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教-5与我军的前沿空中控制

王朝家有宠物·作者佚名  2007-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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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有关强-5双座试飞的新闻引起人们的兴趣;据中国航空报报道由空军第四飞行大队副大队长胡战仓驾驶,平稳降落在洪都试飞跑道上,留空15分钟。该机首飞成功。 强5同型教练机是洪都集团为满足强5飞行员的培训要求和扩大强5飞机使用范围,对公司一架强5自用机进行大修并改装而成。该机将座舱盖向后开启改为右侧翻转开启,保证前后舱开舱一致性,后座舱眼位较前舱抬高了286毫米,使后舱能够前视界达5度,前后驾驶舱操纵完全相同,且能够联动,后舱飞行员可控制前舱飞行和攻击训练的操作。据介绍,强5同型教练机改装方案既可在现役强5飞机上应用,也可在新生产的飞机上实施。 当2004年深圳高交会上,洪都在公开双座强-5的时候,没有人把他当回事,最多认为这可能又是个“钓鱼”工程,所以强-5双座型的照片被公开的时候,显现洪都真的在认真的做这个东东,已经出乎人们的意料,现在洪都居然把这个东东送上了天。简单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尽管洪都称其为教/强-5,JQ-5(TA-5),但笔者认为如果从教练机出发,洪都倒没有多少必要搞这个东东,因为按部队现有的训练体制,强击机飞行员在飞院完成CJ-6和JJ-5两种飞机的训练,再在JJ-6完成转换飞行就直接进入部队。而现在的JL-8,根据我国和巴基斯坦的使用经验,经过其训练的飞行员已经完全可以上强-5进行训练。,加上强-5本身已经属于接近淘汰的机种,现在研制其双座型的确让人感觉有点匪夷所思。不过洪都有关JQ-5这段话让人瞩目;JQ-5不但可以“完成训练任务”,还可完成“目标指示及将目标信息通过数据链提供编队”的任务。那么这就引出个非常有意思的话题;JQ-5会不会是或者会成为我国的前线空中控制机?(FAC;forward air control)。-这会不会意味着我国已经开始着手建立空军的近距空中支援能力。

“晨雾在巴尔干的群山上空消散,两架F-16呼啸着掠过波黑南部,“Roger,这里是斗牛三号,目标位于你的航线下面交叉路口以北300米外“无线电传来FAC的目标信息”“斗牛三号,目视发现三个直升机棚位于村庄外面,确认目标”“都是你的。ROGER,可以攻击。“这就是次典型的FAC控制下的近距空中支援行动。”

美国人对FAC下的定义是“从地面或者空中为对近距空中支援行动提供战术空中控制”,其目的在于提高对地攻击的速度,范围和可操作性,其核心在于“计划和协调”,特别引导攻击机攻击那些与我方部队非常接近的敌方部队,要求搞清楚其每个火力与运动情况的细节。早在二战期间,已经出现类似FAC的角色,也就是所谓的“战术航空控制小组”(TACP),每个小组由若干对空联络/引员官和通信官组成,他们搭载吉普车或者坦克跟随部队行动,进入战斗前沿,将目标位置,数量,地形,气象及敌我阵地界限还有所需要的弹药类别,攻击方式和顺序选择等情报通知攻击编队,并在事后对攻击效果进行实战评估。二战初期德国JU87俯冲轰炸机在TACP的支援下发挥“空中火炮“的作用有效的支援地面装甲集群的快速突击。

而美国也在长期空地支援实战特别是瓜岛和菲律宾之战得出经验,即近距空中支援之成败,主要取决于发现和识别地面目标是否迅速和准确。因此在战后继续探讨FAC的战术和发展。而喷气式战机的出现,其高速度让近距空中支援难度猛增。而地面TACP视野有限,通过不过数百米,监控地区也非常有限,另外与空中攻击机编队的联络距离也受到了限制。所以就有了将FAC“升空”的想法,朝鲜战争就出现乘坐教练机进出战场的FAC。而在越南战争FAC达到了高潮,由于战区地形和天气复杂,对手也以游击战为主要作战形式,这样对FAC的要求就更高了,据据统计:60年代美国共有300名FAC在越南作战,他们由第504战术支援群指挥,组成第19,20,20,21四个飞行大队,机种包括O-1,OV-1,OV-10和O-2四种.另外在某些”高威胁地区”F-100双座型和F-4也被用于FAC,其主要用来对付坦克这些目标.这些FAC在空中居高临界下,视野开阔,行动速度和作战机动都大幅提高.一般而言FAC要求在接到求援电报后15分钟内就可以起飞,然后 先于攻击机30分钟左右进入战场,完成对目标 搜索和标定,待攻击编队到达到后,FAC通信系统将当地的气象,地形,目标和位置,敌方防空火力配置情况及敌我边界通告攻击编队,并将发烟火箭弹射向目标,作为投弹瞄准的参考坐标,随之,FAC会地面我方部队呼叫,向攻击编队出示范识别敌我标志,攻击结束后,FAC再对攻击效果进行确定,必要的时候FAC也可以利用自身挂载的少量武器对目标进行攻击,也可以对弹着点进行校正.80年代我国曾经出版一本名叫<<巴特21历险记>>的书,主要内容美国如何营救一名在越南被击落飞行员,这个曾经在美国国战略空军机要部门任职飞行员恰巧落在越南北方南下的交通要道,所以为防止其落入越南和苏联之手,美国出动大量作战飞机,甚至动用了B-52战略轰炸机加入营救行动。

而这名飞行员亦客串把地面指挥引导员的角色,而充当其于空中攻击机编队联络员角色就是架O-2前线空中控制机(FAC),书中有较大量篇幅介绍FAC如何协调空中攻击机对地面目标进行打击的。而此时的FAC的任务也由单纯的目标搜索与指示扩展到空中侦察,电子监测,精确制导武器照射,地形测绘,随着直升机在战争中运用的扩大,FAC的担负起为直升机的运输,攻击及开启起降场及营救行动提供指挥的任务。据统计在整个越南战争中美国每4次近距空中支援行动就得到过一次FAC的支援。

由于FAC需要在对方控制区内较长时间活动因此本身亦受到对方的攻击,所以其所受的威胁较普通的战斗机飞行员要高,因此美国招收FAC成员要求自愿加入,,并且有半年以上的实战经验,然后再经过位于佛罗里达的FAC培训学校(TACP的培训基地位于弗吉尼亚州的Norfolk,和加利福尼亚州的 Coronado land)进行专门的培训才能执行任务,另外虽然所有进入目标区的战机都由FAC直接指挥,但与AEW&C相比,其还是属于区域和战术性的指挥活动.因为其信息搜索手段为目视,虽然居高临下,但监控的范围仍然只有十几甚至几十公里,而如果想识别和锁定目标的话则更近,另外其信息搜索的条件限制也较大,虽然有部分FACS机后来也采用红外/微光及侧视雷达提高在夜间及恶劣天气条件下的目标搜索能力,但限于载机(FAC要求能在野战机场起降所以多为小型螺旋桨飞机)亦无法负担较大的搜索系统,其信息搜集能力仍旧没有明显的改善。为此美国空军提出“铺路移动者(PAVE MOVER)“计划,利用采用动目标显示技术(MTI)的合成孔径雷达(SAR)为战机及导弹提供远距离,大范围的移动目标的信息。这个计划后来与美国陆军以直升机为载 机的SOTAS系统合并,形成了80年代发展的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JSATR(Joint Surveillance Target Attack Radar )概念,即利用SAR雷达从防区外对对方控制区域进行大面积扫描得到完整的目标信息。这就好比由原来的对空观察哨升级到AEWC那样。其信息探测距离和搜集的信息量都得到质的提高,如E-8的AN/APY-3可以全天候对目标区进行进行远程的目标监视,分类,识别和跟踪。其工作距离超过300公里,AN/PY-3的基本工作模式是“广域监视/和移动目标指示”(WAS/MTI- Wide Area Surveillance and Moving Target Indicator),通过采用先进的算法和程序,其可以识别出轮式车和屐带式车辆,另外雷达还可以在计算机的控制下,将能量集中在某块区域,这样可以提高雷达的分辨率,从而为可以为战机提供更加精确的目标信息;在“合成孔径雷达/固定目标指示模式”(SAR/FTI- Synthetic Aperture Radar/Fixed Target Indicator)其生成的图像质量和照片相仿,其中SAR数据地图可以精确的显示各种静止目标的位置:如桥,港口,飞机场,建筑物和停止的车辆等。而FTI模式用于搜索和识别SAR模式下的固定目标,若综合此前和此后MTI目标图像即可以得到目标被攻击后的损伤评估报告。

这样的话FAC就不必深入目标区而在安全的区域就能对对方的地面目标进行探测和跟踪,这个概念在海湾战争中得到最初的验证,诺格公司(Northrop Grumman )将两架仍旧处于原型机状态的E-8A飞机送到海湾参加“沙漠风暴”行动,其主要用来对伊拉克控制区进行广泛的搜索,主要包括坦克,装甲车辆,防空导弹及火炮系统,特别还有飞毛腿机动导弹发射车,E-8A共飞行500小时以上,完成不下49次的战斗情报支援行动,获得大量的目标信息并引导 已方战机及其他远程火力进行有效的摧毁。比较有价值包括两个战例:在多国部队和伊拉克争夺边境小城Khafji的战斗中,E-8发现一队大约有80辆坦克组成的增援车队向KHAFJI进发,得到这个情报后,多国部队立刻出动战机对其进行猛烈的打击,阻止伊拉克增援KHAFJI守军的计划,为胜利打下坚实的基础。

还有就是战争后期,E-8A准确的发现了伊拉克从科威特的撤退行动,并立即实时信息传递给多国部队的空中指挥中心,后者立刻调集战机在伊拉克人离开城市的时候进行猛烈的打击,取得显著的战果。1995年E-8的生产型E-8C在波黑进行试验性任务飞行,机组成员共完成95次连续支援任务,飞行时间1000小时,任务效率达到了98%,E-8最新的改进是装备改进型数据调制解调器(IDM- Improved Data Modem),其可以将目标信息直接发关这战斗机的平显或者显示器上,也可以纳入美国陆军航空指挥与控制系统(A2C2S - US ArmyArmy Aviation Command and Control System),并目标信息发送给“阿帕奇”之类的攻击直升机,同时两者的信息也可回传给E-8以进行战果评估。而长远E-8还将装备LINK-16数据琏,其可以将25个信道的数据综合进机载数据库,包括战机挂载的机载导航与瞄准吊舱,可以更加有效的提高对飞机的目标分类,目标分配和目标/轨迹的关联能力。

2003年10月美国空军与诺格公司又联合开展运用移动IP技术与地面通信网络和其他机载平台交换信息的实现,将各种信息包括;语音,图像,视频,文本等住处在指挥平台与攻击平台中快速传递,其可以克服现有通信系统的不足让作战人员可以在战场任何地方收发信息,增加部队对战场情况的掌握能力以提高快速反应的能力。而此能力又扩展E-8的用途至;战区导弹防御(TMD),防空压制(SEAD)等。(美国虽然拥有数量众多的雷达预警/电子战飞机但由于各系统功能较为简单且互不相通,所以近年来主要努力在于建立综合的战场情报,监视,侦察,指挥,控制系统,也就是现在的所谓“多传感器指挥与控制机”(MCA-multi-sensor command and control aricraft ),由于我国近年来也着力构建设自己的战场情报指挥保障系统,因此在系统的发展亦有必要汲取别人的经验教训。建立统一的指挥控制平台通过采用不同的系统来执行不同的任务。)

不过这样的远程的侦察并不能替代近距离的观察,o为了降低FAC的风险与成本,90年代以来美国等发达国家大量将无人机用于FAC,让UAV挂载可见光,红外及SAR雷达等侦察设备进行深入对方控制区进行实时及近实时的侦察与监视,攻击观测与修正,目标搜索与标定和战果评估等。比较有名就是美国的RQ-1型无人侦察机,其装备有诺格公司的AN/ZPQ-1战术轻型合成孔径雷达,可以生成航线两侧连续的近实时的地面图像,同时还装备了AN/AAS-44V前视红外跟踪/激光照射转塔执行目标的捕获与跟踪,测距及照射等功能。RQ-1可以通过卫星通信电线和数据琏将雷达及光电图像传递给地面控制站,其中其采用的AN/TSQ-190V SPIRIT系统集成遥控情报终端,通过这套系统,使用者可以进入以卫星通信为基础的战术情报处理/分发系统,系统的全部功能包括;保密话音,数据传真,视频/图像分发,可以提供14个信道。述样地面控制人员就不需要面对对方的防空炮火而是直接用计算机下载无机搜集到的目标信息同时也可以利用网络传递来更改飞行控制指令和航程。而UAV的功能尚不止如此,最近的RQ-1已经升级为MQ-1,机翼中段增加了两个外挂点,可以发射AGM-114“海尔法”反坦克导弹,并且在阿富汗和也门及伊拉克投入实战,而FIM-92“毒刺”空空导弹和BAT反装甲弹药也在其上面进行了试验。而在整个伊拉克战争中美军共布置了7架MQ-1和9架RQ-1,任务出动93架次,飞行3200小时。

不过再智能的系统终究无法和人的现场观察相比,UAV仍旧可以弥补上述不足,但是其在复杂情况如恶劣气候条件下或者面对对方攻击时仍旧显得比较脆弱。如RQ-1就因为各种情况已经损失5架以上,所以到现在最传统的TACP仍然在战场上活跃,如波黑和伊拉克战场,不过由于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TACP的装备也更加先进,信息沟通能力也列加快捷,如在波黑的TACP的配备就包括:光学摄像机,GPS,无线通信系统和数据琏,激光测距/照射系统,其可以直接将信息发送到战机的平显或者多功能显示器上。另外90年代美国仍旧将部分A-10改进成O/A-10用于FAC之用。这是因为A-10具有较好的低速性能和坚固的装甲,可以抵御地面轻型防空武器的攻击。O/A-10参加了北约在波黑和科索的空袭行动,他们受布置在EC-130上的空中指挥与控制系统(ABCC- Airborne Command Control and Communications)指挥,并通过其与设在意大利Vicenza的联合空中行动中心进行连接。另外不论还是JSTAR还是高科技的无人机其门槛对大多数国家来说还是比较高,因此他们更加依赖于无畏的飞行员去深入敌区执行FAC任务。二战以来,随着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和大纵深流动作战理论的出现,地面部队远程火力的开始崛起,火炮在设计、制造和使用方面有了一系列变化,大大加快了火炮更新换代的步伐。现代火炮早已不是单纯的机械装置,而是与先进的侦察、指挥、通信、运载手段以及高性能弹药结合在一起的完整的武器系统。目前身管火炮射程已经在40公里以上,而多管火箭系统的射程亦达到了200公里左右,与此同时随着配套的精确制导炮弹和自动化指挥控制系统投入运用也让火炮的火力支援精度和效率都得到大为提高,精确制导炮弹让传统炮兵可以高效率从远距离进行精确打击和攻击移动目标的能力,而指挥官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广阔战场上的可利用的火力支援武器,如美国的“阿法兹”(AFATDS)为计划、协调与控制所有火力支援武器(野战火炮、迫击炮、近空支援、海上炮火、攻击直升机和进攻性电子战),为执行火力对抗、遮断和在近程与纵深作战中压制敌人目标提供了综合的、自动化支援手段。

"阿法兹"使用陆军作战指挥系统的战场功能模块使用的非研制、加固的通用硬件和软件。"阿法兹"利用目标价值分析结果,排定目标优先次序,从所拥有的火力支援武器中选择最佳的武器系统,并协调目标捕获和传感器资源,以便得到目标信息和目标损伤评估数据。而武装直升机的出现又让陆军得到了渴望已久的“空中火力”,实际上由于战后喷气机的速度的增加其对起降场地的要求也随之增大,因此离前线也越来越远,同时战线也可能很快变化,那么固定翼战机反应时间就明显变慢,加之其隶属于空军,所以地面部队抱怨通过联合指挥部要求空中支援,而攻击机从远方的机场起飞到达战场时要么战斗已经结束,要么敌我陷于胶着状态而难以施展。

而武装直升机对起降场地的要求就小的多,并且可以长时间的在战场附近滞留。同时由于隶属陆军可以迅速提供火力支援。武装直升机具有的全方位飞行和独特的悬停性能,实战中在距地面30米以下甚至“一树之高”,充分利用地形、地物的掩护,在战场的实际环境中,根据对方地面、地上及空中固定和移动目标的位置和运动态势,通过变换方位来合理占位,并且通过改变速度和高度机动贴地飞行,利用对方间隙和盲区疾速突进有效地控制战场上空,只有这样才能充分掌握主动和有利时机,这些是武装直升机先天独有功能甚至可以为空军提供额外的支援,如海湾战争,美国利用以AH-64组成“诺曼底特遣队”摧毁伊拉克两个雷达站,为空军后继的攻击开辟了道路,甚至整个战争期间AH-64都有在进行这种另类的DEAD行动,实际上由于直升机特有的超低空飞行能力让其成为传统防空系统尤其是固定或者半机动防空系统的“杀手”。

而在陆地战场上,武装直升机的出现又催生陆航自己的FAC-侦察直升机的出现,如为AH-64提供侦察及信息支援的OH-58D,其装备有红外成像摄像机,CCD和激光指示/照射系统,可以执行空中攻击和地面火炮系统提供支援。AH-64另外其还可以让陆军在国防预算这块大蛋糕里面得到更大的份额,不过从现在的科技水平而言,武装直升机载油量和载弹量仍然比较有限,作战半径偏低。特别是其采用的旋翼系统让其生存能力降低。特别是在城市和反恐/游击战这样的场合,前苏联入侵阿富汗就曾有近百架MI-24在执行反游击作战损失,美国的AH-64也装甲部队未到位之前也迟迟不敢进入科索沃,而在伊拉克战争中面对防空火力不那么的强烈的伊拉克地面部队AH-64也曾经刹羽而归。而比其轻,小的侦察直升机就显得更加脆弱。因此在伊拉克战争后期,美国的AH-64的行动均在E-8JSATR和A-10的支援下才开展行动,并取得了较好的效果。

虽然FAC概念不属于什么新鲜事物,但对于我国来说仍旧属于未涉足的领域。长期以来我国空军基本在国土防空这个框架进行作战能力的构建,有限的空地行动也局限于近纵深遮断行动,如我国强击机部队的训练活动多以攻击对方纵深内重要目标为主。基本上类似于炮兵的火力准备,在步兵发动进攻前进行空袭拔除火力点,而不是与陆军作战整合为一体,进行真正的空地一体战,由于这种作战行动由空军进行事先的规划,而不是地面部队直接呼叫空中支援,这种局面造成FAC成为一个空缺,实际上在我国的历次演习中似乎也没出现过地面部队联络引导员这个角色。按照国外的说法;“中国空军还缺少进行近距空中支援所必需的装备,训练,另外地空协同训练也存在诸多不足。“这应该和我国比较重视炮兵支援的传统有关,在我国历次战争中,炮兵均当仁不让成为火力系统的主力,特别是80年代的中越边境反击作战,大量的运用火炮成为战争中标志性画面。为此炮兵在我国有“战争之神”的美誉。

经过多年的建设我国已经形成远,中,近,导弹及火炮结合的综合陆地火力支援体系。可以说充分弥补了我国空军近距支援能力不足的缺点,不过炮兵天生机动能力差,特别是我国未来战争为渡海登陆作战。这就注定在战争初期,炮兵处于“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尴尬境地。虽然我国主力战舰拥有双联130毫米自动舰炮这样比较先进的火力装备,但估计没有人会用数亿元的战舰用于岸轰这样危险的任务。所以我国目前正在积极发展具备两栖能力的火炮系统,另外有关方面还提出过综合发射系统的概念,即在战舰上加装综合发射架通过发射不同的弹药实现在登陆期间所需要的不同射程的火力支援,我国近年来在部分老旧登陆舰及其他战舰加装的火箭发射系统可以看作早期的概念验证。不过两栖能力的火炮系统必然以降低威力为代价,而舰载火炮系统由于处在浮动的平台上其精度大受影响。另外射界也受到限制。在这种情况下我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觉到空中火力支援不受地/海限制优点的可贵。这样的话发展FAC能力就首当其冲。

对于我国来说未来战争可能会更加需要武装直升机,这主要是其相对于固定翼战机来说对起降场地依赖性小,可以在岛礁,大小型舰艇起降,可以迅速为登陆部队提供火力掩护,相对于传统炮兵来说可以不受地形、屏障及人工沟壑等限制,可以连续提供火力支援,其不但可以参加登陆前的火力准备,还可以深入二线攻击其装甲部队或者在其运动中发起突击。特别是对付对方岩洞式反舰导弹和大口径火炮这样的目标,武装直升机的悬停攻击的特殊本领成为其的“克星”,同时由于对方在外岛布置有大量的雷达,电子侦察系统等所谓的“电子前哨”,能及对我方进行“反制”的防空及反舰导弹,为此可以将武装直升机组成类似“诺曼底特遣队”这样的攻击编队对其进行打击,甚至可以深入本岛对其重要目标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打击,特所以笔者同意这样的观点;对于传统航母来说,结构简单,造价低廉如英国“海洋”号这样的直升机航母可能更适合我国现阶段的需要。其搭载的武装直升机可以在较大速度上弥补我国未来登陆作战火力支援不足的缺点。同时这样的特混编队也为牵扯对方很大的防御能力。不过从伊拉克战争的最新情况来看武装直升机在面对地面防空火力时仍旧显得比较脆弱,侦察直升机则更加单薄。相比之下之下,攻击机特别是挂载作用距离较大的光电吊舱后,其在面对地面近距防空火力时的生存能力显然要高的多,所以伊战中,美国也采取了A-10与AH-64联合作战的战术。所以在未为战争中,JQ-5可能会发挥和A-10/AH-64相近的作用,也就是说WZ-11执行近距离或者低威胁地区的目标搜索与指示任务,而JQ-5由于速度较快并且有较完善的电子对抗系统会执行较远距离上和高威胁地区的FAC任务。除此之之外JQ-5还有另外的重要任务就是为其他攻击机提供激光照射。众所周知,由于缺少GPS这样的卫星导航定位系统,我国对地精确攻击武器将仍旧以激光/电视制导为主。而激光制导炸弹(LGB)这类武器最大的缺点就是需要载机不断的对目标进行照射,且机动受到限制。这就降低了战机的安全性。所以海湾战争中英国采用了以“掠夺者”攻击机低空归射,狂风高空投弹后迅速脱离的攻击模式。

强-5作为目前我国仅有的近程攻击机,显然是未来战争CAS任务的主力,不过外界认为其长期存在航电及配套武器不足制约其作战能力的发挥,而空军亦承认Q-5的主要问题首先是导航系统不足。造成航线误差过大,攻击精度降低,同时亦导致战机在现代防空系统面前生存能力下降,因为Q-5只能进行垂直方向的机动而不能做水平方面的机动否则会复飞困难。另外就是电子对抗能力相对较低,缺少足够的自卫手段,另外机载武器比较落后,航程不足也是其主要缺点。为此我国在80年代着手对Q-5进行改进包括装备引进意大利/巴西合作研制的AMX攻击机的航电系统的A-5M,配备法国阿尔法喷气教练/攻击机航电系统的A5K。前者换装包括;采用以1553B数据总线为骨干以任务计算机为核心的开放式航电系统,有利于以后的更新和升级。其他设备包括平视显示器,测距雷达,惯导系统,大气数据计算机及航姿系统等。

电子对抗系统换装较先进的全向雷达告警系统和箔条/照明弹投放架。另外A-5M还加粗了前机身油管为以后添加空中加油系统预留了空间。新的航电系统有效地提高了飞机的导航精度和攻击突防能力。其导航精度可达0.80海里/小时,瞄准误差不大于3毫弧度。强-5K的改进比较简单,主要是加装了法国汤姆逊公司和萨吉姆公司的ULISS91惯性导航系统,VE110平视显示器及TMV630激光测距机。 不过后来国际形势的变化,空军的作战要求转变为远程夺取制空权。所以Q-5的这些改进计划没有进行。只用于出口。根据外电的消息;90年代我国利用国产航电系统对Q-5机队进行了升级,比如采用ALR-1激光测距仪(作用距离0.2-10公里,精度为5米)和JQ-1平显系统他们与国产大气数据计算机和惯导系统构成了新的攻击/导航系统。其可以能同步瞄准并完成对地攻击测距,尤其适合对丘陵山地目标实施精确打击.不过根据近年来南空某师装备部高级工程师杨文龙同志的有关事迹来看,显然Q-5机队的技战能力似乎仍然差强人意.如果要有效的执行CAS仍然需要改进和提高.

根据国际航空96增刊有关文章指:在90年代初的时候洪都曾经提出过有关Q-5的大改设想.其内容主要包括:换装包括INS/GPS在内的先进的攻击/导航系统;座舱采用多功能显示器并且可以与夜视镜兼容;提高电子对抗能力,添加电子干扰吊舱和反辐射导弹,具备主动压制能力;增加武器品种,添加精确制导武器,提高毁伤能力;提高战机隐身能力,适当改变各主要部件的连接面,采用吸波材料降低雷达反射面积(对于最后这项改进笔者持保留态度;对于Q-5这样以低空为主要作战区域的机种似乎并没有必要在雷达隐身上下太多的功夫,倒是红外隐身可以考虑,例如:SU-25的改进型SU-25T就从辅助进气道引入冷气,通过发动机侧壁层面与发动机喷流混合,并将其冷却,发动机机舱冷却的气体从喷嘴的外表面和发动机短舱之间的缝隙中排出,可以明显的降低战机的红外特征信号).毫无疑问,Q-5如果经过上述改进其作战能力将大为增加,不过由于当时我国空军主要精力放在提高空优作战能力,在无法保证取得制空权的情况下去执行近距空中支援任务,显然是不切实际的。而现在经过多年的建设我国空军通过装备更新空战能力已经跃升到新的高峰,因此提高空军的近距空中支援能力已经变得迫切。

为什么会选择A-5作为FAC机,首先其比JH-7和SU-30MKK这些双座战机要便宜许多,JQ-5就是在单座改装的,这意味着不用对生产线进行改进就能直接生产,不会要比便宜CJ-6或者JL-8显然更便宜,但这些机种显然在高威胁环境下生存能力不足,比如CJ-6的速度偏低且缺乏自卫干扰手段,只适合中亚反恐或者反游击战这样的场合而JL-8虽然拥有较高的速度但其仍旧缺额必要的自卫干扰手段在拥有“毒刺”这样先进防空导弹的地区作战显然能力不足,另外其亦无法挂载较大的光电导航与瞄准吊舱。这就限制其对目标的搜索,捕获能力,同时也无法为精确制导武器的投放提供支援。

所以只能在低威胁地区执行作战任务。而JQ-5原型就是低空攻击机,低空/超低空性能好,机动能力较强,且拥有较完善的全向雷达告警,箔条/干扰弹投放架这些电子对抗系统。另外就是其可以在机腹吊挂或者半埋光电导航与瞄准吊舱,可以在恶劣气候或者夜晚执行作战任务。同时为精确制导武器的对地攻击提供支援。当然JQ-5现在的电子抗能力尚显薄弱,有必要加装比如导弹逼近告警系统和红外干扰机这样设备,后者通过铯材料制造成强放管,可以放出高功率红外线形成目标信号模拟干扰,使对方红外制导导弹导引头饱和。从而达到让其偏离跟踪目标的轨迹。同时还应该有较完善的信息接收/传递传达系统,可以方便快速的接收有关目标的信息并传递给火力攻击单位。必要时也可以配备比较先进空空导弹进行自卫。特别是武装直升机空战能力日益提高的今天。更重的的是将JQ-5放进综合战场火力系统的概念进行设计,其不但可以为空军提供信息支援也可以为陆军及海军部队的作战行动提供支援,也就是其只是我们未来火力系统的一个节点。FAC也只是火力支援手段的一种,众所周知未来战场范围空包括天,空,地,海及水下。战线也是流动和变化的。在这样敌我交错的情况下依靠单一或者武器系统不成系统的话就很难适应未来战场复杂的情况,实际上美国人就碰到这种情况,如AH-64等陆航装备就无法和空军战机实现信息的淘通,为此美国从90年代起下大力气实现战术和态势认知的互通,如RAH-64就要求能和空军战机进行信息交换,比如其通信和信息交换系统兼容美国空军和陆军标准,而现E-8的信息也可以直接传递给AH-64。。因此我们在建设未来战场综合火力系统上面应该避免出现这种条块分割,资源分散的局面。从计划伊始就要求做到空中,地面,水面和水下的共通。

我们说的资源综合即包括各军兵种的综合,也包含有民用相关技术的支援,既包括正在研制的武器装备也包括已经装备的武器装备。甚至包括部队体制编队,训练手段军事思想等等,真正做到全方位,全天候,全频谱的“联合作战”。比如我国空,海,陆军都在发展自己的对地攻击及数字化作战能力,那么完全可以从系统作战的高度对其进行整合,比如我国数字化炮兵装备前沿侦察车有比较先进的包括红外热成像,CCD和激光测距仪及GPS定位定向系统和信息传系统,那么其完全可以对空中攻击和海军舰艇的火力提供火力支援,营/连指挥车装备信息传输/处理系统和GPS,可以生成整体的战场态势地图。其完全可以升为未来战场综合火力系统比较重要的节点,可以综合来自太空,空中,地面及海军甚至民用系统的信息。并生成近实时大纵深和大范围的连续战术态势地图并分配给各个指挥及火力终端。数字化单兵装备系统装备有手持热成像系统,GPS和信息传递系统,那么可以让其兼负TACP的功能,可以在现场完成对近距空中支援及其火力系统的支援。

侦察系统象JSTAR这样的大面积的战场探测系统不对CAS而且有助于指挥官对于整个战场态势进行监视和决策。因此是我们应该重点发展的领域。而我国在SAR领域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取得良好的成绩,如机载SAR已经多次运用于防汛抗洪的遥感工作,而全天候,近实时的“防洪遥感实时传输系统“是综合应用遥感技术、GPS、GIS、航空卫星通信技术、计算机图像处理技术等多种高新技术建立的一个极其复杂、难度很大的科研工程系统,同时也是一个典型的3S(遥感、GPS和GIS)一体化系统。该系统由信息获取、信息传输和信息处理三部分组成。信息获取主要由遥感飞机、侧视合成孔径雷达(SAR)、实时成像器、GPS等组成。信息传输采用“机-星-地”(即飞机-卫星-地面)传输方式。由机载站、转发站和用户站等构成。

信息处理由计算机图像处理、GIS及其外围设备构成。由于系统采用机载SAR,而SAR(微波)不同于可见光、红外,它不受天气条件(可以穿透云层)和黑天、白天(黑夜仍可以同白天一样获取地面图像)的影响,再加上飞机机动灵活,因此可以全天候地获取地面信息并在获取地面信息的同时将信息发往通信卫星。经过通信卫星中继,设置在北京的防汛指挥部的接收站就可以从监视器(电视屏幕)上看到灾区的现场图像,实现了全天候、实时洪水监测。”这些技术用于军用后就可以实现以在全天候监控地面目标,可用于侦查、导航、精确打击等多种任务.通过

对各分系统的进行资源的综合,可以避免与对方进行“针锋相对”的战力构建而根据我方的战略目标进行相关的军备建设,如由于未来作战地区多为海岛,目标相对固定,利用SAR的精确成像,目标识别能力,可以对其防空系统进行探测和定位,然后指挥远程火力如地地战术弹道导弹,巡航导弹和武装直升机,远程火炮预以摧毁,就减少运用昂贵的SU-30MKK进行防空压制的机会,同理通过对其地地战术弹道系统进行探测,在其发射导弹前进行打击,即便对方发射导弹,也可以引导“神盾舰”进行精确的探测,在助推段即将其击落,这样就可以降低陆地防空系统的负担。

因此这就要求我们研制和看待武器装备不能再以原来的简单的平台来看,而是从系统对抗的角度来看,如加强近距空中支援不一定要研制新的强击机,如果为现有的强击机装备精确制导武器和信息传输系统,再构建完整的战场情报指挥保障系统,其作战能力显然就会有大的提高。经常有人说我国会引进TU-22M逆火轰炸机甚至TU-160战略轰炸机,却不曾考虑这些东东仅仅是人家整体作战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如逆火,其要与巡航导弹核潜艇,目标指示/引导系统配合才能发挥威力,如果我们能够建立这样的系统,那么为JH-7装备超音速反舰导弹就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同理如果给H-6甚至运输机装备巡航导弹那么其照样可以威慑从印度次大陆到朝鲜半岛的广大地区。实际上我们对美国等发达国家近几年的武器装备发展来看其平台仍旧是7,80年代研制的,但配套的C4ISR和弹药却有了质的提高。甚至随着网络中心战的发展,其弹药都向“简单化”方向发展,如美国许多新的弹药本身没有“精确制导”系统,而是依赖强大的C4ISR提供的目标地理坐对其进行“精确打击”。

虽然我们离这个能力还有段较长的距离要走,但是不可否认系统化和网络化应该在我们的观念中占据主导地位。因此加强武器装备在网络化战场条件下的作战能力,提高部队在网络化战场的适应能力这应该是我们努力的重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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