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切莫重蹈朝华集团董事长张良宾覆辙

王朝厨房·作者佚名  200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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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集团公告称:“本公司董事长张良宾先生、副董事长李众江先生因协助公安部门调查,被采取强制措施不能正常履职”。如何强制,传说很多,不管是“监视居住”,还是“被捕”,都是一个结果:张良宾栽了!

张良宾怎么能不栽?投资失败项目很多,损失高达一两个亿,另外还涉嫌5亿元的票据诈骗,任何一条属实,都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涉案金额如此巨大,而且是毁在一个股市玩家手中,实在是不可思议。这朝华的悲剧,不能不令人猜想,中国的上市公司还有没有“张良宾第二”、“第三”?

有的!已经曝光的就有:

东方电子的股价一度高达45元,但“神话”的背后也是虚增“财务报表”,涉案金额竟然高达17亿之多,给股东造成经济损失25.7亿余元。一个上市公司的管理层不在经营上下功夫,而是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从二级市场炒作本公司股票,套取股民的资金,令人触目惊心!

科龙截至2005年8月31日止,仅顾雏军侵占科龙资金5.92亿和没有实物的固定资产2亿两项就达8亿元之巨,科龙真实的净资产为负数,顾雏军被广东省佛山市公安局刑事拘留。

截至2005年11月,明星电力在不到一年间涉讼案件总数已达到20起以上,涉嫌私刻公章、骗取银行贷款和挪用上市巨额资金,明星电力在账面上的资金黑洞至少有3.67亿,明星电力董事长周益民被公安机关控制。

不再罗列了,高新科技领域的这些上市公司出了丑闻,虽然仅仅是极个别现象,但足以引起世人的警惕。

“资本故事”很美丽,资本背后的交易一旦与罪恶联姻,往往是非常肮脏的。

自从国企改制以来,多少国有资产被非法侵吞,其中一个关键因素,就是权力被商人或股市玩家收买。张良宾与成都市原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高勇之间的肮脏交易,就是朝华悲剧的根源,在张良宾与高勇的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背景?种种迹象显示,总资产10.5亿元、净资产4.3亿元的全国10大建陶企业之一的涪陵建陶,流入张良宾的囊中,绝非张良宾与高勇的“二人转”。虽然中国的监督体制存在这样那样的漏洞,但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改制,毕竟还要通过层层关卡,张良宾与高勇的“双人舞”跳得再完美,也必须要有喝彩和捧场的高人,才能得逞于一时。

如果说,当初是腐败葬送了涪陵建陶的话,那么,同样是腐败葬送了朝华科技。失去正常监督的上市公司是非常危险的,正是在监督失控的情况下,张良宾的私欲恶性膨胀,朝华科技才走到了穷途末路。

张良宾一直在玩火,自焚之余,也给上市公司一个有益的警示:权力能把你送上天,也能把你打入地狱。作为一家高科技公司,必须坚持科学发展的道路,以自主创新为原动力,以过硬产品、优质服务为生存基石,切莫心存侥幸,贪图眼前的利益,否则,必然重蹈张良宾的覆辙。取巧豪夺,欺诈股东,可能会得逞于一时,但终究要落得个人仰马翻的可耻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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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凋谢不应是为下一轮特权让路

朝华凋谢。按古意,华即花,那么,朝华应是一朵早就该被铲除的罂粟花。

去年媒体猜测的财务黑洞被证实:据朝华集团报送给重庆证监局的《情况报告》,朝华集团贷款总额18.3亿元,对外担保总额9.7亿元,而根据朝华集团、西昌电力2005年三季度财报,两公司净资产分别为3.8亿和5.2亿元,净资产之和不到10亿元。日前,朝华集团正副董事长张良宾、李众江被警方采取强制性措施,最新消息是,“强制性措施为‘刑事拘留’”。

财务状况如此低劣的公司驰骋在中国的资本市场,并一度被誉为股市炒家成功上岸者与高科技领域的先锋,中国资本市场的许多文字过不多久就会让作者无地自容。

从朝华的发展轨迹来看,属于正在生成中的另一个德隆。路径大致相同,动用行政与资本力量,以概念与资金抬高股价,以关联担保等方式从银行掏钱;扩张野心相同,入水不久即转战上市公司、实业公司、基金信托、证券公司,金融帝国版图呼之欲出。所幸的是,与以往不同,朝华集团在泡沫只有德隆几十分之一的时候,张良宾与相关利益阶层就受到了来自证监会、银监会、深交所等监管部门前所未有的压力,野心与风险一道戛然而止!

一些媒体突出了朝华集团的民营身份,并循此逻辑线索进行了过多的想像与声讨,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无论是用民企为德隆、朝华辩护,还是以民企为棍打击国有资产流失,都是对经营方式的歧视性解读。

作为资本市场的“西南王”,张良宾发家缘于中国资本市场的戏剧性膨胀,和炉火纯青的股市运作手法,其后的一连串资本市场与实业交织在一起的大动作,无非是打通行政“经脉”,以上市公司圈走股民与银行的钱,而后以银行的钱袋子打造数家实业公司的往复来回的老套路。

低调的张良宾深谙中国式的资本运作之道,那就是寻求与权力阶层的结盟。

曾有媒体报道,张良宾的社交圈子大多是两种人:金融界和政界人士。众所周知,这两种资源几乎可以无条件互换,对于张良宾这样有野心的股市玩家来说,缺一不可。事实上,中国的金融资源调配权正是行政权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如果不是原成都市委常委、宣传部长高勇,西昌电力到不了张良宾手中;如果不是涪陵建陶以三峡移民库区企业的名义从国家移民局拿到一个上市指标,朝华也就无法在中国股市中招摇;当然,如果不是伴随漫长熊市而来的这场监管风暴,已成为朝华集团“如夫人”的华西证券可能早已名正言顺落入张良宾夹袋。

张良宾发达的另一条途径是搬用银行财富。朝华集团的众多债权银行中包括华夏银行、上海银行、交通银行等7家银行的分支机构,涉诉金额约8亿元。在国民财富的巨大漏斗背后,是中国金融机构垄断身形背后的虚弱本质,其行政式的机构设置与市场化的考核要求,使银行逐利过程如同火中取栗。朝华这种财务状况混乱不堪的企业都可玩弄其于股掌之中,地方政府的一个眼色就能让地方支行俯首贴耳,无怪乎一旦市场出现风吹草动,这些银行立马变成可怜的杨白劳。

张良宾们是中国早期资本市场原罪的伴生品,“民”字头的出身也决定了他们草莽英雄的身份,容易成为严厉监管下的祭品。但唐万里、张良宾、阚治东等“枭雄”的脸颊尽数被打上“违法”金印,何尝不是中国资本市场的大悲哀与大损失?

笔者唯一的希望是,此轮整治能为所有的市场主体开辟出一条公平投资的渠道,而不是为下一轮的特权阶层让出获利之路。不管这些特权阶层有什么样天花乱坠的理由,都不能成为规则的豁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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