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午夜(三)
文/雍穆贝勒
四
陈德和瑛许抱了一只猫回来。那个时候,外面下着滂沱的大雨,是这座城市许久未见的了。陈德的怀里,猫和瑛许一起安然无恙,而陈德却全身湿透。
猫是白色的。也许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洗过,有些发黑,弱不禁风的样子。
陈德说,在路边看见它躲在垃圾堆里,没人要,我和瑛许就把它抱回来了。
我说,你准备收养它?
陈德看了看瑛许,瑛许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笑着看我。
陈德和瑛许给猫彻底地洗了一次澡。两个人一个按着猫不让它乱动,一个人用水冲,前前后后忙了半天,最后用风机吹干。
陈德喊我过来看,未想那猫竟是如此漂亮,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从头至尾的白,一双眼睛大而深蓝,走起路来婀娜优雅,摇曳多姿。宛如聚光灯下,T型台上袅袅动人的model,仪态从容而又跌宕妖娆。
瑛许很是兴奋,一边喊着nice,一边取过画板,让陈德抱着猫,给他们画上一幅。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幸福依依,留恋往返的样子,笑而不语,只是悄悄地退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这个时候应该只属于他们俩个人。
陈德白天上班,瑛许上课,于是照顾它白天的餐饮便成了我义不容辞的义务。
猫很是温顺,许是经历过被遗弃和漂泊无居的日子,格外珍惜家猫的生活。胃口也很好,而且不挑,只要用白饭和荤汤一搅便是它的美味,吃得呜咽了了,犹如山珍海味,佳肴美宴。
瑛许给它起了个名,叫小米。一有空就会过来抱着猫玩。我笑着说你快成了它的保姆了。瑛许说不是,该是妈妈。我说那陈德是爸爸不?
瑛许笑而不答。
五
我开始每个周末就准时地回去喝母亲做的汤,听母亲的叮嘱。并且住上一个晚上。
陈德和瑛许发展的比我打字还快,每天都进一大截,看得我这个旁人只好用适时的消失来对待他们的视若无睹。
陈德说,森,你也该找一个了。整天写那么多爱情小说,甜得让人发腻,自己怎么的就没有?
我说,没碰上。
陈德不依不饶,说,要不我让瑛许给你介绍一个?她们班的美女很多。
我说不用不用,这个方面还是自己动手。何况,我相信缘分。你看,你和瑛许不就是因为缘分才碰上的?
陈德只顾着笑,不言语了。
我也笑,然后回到电脑前,开始想本多的结局。
陈德知道我的一些过去,和他说过。相恋五年的女友远渡重洋,自此侯门一入深似海,杳无音信。从那个时候便对感情下了死结,不敢再去触碰。撕心裂肺的伤口不是一段时间可以愈合的。于是开始用文字宣泄心里的渴望,自我疗伤。
其次是音乐。
这也是陈德不能理解我的地方。在我的碟子里都是诸如《爱与痛的边缘》、《囚鸟》、《爱你十分泪七分》之类的歌。几乎找不到任何跳跃的曲子。
陈德说我这是自己找悲。
我说那是你没亲身经历。
陈德不相信,说我要是碰上了,不会象你这样一蹶不振。
我说,那么你拥有的一定不是真爱。(未完待续)
编辑:莱茵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