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资本包凡：市场颓势将催生大量企业并购
华兴资本CEO包凡做客腾讯谈2008年下半年投资
北京时间9月12日下午，国内知名投行华兴资本CEO包凡在接受腾讯科技《中国100位互联网CEO全景调查》时表示，2008年下半年中国投资市场会进入“恐惧”期，随着买方和卖方心理期望值的降低，国内市场将会有大量并购产生。
为此，作为投资银行的华兴资本也积极调整公司方向。包凡表示，接下来半年的业务重点，将集中在企业并购兼并上。他预计，由美国引发的经济颓势，对中国投资行业的影响将明年上半年过去。
以下是精彩观点：
下半年我们(华兴资本)的重点放在买卖和兼并，我们觉得随着资本市场的调整肯定会有大量的并购产生。
的确有很多投资者是持币观望。但是反之，对那些有眼光的投资者而言，现在反而是一个比较好的投资的机会。
与其将手机做成一个媒体，更应该做成一个交易平台。第一，从手机本身特征而言，它比较适合做交易，因为它是个人的，第二它是相当具有针对性的。第三，手机本身是具备支付功能的终端。
对51.com估值的时候，最大的参照系就是腾讯，5100万美元参股25%的价格，让投资者巨人觉得还是捡了一个便宜。
全球经济对投资的影响将在下半年显现
主持人龙兵华：
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这里是腾讯网第一视频演播室，今天来到我们演播室的嘉宾是华兴资本CEO包凡包总，包总您好!欢迎来到我们的演播室。
包凡：很高兴又见面了。
主持人：这应该是我和包总正式对话的第三次，今天很高兴和包总就投资话题进行深入的探讨。
包凡：谢谢你的邀请。
主持人：首先还是让包总给我们回顾一下2008年上半年在互联网投资领域，或者是更宏观的投资领域里有一些什么样的特点。华兴资本在上半年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包凡：从我们华兴资本的角度来说，上半年形势还是不错的，我们上半年差不多做了12个案子，整个融资已经超过4亿美金。从整个上半年投资的方向来说，互联网是一个比较活跃的领域，在互联网领域也产生了一个现象，实际上小的这些互联网企业最近或者早期的融资还是比较困难的，反而那些比较大的和成熟的企业慢慢浮出水面，融资额就越来越大，比如我们最近参与的案子，最近巨人投资51，包括软银投资千橡互动，这些都是在市场上能够看到的。
当一个商业模式甚至于不是商业模式成熟的时候，当他已经证明了市场地位的时候，这种互联网公司还是相当有价值的。延续去年的趋势，包括我们华兴资本上半年光教育项目我们就做了两个，医疗保健项目我们也做了两个，还做了金融服务包括像保险经济的项目，很多钱还是投向更加传统的行业。
主持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呢?其实我们可以看到前两年已经有这种动向了，这种转变跟2008年经济放缓的趋势是否有很大的关系?
包凡：这里面我想强调一下，实际上从投资也好，像我们做的项目也好，当中都有一个过程，基本上差不多有3到6个月的过程。上半年你能看到浮出水面的案子其实去年已经延续，虽然上半年市场情况已经有了变化，真正反映到市场上可能要到今年下半年才能反映出来。
主持人：那您预计今年下半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包凡：下半年的情况肯定比上半年更加严峻，很大程度上在于现在市场就是买家跟卖家的期待值都相当高。从企业的角度来说，很大程度上还生活在或者说它的记忆还是6到12个月之前，对自己的期待值还是非常高;但是对投资者来说，看到资本市场的估值体系的调整，他们已经做出相应的调整。所以就造成企业跟投资者之间的期待值的差距，而造成一个最直接的结果可能就是交易量会下降。这里面期待值大家重新回到一个平衡点需要一个过程。
主持人：如果华兴资本在新的情况下会有所调整，那么在方向上和重心上有什么样的调整?
包凡：在这个市场环境下基本上有几个大的趋势，一个是投资者对风险的意识更加强，所以对于那些相对来说比较高风险的一些投资项目，尤其是又高风险估值又比较高的，比如说互联网公司，实际上它的B轮或者是C轮的融资，这些公司到目前还没有盈利，这一部分的融资是比较困难的。更多的会投向已经证明了它的商业模式的这些方向，这个从案子的选择角度来讲也会朝那个方向靠。
下半年我们的重点放在买卖和兼并，我们觉得随着资本市场的调整肯定会有大量的并购产生。最近像可口可乐收购汇源的案子已经是一个信号，就是国外一些大的跨国企业实际上已经相当敏锐的感觉到了中国资本市场价格体系的调整，对他们来说，可能已经是一个收购的机会。所以我想再往前走的话，大家能够看到更多跨境并购的案子。
主持人：这也是华兴资本切入最好的时机?
包凡：我们希望能够做很好的调整，差不多在6到12个月的时间，很多企业对未来的期待也会做出相应的调整，有些企业可能会选择通过买卖兼并的方式做出退出的机制。
主持人：华兴资本做的案子大概是3到6个月这样一个周期。接下来在新的经济形势下，这种大量的并购也是会在半年之内产生吗?
包凡：会有很多买家的兴趣。关键在于卖家的愿望需要多久才能到位，那期待于卖家的期待值。做买卖兼并的案子相对于私募融资的案子从本质角度来讲是更复杂的，实际上更难操作的案子，从时间的角度来讲也会拖得比较久。
对有眼光的投资人 现在反而是投资好时机
主持人：最近大家讨论比较多，一个是很多股民在探讨，股市暴跌，现在基本在2000多点徘徊，楼市似乎也有下跌的倾向，全球经济的不景气给股民、投资者可能所有人都有很大的打击，这一块它到底对投资者的信心是不是有伤害?对于创业者的信心是不是有很大的伤害?
包凡：我记得我当年加入摩根斯坦利的时候，我们第一堂课的培训，老师就给我们画了一个图，这个图是一个波线图，这个波浪的巅峰是叫贪婪，波浪的底峰是恐惧，实际上华尔街从一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无非是在这两种状态交替的发展。现在这个市场已经出现了一个恐惧的阶段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的确有很多投资者是持币观望的。
主持人：在等待机会。
包凡：但是反之，对那些有眼光的投资者而且相对来说比较有信心的投资者，现在这个市场反而是一个比较好的投资的机会，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主持人：正好我们昨天也采访了以色列的一个投资人，他说会有6.5亿美金的资金会进入中国市场。
包凡：也许不是入市的最好的时机，也许再等六个月是最好的时机，如果在中国投6.5亿美金的话，必须现在要做好准备，寻找项目。
主持人：那就是说可能在6个月之后或者是12个月之后机会就真的来了。
包凡：我想是这样的。
主持人：VC平时会有一些探讨，包总平时也出席在各个风险投资等等论坛上，目前大家探讨的话题更多的是什么?
包凡：大家探讨更多的话题在这样一个大的环境里面到底何去何从，到底是对投资者来说很大的一个犹豫，一方面觉得现在市场有风险，他们可能投资相对来说会比较谨慎一点，再一方面可能也觉得这个市场的确有机会，因为前两年可能06、07年是很明显的是一个卖家的市场，现在逐渐这个市场进入买家的市场。
一方面又感觉有机会，有诱惑，再一方面还是有很多我刚才说的恐惧的心理在里面。大家在这种心态里面也比较矛盾，对企业来说，在这样一个情况里面，包括一些企业本来准备上市，现在在考虑在这样一个大的环境下继续扛过去呢，扛过这个冬天，到底这个冬天有多久，另一方面是不是把自己的期待值做调整，现在大家都在一种相对来说一种焦虑的状态里面。
虽然面临投资寒冬，但包凡认为，对于真正有眼光的投资人而言，现在反而是最好的投资机会，因为在逆势中投资才见功夫，竞争者也会大量减少。
包凡还披露了其最看好的是无线互联网领域的电子商务。他认为，第一，从手机本身特征而言，比较适合做交易;第二它是相当具有针对性的;第三，手机本身是具备支付功能的终端。
今年上半年，华兴资本作为财务顾问，牵线主导了巨人网络对51.com的投资。包凡在访谈时透露，对51.com估值的时候，最大的参照系就是腾讯，5100万美元参股25%的价格，让投资者巨人觉得还是捡了一个便宜。
中国市场最坏形势明年上半年可见底
主持人：您刚才也提到大家会很焦虑和恐怖，也不知道等待多久会结束，以您个人的判断，您觉得这一轮的低潮或者是恐惧焦虑的状态大概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包凡：我自己的感觉到今年年底或者是明年年初基本上最坏的形势应该过去，最近比如像雷曼兄弟暴露出来的这些问题，应该是华尔街的金融机构里面最后一批坏消息了，等他的问题解决以后，我觉得次贷的影响是大家应该都知道。
我想强调一点，经济的发展跟资本市场还不是完全一样，资本市场很大程度上是往前看的，只要你把这种最坏的消息都报出来了，大家认为这个市场见底了，市场就有恢复了。
包凡：我不是说美国的经济到明年年初就能复苏，美国经济的复苏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是从资本市场角度来说，应该是能够缓过劲来。现在资本市场所碰到的一系列的很大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在于流通性，现在市场上的确没有流通性，突然之间市场上上千亿的资金消失了，造成的结果是你看比如说我们国内有一些很优秀的上市企业包括上市的巨人网络，现在美股除去现金以后的价值只有3、4块钱，而这样的企业是每个季度都赚5000万美元以上的利润。
这本身是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这里面充分的反映现在市场里面反过来，当市场好的时候有很多不理性的时候，现在有很多不理性的时候。那么我想，等大家基本上认为这个市场见底以后，我想资本市场会有复苏。
包凡：随着美国市场的复苏，全球市场应该会有同样的情况。中国总的来说经济面还是相对来说是健康的，当然受到通货膨胀的影响，奥运以后的确也会有一定的局部的影响，所以这里面会有一定的调整，包括前一段时间宏观经济调控所带来的一些负面影响，但是总的来说中国的经济面，大方向，经济面还是相当不错的。
所以我觉得，像国际资本上开始复苏的时候，应该国内的市场也会比较好。所以我认为可能中国市场也应该是在明年上半年，我觉得应该是有可能见底。
主持人： 您刚才说到可能华兴资本未来还会重点转向一些并购，可能会在人民币的市场上会做更多的事情。
包凡：我们现在发觉相当有意思的一个现象是现在市场上很多企业在考虑融资的时候，他们都在考虑人民币的产品，人民币的基金，意味着他们越来越多的企业考虑以国内的资本市场作为未来长期推出。另外虽然国际资本市场比较冷淡，从国内的市场尤其是风投、私募市场还是比较火爆的，国内无论是PE的资金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主持人：这是因为他们的钱足够多吗?
包凡：因为以前在中国投资的产品里面没有这个产品，所以现在大家对这个产品比较好奇，所以有很多钱从以前股市跟楼市的那个方向往那个方向转移。所以我觉得这是一个推动。当然这个市场再往前面发展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现在目前来说还是不太成熟。
主持人：这个跟创业板还是有一定的关系吗?
包凡：创业板肯定是让人鼓舞的一个消息，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人民币的VC市场的发展，但是创业板推出的时间还是有待商榷的，现在市场上其实做人民币融资的企业大多数是成熟的企业，投资也不需要靠创业板才能推出，其实在中小板也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退出的管道。
主持人：现在做的已经是想好退出机制的人。
包凡：人民币基金的更大的一个特点是相对来说比较短期，不大愿意投长期的项目。基本上是比较喜欢做短平快的项目，从这个角度来说，对他们未来的出路实际上是最关键的。
主持人：这种短期的快速的投资会不会对市场会有一些影响?比如说创业板，香港的创业板也遭遇过这种类似的问题。
包凡：肯定是这样的。我觉得现在市场的这种调整，当然带来很多负面的影响，但是从正面的角度来说，的确是让人一个心态调整得更加好，无论是投资者的心态还是企业的心态，这是第一。
包凡：第二，大家都会想一些更长远的问题，从投资的角度来说，他也别想前几年投IPO的项目，你投完以后要做到3到5年退出的时间，这样就逼着投资者要看很多企业基本面的情况，让这个企业确保有3、5年长期可维持的增长，而不是短期的一种炒作。
而对企业来说也是一样，既然是资本市场现在可能在短时间内对他们是不会开放的，他们现在也不会想着在短时间之内拔苗助长或者是杀鸡取卵这种。总的来说，对市场上实际上是比较健康的事情。第二从投资者的角度来讲，前几年市场好的时候大家都赚钱，真正市场要分出高低，我觉得是在一个恶劣的环境下，大家能够分出哪些人靠着市场赚钱，哪些人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下一波互联网投资机遇：那些提供工具服务的企业
主持人：接下来谈的问题是更多与创业和互联网贴近性更强一些。
主持人：刚才在互联网领域很多的企业原来投资互联网的一些企业他们都在开始做一些传统项目的投资，包括华兴资本也在资本接洽上也有这种转向。那是不是说互联网领域就没有什么投资特别大的机会了?
包凡：我觉得今年看市场至少从创投的角度来说，互联网还是占了半壁江山，互联网领域还是有比较好的机会的。我个人比较看好几个方向，除了传统意义上的社区、游戏这一类的东西，有两三个方向大家可能应该关注，第一个从互联网我们谈了很多是面向C2C的，其实为互联网企业提供基础服务的公司是值得关注的，在中国做的最大的一个是蓝讯，一个是世纪互联。他们的融资都是我们做的，是互联网的基础行业里面最大的一笔融资，大家可能会看到这里面的机会，因为随着市长的发展，为市场提供工具的人实际上也会跟着发展。我觉得这是一个方向。
主持人：为企业提供服务。
包凡：包括为互联网。譬如说像蓝讯这样的很多国内视频网站都是他的客户。这是一个方向。
包凡：第二个，我觉得电子商务还是应该比较有前途的一个方向，但是电子商务我觉得大家应该比较关注的一个新的领域是，基于无线平台上的电子商务，在中国我一向还是认为，实际上从电子商务角度来说，比较理想的平台是无线的平台。
主持人：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包凡：其实在互联网上还有很多用户习惯的问题，包括交易安全的问题，而手机互联网上相对这个问题会很好的解决，而且移动在下一步在无线支付方面尤其是短距离的IFD基础上的支付上会下很大的力度，我觉得那一块会对整个无线的电子商务的平台会有很大的一个推动。
主持人：你目前会看这样的案子吗?
包凡：对，我们现在积极在看这方面的东西。
主持人：刚才包总也谈到了，中国的投资的环境包括像国内的基金也开始逐渐发展起来了，也有很大的变化，创业者有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包凡：总的来说创业者的团队是越来越成熟，而且质量是越来越高。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这是一代人跟一代人的区别，像我当初做亚信的时候，其实那一代的创业者是刚开始，但是亚信本身培养了一批创业者。而我觉得现在随着这几年在互联网公司里面出来的一些人也会去创业，但是这些人他们所经历过的事情所学习的环境跟我们当时也不一样，所以会更加成熟，也会更加优秀，总的来说创业的环境越来越好，对风投来说，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有多少优秀的创业者。这是一个地，如果土地不肥沃的话，你肯定是种不出庄稼出来。总的趋势是相当好。
主持人：有人说今年是经济的一个低潮，可能投资者也会比较谨慎，很多人认为这正好是一个创业的时机，我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种观点?
包凡：是不是一个创业的时机，我觉得要看各行各业了，每个行业情况不一样。
主持人：对互联网行业而言呢?
包凡：我觉得还是要看不同的行业，但是我个人认为，我觉得其实这样一种市场氛围对真正有胆识的投资者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投资机会。
主持人：可能对于有胆识的创业者来说也是很好的创业机会。
包凡：我觉得是这样。
柳传志“建班子、定战略、带队伍”理论对创业很实用
主持人： 另外一个话题还跟创业有关，大家都说你去创业需要准备什么样的东西，包括胆识、战略、机遇等等，你觉得从你的角度来说，哪些会比较重要一些?
包凡：柳传志说创业一个是建班子，第二是定战略，第三是带队伍。这三点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还是相当实用的，包括华兴资本也是经过创业的过程，首先要把一个创业公司，一定要把核心团队确定，这个核心团队最好是互相是互补的，而且有比较长的信任的关系，大家价值观、理念都接近的。我觉得只要一群能干的人在一起，总能做出点事情，至于上来的方向，选择的市场只要大的方向不错，一个团队优秀的话，他总能琢磨出一件事情来。
第二，当这个团队形成以后，大家就应该想战略，战略上的考虑还是相当重要的，做任何事情，就是说，其实在起步之前就应该把下几步棋想清楚，以前大家是凭着感觉走，或者是看着市场哪儿热就往那个方向走。
第三，当你的企业已经上了一定规模以后，那个时候你一定要带团队，带团队实际上很大意义上意味着企业要有机制的建立，流程的设置，这样总体上来说才能提高企业文化的建设。这样才能真正提高一个企业全面的竞争力。
我想从资金的角度来说，我觉得应该相对来说目前中国市场钱并不是一个问题，即使在那么差的一个市场，中国市场里面的流动性也不是最大的，只不过大家持币观望的态度比较多一点，06、07年市场募集的最近是相当大的，所以钱应该不是一个问题的。
主持人：先是团队然后再考虑其他的问题。今年下半年大家的心态会有所变化，包括投资人包括创业者的心态对自己的估值会有变化，那这种估值是怎么做的?比如说如果说我是一个创业者，或者是包总您在看一个案子的时候，您怎么给一个团队或者是案子估值，您肯定有科学的方式。
包凡：我们做估值的话主要从两个角度来考虑。一个可能这个公司可能有一些可参照的东西。一个是他们有可类比的公司已经上市了，无论是海外或者是国内上市，他们上市以后肯定有交易的标准。估值的标准在那儿，这是一个。
包凡：第二，好多时候即使市场的估值在这个水平，这个企业本身的优秀的程度也取决于它到底相对市场的估值是一个打折还是一个溢价，所以这两个因素决定估值。
主持人：今年其实华兴资本做了像刚刚您提到的校内的融资是你们做的?
包凡：是51的。
主持人：51估值的时候，你们觉得51有什么样的特点能够值5100万美金这样一个价格?
包凡：51我们估值的时候最大的参照系就是你们腾讯。让投资者巨人觉得还是捡了一个便宜。
主持人：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包凡：我们是51的投资银行，这个过程我其实在以前的一些访谈里面都谈了，我想今天就不在这儿做太多的描述了。
主持人：其实您刚刚说的51的参照对象是腾讯，它和校内是不是有一定的相似性。
包凡：校内的估值也是比它高了很多，实际上对巨人来说他还是感觉捡了一个便宜。
主持人：今年您觉得SNS领域还有机遇吗?
包凡：总的来说市场格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中国SNS四大阵营，腾讯是一个，不用说了。校内，在学校的圈子是相当牢固的。第三是51，51在年轻人群里面，时尚人群里面还是有比较大的影响力。第四是MSN，MSN在白领里面尽管那么多年，它还是有它比较忠实的用户在里面。总的市场大的格局我觉得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可能在某些局部的领域会有一些新的一些案子出来。比如说最新关注市场上开心网炒得比较火，我还没有花时间研究这个案子，但是我想像这一类肯定会冒出一些，这些公司对整个市场格局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Webgame进入门槛太低 最看好无线电子商务
主持人：今年除了SNS在互联网领域还有一个Web game这个东西。
包凡：我觉得Web game最大的问题是进入的门槛太低，谁都可以做，我认为Web game应该是最大的社区的增值服务，所有做社区的这些人，有流量有用户可能都会选择做Web game，因为Web game毕竟是赚钱或者是盈利的好的手段，但是从游戏本身来讲，进入的门槛还是比较低的。
主持人：刚才我和包总填了一个CEO的调查问卷，这里面有两个问题可以更深入的聊一聊。一个是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全球经济影响，对互联网来说，它是冬天，您填的答案是部分同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点?
包凡：我觉得还是要细分互联网的不同行业，互联网里面很重要的一个方向就是媒体跟广告，从总的中国广告的投放量角度来说，以近期来说由于奥运其实很多广告主的钱都花完了，今年留给投放市场的钱并不多，另外经济面短期还是有一些困难的，未来的企业在广告上的投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增长，甚至有的局部地方还会有下降。这是广告整个行业。但是互联网的行业成长相对来讲比总的日子好过，我们能看到的新媒体其实不断的切旧媒体的蛋糕，这个速度还是相当快的。这里面我只是部分赞同整个冬天的看法，我觉得还是要看整个具体的行业。
主持人：您觉得影响无线互联网最大的障碍是不明朗的政策因素，我们之前和很多CEO在聊，他们有的人认为是资费问题，您怎么看这两个观点?
包凡：资费其实也是跟政策有关系，资费在中国是国家制定的，也不是运营商定的，中国以前无线互联网的发展受到一些遏制，很大程度上因为运营商一家独大还是有关系的，这个现象随着3G牌照的发放希望能够有所改变，最重要的我觉得像中国移动这样他们做得相当优秀，做得相当成功，我觉得本身不是一个问题。
最主要的来说，大家可能是不是还是要抱着一个相对比较开放的心态。而且从国家的角度来说，因为现在也出了《反垄断法》，实际上从这个角度来说，垄断实际上对市场是一种遏制，并不是一种发展。如果大家能够把自己的心态都定得比较好，在价值链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想总的来说，这个市场会发展得更快，这个盘子会做得更大，那个时候大家都会是受益者。
主持人：您刚才用了一个“希望”，您是不是对新一轮政策的调整，觉得这种影响来得会比较慢一些。
包凡：短期来讲，我看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另外那两家运营商我觉得在移动方面要赶超移动还是有相当大的挑战的，但是总的方向还是对的，包括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不对称监管这个做法。就是说你从中国移动到了联通以后，你是可以把这个号给带过去，我觉得这个实际上是对市场的一个很好的推动，也是提高这个市场的竞争。但是真正意义上在市场上形成一个比较充分的竞争格局，我觉得还需要时间。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您填的关于无线互联网，您刚才也谈到了，您是对电子商务会比较感兴趣，觉得有投资价值，对于目前也有很多企业投了包括像手机搜索，包括像手机游戏等等，他们的价值您是不是觉得会低一些?
包凡：他们肯定会有价值，但是总的来说，他们会受互联网企业的冲击会比较大。比如说搜索，我想任何做无线搜索的公司，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百度跟Google，而且百度跟Google也做了比较大的投入，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优势对于百度和Google来说。从手机游戏的角度来说受众群还是比较小，而且毕竟玩家的这种投入的程度，每个玩家的贡献跟在线游戏比还是有比较大的区别，所以这些都还是比较有意思，但是不一定能够形成比较大的一个格局。
为什么我对手机无线平台上的电子商务比较感兴趣，我认为手机与其做成一个媒体，更应该做成一个交易的平台，因为从媒体到交易的平台实际上只差一步，媒体只不过把客户领到你的门口，但是交易平台是帮你完成的交易，从手机本身的特征来说它比较适合做交易，因为它是个人的，第二它是相当针对性的。第三，手机本身是一个很容易的具备支付能力的终端。从这个角度来讲，未来应该有比较大的发展空间。
主持人：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就结束今天的访谈，我相信看了今天的访谈，可能大家对于一些创业者可能都会对无线电子商务会有更大的兴趣，说不定来找包总。谢谢包总。
包凡：感谢!
