“一天快过去了,罗樟荣怎么还不到,要是他负责警卫工作,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疏漏,他可是我们契卡培养的专家。”王庸说:“我也在等他回来。”米可夫又说:“湖北省委不是有电台了,为什么不发报给他们,问问。”王庸告诉他:“已经给湖北省委发报了,可湖北省委没有回复,或许湖北省委没有报务人员。”

地点:京沪快车上

谢云亭回头看逐个车厢逐个乘客查过来的戴先生一行。他闪身躲进软席车厢。他向前走去,觉得无处藏身,突然眼睛一亮,觉得走进了达官贵人的专用包厢,见坐着一对衣着很阔气的男女。他抢步上前,抢过热水瓶,给正想拿水瓶斟茶的男客倒上水。那男客斜着眼瞟了他一眼:“哼,我可不给小费。”谢云亭放下热水瓶退后一步,眼睛却瞄向带门的柜式行李箱。那男人施施然站起来,走出门去,进了洗手间。那女则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管自己看电影画报。谢云亭趁机一闪,躲进了行李箱。那男人走回来了,四下一瞧:“走了。自讨没趣!小赤佬,想钱想疯了。”

软席车厢门口,戴先生吩咐手下:“我们要找的人可是个有大来头的人,很有可能就在软席车厢。要看仔细了,可别当面错过了,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瞧一瞧。还有我关照你们,软席车厢的乘客都是有身份的人,可别找不自在,闹个灰头土脸。你们照片上的脸都看真了?”

小特务们齐声回答:“烧成灰都忘不了。”

戴先生:“那好,我在自己的车厢等你们的好消息。”

两个乘警和两个特务走到官员专用包厢门口嘀咕。乘警说:“这是专用包厢,都是免票乘坐,我们可不能进去查票。”一个特务抬头看了一眼包厢的门说:“那这儿就不去看了吧。”另一特务反对:“上面不是说能藏人的地方都要瞧一瞧。”两人决定进去就亮派司,就说搜捕赤匪。两个特务进去亮派司说搜人,那男人就寒着脸问:“我可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两个特务无趣地搭讪着,东张西望。一个特务突然指着行李箱说:“我们要看看这儿可藏着人。”谢云亭一听,紧张地紧贴着柜壁。那男人虎着脸一个箭步到行李箱前,拉开一角门,拽出一袋行李,撒了满地,责问:“藏着人了吗?”两个特务一边道歉一边辩解着:“对不起,我们也是公务在身……”急步出门去。那男人对女人说:“这场搜查有点不寻常,别是瞄着我们带的大土?你来把地上的行李收拾一下,我出去探探风声。”那男人出门去。女人收拾好地上的行李,拉开柜门,见到躲在里面的谢云亭,不觉发出一声大叫。谢云亭拨开她,就从另一边的车厢门飞跑出去。那男人闻声进来问:“出了什么事?”女人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柜里还真躲着一个人,就是那个列车员。”那男人说:“快看看,少了东西没有,别是个小偷。”女人仔细点验了下说: “一样不少。”男人盘算着说:“看来还真是共党,我得去告发。”女人反对:“人也已经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男人说:“只怕想省事也省不了,刚才我不让他们查行李箱,唬得住小的,唬不住大的。”话音未落,戴先生已经带着人进来了。那男人一见戴先生眼睛一亮,原来两人在上海杜月笙座上见过面。戴先生命令所有的列车员集合,一个个辨认。

这时谢云亭躲到了火车头上,他直言相告是为了躲查票,赢得了司机的同情。戴先生猛然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没查,就是火车头。他带着人走向火车头。这时火车进苏州站了。就在戴先生走进火车头的前一刻,谢云亭跳下了火车头。他弯着腰跑向车尾,在火车起动时,他跳上了最后一节车厢——邮车。邮车押运员正蜷着身子在打盹,谢云亭躲在小山似地邮包后隐住了身子。

地点:上海

车到上海,谢云亭从邮车箱窗口看到戴先生布置人严守出口处。他的一只眼睛还小心地瞄着邮车押送员,躲在邮包后,不让邮车押送员发现。邮车押送员下车去,招呼工人搬运邮件。谢云亭趁机溜下车,从邮件通道出了站。正走着,一个人拦住了他的路——是戴先生!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八集

时间:二十七日十七时至十八时。

地点:上海

路上。谢云亭抬头见到戴先生正得意地笑望着他,戴先生的手下分两翼包抄,围住了他。戴先生一副猫戏老鼠的神态说:“谢先生,好身手!”谢云亭说:“戴先生,我也正想找你!”戴先生惊异地:“你想找我?那好,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谢云亭跟着戴先生上了小轿车。

地点:南京

中统局大院,数百名特务聚集。黄秘书指挥特务们编队,指定小队长。一片肃杀。

瞿言白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院子里的特务站队。罗樟荣拿着几页电文兴奋地进来嚷:“瞿先生,你看这是中共中央给湖北省委的电报,询问我离开武汉的时间……这说明中共直至现在还一无所知。”瞿言白指着院子里的特务问:“我调集了三百余人,兵力够用吗?”罗樟荣说:“参加苏区大会的代表加上保卫人员,就有一百余人,那我们就起码得二百多人,而我想电台、第三国际远东站、中央军委、中央政治局、江苏省委、红色幼儿园等几个要害部门一齐动手……”瞿言白说:“那好,我命令张冲集合上海的人今晚到火车站集合待命。”罗樟荣关照:“可不能透露行动计划。”瞿言白说:“这你放心。今晚的行动法不传六耳。”罗樟荣又问:“谢云亭落网了吗?”瞿言白摇头。罗樟荣问:“他人还在南京吗?”瞿言白说:“中午的时候我和他通过电话。他的妻子也在我的掌控之下。”罗樟荣叹息:“咳,本来今天白天就该赶往上海。为了一个谢云亭耽误了。”瞿言白说:“你不是说苏区代表大会要在明天上午开幕吗?我们今晚赶去不是正好。”

谢家。黎晓苏开灯,拉上窗帘,看到几个小特务守在门口。瞿夫人的贴身女佣张妈走来,斜眼扫了一眼门口的小特务。进门悄声问:“谢夫人,门口那几个人想干什么?”黎晓苏说:“我也不清楚,好像我家先生和瞿主任闹了意气之争……”张妈不屑地:“男人相争,干吗把女人牵涉进去。”她故意大声说:“谢夫人,夫人请你去打牌。”黎晓苏出门。小特务上前来阻拦:“谢夫人,回屋去吧,别为难我们。”张妈把手绢甩到特务的鼻尖上:“哟,哪儿出来个人物,敢拦我们的路?你知道我是谁吗?”小特务奉承地:“知道,你是张姐。局里的人谁不知道您呐。”张妈问:“知道,还不让开?”小特务陪着笑:“张姐,我们奉命保护谢夫人。”张妈蛮横地:“你们是奉先生的命令吧,可先生还得听太太的。太太‘三缺一’了,先生也得上桌陪打。”张妈扯了黎晓苏就走。小特务不敢阻拦,怔了一会,转身向局大院跑去。瞿言白办公室。瞿言白对罗樟荣说:“已经安排妥了,在八点的京沪快车后挂三列我们的车厢,请罗先生同往。”罗樟荣:“我已经把所有秘密都写给你了,我就不用去了吧。”瞿言白说:“纸上得来总是浅,有罗先生同往,我就踏实了。”小特务进来报告:“谢夫人去瞿公馆打牌了。”瞿言白猛地站了起来。罗樟荣问:“进了你的公馆,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还怕她跑了?”瞿言白点头:“在我的公馆有机可乘的地方可太多了。”罗樟荣说:“可不能真让谢夫人跑了,那你输给谢云亭就太多了。”瞿言白抬腕一看表:“时间还得及,我得回公馆一趟。”

瞿公馆。“三缺一”,一位太太还没有到。瞿夫人抱怨地:“有小车的呀,就一脚路,怎么还不来?”谢夫人趁机说:“哟,我得上个洗手间,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瞿夫人让她快去。谢夫人进洗手间,锁上门,推开窗子,向外一望,正是后花园,暮色四裹,四周无人,她跳窗而出,从后门脱身而去。瞿言白快步进门,见牌桌还没有开张,夫人在和一位太太闲聊天,座上不见谢夫人,急忙问:“谢夫人呢?”张妈回答:“谢夫人上洗手间了。”瞿言白说:“快去请她来。” 张妈站着不动。瞿言白恼了:“快去呀!”张妈才一溜烟地跑了。瞿夫人问他:“你急着找谢夫人干吗?我听张妈说,你还把她看了起来。我告诉你,你们男人之间打破了头,也别把我们女人扯进去,谢夫人可是我的好姐妹!”张妈气喘吁吁地跑来:“先生,我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没有应声。”瞿言白不由地顿足:“不好,跑了!”

地点:上海

苏区代表大会预备会议正在举行。座中有江苏省委书记“先生”。王庸向会议汇报:“本次大会代表78人,实到代表77人,缺席一人,就是罗樟荣……”米可夫发言:“罗樟荣是中央领导,工人代表,直到现在还没有向大会报到,不能不说是大会准备工作的疏忽。大会以后,必须展开严肃的调查,如果是罗樟荣同志本人的过失,也必须对其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但我要提醒大家,要警惕排挤工农干部的倾向抬头……今天大会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我都要向斯大林同志汇报……”站在后座给与会者倒茶送水的杨桂花,急步走了出去。

杨桂花找到董健吾问:“罗樟荣在武汉是否有一个女魔术师同台演出?”董健吾回答:“是,是有一个。”杨桂花又问:“是否从上海一起去的?”董健吾有些支支吾吾地:“在轮船上遇见的。”杨桂花大嚷:“他呀,老毛病又犯了,见了女人就迈不开腿!”她疯了一样地向外冲去。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二十九集

地点:上海

私家花园。谢云亭指责戴先生:“戴先生,你害苦了我!”戴先生一脸无辜地:“我怎么会害你呢?”谢云亭问:“你们通过康泽的太太给瞿夫人通风报信,唆使瞿夫人赶到上海去捉瞿主任的奸,是否都是为了罗樟荣这个活口?”戴先生笑道:“谢先生果然是个干才,都查清楚了。”谢云亭又说:“可整个中统局就我和瞿主任两人知道罗樟荣已投靠党国……”戴先生问:“你也知道罗樟荣之事?”谢云亭:“二十五日夜是我代替瞿主任值班,我怎么会不知道?就因为我知道,所以瞿言白以为是我出卖了他,你明知道我们中统有严厉的纪律制裁,还故意要我在你的办公室给瞿主任打电话,使瞿主任疑上加疑……”戴先生一声冷笑:“可我怎么听说你是中共的人……”谢云亭站了起来:“那你就把我送反省院吧。”戴先生笑道:“我有疑问也是正常,谢先生和瞿主任的亲密无间人所共知,突然反目,使人不得不疑。”谢云亭说:“我要是共党,还不一得知消息就去向中共汇报,还和你在这儿磨牙。”戴先生不由地点头,又问:“那你赶到上海来干什么?”谢云亭说:“世上的事从来都是成者王侯败者寇,在上海有我的一批铁杆弟兄,我想抢在瞿主任之前,抓获一二中共首脑……”戴先生大笑:“谢先生,你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你想将功补过,成王成侯,可你这是招了大忌,因为你抢了瞿主任的功。”谢云亭不禁嗒然若失。戴先生又说:“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和我合作。因为我不怕招瞿主任的忌,两个系统本来就互相争功。”谢云亭无奈地表示同意和戴先生合作:“我入了这一行,也再无法改行,除了调查科,也只有军统了。”戴先生问:“你如何展开行动?”谢云亭说:“罗樟荣吐口后,中统要采取行动,必须会在上海方面有所布置,而上海情报股长刘祥义是我的兄弟。”戴先生同意谢云亭带两个人进上海中统情报股。时间:二十七日十八时至十九时

中统上海情报股。刘祥义见谢云亭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揣着手枪的家伙,不由地一惊。

谢云亭进门,先关严门,再到窗口向站在马路对面的戴先生的人作了一个手语。然后他向刘祥义介绍身后的两个人:“一功兄,这是两位军统的兄弟。” 刘祥义一惊:“军统?”谢云亭说:“良禽择木而栖。我已经决定和戴先生合作,建一番不世功勋。”刘祥义问:“不世功勋?”谢云亭说:“中共的首脑罗樟荣投了党国,我想抢在瞿主任前面抓捕中共领导。”刘祥义佯作恍然大悟地:“难怪今天南京来了不少电报,我猜到要有大行动,没想到是要把中共中央一锅端。大哥,我跟你走。”谢云亭回头笑问两位军统的人:“你们看,我的人牢靠吧。”两人奉承地:“谢先生携带我们立大功。”谢云亭要刘祥义把有关电文给两人看,又向刘祥义要哥仑比亚咖啡喝。军统的人见谢云亭喝了无事,才端杯喝,谁知一进口就倒下了,原来刘祥义在加方糖时就做了手脚。谢云亭和刘祥义把两个特务移到合适的位置,刚好让站在马路上的军统特务能看到两人的背影。然后谢云亭和刘祥义从秘密通道脱身。

张冲带着人进了中统上海站。陈登瀛赶来迎接。张冲拿出手令给陈看,要陈马上召集全体人员开会,尤其是一定要请情报股刘祥义股长出席。小特务报告:“刘股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可敲门没有回应。”张冲即刻命令:“封锁所有的出口,不要让刘祥义走脱。”

秘密通道。谢云亭和刘祥义听到身后传来追击的脚步声。两人飞速出门,躲入一辆小轿车内。追来的两个特务,转了几圈,没见着人,循原路回去了。

张冲率人撞开情报股长办公室的门,惊见两个昏睡过去的人,查出两人的证件是军统的人。有人回忆起这两人是谢秘书带来的,张冲惊闻谢云亭已经早一步来到这儿,就知道刘祥义已经脱网而去了。他想起来又问陈登瀛可在今天上午给谢云亭发过电报。陈登瀛大叫冤枉。

地点:南京

瞿言白正为谢夫人的逃脱沮丧,接到张冲的电报,知道谢云亭已到了上海,刘祥义也飞了,更担心谢刘两人给中共中央报信,闹了一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罗樟荣要他放心:“共产党中央处于极端秘密状态,不是事先有约定,根本不可能接上头,谢云亭就是想报信,也无处可报。”

瞿言白、罗樟荣带着三百名特务上车,驰出大院。

《生死钟声》分集介绍:第三十集

地点:上海

蓝星咖啡馆。这是一个处于十字街口,两面有出口的咖啡馆。谢云亭和刘祥义坐在既能观察外面街口,又能留意到进门的人的一张桌子上,喝着咖啡。谢云亭得知刘祥义还没有及时告知党中央,焦急万分。刘祥义告诉他:“只找到了一条线索——中共江苏省委机关。”谢云亭问他,“那为什么不立即找江苏省委联系?”刘祥义告诉他:“按照组织原则,我们不能直接去找江苏省委。”谢云亭认为:“值此危急时机,只能去找江苏省委,江苏省委领导是政治局委员,找到了江苏省委领导就是找到了党中央。”刘祥义提醒他,“万一被自己同志误会,不仅自己有生命危险,而且于大局无补。”谢云亭认为:“必须在明天大会召开前,告知中央,既然现在只有江苏省委一条线索,就只有去找江苏省委。”刘祥义告诉他,“明天一早,王庸约定和他碰面。”谢云亭反问他:“代表大会那么多人,来得及撤离吗?万一敌人在这之前行动呢?罗樟荣可什么机密都知道。”刘祥义说:“你说的我都明白,可你想过没有,万一死在自己同志的手里,那多冤!”谢云亭沉思着不语。店堂里响着收音机的播音声。谢云亭看了一眼表,突然起身向吧台走去。他和吧台侍应生商量收听上海电台的“音乐之声”。他听到收音机传出熟悉的旋律,笑了。刘祥义跑过来问:“你在干什么?”谢云亭拖着他出了咖啡馆。路上,谢云亭告诉刘祥义可以放心地去找江苏省委,因为他有接头暗语。

教会医院食堂。预备会议还在热列地进行。

杨桂花怒气冲冲地进家门,一把将她和罗樟荣的合影扑倒在桌上,灯也不开,扑到床上啜泣。

张冲带着几个特务来到罗家门口,见灯没亮,心生疑惑:屋里可有人?为了探明究竟,又不惊动别人,他化装成电力工人上门查电表,敲开了罗家的门,和杨桂花搭上了话。张冲出门来,吩咐特务今夜要小心看好杨桂花,还要不惊动任何人。

时间:二十七日十九时至二十时

谢云亭和刘祥义闯进了安汉英的机关。机关的同志警觉地分成几路,一路出门察看动静,一路悄悄包抄谢刘二人,安汉英出面和谢刘二人寒暄。

安汉英笑问:“刘先生来照顾我生意?这位先生贵姓。”谢云亭说出暗语。安汉英不解地:“这好像是一句歌词,先生你是娱乐场中人?”谢云亭失望地:“你不能告诉我你的歌词?那快请‘先生’出来,他一听就知道我是谁。”安汉英还是装佯:“你要找那位先生?”刘祥义急了:“安汉英,不是情况紧急,我们不会找到这儿来,你和我一起工作过,我曾经违反过纪律吗?我知道纪律是隐蔽工作的生命线。可我们有接头暗语,是你不知道接头暗语,那你就请知道接头暗语的‘先生’出来。”安汉英不禁问:“情况紧急?”刘祥义:“事关党中央的安危!”安汉英又问:“你能告诉我详情吗?”刘祥义望向谢云亭,谢云亭坚定地说: “我只能告诉知道接头暗语的人。”安汉英打量着谢云亭说:“我不是骗你们,‘先生’确实不在这儿。不过我能找到‘先生’。你们先到楼上休息一会,我马上去找‘先生’。”

一人领谢刘二位上楼。

楼上房间。刘祥义兴奋地:“我敢断定,先生其实就在这儿。”谢云亭一看表:“好,我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瞿言白带着人从南京长途赶来,估计至少得在半夜,党中央和代表大会还有撤退的时间。”刘祥义问:“你为什么不把罗樟荣叛变的事告诉安汉英。”谢云亭回答:“现在的形势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万一这江苏省委机关内有敌特呢?瞿言白一旦知道消息已经走漏,我党中央已经获悉,就会提前动手,党中央就增添了危险,而且罗樟荣是党的领导人,万一安汉英认为我们是在施反间计,不就糟了。”

楼下会议室。安汉英召集机关同志商议。有人发现刘祥义曾在机关门口蹲守,于是激进的同志认为:“谢刘二人就是特务,要求予以取决后,机关立即撤离。”有人反驳:“要是特务,早就带人来搜捕了。”坚持己见的人又说:“要是他们的目标是‘先生’呢?”安汉英慎重地决定去找“先生”汇报。叮嘱事关机关数十位同志的安危,务必把谢刘两人看紧了。

罗家门口。特务设了一个牛肉面摊,化装成摊主及罗客。张冲喝干碗中酒,笑说:“小王,你的牛肉煮得还真不赖,赶上陆稿荐的牛肉了。”摊主奉承地:“是你队长知人善用,知道每个人的长处。”张冲站起身说:“你们在这儿给我看紧了人,这可是大老板直接交待下来的事。我要去巡捕房办事了。”安汉英疾走在路上,一个巡捕突然横插过来盘问他。

地点:南京

黎晓苏潜入长江通讯社,在墙上挂着的全国地图一角画上一个醒目的“Q”,这是撤离的信号。

南京火车站。黎晓苏化装成天主教姆姆,戴着面纱,从黄包车上下来,进站,看见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特务从卡车上跳下来,黎晓苏从黄秘书的眼皮子下面走过,登上列车。

一列软席车厢上,架着电台。瞿言白将一纸电文递给罗樟荣:“嫂夫人已经在我们的严密保护之下了。”罗樟荣看着电报问:“她在家里?奇怪,明天就将召开大会,她应该在大会上啊?”瞿言白一惊,“难道中共已经察觉了?”罗樟荣说:“要是察觉了,她就不会在家中了,中共早把她带走了,她也知道不少中共的秘密,许多我不知道的基层组织,她都知道。我猜想是王庸这个小人作祟,趁我不在,就把桂花排挤出大会。王庸平时就老挑我的刺。老实说,就因为王庸这些小人,我早就有投奔蒋公之心。”

地点:上海

安汉英摆脱巡捕的纠缠,急步疾走。

预备会议正在讨论主席团人选,米可夫坚持要把缺席的罗樟荣列入主席团名单。有的同志提出反驳:那是否要将没有与会的各根据地的党和红军的领导都列入主席团?可米可夫还是坚持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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