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讯通史卫星:资费是制约无线互联网最大问题
掌讯通创始人兼COO史卫星
北京时间9月8日下午，国内知名手机客户端掌讯通创始人兼COO史卫星做客腾讯网，就无线互联网的核心问题与网友进行了交流。在接受腾讯科技《中国100位互联网CEO全景调查》时，史卫星认为，目前制约中国无线互联网发展的，最核心的问题还是资费。他认为，用户在使用手机上网或下载时，如果总是担心流量费用，那无线互联网的许多应用都难以普及。
不过，史卫星依然看好无线互联网产业的发展。他表示，自己之所以选择无线互联网作为创业领域，也正是因为这一原因。对于电信行业热炒的3G概念，史卫星则认为，目前其对无线互联网的促进还比较有限。
史卫星还与网友交流了创业与投资的话题。他认为，现在已经过了“靠讲故事打动投资人”的年代，创业者要做的，更多的是做好产品，获得用户，最终才能获得投资人的青睐。
精彩观点：
如果（手机客户端）竞争达到一个白热化、残酷化的阶段，我觉得可能很多人会做这样的事情（指流氓软件模式）。
我觉得资费问题还是影响无线互联网发展的根本问题。至于带宽问题，现在很多业务在2.75G网络上运行已经完全没有问题。
对应的无线互联网的产品和业务，3G会有什么巨大的促进和影响吗？我觉得相对来说是比较有限的。
他们（创业者）甚至期望用一个美丽的想法和一个故事去打动投资人，这种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无线互联网用户年轻不等于没有商业价值
主持人龙兵华：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这里是腾讯第一演播室视频访谈间，今天来到我们演播室的是掌讯通的创始人兼COO史卫星先生。今天的访谈是2008年中国互联网大会的前期策划访谈，腾讯网将作为官方指定战略合作门户网站和官方指定独家合作新闻中心，将全程报道此次行业盛会。
史总，您好，欢迎来到腾讯网演播室。先和我们网友简单打声招呼。
史卫星：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掌讯通的创始人，我们从2004年开始成立，是一个国内最早的在手机上做网络应用软件开发和运营的公司，今天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能和大家在一起交流对无线互联网的看法。
主持人：今天我们是聊的主题是无线互联网。他与传统互联网不一样，他与手机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我这里有一个CNNIC（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的最新数据。数据显示，中国无线互联网用户是七千多万，大概是占有线互联网网民数的三分之一。史总，你这个数据满意吗？
史卫星： 从绝对数量来说，我觉得这个数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客观来看这个数的话，我们更需要看到无线互联网用户的质量和用户的一些独特的地方，比如使用时长、使用习惯，或者说活跃度以及对手机黏性。从这个角度而言，这个七千多万和互联网上的2.53亿用户还有一些差距。
但是我相信，未来无线互联网的用户规模会很大，毕竟中国手机用户已经有6亿多的规模。
主持人：也就是说，这七千多万，我们不能仅仅是看数字，还要看用户在手机上停留时间。能否分享一下你在这方面观察到的数据，一般而言，用户在手机上停留多久？
史卫星：从我们掌讯通这款客户端产品上而言，它表现出来的用户使用习惯来看，现阶段真正意义上的活跃用户，每天使用频度在四次到五次左右，每次持续时间十分钟到半小时不等，但持续使用时间都不长，这是手机互联网用户的特征。
手机，自从有移动通讯的信息工具以来，手机是非常特殊的一个设备，伴随在每一个自然人，不像电脑。电脑不可能时时刻刻紧随着你，但手机有这个特性，除了睡觉八个小时或者十个小时以外，绝大多数时间手机都是要伴随人的。
所以这决定手机的使用时间和场所是非常独特的，绝大多数人不可能像使用电脑那样使用很长时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特点。
主持人：CNNIC的数据还显示，七千多万当中，25岁以下的人占了60%，很大一部分，也是中国无线互联网目前的一个特点。有人认为这个人群太年轻，要在此基础上创业、赚钱，还为时尚早。另外一个相反的观点是，中国互联网的用户群体也很年轻，在互联网上可以赚钱，在无线互联网上也可以赚钱。你如何看待这一对矛盾的观点和这个年轻的消费群体？
史卫星：我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要从两个角度来说，第一个角度从我们整体发展趋势和用户特点来说，第二所谓的商业价值来说，或者从营销的角度来说。
首先来说第一个问题，从用户特点来说，我觉得抓住年轻人喜欢的事物作为创业点，这是非常好的想法。对于年轻人来说，尤其像二十多岁年轻人来说，可能刚从学校，或者刚刚接触社会，刚刚开始工作，或者正在学业过程当中，一方面在不断吸取大量知识，另外一方面在不断接受社会各种新生事物，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非常强。
他们身上的东西，比如爱穿的衣服，爱听的歌曲，往往代表一个流行时尚的元素，这个元素很容易产生一个巨大的传播效应，任何商业行为如果借助了这种特点，不管做衣服，还是做音乐，或者是做其他的，都是很好的契机。
另外一个观点是，刚才说这个群体太年轻，二十多岁，可能还在学习，或者刚刚工作，人均可支配收入我觉得是很有限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可能很多人认为，比如人均价值很低，或者不太高。因为他们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收入支配面也很多，我觉得这个实际上有很多片面性。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一个婴儿，或者是刚出生的新生儿，商业价值几乎等于零，但实际上不是。如果我的一个生意瞄准的是新生儿，可能带动的是一个家庭或者是两个家庭。我们更应该看到一个用户在对他喜好的事物上可分配，可愿意分配的价值到底有多少。像网络游戏，还有很多年轻人热衷的东西，也许他没有收入，或者他的收入来自于家庭或者其他各方面供给的，但他愿意在这方面的收入上进行分配。
做最擅长的事：选择手机客户端作为创业切入点
主持人：我想知道您当时创业的时候，为什么会选择做这样一款手机客户端的软件？
史卫星： 当时产生这个想法是2004年的7、8月份，当时也没有特别明确的一个方向或者是业务形态。只能说有一个大的看法和判断，就是看好无线互联网。
当时，手机慢慢成为一种有价值的终端，显示了移动计算终端的一种特性。从最初的2002年智能手机问世，再到2003年，两年的时间，发展非常快。手机终端作为特性，慢慢从高端用户向年轻用户辐射。
在2003、2004年的时候，中国移动的GPS网络正式商用，商用范围逐渐扩大。有了网络，有了计算终端，在当时看来就会产生一个新的产业条件和环境。如果说有了这样一个基础的话，我觉得可能会形成在里面做一些应用或者是服务，我觉得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事情。毕竟手机有它的一些特点，PC能做的事情，它不一定能做，或者做不好。
但是能在手机上做的一些事情，如果发挥得优势，也许简单的事情能比PC上做的更好。基于这个想法，我们当时构思了掌讯通产品。那时候手机特别是商务智能手机还比较贵，一部基本上都是在三四千元以上，我们认为购买这些产品用户更偏向于高端产品，所以我们服务更偏向资讯和商务信息的服务。
我们从2004年逐渐发展，我们的用户规模在逐渐扩大，我们发现我们的用户群在逐渐低龄化，所以我们的服务内容也在发生变化，在朝娱乐和互动方向发展。
主持人：你刚才提及有创业原因是看好无线互联网。现在，我们也看到无线互联网也有其他的一些形式，比如手机门户，还有搜索、WAP音乐下载等等，你们为什么偏偏会选择客户端领域来切入，而不是其他？
史卫星： 当时我们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国内已经有了一些WAP类产品，也曾考虑用WAP技术构建我们的一些产品思路。但是从当时团队，尤其是我个人的想法来看，WAP这种形态受很多的限制，比如页面，手机上硬件设备的调用等等，它都做不到，受很多技术的拖累。
当时从技术来看，WAP是属于过渡性产物，从商业环境来说，我觉得WAP这种东西，像传统互联网的巨头，比较大的，我们知道的一些知名门户，或者是专业的一些专业网站，他们做更有优势。
作为创业公司来说，需要找到的是找到你的优势和特点，作为我们这样的团队来讲，希望构建一些有我们核心技术和特点的应用，所以我们选择用客户端这种方式实现我们一些未来产品思路和当时的一些产品想法。
作为我们团队来说，当时创业是六个人，都是做技术出身的，而且以前都是做网络游戏的研发工作，我觉得我们更擅长做手机客户端。这样可以发挥我们的优势。
主持人：那目前掌讯通的发展情况怎么样？比如每天的使用用户有多少？
史卫星：我们8月份的数据，平均每天注册是五六万人，当然我们这个五六万不存在用户多重注册的问题，在无线互联网上注册，大家知道是取手机号码注册，这是唯一性。我们每天独立的登录用户是八十万左右，总的用户，上个月的数据是1100多万。
主持人：可以说，手机客户端产品也是一个平台，目前能够提供哪些服务？
史卫星：我们现在提供三大块的业务，第一块就是资讯，像新闻、天气、证券、股票信息，这些叫资讯类的服务，这个服务是完全免费的。另外一个就是内容分享服务，大家可以制作手机图书、视频和音乐。制作完了以后还可以分享，之后将开通，用户通过互联网或者是手机终端都可以快速地将手机里面的东西进行分享，这块也是免费服务。还有一块服务，就是互动类的服务，包括手机聊天室，大家可以在里面购买一些虚拟道具，这里面我们有一些虚拟币的服务。这是互动娱乐类的，主要是这三大部分。
无线互联网领域也可能诞生流氓软件
主持人：现在的无线互联网还是从有线互联网上借鉴经验，包括您做的客户端掌讯通也是一样。这里涉及到一个问题，有线互联网客户端发展越来越强大，会导致对用户利益的伤害，包括前两年闹的很火的流氓软件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会不会在手机互联网上，无线互联网上同样的出现？
史卫星：我觉得发展到一定程度，这个问题会出现的。而且我看到有一些产品，或者是是一些人在做产品开发的时候，思路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在这个行业里面，谁都不想去做坏事，谁也不想做伤害用户感受的事情。但如果竞争达到一个白热化、很残酷的阶段的时候，我觉得可能很多人会做这样一些事情。就现在的程度来说，我觉得还不至于。当然，不排除再有一年多两年时间，手机客户端也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主持人：我们刚才谈的更多的是客户端本身。事实上，在无线互联网领域还有其他一些模式，比如手机网游、手机搜索，您怎么看这两种模式？
史卫星： 这两个业务市场前景都是非常巨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问题存在于，现在我能看到的一些网络游戏，包括正在研发和运营的游戏，还不具备打开一个巨大商业市场的条件。以前我是做PC游戏的。现在做手机游戏的人的问题是，他们都是直接进入手机游戏领域的，没有做过PC游戏的开发，更多的是做过一些单机游戏，而没有做过online产品的。
实际上，网络游戏对于制作人，尤其是策划人员的要求，是非常高的。而要做手机网游更是如此。手机用户玩游戏的有一个特点，用户的重视程度不够高，也就是，用户每天会平均玩上几次，比较难以长久的持续。
你想想，什么样的人每天会抱着手机玩儿游戏？如果把手机游戏当作手机游戏机去做的话，比游戏画面和性能等方面，他比不过游戏掌机。而且，手机的功能，首先是通讯，如果没电了，或者是要使用掌讯通等常用软件时，你肯定先把手机游戏放在一边，下班回家赶紧插上电。
但作为PC网游，它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这只是一个例子。在这个圈子面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在手机平台上用户使用特点，决定了游戏题材类型、游戏的玩法会有很大不通。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手机游戏开发商来说，他们的认识程度和重视度都是不够高的。现在的产品更多的是一种尝试和摸索。包括商业模式上，包括游戏题材上，包括用户接触度的探索。
主持人：手机游戏要发展起来还需要很多人创新和促进。
史卫星： 我反而比较看好一些做PC的游戏厂商进入这个领域，他们对于游戏的经验会更高一些，他们涉足去做这个产业的话，可能会带来一些更好的手机游戏产品。
主持人：那手机搜索呢？我们知道，在传统互联网上，诞生了百度、Google这样的搜索引擎巨头。
史卫星：我知道的，包括我本人在内，我周围很多朋友，还有家里人，他们都在用手机搜索，我觉得手机搜索确实是一个很实用的东西。
但你到底要搜什么，如果面向宏观意义上，如果是用户想搜什么就搜什么的话，那么问题就来了，我搜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最后一页的时候往往是来自传统互联网的，但目前它们对手机的支持就非常有限。另外，传统互联网页面的广告很多，我们看到有些手机浏览器把广告等内容过滤了，或者通过服务器转化进行了滤掉。但又带来一个新的问题，这肯定会损坏网站运营者的利益。这也是有争议的。
史卫星： 现在搜索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你可以看到很多无线搜索是把你最关注的，比如交通、天气，直接放在搜索的下半部分，不是过渡依赖于输入框的限制。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种体制和方式，用掌讯通也许来的更方便。因为连点击连接都不需要，定几个城市，每天都会自动更新，定几支股票，实时都可以看，失去了真正搜索的价值和意义。
主持人：之前也有一位做手机搜索的CEO聊同样的话题，他觉得可能手机搜索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展起来，也有一点像有线互联网的搜索，需要内容足够丰富的话，才会出现百度这样的企业。这个观点您肯定也是比较认同。
史卫星：这个观点还有一点不一样。我们搜索的内容，肯定不仅仅是手机上的内容。现在的手机搜索，如果要搜丰富的东西，搜的还是互联网内容，并不是无线互联网上的内容。当然，有线互联网和无线互联网共融趋势是无可厚非的。
现在一些很知名的很大的搜索公司，如果他们去做手机搜索，会对正在做手机搜索的企业有很大影响。更多是在互联网的后台上，这样来说他们更有优势。我觉得目前做手机搜索的，应该更深入挖掘用户的特性，增强的用户体验。当然，内容也是一个外部因素。
短期内3G对无线互联网促进有限
主持人：今年在中国通讯领域有一个很大的变化，主要是我们国家说了很多年的3G正式上马，电信重组也已开始落实，中国移动也在大力推TD-SCDMA网络，新电信和新联通也会逐步推出3G业务。那么，这到底会对无线互联网有多大的帮助？
史卫星：坦白来说会有一定帮助。从2.5G到3G，也许未来会有更快的网络速度；从网络而言，以前是独立的，固网是固网，移动网是移动网，现在是全网。因此，3G肯定是有积极意义的。
但从短期来说，对应的无线互联网的产品和业务，3G会有什么巨大的促进和影响吗？我觉得相对来说是比较有限的。对于我们掌讯通，像我们这种公司来说，以前我们最早实现在手机上下载。如果3G来了，网络更快，实现多点下载，这个时候的意义会比较大。但目前而言，3G对无线互联网的促进并不十分明显。
主持人：你的意思短期来说促进的影响还不是很明显。你们在这方面也有一些准备，就是针对3G的？
史卫星： 对。准备主要是三个方面，对内的话，包括技术上的更新，业务上的创新想法，必须要顺应带宽更快，实时性更高的特点。另外一种，我们这样既不像SP，也不像互联网，当然更接近互联网，比如说我们跟某一家手机制造商去合作，去预装的话，它的手机主要销售比如卖给最大的运营商，可能会受很多约束，导致你这个运营推广或者是方式很受限，未来多个运营商以后，而且每个运营商都有自己的增值业务和增强数据业务的这样一些产品概念和平台，对于掌讯通来说，我觉得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方面。
主持人：实际上新的产业环境可能会对大家有更多的选择。
史卫星： 对，产业环境会对我们这样的公司，包括做手机操作系统的，包括做手机独立软件应用开发的都应该是很好的事情。合作模式上，还有包括支付体系上我觉得都可以朝好的方向发展一些变化。
资费仍是制约无线互联网发展的最大问题
主持人：最近在网上有一些观点，觉得无线互联网总体来说还是受到很多发展的制约，有很多观点，包括手机平台终端，其本身比较小，呈现内容的体验不够好；另外就是资费问题，还有政策方面的因素。您怎么看待这些问题？您觉得哪个问题是目前来说影响我们发展的最重要因素？
史卫星： 刚才您提到的问题，确实是现在普遍面临的问题，这是行业共同面对的问题。从我的观察情况来说，手机平台的差异性会让我们面对不通的开发环境，比如Linux、Symbian、iPhone、Gphone等，我们甚至要使用不同的开发语言去做这个产品，这导致差异性和一致性都不高。但这还不是根本问题，充其量增加的是开发成本、开发费用。
从我们观察来说，实际上你可能也知道，从运营商反馈的数据来说，我们得到的一些数据，中国手机上网用户，从2007年年底到2008年，随着移动运营商取消了包月不限流量的政策以后，我认为中国手机用户上网费用每一季度都有略微下跌。
主持人：你是指的用户通过手机上网的花费。
史卫星：从我们的用户数据来说，至少从我们下载类业务来说，资费对用户的影响是有的，而且非常明显。因此，我觉得资费问题还是影响无线互联网发展的根本问题。至于带宽问题，现在很多业务在2.75G网络上运行完全没有问题。
主持人：需要资费慢慢降下来，才会使更多用户上网，引发无线互联网的爆发。
史卫星：你提到爆发，正好谈谈盈利的问题。无线互联网企业要想盈利有两个途径，一个是面向个人用户收费，一个是面向企业用户收费。面向个人收费的话，可能很多业务是偏娱乐化的，比如交友等等。既然是娱乐性业务的话，现在的资费条件决定用户不能安心的去使用这些业务，反而要去担心流量费用问题。因此，短时间内难从个人用户收费上而爆发。反倒是针对企业用户，如果我们能够满足企业发展和成长的需要，也许企业市场是一个可以突破的，率先突破和爆发的地方。
主持人：那你是更看好企业用户？
史卫星：不尽然，只是从企业用户处获得营收，是率先保证公司进入盈利的一个基础。但如果业务上要呈现爆炸性的大幅度增长，我还是更看好个人市场。
主持人：目前掌讯通的营收状况怎么样？
史卫星：我们每个月有个几十万收入，但这个收入相对于我们公司支出还不足以实现盈利。目前我们要做的不是真正的收钱，而是做一些商务模式的探索和尝试。
主持人：未来几年有一个什么计划？
史卫星：可能在今年和明年，掌讯通自身平台以互动娱乐作为拓展方向，就是增强交友业务和游戏、互动娱乐方向的体验。现在也跟一些传统中小企业信息化公司接触，把我们的技术平台做一部分的开源和授权，让他们用在中小企业信息化上。
主持人：您刚才说到互动娱乐这一块，也有一些其他的公司，就是无线互联网做虚拟交友、增值的东西，这像腾讯的Q币和虚拟物品系统。您怎么看待这种东西在无线互联网上的应用？
史卫星：我觉得虚拟币能实现的最大好处，就是它类似于虚拟电子钱包。尤其是对于多元华业务的公司，或者是有大量小额支付的公司，这种体制是非常好的。但无线互联网面临一个新的问题与传统互联网不通。今天的互联网在线支付已经很完善，很完备了，用户可以有多种选择的方式，根据自己的条件。但是在无线互联网的支付方式还非常有限。
主持人：主要通过运营商进行支付。
史卫星：对。这个领域如果要有很大的变化，可能要期待一些好的支付方式能够解决支付问题。
主持人：这里还有一个数字，2007年VC对于无线互联网的投资是1.7亿，2008年这种增长速度有一点放缓。从你的了解，这个数据是不是这样的？
史卫星：从我跟各方面投资人接触的情况来看，的确是呈现这样一个状况。前年、去年，风险投资在无线互联网、手机客户端等投了很多公司，包括我们。2008年他们又在不断地审视。
实际上我觉得问题的根本，还是大产业环境的问题。虽然从长远来说，大家都非常的看好，但从短期来说，大家似乎还找不到哪一家公司在这个行业里头出类拔萃的，还没有特别大的成功者和榜样。但我相信有卓识和远见投资人，会坚定不移地投这个行业和产品。
现在已经不是靠“故事打动投资人”的年代
主持人：说到投资，我们顺便切入到另外一个话题，是关于投资和创业的。史总，您目前也是一个创业者，这两年，特别是以前专注于互联网的投资人，投资TMT领域的投资人开始转向传统领域，这是很大的趋势。当然，这两年，在TMT领域也有一些投资案例，但案子都不是特别大。你是怎么看待这一现象？
史卫星：我的看法是，互联网领域在最近两年，尤其是Web2.0领域，确实存在投资减缓的问题。大家都认为Web2.0能够抓住用户，但怎么赚钱，用户怎么有效转化为营收的问题上，仍然缺乏榜样性的力量。
在这种情况下，投资人肯定会对这个领域做一个重新的评估和再审视。这个问题可能会影响创业团队的数量。实际上有的时候，我觉得投资人需要眼光，创业家更需要眼光。
主持人：现在很多投资人在说，在互联网或者是无线互联网找不到好的项目，但也有创业者说我的项目很好，但没有人投钱给我。这是一个矛盾，您在创业当中有什么样的感悟？
史卫星：你说的这个问题是非常非常客观的，但我遇到的情况好像不是特别严重，为什么呢？当然大家也许会说我的运气相对比较好。但我对运气这个东西，我总是信一半的运气。
主持人：本身还是靠实力。
史卫星：对，本身靠你的一些准备，个人的长期准备也是分不开的。就我的观点，国内现在的VC投资，比前五六年，或者是更早的时间好很多，你的产品只要通过合理方式展现给用户了，并且引起用户的关注度，优秀的投资他们会来找你。
另外一点还需要说的是，很多人觉得他有很好的想法，然后他找不到这样的投资，这样的人我接触的也不少。但往往这些人，这些人永远都是梦想家。给我的感觉，他们永远都会把事情想的非常美丽，非常好，但没有落到实处。
主持人：他们喜欢讲故事。
史卫星： 是的。他们甚至期望用一个美丽的想法和一个故事去打动投资人，说服投资人，然后把钱给他，他再去做这件事情，从我的角度来说，这种可能性现在相对来说比较小，除非你能做到两点。
第一， 你之前的一些行为或者是你的一些事情，已经证明了你有很强的实现能力。这是第一种方法。第二种方法更简单，你先把它做出来，然后验证到一定程度，你再去谈，这个事情就会比较简单一些。
如果你真的能把好的项目做出来，而且被认可了，不是你说它好，而是说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或者更多的用户说你这个东西不错，好，那我觉得它的价值会变成客观的。否则的话，难免有自圆其说，夸大奇谈之嫌。
主持人：那在您创业过程当中最看中什么？比如资金、团队，需要有做技术、做营销，做产品的人，还有一些商业模式，也需要一些核心技术和人员，我不知道在这些因素当中，您能看中哪个？您给它排一个序。
史卫星：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放在这么多创业家面前，会不会有不同的答案。这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悬念，第一位的就是团队，因为有了团队，剩下的问题都可以解决。创业需要从最初的想法，然后一步一步地变成一件事情，最根本的需要的是团队。
现在我们做的很多事情，一个人很难做到，需要自己的一些力量，自己的一些方法不断地能够吸纳很优秀的人，而且这些人是适合你的，适合你这个团队的，然后这个事情才有可能从想法一点一点走向你期待的。
至于像资金、技术，这些东西有了人，有了事情，资金可以找投资，技术可以靠优秀人员创造。商业模式可以靠聪明的人帮你不断丰富和修正，我觉得都是由人改变的。我怀疑你问其他的十个人，他们都会说团队。这是我的个人看法。
主持人：
时间关系，我们的访谈马上就要结束了，谢谢史总给我们带来的新观点和创业经验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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